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還有逃跑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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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濃墨的長眸,盯著屏幕上的女人,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放置在一旁矮腳桌上的手機,震動個不停,他微攏眉宇,長指撿起機身,指腹輕輕劃過。
一夥狐朋狗友建的微信小群,紛紛在群裏艾特他。
賀玉潮深邃又薄銳的眸低斂,快速刷過那些消息。
【媽的,那群澳城的龜孫子賭不起就別玩,就會使些下三濫的手段,玉哥,你可要幫我報仇,這口氣我必須得出。】
【阿維你從小就知道抱阿玉的大腿,當了那麽多年的拖油瓶,怎麽長大了還沒改掉惡習。】
【滾蛋!我被人欺負了,你們還這麽取笑我?信不信我一個個創死你們!】
【幾千萬美金而已,維少灑灑水的啦~】
賀玉潮沉思幾秒,手指快速打字詢問,【什麽事?】
【玉哥!你真的在啊!蔣哥他們說賀夫人舉辦晚宴,不讓我打電話給你。】
【阿玉向來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家裏有一個替代不就得了。】
賀玉潮挑起眉梢,畫麵裏的女人已經落座,他忍不住回憶起,犬齒啃食她的滋味。
像是罌粟,會上癮。
他姿態懶散的抽出一根香煙咬在唇間,黑色燙金的打火機在指尖繞了兩圈。
‘啪嗒’一聲,點燃出猩紅火苗。
賀玉潮長密的眼睫輕垂,騰出手繼續打字。
【說重點,我是很閑的人嗎?】
【澳城那夥人,在前兩天和阿維下賭後,為了贏,竟然在賽鴿飲水中做手腳,並派出無人機群在途中攔截了阿維的賽鴿,導致‘蒼穹霸王’輸掉了比賽。】
‘蒼穹霸王’,也就隻有顧雲維才會起這麽中二的名字。
【我輸得太冤了,一群鱉孫分明是欺負我們港城沒人撐腰,玉哥,你不僅是為了幫我出氣,還要為了我們港城出戰!】
……
賀玉潮心思不在他們那,一手握著機身,另隻手夾著香煙,大屏幕反射的光亮,氤氳出他俊美陰沉的臉龐。
他撩了撩唇角,最後敲定了內心的念頭。
最後回了句。
【過兩天,帶個人去。】
退出微信,姚宗深的電話及時打過來。
賀玉潮點開接聽鍵,先出聲,懶洋洋的語調。
“什麽事?”
那頭的姚宗深,深吸口氣,他氣極反笑,“叻啦你!祖宗!你還能再瘋一點。”
賀玉潮抽著一貫的香煙,覺得很沒滋味,摁滅在煙灰缸,順手拿了顆檸檬糖,剝開糖衣塞進嘴裏。
清新酸甜的檸檬瞬間在他口腔裏散開。
“嗯?有什麽大不了?”
“媽的!你和姓南的那女人到底有什麽羈絆?她給你下降頭了是吧?深煙翠說給就給也就算了,畢竟是件死物,你的銘牌卡為什麽也給她?賀家想易主可以直說,不用這麽拐彎抹角。”
賀玉潮聽到他的形容,唇角揚起弧度,手指漫不經心搭在桌麵。
“對我下降頭?那你可以以為,她想對賀裕川下降頭,不小心綁定上了我。”
不知賀家內情的人,都以為賀裕川是名副其實的繼承人,最為看重。
反之,賀玉潮臭名昭著的敗類,要不是念在血緣關係,早就把他逐出賀家。
實則不然。
姚宗深,“祖宗!您這是天生舔狗聖體啊!”
賀玉潮語氣淡淡,“你不覺得主宰別人的命運很有意思嗎?她想攀附賀裕川,那我就給她機會,讓她去試,能不能成功就看她的本事了。”
姚宗深和賀玉潮認識十幾年了,一路見證過他多少次的心血來潮,他是幸運和實力並存的上帝寵兒,沒有哪次是失敗的。
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姚宗深總覺得,這次他要在南窈身上栽次跟頭了。
他忍不住假設,“要是那女人真的成功了,你可就輸了阿玉。”
賀玉潮古怪的冷嗤,“我的東西,還沒有誰能真正從我手中搶走。”
合著,還是對南窈這個人感興趣了唄。
掛了電話,姚宗深從洗手間折回到會所,坐到他的位置上。
屆時,台上的拍賣會已經開始。
南窈對此沒有絲毫興趣,四處焦急張望的模樣,在姚宗深的眸底拓印。
她找了半天,竟然沒看到賀裕川的人影,轉眸對上身側姚宗深的視線。
南窈微愣,彎唇一臉燦爛的輕笑。
“姚先生,請問您有事嗎?怎麽這副表情看著我?”
台上的藏品,姚宗深提不起絲毫興趣,“南小姐在尋誰?”
南窈早就找好了說辭,她從錢包夾裏拿出那張銘牌卡。
“我撿到了賀大少的東西,想歸還給他的,可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他人在哪?”
姚宗深見她這麽隨意,身子不受控製的抖了抖。
“…你真的確定是賀大少的?”
南窈想起賀玉潮告訴她的,用力點頭。
“千真萬確。”
姚宗深扶著額,一時間喪失了所有語言功能。
片刻才緩過勁,對她說。
“拍賣會是賀家舉辦的,他參加幹什麽?現在應該在二樓,俯視著我們。”
南窈漆黑的眼瞳轉了轉,抬起頭往二樓望去,果然看到男人有些眼熟的背影。
“南小姐,我想冒昧問一句,你和賀家二少熟嗎?”
南窈回頭,眼眸迸發出斬釘截鐵的肯定。
“不熟。”
這話一出,南窈感覺多少有點不厚道,畢竟他實打實給過幾次幫助。
話鋒一轉,她繼續道。
“不過,我們確實產生過一點小插曲,一時被他記恨上了。”
“那你可就注意了,賀二少性格睚眥必報,少惹他生氣,多順著他。”
南窈越聽越覺得這男人在拉偏架,從來都是素質不高的賀玉潮先招惹她。
“不然…”
姚宗深朝她身旁邊靠攏,用手指了指分散在四周,隱蔽的監控攝像頭。
“這麽多雙眼睛盯著你,你還有逃跑的機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