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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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陳無忌提醒了一聲,大家的注意力才落到長槍旁邊那些弓箭上。
“我看不清楚,但好像是不是比我們用的小一些?”陳騾子眯著眼睛,快把自己瞪成了一個瞎子,很不確定的問道。
陳無忌說道:“你這眼神確實不太好,比我們用的弓要小許多,製作弓身的材料看起來像是桑木、柘木之類。”
獵人必須具備一雙好眼睛,不但要看的遠,還要眼力好。
這大概是陳無忌在原主身上繼承的最好的一件東西。
上一世的他雖然沒有近視,但也在近視的邊緣反複蹦躂。
要擱在上一世,那些弓哪怕是放在百米以內,他都看不清楚是什麽材料做的。他那時候刷視頻無意間看到非洲部落很多獵手能看到千米外的車牌,當時的第一反應是,又他娘在搞未解之謎,人的視力怎麽可能那麽誇張。
但現在他信了。
那處窩棚距離他這兒大概有四五百米左右的距離。
但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弓箭長什麽樣子,上麵盤的包漿的痕跡也很清晰,沒有半點模糊。
“你們見過用這種弓的獵戶嗎?”陳無忌問道。
幾人想了一會兒,陳騾子說道:“我見得最多的是竹子做的,還有一些紫衫木的,桑木、柘木在我們周邊好像比較少。”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這弓的樣式不同,鬱南獵戶用的弓都差不多,沒見過這麽小的,這確實有些奇怪。”
陳無忌點頭。
他之前用的那把弓就是紫衫木做的,這屬於良弓,價格也不便宜,沒比他現在使用的這把角弓低多少。
但對於大部分的獵戶而言,這個投資是有些奢侈的,他們更習慣於用竹子自己手搓弓箭。雖然竹子受潮之後容易變形發黴,但這玩意輕便且便宜,不需要花費一枚銅板,就可以在山上找到自己心儀的材料。
“我感覺他們像是羌人的探子。”陳無忌沉聲說道。
雖然這些穿的大禹百姓的衣著,在樣貌上也看不出來多大的區別。
可種種的蛛絲馬跡,讓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懷疑。
陳騾子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其實不用考慮這麽多,直接弄死留一個活口問問就知道了。他們劫掠女子,又搞這種惡心的把戲,把那兩女子當玩物,砍了一點都不冤枉。”
“摸過去!”陳無忌說道,“我來吸引敵人,你們埋伏左右,見機行事。”
“這麽點小事你還要搞個戰術?無忌,你這心眼現在是越來越髒了。”陳騾子低笑著打趣了一句。
陳無忌無語,“我們直接衝過去有風險,萬一他們拿那兩個女子做人質,我們怎麽辦?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幹嘛要冒這風險。”
如果有可利用的地形,能夠悄無聲息的摸過去,趁著他們手裏沒有武器的時候要他們的命,那自然是最好。
可他們的篝火距離窩棚大概有個十米左右的距離,這個距離等陳無忌他們從林子裏衝出去,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反應過來拿起武器。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遛遛狗。
陳無忌打了個手勢,指了指右邊的林子,然後悄悄摸了過去。
在兩山的夾角處,湖泊像是眼尾一般拖出了一段細長的淺水區。
這裏距離窩棚隻剩下了不到兩百米的距離。
陳無忌從林子裏走了出來,左手持弓,高聲喊道:“孫子,放了那兩位姑娘,否則,我可就要開弓了。”
他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愣頭青,準備以一己之力挑戰一下對方的六人。
篝火旁六名穿著短褐,挽著褲腿的男子聞聲看了過來,隨後氣勢洶洶起身,其中一人指著陳無忌的鼻子喝道:“什麽狗東西在那裏哇哇亂叫,趕緊滾開,小心爺爺拿你的腦袋喂魚。”
邊上一人忽然攔住了他,很是客氣的對陳無忌喊道:“兄弟,你誤會了,他們是我們的妻妾,可不是搶來的,不信你問他們。”
兩名女子滿臉緊張,怯弱的點了點頭。
“你們當我瞎是不是?放了!”陳無忌喝道。
當先說話之人勃然大怒,他猛地俯身從旁邊的沙地裏抽出一把刀,大步走向了陳無忌,“賊你娘,你個小王八蛋不知高低貴賤是不是?”
“站那兒,再動,我可就要放箭了啊!”陳無忌喊道。
那人忽然跑了起來,眼神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瞬間,另外的五人也迅速開始拿武器。
陳無忌毫不猶豫,一箭就放了出去。
三棱利箭帶著一串血花紮進了那人的胸膛中,整支箭紮進去了將近五分之一,這麽近的距離,陳無忌使用的又是硬弓,穿透能力極強。
三棱箭,可是戰場上非常信賴的穿甲箭頭。
連甲胄都能穿透的箭,麵對隻穿單衣的敵人絕對可以入人三分。
噗通一聲悶響,那人摔在了從地上。
他掙紮著還想站起來,結果嚐試了幾次失敗了。
不過,他順利的讓箭從他的後背穿了出來。
這時,另外的五人也拿好了弓箭和刀,陳無忌見狀轉身就跑,同時放了一句狠話,“你們這群廢物,有本事這幾日就別睡覺,我盯死你們了。”
箭矢擦著他的耳邊飛了過去,陳無忌被嚇了一跳,一個閃身竄進了左手邊的林子裏。
這幾個人的箭術都有些強,差一點就著了道。
幸好對方瞄的是他的腦袋,而不是胸膛。
另外的五人沒有去看先前那人死沒死透,加緊腳步追了過來。
就在這時,陳騾子等人竄了出來。
這五個人全部都捏著弓弦,根本就沒意識到邊上的林子裏還有埋伏,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一箭都沒有打出去,就被陳騾子幾人給劈翻了。
非常合理的五對五,就跟精密計算過的一樣,一個對一個非常之公平。
陳騾子一刀砍倒了自己的對手,本來準備再補一刀,結果扭頭一看其他人都已經完事了,陳無雙甚至連敵人的首級都給砍掉了,他這才連忙收刀,留了個活口。
“幹什麽的?”陳騾子腳踩在對方胸膛上的傷口上,厲聲喝問。
那漢子神色猙獰,“你們是什麽人?”
他居然還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