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上品符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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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陽臉上倏地綻開喜色。
    方才他試著運轉家傳功法,靈力在經脈間流淌的速度,竟比往日快了數倍不止!
    照這個勢頭,隻要靈根能持續提升,或許不用費心祛除體內毒性,修為就能衝破瓶頸,邁入練氣中期!
    “有盼頭了,真是有盼頭啊!”
    他激動得手舞足蹈,四十多歲的人,此刻倒像個得了糖的孩童。
    直到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才猛地收斂心神,是妻妾回來了。
    漁萱進門時,臉上還帶著未散的慌張。
    “出什麽事了?”呂陽下意識追問。
    一旁的木紫嫣急忙開口:“白泉河那邊發現了具修士屍體,渾身是血,衣裳都被扒光了,肯定是劫修幹的!”
    呂陽眉頭瞬間擰成疙瘩。
    白泉河離白楊巷不遠,是坊市主幹道北邊唯一的河流。
    平日裏,底層修士常去那兒洗漱,就連高階修士也偶爾會去清洗,河對岸兩條巷子裏還住著不少人,向來極少出現屍體,劫修就算殺人奪寶,也絕不會把屍體扔在這種地方。
    “別慌。”
    他定了定神,叮囑道,“許是偶然情況,你們往後白天出門,盡量跟著其他女修一道。”
    修士終究要食五穀,難免產生生理廢料,隻有到了練氣後期,靈力足夠渾厚,這種情況才會慢慢減少。
    可坊市外圍的屋子是落日宗建的,壓根沒考慮過修士的日常起居,打水、洗衣、倒穢物都是常事。
    隔壁獨居的寡婦,就總把洗澡水直接潑在巷子裏,還有些修士更不講究,連穢物都往街上倒,一到夏天,滿巷都是臭味,還招蚊蠅。
    這些事,呂陽早就見怪不怪了。
    漁萱和木紫嫣連連點頭應下。
    可沒承想,才過兩天,白泉河又出現了修士屍體。
    這次是個女修,死狀極慘,生前顯然遭過折磨,下身更是血肉模糊。
    “聽說死者是紅石巷那戶獨居的寡婦。”
    呂陽出門時碰到沈道友,對方正罵得咬牙切齒,“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劫修,幹出這種缺德事!殺人就殺人,總往河裏扔算怎麽回事?別讓老娘逮著!”
    呂陽連忙拉了拉她:“沈道友,慎言!小心惹禍上身!”
    沈棠也是獨居寡婦,可她有練氣五層的修為,壓根不怕,白了呂陽一眼:“呂道友,你也太膽小了。有什麽好怕的?能這麽做的,肯定修為不高,無非是想靠修士屍體的慘狀攪得人心惶惶,好渾水摸魚罷了!”
    呂陽連連附和,心裏也認同這個猜測。
    若是高階劫修出手,必然幹淨利落,事後要麽用腐蝕毒液、火球術處理屍體,就算來不及處理,也會把屍體丟去遠郊,絕不會故意扔在白泉河。
    “呂道友,你那兒還有護身符嗎?”沈棠忽然話鋒一轉。
    呂陽一愣,看向她:“沈道友要這個做什麽?難不成你想去找那劫修?”
    沈棠撇撇嘴:“你就說有沒有吧。”
    呂陽無奈:“有是有,可沈道友你得想清楚,跟劫修鬥法可不是鬧著玩的,稍有不慎……”
    話沒說完就被沈棠打斷:“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這幾日,呂陽剛好製出五張護身符。
    他索性全拿了出來,想了想,又取出兩張地陷符和兩張冰凍符。
    這兩種符篆在坊市的售價比不上護身符和火焰符,製作起來還更複雜,所以市麵上少見,可真要論鬥法廝殺,卻是好用得很。
    沈棠眼睛一亮:“呂道友,沒看出來啊,你符藝都到這地步了?連地陷符、冰凍符都能製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呂陽趕緊擺手:“沈道友說笑了。我突破中品符師還不到一年,連護身符都製得費勁,哪能做地陷符和冰凍符?這幾張是我之前在坊市買的,留著防身用的。”
    沈棠恍然大悟,也沒起疑心。
    畢竟跟呂陽做了好幾年鄰居,她清楚對方素來謹慎,能悶在屋裏幾個月不出門,買些符篆防身,再正常不過。
    “就按坊市價算。”
    她從儲物袋裏摸出靈石遞給呂陽,轉身回了屋。
    又過了半個月,白泉河再次出現屍體。
    周圍巷子的修士,尤其是獨居寡婦,個個提心吊膽,連白天都很少出門了。
    呂陽怕妻妾出事,白天都會陪著她們一起倒穢物。
    這天深夜,呂陽剛和妻妾歇下,就聽見院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屋裏布了陣法,還藏著不少中品符篆,真要打起來,練氣中期的修士未必能占著便宜。
    可那腳步聲很快就越過院門,在隔壁門口停了停,隨即沒了動靜。
    他在院門上貼了擴音符,隻要是三米內的動靜,屋裏都能聽清,不會被隔音符擋住。
    “難道是沈道友?”
    “大半夜的,她出去做什麽?”
    “該不會真去找那劫修了吧?”
    呂陽心裏打了三個問號。
    接下來的四五夜,他總能聽見半夜院外有腳步聲經過。
    這天,呂陽陪著妻妾倒穢物時,看見白泉河那邊圍了不少修士。
    “又死人了?”
    他皺緊眉頭,沒過去湊熱鬧。
    回來時,卻聽見修士們的議論聲飄進耳朵。
    “太好了!那劫修遭報應了!”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出手殺了他!”
    “真是大快人心!”
    呂陽心裏一動:難道是沈道友幹的?他讓妻妾先回屋,自己則在院外的棗樹下站著,假裝賞樹。
    沒等多久,沈棠就端著水盆出來潑洗澡水。
    修士大多會用清塵術這種基礎法術清潔,就算沒練過,一張低級清潔符也能洗幹淨,可沈棠偏喜歡泡澡,每隔兩天就會出來潑一次洗澡水,春夏秋冬從沒斷過。
    “喲,呂道友這是專門在這兒等我潑洗澡水呢?”
    沈棠見呂陽看似在賞樹,眼神卻總往自己屋子瞟,故意打趣。
    “這水味兒好聞不?比你那兩房妻妾的味道怎麽樣?”
    呂陽臉皮抽了抽,試探著問:“沈道友,聽說那禍害寡婦的劫修,死了。”
    沈棠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死了就死了唄。怎麽,呂道友,你該不會以為是我殺的吧?我可沒那本事。”說完,轉身回了屋。
    呂陽搖搖頭,隨即失笑,自己管這閑事做什麽?不管是誰殺的,都跟自己沒關係。
    回到屋裏,他看向眼前的虛擬麵板,上麵的符道經驗早已超過了突破所需的數值。
    “上品符師!”
    “別的符道修士,就算有天賦,也得熬幾十年才能有這成就,我激活金手指才一年多,就從低品一路衝到了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