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生。有預約嗎？”
    斯塔克集團的大廈同樣在曼哈頓區，蝙蝠俠身穿格子衫，以彼得.帕克的身份在一樓大廳中被安保人員攔了下來。
    “沒有預約，但如果你願意將我帶到斯塔克先生的麵前，我保證從今天起你不再僅僅是個安保隊長。”
    “因為我帶來了足以讓斯塔克集團市值翻倍的技術。”
    蝙蝠俠看著擋在自己麵前，名為哈皮.霍根的安保隊長說道。
    哈皮.霍根張了張嘴巴，一時間有點拿捏不準這個麵相隻是個大學生，但語氣和氣質都與年齡完全不符的家夥。
    但職業的本能還是讓他低頭看向蝙蝠俠手裏提著的箱子：
    “裏麵的東西能否讓我檢查一下？”
    “當然，這隻是台電腦。”蝙蝠俠將手裏提著的箱子打開，“不是什麽武器，而是我所說的技術。”
    “好吧，無論我的老板怎麽想，反正我被你打動了。”稍微猶豫了幾秒鍾，哈皮還是領著蝙蝠俠來到了電梯處，並幫他按下按鈕，“祝你順利。”
    電梯平穩且快速地從一樓直達托尼.斯塔克當做住宅兼辦公場所的頂樓。
    這裏正在舉行一場私人派對，派對的主角毫無疑問就是托尼.斯塔克。
    與蝙蝠俠事先查詢的資料上形象相似，托尼.斯塔克完全就是一副混吃等死的花花公子模樣。
    手裏端著香檳，懷裏摟著模特，身上披著浴袍。
    雖然身材還算勻稱，但黑眼圈和虛浮的肌肉讓蝙蝠俠一眼看出這家夥的身體早已被掏空。
    “我記得我和所有人都囑咐過，工作和非工作時間都不要來打擾我。你是誰？”托尼.斯塔克大聲問道。
    “托尼.斯塔克，雖然以斯塔克集團首席執行官兼董事長的身份成為世界首富，擁有千億身家……”
    蝙蝠俠麵無表情地看著與懷裏模特嘴對嘴喂酒的托尼.斯塔克：
    “但據我所知，你並沒有完全掌控你父親留下來的產業，董事會將你隔絕在外，隨時可能把你驅逐出斯塔克集團。”
    “換句話說，你隻是個被人利用的傀儡。”
    斯塔克放下香檳，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電話：
    “哈皮？到頂樓來，把站在我麵前的瘋子轟出去。”
    “哈皮？”
    蝙蝠俠自顧自找到一個位置坐下：
    “從我從電梯出來的那一刻起，整層樓的安全協議就已經被破解，你無法與外界聯係，同樣外界也無法聯係到你。”
    這句話讓托尼.斯塔克愣了一下，他不再摟著模特，起身來到工作台前劈裏啪啦敲著鍵盤，確認如蝙蝠俠所說後拍了拍手，對模特們喊道：
    “姑娘們，放假了，給你們一分鍾時間離開。”
    等到整層樓除了他倆之外再無別人，托尼.斯塔克目光灼灼地看向蝙蝠俠：
    “你是誰？你想做什麽？如果想勒索我的話，你身後櫃子裏有一疊銀行卡，拿一張或者全拿走，密碼都寫在上麵。”
    “我是彼得.帕克。我來是讓你看一眼這個。”蝙蝠俠打開了自己手中一直提著的手提箱。
    這裏麵正是那台他自行配置的電腦硬件，隻不過現在成了一些數據的加密容器。
    托尼.斯塔克指了指大廳中的電視，示意可以把電腦連接到大屏幕上。
    “這是……某種數字模型？”托尼看著屏幕上的一係列數據疑惑道。
    “AI模型。”蝙蝠俠說道，“我知道你晚上睡不著覺，斯塔克。你的腦子轉得太快，世界又太慢。”
    “這是聰明人的通病，而這個AI是唯一能跟上你思維速度的東西。它不會對你說‘不’，它隻會對你說‘還有另一種解法’。”
    當前的時間是2006年，AI、人工智能還隻是個概念，並沒有哪家公司已經擁有產品。
    蝙蝠俠相信托尼.斯塔克能夠看到他AI模型的價值。
    這個模型隻是根據蝙蝠車的智能避障係統改來的基礎款，但作用絕不僅僅是避障。
    它真實作用是讓AI能夠清晰地分辨人類下達的指令並精準執行。
    “你來的時間剛剛好，如果再晚來兩個月我就不需要這種技術，”托尼.斯塔克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端了杯威士忌，“我剛好也在開發一款AI程序，也許你的AI模型能替我節約不少時間。”
    托尼.斯塔克也在研發AI？
    蝙蝠俠皺眉，這是他在來之前根本沒有掌握的資料，但他對自己的模型相當有信心。
    “賈維斯？”
    托尼.斯塔克對著空氣喊了一聲。
    “需要什麽幫助，先生？”名為賈維斯的AI聲音在大廳中響起。
    “倒杯威士忌給這位客人。”托尼.斯塔克說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還做不到。”賈維斯說道。
    “賈維斯是我自行設計的人工智能……其實他現在更像一個會說話的維基百科，讓他給我倒杯咖啡都能灑得到處都是。”
    托尼.斯塔克說道，親自給蝙蝠俠倒了一杯。
    蝙蝠俠接在手中卻沒喝，放回到了桌子上。
    “你有什麽打算？將這個技術打包賣給我，還是以什麽公司的名義與我合作？”托尼.斯塔克問道。
    “我不賣它。但我可以把這台電腦留在這裏。如果你能在一天內破解源代碼並複製出核心算法，它就是你的。”
    蝙蝠俠的話出乎托尼.斯塔克的意料，這個眼圈黑得仿佛大熊貓一般的花花公子頓時來了興趣：
    “如果沒破解呢？”
    “你需要聘請我的公司作為技術顧問，並支付一筆谘詢費用。”蝙蝠俠說道。
    “你很自信。”托尼.斯塔克將杯中威士忌一飲而盡，“我也是。”
    蝙蝠俠來到斯塔克大廈目的已經達成，他並不準備第一次見麵就提及對方的父親，以及宇宙魔方。
    這件事情急不來。
    “無論托尼是否能夠將其破解都會進入我的第二步計劃之中。”離開斯塔克集團，蝙蝠俠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上，“但我不能將資金的希望都寄托於他身上。”
    回到廢棄造船廠，蝙蝠俠利用這裏的工業設備鍛煉自身，直到太陽消失在地平線上。
    夜幕降臨，蝙蝠俠穿上了蝙蝠戰衣直奔奧斯本集團而去。
    昨天奧斯本集團沒有任何動靜，蝙蝠俠蹲守了大半個晚上也沒有什麽風吹草動，這顯然不太正常。
    有軍方的庇護，常規的曝光手段根本無法湊效，蝙蝠俠需要更加直接、粗暴的方式來將其進行人體實驗的事情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