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很喜歡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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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程亦可和徐菓去家具城轉了好半天,她看中了兩個,正拿不定主意。
    偏偏,大佬不發表任何意見。
    售貨員小姐姐:“你家臥室是什麽風格的裝修?”
    程亦可想了一下:“灰灰的。”
    售貨員小姐姐笑了一下,推薦:“那這款更好,和你家的顏色更搭。要不,讓你老公看看?”
    程亦可看了旁邊的徐菓一眼,立馬擺手。
    她還沒開口便被徐菓一把抓住小手,徐菓:“謝謝,就這個。”
    程亦可有些害羞,她覺得,大佬是在默認這個稱呼。
    “好的。”售貨員小姐姐笑成了一朵花,“這邊付款。”
    到了櫃台,徐菓電話突然響了。
    程亦可跟上去,剛拿出手機就被徐菓按下了:“我來。”
    程亦可想了想自己的餘額,退至一邊。
    徐菓結了帳,才去旁邊回電話。售貨員小姐姐還不忘誇一句:“你老公真好。”
    程亦可訕訕一笑,然後開始填送貨單,剛填完,徐菓正好過來。
    徐菓:“何東帆讓去他家吃羊肉湯,去嗎?”
    程亦可眨眨眼睛,點頭。
    他們打車到了城南別墅區。
    程亦可看了看周圍,原來何東帆家這麽有錢。
    徐菓按了門鈴,正好是何東帆來開的。程亦可把水果遞過去:“帆哥,打擾了。”
    “嘿,跟我還見外?”何東帆接過水果,打趣,“行啊,老徐,有女朋友了就是不一樣,還知道買水果了。”
    徐菓沒搭理他,直接走進去。
    客廳,何東帆的老婆正在擺弄小嬰兒的衣服,她的肚子有些大。
    見他們進來,寧欣笑著走過來:“徐菓,介紹介紹你小女朋友。”
    “程亦可。”徐菓轉身,“寧老師。”
    程亦可嘴角動了動,這真的是很簡短的介紹了。她禮貌打招呼:“寧老師你好。”
    “亦可是吧,你好你好。”寧欣很熱情,抓著程亦可坐到沙發邊,“你幫我選選這些小衣服。”
    徐菓也識趣,跟著何東帆去廚房忙活。
    程亦可指著一個粉色的和一個藍色的小衣服:“我覺得這兩件不錯,很可愛。”
    “我也是,我也喜歡這兩件。”寧欣拎出那兩件小衣服,其他的都裝進袋子裏,“我閨蜜也要生孩子了,我本來是給她小孩兒買的,這一看呀,就收不住,買了這麽多,就想給我肚子裏這個留兩件。”
    寧欣收拾好:“不好意思啊,第一次見你就找你幫忙。”
    “這也不算幫忙吧。”程亦可說,“其實我見過你。”
    見寧欣納悶兒,程亦可解釋:“九月份的時候,在警察局門口,你來接帆哥。”
    寧欣想了一下,反應過來:“他們打架,當時你也在嗎?”
    程亦可點頭。
    寧欣揮揮手:“我老公這人脾氣挺好的,就是見了那人就控製不住脾氣。”
    寧欣頓了頓:“你知道那事兒嗎?”
    程亦可搖頭。
    寧欣:“那人叫丁天翔,和我老公一個專業的,連宿舍都挨在一起,剛開始他們關係特別好。”
    程亦可認真聽她說。
    寧欣:“後來,那人手腳不幹淨,偷了我老公宿舍好多東西,一開始沒人懷疑是他,他偷那些東西去換了錢,不過被我老公發現了,我老公也幫他把那些東西贖回來了,結果他卻說是我老公偷的。”
    難怪何東帆見了那人控製不住“出口成髒”。
    寧欣:“這事兒在學校鬧大了,是徐菓去找了商店監控,還了我老公清白。後來他就退學了。”
    程亦可以為這故事已經完了。
    寧欣繼續說:“然後他當了混混,還跟著別人搞網貸什麽的。當時有個小姑娘喜歡徐菓,整天跟在他身後,後來丁天翔那畜生居然想侮辱那小姑娘,最後雖然被救了,不過得了抑鬱症,那畜生也因為好些事被判了好幾年。”
    程亦可震驚:“所以,他是為了報複徐菓才。。。。。。”
    程亦可突然想起那晚的情景,好像那人把目光轉到她身上,大佬才動手的。
    是因為害怕她也被欺負嗎?
