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夢境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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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花嫂子離開後,他看了眼這個山洞房間裏的情景,這裏麵靜悄悄的,除了像他這樣被固定在金屬床上的數十個人類以外,沒有任何外星怪物,隻是來給他們送液體飲料的時候,才能看見這些怪物的身影。
    在另一顆星球上的瓊麗始終沒給她發來信息,爭華想:是不是基地最高指揮官‘毀滅者’不想放過他,瓊麗也無能為力啦?山花嫂子告訴了他,基地最高指揮官‘毀滅者’綁架他,是因為他在查找他們的基地,這是令他不能容忍的。所以,他被解救的可能性不大。
    此刻,深陷囹圄的爭華感覺痛苦和失望。他又昏昏欲睡了,夢境中,過往的時光又一幕一幕在夢境種展現,我們也繼續還原過去的時光:
    ……
    爭華睡下以後,爭華媽媽給兒子關好房門,悄悄退出來。在廚房裏,豔紅和爭慧在忙著做飯。
    腰係圍裙的爭慧儼然像個家庭主婦似的,她調皮地問:“豔紅姐,剛才在路上你和我哥都說啥悄悄話啦?快說給我聽聽。”
    “美得你,快摘你的菜吧,我才不告訴你呢。”豔紅笑著白了她一眼。
    “你就告訴我吧,我想學習經驗啊!”
    “這種經驗不用學,到時候你就無師自通了。”豔紅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爭慧說:“豔紅姐,你能給我描述一下你的大學生活嗎?”
    “我不會描述,你上了大學就知道了;你今年考的怎麽樣?”
    “絕對沒問題!”
    “那麽自信嗎?”
    “當然啦,我就是有自信!”
    “別太自信啦,要有失敗的思想準備。”
    “我從來沒有失敗過。”
    “輕狂,不自量!”
    “我就輕狂,我就不自量啦!哈哈哈……”
    “真拿你沒辦法。”
    “哈哈哈……豔紅姐,大學寂寞嗎?我最怕寂寞啦。”
    “有書讀,哪來的寂寞?”
    “空閑的時候,你想我哥嗎?”
    “去你的,貧嘴!”
    “都八十年代啦,你是大學生,想我哥也很正常啊!”
    “我可沒你那麽開放。我先問你,你在高中談男朋友沒?我可聽說,你們高中生有不少談戀愛的?”豔紅將了她一軍。
    “是啊,我們班就有幾個女生在偷著談戀愛呢;但是我覺得,這個年齡還不適合談戀愛;上了大學後,我一定要轟轟烈烈地談一場戀愛。”
    “你呀,上了大學,還不知瘋到啥程度呢?”
    “能瘋到啥程度就瘋到啥程度唄,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看美的你。”
    “豔紅姐你在大學跳舞嗎?”
    “我不跳,社團舉辦舞會,我就躲圖書館裏看書。”
    “上了大學後,除了談戀愛,我還要學跳舞。”
    “你呀,真要上了大學,恐怕整個大學就盛不下你啦!”
    “都八十年代啦,生活就應該豐富多彩!”
    爭慧開始炒菜後,豔紅悄悄進了爭華睡覺的房間,爭華帶回來的軍用挎包敞著口,裏麵放著一疊手稿和一本日記本。她猶豫了一下,把日記本拿出來,看了起來:
    ……
    在出差期間,我爭取把瓊麗的小說稿的五至八章謄好,回到部隊後,抓緊把最後幾章謄完。
    如果接到了入學通知書,務必在八月底之入學之前把剩下的幾章全部謄完,不然到了大學後就沒有時間幫她謄抄啦。
    已經午夜了,旅客們都大都昏昏欲睡,可我沒有任何睡意,明天下午就能到家啦,心裏感到非常激動,但願小妹沒把這個消息告訴爸、媽,當我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給他們敬軍禮的時候,他們會高興得不得了。
    豔紅也許從大學放假回來了,我馬上就要見到她了,心裏還有些忐忑呢。
    這麽長時間沒有給她回信,她肯定生氣啦!
    ……
    看到這裏,豔紅的臉紅了。她猜測:日記中提到的瓊麗是誰?
    於是她又翻看了爭華以前的日記。在這些日記裏,記述了爭華在部隊的工作、訓練、生活、學習等情況。
    在不少篇日記裏都出現了瓊麗的名字,有他和瓊麗的相識、交往、交談,以及他對瓊麗的評價,特別是瓊麗那種忘我的學習精神給了他鼓舞和鞭策,使他對瓊麗充滿了敬佩之情!
    豔紅克製著自己的感情波動,在心底追問著:瓊麗到底是誰啊?爭華這麽關注她?看名字,她肯定是個姑娘?她身上有什麽魅力?讓爭華在字裏行間裏對她充滿了敬佩和溢美之詞?從日記裏可以看出爭華和這個叫瓊麗的姑娘關係挺好的。難道爭華這麽長時間不給我回信,是和這個姑娘有關係嗎?
