“你拍照片做什麽？”
    沒回答。
    舉著手機，蘇婉將臉往白星翰麵前湊了湊，比了個可愛姿勢。
    鏡頭裏，小姑娘比耶，笑容燦爛。
    白星翰看上去則是蠢到沒邊，眼神是震驚的，嘴巴又是凸出去的。
    就是個沒發育好的猿類。
    “蘇婉！”
    “好端端的，你拍我？”
    還是拍的這麽醜的一張！
    第一反應，白星翰想要把照片刪了。
    蘇婉的動作更快，小姑娘手指已經放在了發送鍵上，“白老師，忘了告訴你，那天我去休息室，丁柳鈺也加了我微信。”
    “你說，我要是把這張照片發給丁柳鈺，她會怎麽想？”蘇婉笑眯眯的說著。
    能怎麽想？
    肯定誤會自己和蘇婉之間是情侶！
    自己可是要追丁柳鈺的。
    白星翰瞬間回過神，他急忙喊著，“不準發！”
    “蘇婉，你是不是有病？你就非要和我作對？”
    “嗬嗬——”蘇婉冷笑，“我們倆之間到底是誰有病？”
    “白星翰，我不過是以前眼瞎喜歡過你……”
    “事情上次已經和你說明白了，欠條你也打了。”
    “咱倆現在頂多就是債務關係，我憑什麽答應你？”
    “憑你腦子不好？”
    又來了！
    蘇婉又給變成了這種牙尖嘴利的狀態。
    白星翰試圖為自己的行為辯駁，“我剛才那樣做……”
    “是你以前送給我情書上寫的！”
    “裝什麽？你不就是成天幻想著要和老子在一起嗎？”
    蘇婉嗤笑，“白星翰，那你又在裝什麽？”
    “都已經當了丁柳鈺的舔狗，如今又跑來親我？裝自我犧牲？屈尊降貴？”
    “你們做狗的就是喜歡隨地大小便，遇見誰都要尿一壺？”
    粗俗！
    難聽！
    戰鬥力極強！
    一時之間，白星翰隻想罵娘。
    蘇婉還在輸出，“白星翰，你真應該回頭仔細看看我當時送給你的情書。”
    “我那上麵還寫了，以後死了都要和你埋一塊。”
    “按照你那狗屁不通的邏輯，不如，你先死一死？”
    艸了。
    今時不同往日。
    喪門星變殺星了。
    “丁柳鈺的活，不接。”
    “你要是再來騷擾我，照片我直接發給你女神。”
    蘇婉說完，徑直拉過自己的行李箱。
    拽著行李箱走的時候，行李箱的滾輪從白星翰的腳麵上壓過去。
    留下來一道礙眼的灰色痕跡。
    “你他媽……”
    白星翰更氣了。
    ********
    萬萬沒想到。
    蘇婉才走過轉角，那裏竟然站著一個人。
    是江從。
    也不知道他在這裏站了多久，清冷男神倚靠在牆壁上，直白的看了過來。
    “早。”
    一個字。
    像是一把尖銳的刀，一下子戳破了蘇婉所有飽脹的情緒。
    剛才還是氣勢洶洶的小姑娘，一瞬間慫了，低眉順眼。
    蘇婉開口聲音特別小，不仔細聽完全聽不見的程度，“江大……”
    “你也在啊？”
    江從知道蘇婉想要說什麽，直接回答，“嗯。”
    “都聽見了。”
    樓上看見白星翰拽著蘇婉走了，還在擔心小姑娘會不會被為難。
    ……
    是自己多慮了。
    看上去膽子最小的兔子，居然還有這樣咬人的一麵。
    奶凶奶凶的。
    膽大又膽小的做派。
    蘇婉嚐試給自己找補，“那個……江大，我就是覺得白星翰這個傻……”
    自動消音了後半截，蘇婉又說，“白星翰總是騷擾我，我就……”
    “想了點說法。”
    江從耳朵裏自動播放了蘇婉剛才說過的所有說法。
    半晌後，江從抓到了其中一處信息，他看向蘇婉，平靜的詢問，“所以。”
    “你說你喜歡我十年……”
    “又說，你喜歡過白星翰。”
    “你兩個都喜歡。”江從就這麽看著蘇婉，語氣淡定，“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