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事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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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人這一輩子很短暫的。”陳無忌深情款款說道。
“假如我們都能活七十歲,那麽除去睡覺和已經度過的時間,我們就隻剩下了二十五年。這二十五年裏我們有很多並不在一起的時間,譬如我上山打獵,做其他的事情等等,這占據了二十五年的絕大部分,為了方便,就去除三分之二吧,這樣一來就隻剩下了八年。”
“八年,彈指一瞬間,想想我們已經度過的將近二十個年華,八年何其短暫,我們能做的事情並不多。娘子,人生一世,要勇於嚐試……”
“短暫的八年時光,如果你再分給其他人,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恐怕就隻有兩三年了……”
“吃餅!”霍三娘聽的腦子嗡嗡作響,連忙將一個熱乎的餅子塞到了陳無忌嘴中,“嚐嚐,我剛剛做的,能不能趕上你的手藝?”
陳無忌咬了一口,“有!非常有!”
“娘子,我並不是胡說八道。我想說的是,我想要每一個夜晚,身邊都有你,至於其他的,你想加就加,不想加就不要加。但我希望不管加幾個,你永遠在我身邊,我一轉身就能觸碰到你的溫柔。”陳無忌用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眸,靜靜的看著霍三娘,說的委婉動人,含情脈脈。
霍三娘兩個耳朵燒得好像成了烙鐵,“你你你……你趕緊吃餅吧你!”
她落荒而逃了。
但陳無忌說的那些話,卻深深印在了心間。
並覺得很有道理。
他們這一生,若這樣加加減減,真正能呆在一起的時間,好像確實隻有匆匆幾年。如果大家都活不到七十年,這個年限隻會更短。
可是讓她和沈幼薇、薛紅豆一起,她真的做不來……
陳無忌笑了笑,趁著吃餅的休息時間,繼續將目光投在了滿地的藥材上,越看越頭大。
張老這下手可真夠狠的。
嘴裏叼著餅子,陳無忌耐心的將每一個藥包裏的藥材分了出來,然後開始觀察用量,來來回回看了十數遍後,終於讓他找出了其中的一個規律。
“原來是如此……”
陳無忌的眼睛亮了起來。
有了規律之後,他迅速剔除那些胡亂添加的藥材,將相同比例的藥材一一擺放在了一起。
終於,十餘副真正的迷魂香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豁,可真不容易。”
陳無忌心滿意足的抻了抻懶腰。
忽然發現窗外的光影已經有些西斜,竟是都快傍晚了。
他沉浸在解謎的快樂中,都沒有注意到時光的飛逝。
起初,他隻是吃了個餅,結果好像用了兩個多時辰。
收好迷魂香,陳無忌稍微活動了一下,便繼續投入到了驚天雷的製作。
為了讓威力更大,陳無忌將密封好的竹筒六個一捆又給捆紮到了一起。
“無忌,外麵來了個人,姓羊,說有急事找你!”霍三娘忽然在門口探進來半個腦袋,“你出去看看吧。”
“姓羊?”陳無忌心中猛地一緊,驀然想起了羊鐵匠今早說的那些話。
有事他自然會來找,但那個時候陳無忌需要做好落草為寇的準備。
將幾根做好的竹筒揣進懷中,陳無忌匆匆出了門。
道旁柳樹下,一個有著古銅色膚色的漢子牽著一頭騾子站在那裏。
不是羊鐵匠。
是羊鐵匠的一位侄子。
這人陳無忌有些麵熟,隻是不記得叫什麽名字了,好像也是福字輩。
“陳大哥,叔父讓我來告訴你,縣衙的人在打聽你的具體下落,讓你好生提防,早做準備。”羊姓青年拱手說道。
陳無忌心中一沉,“你叔父還說了什麽?”
“其他的並沒有,隻讓我告知陳大哥這一句話。”羊姓青年說道。
“縣衙今日午後來了幾個人,指名道姓詢問陳大哥你住在什麽地方,除了這個之外,倒是也沒說別的。我叔父告訴他們,陳大哥在幫他賣鍋,具體的內情他也不知道。”
“縣衙的人沒有為難你們?”陳無忌問道。
“這倒是沒有。”
陳無忌心裏有些犯嘀咕,縣衙的人在打聽他的下落,卻並沒有為難老羊,他們這到底算是掌握了什麽,還是沒有?
“多謝,回去告訴你叔父,讓他也早做準備,做好最糟糕情況發生的可能,這天好像要變,有大風大雨來臨的趨勢。”陳無忌說道。
“是。”羊姓青年拱手,“我會一字不落告訴叔父的。”
“嗯。”
羊姓青年前腳剛走,陳無忌還沒來得及回屋,就見幾匹快馬如風一般衝了過來,在大柳樹旁邊勒停。
馬上之人,皆披甲執刀,竟是府兵。
“你可是陳無忌?”當先之人衝陳無忌喊道。
陳無忌搖頭,“不是。”
“可知陳無忌家住在何處?”
“你們找他幹什麽?那小子是個傻的,腦子壞掉的,前段時間差點把一個村裏人給咬死了。我聽人說,他那個瘋病還會傳給別人,誰要被咬傷了,也會得那個瘋病的。”陳無忌一本正經的說道。
馬上士卒有些惱怒,“你小子不要這麽多廢話,告訴我他在何處!”
“我就是。”陳無忌長身而立,昂首說道。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好像躲不過去,那就見機行事吧。
“你就是?那你剛剛說你不是?你小子敢消遣我?!”馬上士卒大怒。
“怎敢消遣軍爺呢,隻是你又不說找我要幹什麽?我多問一句,稍加提防不過分吧?西山村前段時間遭遇了兩次流寇侵襲,萬一你們是流寇假扮來找報複我的怎麽辦?”陳無忌說的理所當然。
“不是我對軍爺不敬,實在是那個流寇周不平臨死的時候把我威脅慘了,讓我不得不小心著點。”
士卒滿麵怒容,右手按刀,盯著陳無忌沉聲喝道:“陳無忌,你的事發了,跟我們走。若敢拒捕,休怪我等刀下無情,就地格殺!”
陳無忌很想讓秦斬紅看看這一幕。
瞧瞧,府兵都比她們皇城司有魄力,說殺就要殺。
虧他們還是皇帝耳目呢,一點都不強硬。
有其仆必有其主,一看皇城司那好像人到中年軟塌塌的樣子,皇帝陛下估計也硬氣不到哪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