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奧斯本的發型有被壓塌的痕跡，但所有他在公眾麵前的形象中都沒有過佩戴帽子的習慣。”
    蝙蝠俠跟隨哈利.奧斯本進入奧斯本莊園，一眼之下將一樓的大會客廳映入腦中。
    “他在打開莊園大門之前，身上穿著是工作時的白襯衫而非居家睡衣，根據白襯衫的褶皺可以判斷他以蜷縮姿態窩在沙發之中，身上裹著毯子。”
    “這種姿勢無法將諾曼.奧斯本的頭發壓出佩戴帽子或頭盔時的姿態。”
    蝙蝠俠自己經常穿著戰衣行動，為了合身，頭盔部分必須緊緊貼合頭型，因此他脫下戰衣之後都需要打理一下發型。
    他絕對不能讓有心之人發現“布魯斯就是蝙蝠俠”，因此在細節方麵異常謹慎。
    諾曼.奧斯本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的頭發甚至被壓得緊緊貼著頭皮，放在普通人眼中也許隻是個諾曼壓力巨大，不注重細節的表現。
    但在蝙蝠俠的眼中，這無異於諾曼跳著裸舞大吼“我有問題”。
    不過這頂多為蝙蝠俠的懷疑增添一份籌碼，並不能成為諾曼.奧斯本就是殺死地下三層那些科研人員的凶手證明。
    與哈利.奧斯本沿著莊園內的走廊前進，蝙蝠俠以隱秘的手法將一個個黏性監聽器丟到各個角落。
    鎮定氣體的作用時間並不長，但即使已經失效，哈利.奧斯本的情緒依舊相對穩定，這多少和“彼得.帕克”在身邊有一定關係。
    蝙蝠俠也沒有敷衍哈利，認真地聽著他跟自己講述一些可能哈利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的話語，時不時安慰一下對方。
    “謝謝，彼得。”臨走之前哈利.奧斯本將蝙蝠俠送到莊園門口，“我已經好多了，你也該去學校，否則梅嬸一定會擔心的。”
    “我會的。”
    蝙蝠俠說道，拒絕了哈利親自送他的好意後轉身離開。
    “監聽器已經在奧斯本莊園中形成監聽網絡……哈利現在正在自己的書房中。”
    走開一段距離後，蝙蝠俠從口袋裏掏出一副微型耳麥戴上，根據監聽到的聲音進行判斷。
    他沒有繼續離開奧斯本莊園，反而繞了一圈又回去，把那枚已經釋放完鎮定氣體的蝙蝠飛鏢找到，之後才真正離開。
    “學校沒必要去，但遇到考試或考核我必須去一趟，避免……”蝙蝠俠在心中沉默了一下，“避免梅嬸的擔心。”
    “她是維係彼得.帕克身份的重要人物，我不能讓她出現任何懷疑。”
    攔下一輛出租車，蝙蝠俠靠在椅背閉上眼睛：
    “布魯克林區，斯塔克大廈。”
    托尼.斯塔克用一億美金買下了蝙蝠俠的半成品AI模型，其中一大半是為了模型本身超越時代的思路和知識付費。
    除去一億美金的付款之外，托尼.斯塔克依舊如同之前兩人口頭賭約那樣，聘請了蝙蝠俠以及他新成立的空頭公司作為技術顧問。
    直到蝙蝠俠的商業帝國真正建立之前，彼得.帕克這個身份都需要擁有一份令人信服的收入來源，而斯塔克集團的技術顧問這一職業暫時還算可靠。
    “彼得！”
    腳步剛從電梯中邁出，蝙蝠俠的耳邊就響起托尼.斯塔克的招呼聲：
    “得益於你的AI模型，賈維斯的學曆能力驚人……我現在願意承認你比我更天才一點。就那麽一丁點。”
    “托尼。”蝙蝠俠看向手裏仿佛永遠端著一杯酒的托尼.斯塔克。
    “來一杯？”托尼.斯塔克舉了舉酒杯。
    蝙蝠俠拒絕道：
    “我不喝酒。”
    托尼.斯塔克將酒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
    “那你少了很多樂趣……不過也許正是你時刻保持清醒，所以能夠比我更早一步研發出這種跨時代的人工智能。”
    “戰爭往往是科技進步的搖籃，但明明現在沒有戰爭，你是怎麽‘’的一下科技領先世界一大截的？”（避免和諧，不寫現實中發生的事情）
    蝙蝠俠看著托尼.斯塔克明顯比之前更重的黑眼圈：
    “我研究過二戰時期的一些科技，裏麵很多技術都給了我一定的啟發。”
    “這其中包括你父親霍華德.斯塔克的一些發明。”
    “從純技術的角度，他的某些設計理念……超前得不可思議。尤其是他在能源領域的某些開創性工作。”
    托尼.斯塔克無所謂地搖搖頭，他不願與外人提及父親，但蝙蝠俠所說的“能源”卻戳中了他：
    “你對能源領域感興趣？”
    蝙蝠俠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這下托尼.斯塔克似乎有些興奮，在人工智能領域被蝙蝠俠壓了一頭的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拉著蝙蝠俠來到斯塔克大廈的地下一層。
    這裏有一座巨大的，水平放置的環形裝置，由巨大的電磁線圈和複雜的能源核心構成，此時正發出明亮的藍白色光芒。
    “這座冷核反應堆被稱作‘方舟’，是我根據父親留下的圖紙進行改良並建造，它能夠為整座大廈提供近乎無限的電力，並且沒有任何汙染。”
    托尼.斯塔克多少帶點炫耀的語氣對蝙蝠俠說道。
    “穩定，但容易被破壞。”蝙蝠俠看著方舟反應堆評價道，“我更希望研發出一款小型的，便攜的能源……就像報紙上曾經提到過的，霍華德從北極打撈上來的那個方形物一樣。”
    “可惜僅有那一份記錄，後續我幾乎沒有在任何記載裏看到過那個藍色的正方體。”
    話說到這裏蝙蝠俠圖窮匕見，從進入斯塔克大廈的那一刻起，托尼.斯塔克幾乎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蝙蝠俠的計劃之中。
    蝙蝠俠也順利地將話題引入了“宇宙魔方”上，這是他回到哥譚計劃的其中一部分。
    短期內蝙蝠俠不準備再駭入中情局，而是試試從托尼.斯塔克這裏了解到關於宇宙魔方的信息。
    “你說的是‘宇宙魔方’？我父親留下的資料中有過那東西的描述……它被我父親參與成立的組織進行研究，叫……什麽來著？”
    托尼.斯塔克捏著眉心想了半天：
    “似乎叫……國土戰略防禦反擊……什麽局？總之是個多國監管，但又獨立運行的組織。”
    “我是來自國土戰略防禦反擊與後勤保障局的特工，我叫菲爾.科爾森。”
    紐約曼哈頓的警察局拘留室中，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站在了奧托博士的麵前：
    “奧托.岡瑟.奧克塔維斯。能談一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