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最終還是選擇了薑聞作為主演。
    因為薑聞甚至都開口不要錢。
    你看，這不就占便宜了嗎？
    其實薑聞非常貴，2005年《太陽照常升起》的時候，他導演費加演員片酬，就超過1000萬元了。
    今年客串一電視劇，僅僅客串的錢就超過6位數，10萬起步。
    而這一次陳澤給的片酬，隻有5萬！
    文藝片本來就是要降價的，去年章紫怡拍《紫蝴蝶》叫的價格也才300多萬，這要是商業片，章紫怡能給喊五六百萬出來。
    就算是國內最早片酬過億李蓮結，拍文藝片也是降價到百萬級別的。
    所以，陳澤給了薑聞一個很低的價格，但是人家不在乎。
    反而在陳澤確定了角色之後，這貨甩給陳澤厚厚一本人物小傳。
    “我幫你籌備劇組，你幫我把小傳改一下！”
    “？”
    不是，剛確定主演，合同還沒簽呢，你丫的就開始搶班奪權？
    “薑叔，三叔在電影裏也有客串！”
    陳澤很是淡定的抬出韓叁評來。
    他選薑聞就已經做好了和薑聞幹架的準備了。
    薑聞那狗脾氣，想一出是一出，能好好拍電影是不可能的，但是陳澤不怕，他之所以選薑聞還有一個主要原因，那就是要降服薑聞。
    隻要降服了薑聞，國內任何一個演員，陳澤都不會再覺得難合作了。
    畢竟，天底下還能有比薑聞更難對付的演員嗎？
    沒有了！
    甚至到了好萊塢，遇上德普之類的，陳澤也能駕馭。
    說白了，導演到後頭是有氣場的，從對整個劇組的把控開始慢慢養成，養到後頭，基本上到了劇組就是“我就是老大”態度，任何人都要聽他的。
    有了一個專業導演幫自己籌備劇組，那陳澤自然是樂意，當然很多細節陳澤也得和薑聞討論。
    鏡頭，燈光，濾鏡。
    還有台詞！
    眾所周知，薑聞的台詞很犀利，陳澤不要走薑聞的那種風格，他的風格太淩厲了，和《狩獵》不搭。
    兩天之後，陳澤回到了學校，學校那邊也選出來了一大波人，各種配角，尤其是“薑聞”的好朋友們，在原片裏，因為主角被汙蔑，所以他的朋友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相信他，一部分不相信他。
    這些都是四十多歲的人，很多都是老師們來客串一下，例如王晉嵩老師，也被拉了過來，當個配角。
    戲份不多，但是非常集中。
    讓陳澤驚訝的是，這裏有幾個都相當的演技派，例如柳華，這位在《瘋狂的石頭》裏演道哥而成名，其實他在最經典的94版本《三國演義》裏，就已經演上了“潘鳳”，可惜沒人在乎。
    還有一位，叫“李川嬰”，胖乎乎的他，一口抽煙抽出來的爛牙，讓人記憶深刻，可真正讓人讚歎的，是他那台詞。
    讓陳澤驚訝這兩位的原因是，柳華是中戲的，李川嬰是上戲的……
    “嘖嘖，老師，你這名單，我可是正經北電導演！”
    “去你的，少來這一套，你來告訴我，薑聞是哪兒的人？”
    “……那不怪我，誰讓當初薑聞考北電你們不要的，看吧，把人才往外推了吧！”
    得！
    陳澤看著名單，感慨：“我也是走上北電導演的老路了啊！哎，可恨呐！”
    “滾滾滾，電話都給你寫上麵了，開機的時候通知一下，都已經談好了的，時間給你流出來了！”
    “放心吧，大部分都是串戲的，實在不行其實後頭北影廠搭個景兒也能演！”
    張瑉揮手趕走了陳澤。
    前腳剛回到家，後腳就被叫去了中影。
    “拿著，這是你要上的一個采訪！”
    “啊？”
    陳澤看了一眼，因為他說過，不想去接什麽采訪，但是一看上麵的內容，頓時明白，這算是政治任務，來采訪的人，是央視的人。
    發函過來的是“麵對麵”，這個欄目可不簡單，到陳澤穿越前還在播。
    從今年的五月一號開始，這個節目在新聞頻道播出，播出時間已經到晚上8點半了。
    “就這麽一個？”
    韓叁評一聽還有這好事兒？
    直接拿出來一遝邀請函問道：“多的是，你要參加幾個？”
    “算了……”
    算了！
    陳澤真不想參加這些個節目，又不是商業片，商業片的話，那得跑宣傳，文藝片就真沒必要了。
    “三叔，您可別抱太高的希望，電影質量我是有信心的，但票房不會高的。”
    這年頭大家對文藝電影已經有點敏感了。
    下意識就認為“文藝電影”就是垃圾。
    除此之外，就是《愛》這部電影自帶的“不敢看第二次”的趕客效應。
    電影會讓你記得很清楚，甚至十年二十年後還記得劇情，可能細節忘了，但是那種無力感，依然會跟著你，讓你不敢再看第二遍。
    眾所周知，票房，不是一個人一個人堆出來的，而是一次一次堆出來的。
    所以，電影統計票房都是算“人次”，而不是人數。
    到陳澤穿越為止，國內最高觀影人次的電影是《哪吒2》，第二位為《戰狼2》，前者觀影人次高達3.24億次，後者則為1.59億次！
    看看，這就國內的兩部裏程碑式的電影，這裏有多少人是重複刷了兩三次，甚至是七八次的。
    而《愛》呢？
    第二遍都不想看。
    “趁著劇組籌備，你把節目錄了，馬上就12號了，你們都不宣傳，隻能這樣了……”
    “兩位老人那邊你有安排訪談嗎？”
    “也有，這算是最輕鬆的宣傳方式了，總不能中影拿了發行費，什麽都不幹吧！”
    好吧。
    7月8號。
    陳澤讓老爹送自己去了央視大樓，這時候的央視大樓還沒燒呢！
    陳澤在樓下給主持人打了電話，很快一個戴眼鏡兒的人就跑了出來，熱情的招呼陳澤進去。
    主持人名字不好寫，但是大家都很熟，03年他就是“麵對麵”的主持人、製片人和記者。
    采訪內容也沒什麽稀奇離譜的，說來說去，就是陳澤小時候特喜歡電影，所以就希望長大之後也拍電影，然後去年寫了一本劇本忍不了了，就直接動手拍了，結果沒想到拿了一個世界最高的藝術片獎項。
    反正這播出去，陳楷歌不一定破防，馮曉缸肯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