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小小山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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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斐麗繼續說道:
“如果你打算挑戰葛瑞克,可以找我幫忙。他玷汙了風,玷汙地太過分,即時我出手幫忙,義父肯定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路明非有些疑惑:
“你不是來這裏挑戰葛瑞克的?”
“不。”
涅斐麗搖了搖頭:
“我來這裏隻是為了搜集情報,義父從不讓我做多餘的事情。”
路明非想起了那個說話傲氣、古怪、鎧甲上滿是耳朵的男人。他那副運籌帷幄的模樣,下達這種指令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眼前的女戰士倒是和百智的氣質格格不入,很難想象兩人是義父與義女的關係。
那樣的男人,也會有親情嗎?
不過涅斐麗看起來確實是個好人。
他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
“那必須的啊!不過我已經和我的友人們約好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就並肩作戰吧。”
涅斐麗露出遺憾的神情:
“是麽,那我隻能祝你們好運了。抱歉,我的話太多了,同為褪色者,就讓我們相信指引,往前走吧。相信總有一天,路會通往艾爾登之王的寶座。”
兩人的前行方向並不相同,涅斐麗似乎奉了百智的命令在尋找什麽東西,而路明非則要前往深處小房間挑戰葛瑞克,他們隻好遺憾分別。
“好了,接下來,該拿你怎麽辦呢......”
路明非扛著失鄉騎士大劍,望向遠方那堵沉默的肉牆。
它佝僂著龐大的身軀,巨大到誇張的劍在脊背上負著,將石磚壓出裂痕。裸露的皮膚如同風化皸裂的樹皮,腹部那個空洞貫穿軀體,仿佛被什麽可怖的存在徹底掏去內髒,隻剩下淒涼的荒蕪。兩名流刑士兵裹著破爛的皮甲,手持生鏽的長戟,在它腳邊機械地徘徊。
巨人的後裔,山妖。
這是黃金王子後裔、史東威爾與寧姆格福的實際統治者、半神,“接肢”葛瑞克身前的最後一道關隘。隻要突破他們,便足以獲得覲見那玷汙風暴、黃金與半神之名的醜惡之徒的資格。
流刑士兵很好對付,而普通的山妖對如今的路明非來說也再非不可戰勝之敵。可偏偏把這三個家夥放到了一起,不好辦呐......
路明非撓了撓頭。
隻能先想辦法把那兩個士兵勾引過來殺掉了。
但願不會驚動那隻山妖......
他貼在不遠的拐角處,從從懷中掏出慘白的、以野獸骨骼磨製而成的飛刀,小心翼翼地瞄準了其中一個士兵,然後甩腕——
嗤——
破空聲微弱得不值一提。慘白的骨刀在空中劃出一條輕浮的拋物線,不負眾望地、結結實實地——釘在了山妖厚如城牆的腳背上。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瞬。
“嗷——吼——!!!”
那巨大的咆哮,簡直如同山體崩塌般,整個庭院的空氣被狠狠撕裂,拒馬上的鐵刺嗡嗡震響,連帶著路明非的耳膜也感到刺痛。山妖那雙原本渾濁麻木的巨大眼珠,瞬間變得暴戾起來。
路明非哀歎一聲,嘴中喃喃:
“所以我就是不懂,到底誰能把這玩意當暗器使啊?黃藥師嗎?還是李莫愁?我最多也就是個韋爵爺吧?
這獸骨做的東西手感又輕,重心還奇怪,我真是日了狗了......”
吐槽歸吐槽,架還是要打的。
金色的瞳孔驟然亮起,來自太古的血脈在身體中蠢蠢欲動,那虛幻的龍血印記在路明非的身前開始緩緩凝聚。
吼!
仿佛由毀滅構成的、猙獰的巨大龍首自虛空中探出。
轟——!!!
他掌心前方不足半米處,空間被徹底點燃!恐怖的烈焰直接在半空中爆炸性地湧現、膨脹、噴發!
粗大的、如同火山熔岩柱般的金紅色火柱,帶著龍焰那焚盡萬物地恐怖高熱,發出震碎耳膜的咆哮,悍然迎上了那柄當空劈落的山嶽巨劍!
高階龍饗禱告,亞基爾的火焰。
這是路明非修行的成果。
隨著他對龍血與龍饗的理解越來越深刻,對於人與龍兩種精神的逐漸揣摩,不知是不是“感應”的能力到達了門檻,某一天晚上,他終於在“本源”的深處發現了一股不屬於他的意誌碎片,當那股意誌被吞噬與磨滅後,就化成了強大的力量。
即便在龍饗者中也鮮有人能掌握的、稍有不慎便會吞噬使用者意誌的、危險的高階禱告,此刻在路明非手中徹底綻放。
滋滋滋——嘎嘣!
刺耳到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響起。那是高溫與絕對力量的瞬間碰撞!山妖那柄不知吞噬了多少生命的巨劍,寬厚的刃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化、扭曲、變紅!赤紅的金屬熔液如同淚水般流淌、滴落在地,發出呲呲聲響,灼燒出一個個漆黑的坑洞!巨大的衝擊力讓巨劍下劈的軌道硬生生地偏離原位。
“吼!!!”山妖憤怒的咆哮變成了驚怒的吼叫!它手臂肌肉虯結隆起,青筋遊走,試圖強行壓下這該死的人類噴出的火焰!
然而它終究是血肉之軀,如何能抵擋住縱橫交界地的高溫龍焰?換作它的祖先或許有可能一拚,但它隻是一隻小小的山妖。
兩個率先衝來的流刑士兵被火焰燒的幾乎融在一起,手中長矛脫落,屍體化為焦黑的碳狀物,徹底脫水,難分彼此。
路明非大步向前,甲靴狠狠地跺地,震腳,風暴的領域於身旁瞬間張開,碎石瓦礫飛濺,狂暴的颶風吹散了空氣中的灰燼與溫度,也將山妖本該落下的80碼大腳改變了軌跡。
戰技,風暴足。
路明非一個翻滾熟練躲開了山妖倒向地麵的龐大身軀,立住身形後又果斷舉起風暴騎士大劍,對著他地脖子幹脆利落地揮下——
哢擦。
鋒利的劍刃毫不費力地突破了骨質,精準切斷內部的髓質和伴行的血管與神經,隨著心髒尚未停止的搏動,鮮血於頸動脈的斷口如噴泉般湧出,黏膩地在路明非的銀質亮麵鎧甲上流淌。
他甩了甩劍上腥臭的鮮血,任憑山妖龐大的頭顱咕嚕嚕地滾下台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