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趙家的血脈必須延續,借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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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今瑤搖了搖頭。
    “暫時先不去,有影沉在,不會出什麽大事。等明日,讓老大帶著清墨和惠兒去瞧瞧。”
    大女兒在給她留下的信裏都沒說實情,就算她去了,估計也問不出什麽來。
    多年疏離形成的習慣,大女兒跟她目前到底還是做不到無話不說的程度。
    那幾個孩子互相關係好,去了說不準能探出點什麽來。
    再說,就算是被威脅,誰能說那丫頭回去趙家,不是因為對趙源植還有感情?
    回去也好!
    若趙源植真的能改,往後好好對茵兒,孫氏也能善待茵兒,她便不會強硬插手。
    但倘若,趙家母子真的藏了什麽禍心,借著這次回去的機會,讓茵兒看清,斷了最後那點不舍,也不錯!
    人啊!最疼的不是身上的痛,而是心上的。她做個惡人逼著女兒和女婿和離,到時候女兒豈不是會一邊怨著她,一邊又對趙源植舍不得?
    唯有失望到了極致,心裏那點愛意也就放下了!
    另一邊。
    趙府。
    陸文茵隨著孫氏和趙源植剛一進花廳,一向溫溫軟軟的人,臉上就添了幾分冷意。
    她看向孫氏道:“婆母,您說好了的,隻要我回來,就放了常嬤嬤和白禾,現在人呢?”
    常嬤嬤和白禾,這二人是陸文茵嫁進趙府時,帶進趙府的奶嬤嬤和大丫鬟。
    因她之前回陸府奔喪時,這二人剛被孫氏杖責了二十板子,有傷在身,陸文茵就沒把人帶走,隻帶了白露一個丫鬟回的娘家。
    沒想到今日趙源植軟的不行,就讓孫氏跟她來了硬的,拿那二人的性命要挾她回來。
    陸文茵既氣,又懊惱。
    可她不能不管,在趙府的這幾年,隻有那二人是護著她的。
    孫氏聞言,沒有馬上理會陸文茵。
    反正人已經回府了,趙府就是她的天下,在這裏,陸氏那賤蹄子,沒人給她撐腰!
    她挑了下眼皮子,不疾不徐地在主位落座,又端了杯茶盞,慢條斯理地喝著。
    “婆母?”陸文茵心中焦急,又抬高音量喚了聲。
    這時,孫氏才放下茶盞幽幽開口:“急什麽?答應你的,肯定就作數,那兩人不過是兩條賤命,瞧給你急的!”
    說著,孫氏瞟了眼自家兒子,又把視線挪回陸文茵身上,聲調放軟了些。
    “今日我有些乏了,你和源植且也先下去歇著,多日不見,你們小夫妻也該聯絡聯絡下感情,那兩個賤奴的事,明日再說。放心,隻要你聽話,我不會要了她們的命。”
    陸文茵無奈,人在孫氏手中,她不知道被關在了哪,隻得福了一禮下去了。
    “文茵?”
    趙源植追出來,上來就要抱人,陸文茵有些不自在,當即躲了開。
    趙源植的手僵在半空中,眼底陰鷙一閃而過,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軟得不行。
    “文茵,不用擔心,母親隻是嚇嚇你,不會當真杖殺了那二人,咱們好久沒在一起了,難道你真的不想我嗎?”
    說著,趙源植又伸出手來,試圖拉住陸文茵的手:“我可是想你想得緊......咱們回房可好?”
    趙源植帶著幾分蠱惑地說著,然陸文茵卻像是被燙到般,手剛被趙源植碰到,就急忙縮了回去。
    她抬眸看著趙源植,目光複雜.
    今日婆母威脅她,她的夫君依舊沒幫她說一句話。
    她心裏對趙源植積聚的失望越來越多。
    “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夫君還是回自己院子吧。”
    說罷,人轉身離開。
    趙源植僵在原地,臉色幾經變化,片刻又重新回到了孫氏的小花廳。
    孫氏看著去而複返的兒子,當即便猜出兒子是碰了壁。
    她眉眼帶著怒氣:“怎麽?陸氏不讓你進房?”
    趙源植沉默不言,悶頭坐到了椅子上。
    孫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
    緊接著就扭頭對著身後的心腹嬤嬤吩咐道:“去,想辦法打聽下陸氏的月事是什麽時候走的。”
    “是,夫人。”
    心腹嬤嬤領命出去了,不到片刻就回來:“夫人,陸氏的月事剛走不久,這幾天都是易孕的日子......”
    聞言,孫氏點了下頭。
    下一瞬,她眼中狠意一現,吩咐著心腹嬤嬤:“那明日便把源傑那孩子喊來吧。”
    趙源植聽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麵上帶著憋屈和難堪道:“母親?當真要如此嗎?”
    孫氏瞪眼:“不這麽做,那你說還能怎麽做?難道你真要讓別人知道你是天閹?然後從族中過繼子嗣?就算你不怕被指指點點,那過繼過來的孩子能養的熟嗎?”
    聽到這話,趙源植又頹然的跌坐回太師椅。
    他當然不想。
    一炷香後。
    影沉和另外兩名暗衛悄無聲息的潛進趙府。
    這一夜,安然無恙。
    ——
    翌日。
    吃過早膳後,陸文茵掐著點,再次來找孫氏要人。
    昨夜,她偷偷讓白露在府內挨個地方都找了。
    什麽廂房,柴房,下人房。
    甚至連馬棚她都沒漏掉。
    可依舊是沒找到被孫氏關起來的常嬤嬤和白禾。
    如今她也沒辦法了,隻能來看孫氏的臉色。
    “陸氏,隻要你乖乖跟我兒子過日子,在外麵維持住他的臉麵,往後我定會善待你。”
    “隻要你懂事,源植今後身邊就你一個女人,怎麽樣?”