    “應該是。”寧欣點頭,隨即,她解釋,“你別想多啊,那小姑娘現在已經結婚生子了,跟徐菓沒關係。”
    程亦可搖頭:“沒事兒。”
    寧欣笑了笑,強調:“徐菓,我認識十幾年了,你是他第一個女朋友。”
    程亦可抿唇,問:“你也是她們同學嗎?”
    “不是。”寧欣說,“我老公高中就來上我的課了,他大學那會兒追我,拉著徐菓來上我的課,我們就認識了。”
    程亦可:“上課?”
    “忘了說,我比何東帆大五歲,是個拳擊老師。”
    拳擊老師?
    難怪大佬一直叫寧老師。
    程亦可:“您看上去真年輕,比帆哥年輕多了。”
    “他確實顯老。”寧欣看著程亦可笑,“你在我眼裏,跟個小孩兒似的,如果徐菓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以前經常揍他的!”
    程亦可噗呲一聲笑出聲,那時他還不是現在這副拽天拽地的樣子吧,比自己還小的年紀,被揍。。。。。。
    程亦可一下就有了畫麵感。
    吃完飯,程亦可和徐菓打車回家已經天黑了。
    程亦可喝了點果酒,臉紅撲撲的。她進門換了鞋就靠在沙發上打盹兒。
    徐菓提醒:“回屋睡。”
    程亦可半睜雙眸:“我很喜歡寧老師。”
    徐菓坐下,摟著她:“為什麽?”
    程亦可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她說,要幫我揍你。”
    徐菓笑:“想揍我,你親自揍,我又不還手。”
    程亦可搖頭:“我揍的不疼,她揍的痛。”
    程亦可看著徐菓,補充:“她是拳擊老師。”
    “你醉了。”徐菓淡淡道,“跟你說了那酒度數高,還不聽。”
    程亦可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在他懷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程亦可:“帆哥好怕寧老師的,你都不怕我,是因為我不會打拳嗎?”
    半響,程亦可又嗬嗬地笑起來,說:“你怕我哭。”
    徐菓半靠在沙發上,薄唇輕啟:“小狐狸。”
    程亦可:“帆哥好愛寧老師。”
    徐菓蹙眉,為什麽感覺懷裏的小姑娘在“多愁善感”?果然,程亦可下一句就是“好羨慕”。
    徐菓覺得,她這話說的就像自己是個負心漢一樣。
    程亦可扳著手指數:“十幾年。。。。。。帆哥愛了寧老師十幾年。”
    徐菓啞言,這樣算的話,他似乎是輸了。
    “帆哥還叫寧老師‘寶貝’!”程亦可側頭看他,嗔怪道,“你都沒這樣叫過我。”
    徐菓抬了抬眉:“還有什麽不滿,趁現在,都說出來。”
    程亦可瞥過眼去,埋怨道:“你不要我和你一起睡覺。”
    徐菓:“。。。。。。”
    “最近也沒有晚安吻。”程亦可反應過來,“為什麽要趁現在說?平時不可以說嗎?”
