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所謂大人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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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封守乘著小男孩不備,以迅雷不急耳的速度將暴龍機從他的手中扣出。
“還給我”劉小軍跳了起來,封守拿著暴龍機高高舉起。
“沒有那個,我就無法複仇,還給我,還給我”劉小軍見拿不到,對著封守瘋狂拳打腳踢著。
待劉小軍沒有力氣趟在地上無聲地流淚時,封守出聲了
“先冷靜一下吧,今晚有太多人死了”封守示意著四周。
劉小軍一愣,從地上爬起,看著四周的屋舍殘骸。
“可是,我的父親也死了”劉小軍抹了抹眼淚,通紅的雙眼帶著悲意。
“誰幹的?”封守反問
劉小軍又是一楞。接著他就聽到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人還是怪物的生命體。緩緩吐出一句話。
“我幫你”
並不是勸說他放下仇恨,沒有經曆過別人曾經曆的痛苦,做不到感同身受,就勸人要大度,要為全局著想。
要封守來說,這種人還是太欠了。等欺負到你頭上,你就知道要不要大度了。
一個人與國家比起來很小,但他也是一個會思考的個體。
為了整體而犧牲個體的榮辱恩怨,抱歉,封守做不到。
但孩童之手沾染的鮮血已經夠多了。與其讓孩子來背負這份扭曲的恨意。不如讓他來背負吧。
畢竟,每個大人,都曾經是小孩。他是大人,就要負起大人的責任。
不過,要是有人想道德綁架還是算了。
這份是他願意負起的責任,他隻願意負起他承認的責任。
高樓上的狙擊手向著通訊器說著什麽,接著又似乎接受了什麽命令。
他的目光看向劉小軍處,眼中露出瘋狂嗜血的神色。
“該死的怪物,都去死吧”,他的口中如此喃喃自語著。
狙擊槍已準備就繼。
紅色的光點突兀浮現在劉小軍的腦袋上。
耀眼的火光從狙擊手處和封守的青龍棍上出現,刺耳的摩擦聲劃過人的耳蝸。
封守收起青龍棍,看著眼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孩子。
耍了個棍花。
“也罷,也許我早已墮入地獄”,藍色的複眼散發著凍徹人心的寒光。
“你就好好地呆著這裏,這個,我先替你保管”
封守瞄著眼前一具屍體身上的大洞,鮮血已經幹涸,但那巨大的傷口,明顯是狙擊槍造成的。
提起青龍棍,封守起跳,往狙擊手的方向躍去。
一千米的距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對封守而言,也隻是十秒的事情。
就隻見,封守如鬼魅般飄到狙擊手處,已是人去樓空。
他的反應很快,可惜,封守的反應也很快。
封守從狙擊的窗口躍下,在某一個樓層,淩空一腳踹開玻璃,一地碎片揮灑之際。
藍色的身影飄然而入。
狙擊手夜視儀下的瞳孔瞬間放大,他手中拿著的突擊步槍悄然開火。火舌噴射間發出死神的轟鳴。
“嗡嗡嗡”紫色的光芒亮起,手中的青龍棍變成泰坦劍,妖豔的紫色複眼出現。
子彈在封守的身體表麵被無聲無息壓扁,當當當地掉了一地彈頭。
封守的速度卻沒有受到阻礙,穩定而堅定地向前。
走到近處,以防萬一,封守還是開口了。
“是你殺的嗎”
也不知道這句話觸動了他哪根神經。
“怪物都該死”他丟出一顆手榴彈,封守用劍背彈開。
並沒有用劍,封守一掌抽了過去。隻用了很少的力量。但沒想到這個狙擊手竟然想抓住他的手。
行動間竟展現出超越人體極限的力量。
封守加了點力量。
狙擊手倒地,臉上一個紅色的印子出現,嘴角出現血絲。
封守走上前,拉著他的胸口將他提起。
摘掉他頭上戴著的夜視儀。
封守被眼前的景象一驚,隻見他的兩隻眼珠裏,都有著十幾顆小眼睛在轉動著。
而在眉心處,斜著長著兩張小嘴。
紫色的複眼與這三十多顆眼珠對視著。
狙擊手突然笑了起來,瘋狂大笑。
“哈哈哈,是我幹的怎麽樣。你是怪物,我是怪物,我們都是怪物,小怪物要殺,大怪物也要殺,哈哈哈哈哈”
封守已看見他的求死意誌。
“哢嚓”笑聲戛然而止,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封守將其屍體放下,屍體順著重力跪伏在封守腳下。
沉默了一會,封守才離開了這裏。
封守的心情從所未有的差,他終於是殺了人。
雖然在他看來,能毫不猶豫向著兒童下手的家夥已經喪失了人性。
事實也正是如此。他是一個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怪物。
封守自認為自己雖然肉體上發生了變化,但他自認為自己是個人類,那自己就是個人類。
“這樣的家夥,死亡才是對他最好的歸宿”封守堅定了意誌。
同時衍生出新的疑惑,“政府究竟在幹什麽?”
封守重新飛躍到主要的戰場。
暴龍獸也發現了他,見封守想靠近劉小軍,剛剛想用大尾巴將他掃出去,卻被劉小軍製止了。
“他死了,那個殺死你親人的狙擊手”封守言簡意賅。
聽到這個消息,劉小軍眼中的恨意一消,又誕生出迷茫。
封守卻是不言。
接著,他將劉小軍抱起。
看向擋在他們眼前的暴龍獸。
沒等劉小軍說話
“我知道它能夠變小,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暴龍獸又開始發射噴射火焰驅趕圍上來的人群。
為了讓劉小軍安心,封守特意帶著劉小軍去看了屍體。
將劉小軍安置好了以後。
暴龍獸也漸漸體力不支,在一片白光中,五米高的暴龍獸變成了一個粉嫩的肉團子。
幾個隊員飛快圍了上來。
就在其中一人將手伸向滾球獸時,藍色的魅影如鬼混一般出現。
青龍棍翻轉間,擋住襲來的利刃,封守將滾球獸往手裏一抄,如漏網之鳥般,跳了出去。
此役,政府一無所有,徒餘狼狽。
在某個軍事基地內,一個氣質凜冽,頭發半白卻老當益壯的老人將手中的通訊器捏個粉碎。恨恨地一拳敲打在鋼製的書桌上。
頓時,書桌的中間塌陷,白色的紅色的文件四處亂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