    陸文茵盯著孫氏閃著算計的眼睛,抿唇蹙眉。
    想了下,索性挑明了道:“婆母和夫君想要我怎麽做,不妨有話直說。”
    進來時候,她就看到了趙源植也在孫氏這裏,她隻態度冷漠地看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
    這會,陸文茵冷漠的視線再次在兩人身上掃過,隻等著二人說出目的。
    孫氏心中些惱火和詫異,這小賤人,怎麽回去一趟娘家,就變了個樣?
    若是以前,這陸氏見了她都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的,今日不但敢抬頭直視她了,還敢跟她不鹹不淡地說話了。
    一時間,孫氏心中氣悶的厲害。
    感覺自己一家之主的權威被挑釁了。
    但,為了兒子,為了趙府,她也不得不強壓下心中怒氣。
    下一瞬,她揮退花廳裏的丫鬟婆子。
    直到確保之後的談話不會被外人聽了去,孫氏才滿臉肅穆地開口。
    “陸氏,我要你不得跟源植和離,並且他是天閹這事,你和你們陸家人對外一定要守口如瓶,不得外傳,你要記住,你和源植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若是丟了臉麵,於你也不好看。”
    陸文茵沒說話,她覺得孫氏用兩個下人的命威脅她,這般大動幹戈,應該所求不止如此。
    她以前是軟弱,但並不是傻,做了多年的婆媳,她太了解孫氏了。
    這段日子,她跟在母親宋今瑤身邊也學了不少,她要努力活成母親那樣!
    哪怕是為了在乎的人,她也不想再軟弱下去了!
    果不其然,孫氏在說完這些話後,就突地扭頭衝著裏間喊了一聲。
    “出來吧!”
    陸文茵隨著孫氏這一聲,一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裏麵還有人?
    下一刻,就見從裏間走出一名二十七八的男子,那男子一襲白袍,手持一柄草書折扇,模樣倒勉強算得上俊朗,但一雙閃爍不定,飄忽的眸子,完全破壞了那僅有的好模樣。
    顯得流裏流氣!
    “堂哥?”
    陸文茵心裏低呼一聲,隻覺得這時候孫氏喊出這人,很不對勁。
    此人,乃趙源植的堂兄,趙源傑。
    十足一個花花公子,就是以往兩府走動時,陸文茵都是躲著此人的,原因無他,實在是這個趙源傑太不要臉。
    連她這個弟妹都調戲過。
    察覺到趙源傑在見到她後,目光放肆又興奮,陸文茵抑製不住的呼吸都加重了。
    “婆母喊來堂哥,做什麽?”
    陸文茵話是對著孫氏說的,但視線卻看向了趙源植。
    趙源植目光在半空中和陸文茵對個正著,竟是心虛又難堪的急忙避開了。
    當下,陸文茵心中又是一緊。
    他心虛什麽?
    這時,孫氏開口了:“源植那個情況,傳宗接代是不可能了,若是從族中過繼,就勢必會傳出源植是天閹之事。我決不能允許自己的兒子,被外人搓脊梁骨,但趙家的血脈又不能不延續......”
    孫氏彎彎繞繞說了一堆,直到說到這裏,她才看向陸文茵說到目的。
    “源傑這孩子,模樣周正,我看著挺好,又是趙家的血脈,所以我打算讓你從源傑那裏借種,生個你倆的孩子,對外就稱孩子是你和源植的。”
    “如此,生出來的孩子既是趙家血脈,又能保住源植的臉麵,皆大歡喜。”
    好一個皆大歡喜!
    聽孫氏大言不慚,又理所當然地說出這些,陸文茵簡直是瞠目結舌。
    以前孫氏認為她不能生,所以拚了命的往兒子房裏塞人。
    現在知道是兒子不能生了,又迫不及待給兒媳婦找來個奸夫??
    這是什麽絕品婆婆??
    “婆母?這是給您兒子帶綠帽子,源植願意?”
    說著,陸文茵又瞪向趙源植。
    “夫君?讓堂哥上我的床,這也是你的主意嗎?你當真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跟別人睡?”
    “我......”趙源植沒想到陸文茵能把借種的事說得這麽直白。
    他臉色煞白,不敢看陸文茵的眼睛,垂下頭不說話。
    然袖袍下的手卻攥得死緊,手背上青筋崩起。
    他又何嚐願意讓陸文茵的身子被其他男人糟蹋?
    一想到陸文茵會躺在其他男人身下,嬌媚呻吟。
    他心口痛到,恨不得殺人!
    但,他有什麽辦法?
    不這麽做,難道當真對外公布自己是天閹的事嗎?
    那往後他還怎麽出門?
    想著,趙源植眼底閃過一抹極為瘋狂又偏執的殺意。
    沒事,等文茵生了孩子後,他會把碰過文茵的男人都殺掉!
    堂哥也不例外!
    那樣,文茵依舊還隻是他一個人的!
    還幹淨!
    對,還幹淨!
    趙源植此刻心裏徹底扭曲了。
    甚至有那麽一瞬,他腦子裏勾勒出一副更加殘忍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