    徐菓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跟一個酒鬼聊天,看著小姑娘質問的眼神,他溫聲道:“平時害羞的又不是我。”
    程亦可哼了一聲,像是發脾氣:“年紀大,臉皮厚。”
    徐菓被噎住,然後見她這樣又有些好笑。
    程亦可聳了聳鼻子,突然抓住他的手:“我喜歡你好久了,一直沒跟你說。”
    程亦可的聲音清晰甜糯。
    “從高中的時候。”
    “從還不知道你長什麽樣子的時候。”
    程亦可回頭,特別認真。她伸手撫上徐菓的臉:“你真的特別好,特別好。”
    “哥哥。”程亦可說,“因為你,我才好喜歡,好喜歡這個世界。”
    徐菓任她柔嫩的手指拂過自己的眉眼,因她的話心中泛起漣漪。不止因為她突然的酒後表白,而是她居然從很久以前就喜歡自己了。
    其實她高中時候的事,自己已經記得不是太清晰了。那是他最失落,最迷茫,最無助的時候,和她也隻是偶爾的寥寥數語。
    原來在那段漆黑無光的日子,有個小姑娘在默默的喜歡自己。
    程亦可:“我喜歡你這麽久,你可不可以一直喜歡我?”
    程亦可圓圓的眼睛透出水霧,小嘴紅豔地嘟著,臉頰緋紅,眼尾也帶著紅。
    像是委屈。
    徐菓:“可以。”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回到那時候,從那時候就喜歡她。
    程亦可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回頭在他懷裏蹭了蹭。
    她語氣懶懶的:“你說寧老師會生小男孩兒還是小女孩兒?”
    她突然轉變的話題讓徐菓歎了口氣:“不知道。”
    程亦可:“你想要小男孩兒還是小女孩兒?”
    “你喜歡就好。”
    程亦可支起身子:“可是你都不跟我睡覺,怎麽生孩子?”
    徐菓:“。。。。。。”
    程亦可沒好氣的又躺了回去,喃喃道:“我還買了性感睡衣。”
    然後,一陣沉默。
    “可可?”徐菓出聲,聲音異常的小,“現在睡?”
    程亦可閉著眼睛擺了擺手:“下次吧。”
    徐菓:“。。。。。。”
    程亦可:“你抱我回房間睡吧,幫我卸一下妝。”
    徐菓:“。。。。。。”
    翌日。
    程亦可醒來,還未睜眼就感覺到了頭疼,她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昨晚的情景一一浮現。
    程亦可睜開眼,拍了拍臉頰。她好像醉了,因為說了那些胡話。又好像沒醉,因為還記得那些胡話。
    她表白了,還說了生孩子,說了性感睡衣。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啊?
    而且,大佬好像邀請了她一起睡覺。
    她,還拒絕了!
    拒絕了!
    看來,喝酒真的誤事!
    程亦可摸到旁邊充好電的手機,打開,習慣性地先查看消息。
    大都是一些通知類消息,不過有一條支付寶轉賬消息,備注信息是“聖誕節快樂”,金額是52013.14。
    程亦可皺眉,果然是直男!
    她爬起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嗯,確實卸了妝。又聞到了身上的酒味兒,洗了個澡。
    反正大佬也覺得自己喝醉了,就裝不記得好了。
    嗯,喝醉了不記得事情很正常。
    程亦可出去的時候,正好是家具城的人送梳妝台過來。
    緩解了尷尬。
    程亦可走過去:“你為什麽給我轉錢?”
    徐菓盯著家具城的工人安裝梳妝台,一眼也沒看她,慢悠悠道:“你昨晚,跟我說,你,缺錢。”
    “我沒說。。。。。。”程亦可剛想否認,反應過來,又加了一個字,“吧?”
    徐菓瞄了她一眼,似是笑了一下,聲音低不可聞。
    程亦可畫蛇添足道:“喝醉了,不記得說什麽了。”
    “我記得就行。”
    我勒個乖乖,你記得什麽呀?可千萬別是我想和你睡覺!
    程亦可無語,大佬已經反鎖門防備自己了,現在隻怕在他心裏,自己是個色中惡女了吧。
    程亦可隻好岔開話題:“節日送錢,真土。”
    徐菓:“我看你挺高興。”
    程亦可被噎得“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