    豔紅驀然感到一種被欺騙,被愚弄的感覺,心裏充滿了委屈和憤怒……
    她的眼淚盈滿了眼眶,又慢慢地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望著躺在床上的爭華那張英俊的臉頰,回憶著她與爭華同窗的友情;以及她在大學校園時對他的思念;她的思緒回到了美好的往事中……她擦去了臉上的淚跡,心情平靜下來。然後把日記本放進了挎包。
    她又拿出瓊麗寫的《青春的季節》的手稿看了起來。
    爭慧敲門進來喊他倆去吃飯,豔紅推醒了爭華,爭華看了她和妹妹一眼翻了個身說:“你們先吃吧,我再睡會,太困了。”便又呼呼睡去了。
    媽喊他起來吃晚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啦,豔紅已經走啦。
    他發現挎包裏的手稿不見啦,桌上放著張紙條:爭華,手稿我拿去幫你謄了。
    豔紅
    爭華感到一陣心熱,那種對豔紅的內疚更強烈啦。他回憶起了他們高中同窗的美好時光……
    第二天上午,他坐公共汽車到廠址在遠郊的紅星電器廠聯係購買遠紅外線烤箱的事。在電器廠供銷科他受到了熱情的接待,並帶他去看了遠紅外線烤箱幾種型號的樣品。在確定好了購買的型號後,他又辦理了購買手續。下午他和廠家派出的車把包裝好的烤箱運到火車站貨運站辦理了好托運手續。然後又到郵局給部隊發了封:“貨已發出”的加急電報。沒想到事情辦理的這麽順利。
    第二天起床吃了早飯後,爭華騎自行車來到了市新華書店。平時沒事的時候,他最大的嗜好就是逛書店。逛書店、買書、讀書,成了他生活一件重要的事情啦。
    他最開始養成逛書店的習慣是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那時候,那時他用賣牙膏皮的錢,去新華書店買各種各樣的小人書回來看。
    他真正和書店結下了不解之緣是上初中的時候,那時時候他把揀牙膏皮賣的錢攢起來,去新華書店買小人書或《金光大道》《豔陽天》《沸騰的群山》《漁島怒潮》這樣的大書。
    有時候在新華書店裏看好了一本書,因沒攢夠錢,隻能每每跑到新華書店透過玻璃櫃台看看想買的書。
    實在忍不住了,便讓售貨員阿姨把書從玻璃櫃台裏拿出來,他輕輕地掀開扉頁,聞聞那誘人的墨香,看看那一行行整齊的文字,然後戀戀不舍地把書還給售貨員阿姨,並說等攢夠了錢後再來買它。然後眼盯著售貨員阿姨重新放回到玻璃櫃台裏的那本書,目不轉睛一步一回頭地走出書店大門。
    有好幾次等他把買書的錢攢夠後,滿懷喜悅地跑到書店去買那本心儀已久的書時,書卻已經賣完了。
    為此,他曾在書店當著售貨員阿姨的麵情不自禁地哭過好幾回鼻子。
    回顧自己讀書的經曆,他感覺對他影響最深的一本書,是他讀第一本大書《閃閃的紅星》。
    他記得那是上五年級的時候,那天是個夏日的午後,他正坐在門前絲瓜架的陰涼下看小人書,爸爸從他連隊給我拿回來一本李心田箸的小說《閃閃的紅星》。
    爸爸對他說,你好好讀讀這本書,你會從裏麵得到很多有益的東西。
    他開始是用排斥和不以為然的目光看這本大書的,他認為,大書是寫給大人看的,裏麵講的那些大道理,是不適合我們小學生的。
    但是,讓他始料不及的是,他很快被這本大書吸引了,它的字裏行間仿佛有某種魔力似的,牢牢地地抓住了他的眼球,使他如饑似渴地讀起來,忘記了時間的流失,他的整個身心融入了書中,被書中的故事情節引領著,與書中的人物同呼吸共命運。
    直到媽媽喊他吃飯了,我才知道天快黑了。
    他竟然坐在那裏讀了三個多小時。晚飯後,他又一頭紮進自己的小屋裏,如饑似渴地讀起來,直到淩晨二點多,他才把它讀完。
    他現在仍然清晰地記得,他讀完《閃閃的紅星》時的心情,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激動和興奮,是讀了幾百本小人書都從沒遇到過的激動和興奮。
    他的靈魂被深深地震撼了。
    書中那些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和血肉豐滿的人物形像,象一塊塊磁石那樣牢牢吸附著他的心靈。特別是潘東子的形象深深地感染著他,在他心中紮了根。
    通過閱讀,他確實象爸爸說的那樣,受益匪淺。
    從此以後,他再不看那些小人書了,開始讀大書。因了《閃閃的紅星》這部小說,使他開始對文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從此以後,他從新華書店買了各種各樣的圖書,如饑似渴地讀。
    這期間,他從新華書店買了《紅旗譜》《紅岩》《林海雪原》《保衛延安》《鐵道遊擊隊》《地下武工隊》等革命題材的小說;以及《童年》《在人間》《我的大學》《母親》《鋼鐵是怎樣練成的》等一批蘇聯小說。
    這些小說,他不止一次地讀,每次讀都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