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還不跪下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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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頭。
    陸文茵見對方挪開了視線,也跟著不甚在意地收回了目光。
    那身飛魚服裝扮,她認得。
    是小舅公手下錦衣衛的服侍,她覺得是二妹多想了。
    笑道:“臭丫頭,瞎說什麽呢!人家這是在站崗,隨時監察四周是很正常的,哪裏就是在看我了。”
    話落,陸文茵便繼續目光專注地看向前方不遠處的墨菊。
    她喜歡花花草草。
    這墨菊她還是第一次見,那向內卷曲的花瓣如紫墨層疊,其香清冷,似月下鬆風拂過寒潭,讓她喜愛的不得了。
    可是,這裏是皇宮,她再喜愛,也不敢去觸碰這種名貴之物。
    好想自己也有一盆墨菊啊!
    皇宮內名貴花種繁多,但她覺得在這墨菊的映襯下,其餘的花花綠綠都失了顏色。
    要是她能製出跟墨菊香氣一樣的香料......
    想著,陸文茵有些激動,不知不覺低喃出聲:“玄雲裁作骨,冷月淬為神。豈羨胭脂色,獨冠九秋塵。”
    “陸大姑娘好文采......”
    這時,不知顧明璋什麽時候到了近前。
    陸文茵臉一紅,急忙起身福了一禮:“見過顧公子。”
    察覺到顧明璋正在看她,陸文茵越發不好意思。
    要說文采,她哪裏比得過京中這些貴女,剛剛不過是她隨口道來,是不是這家夥在......笑話她?
    崔玉窈跟段寧和秦霜敏頭湊在一起正在說話,聽到顧明璋的聲音,也跟著抬頭看來。
    “顧公子,到開宴的時辰了嗎?”
    “還未,還有一刻。”
    “這樣啊,那也快了,不如咱們一起往宴會處去吧。”
    “嗯,也好。”
    沈清墨最近有些犯困,來到水榭後,便一直靠著廊柱閉目養神。
    不知不覺竟是睡著了。
    “大嫂,醒醒,咱們要去宮宴處了。”陸文茵過去搖了搖,才把人搖醒。
    沈清墨睜開眼,一時焦距無法聚攏,她張望了一眼,見顧明璋在此,卻沒瞧見陸淵的身影,便問陸文茵:“你大哥呢?”
    顧明璋如實道:“燕禮領著人去宋夫人和我母親那裏了,說是讓咱們直接去宴會處。”
    幾人正要相皆離去。
    忽地,旁側走來一群人,以孫氏為首,身後跟著幾位世家夫人,和小姐,崔玉雙也在其中。
    今日的崔玉雙打扮得格外豔麗,但神色卻很是萎靡。
    “哼!丟人現眼的雜種,也有臉來宮宴。”
    孫氏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崔玉窈幾人循聲望去。
    頓時沉了臉色。
    這孫氏還真是上不得台麵,這等場合竟然也敢口出汙穢之言!
    “四嫂,不用理會嘴臭之人,咱們走。”
    陸文惠嘟著嘴,挽住崔玉窈的手臂,對著孫氏瞪過去一眼,抬步便走。
    現在的陸文惠年紀雖小,也有玩心,但遇事還是很分得清輕重的。
    她知道,這裏是皇宮,不能隨意跟人鬧口角。
    即便是孫氏再招人厭惡,不到萬不得已......
    還是先忍耐一會,等出了皇宮再算賬!
    實在忍不了,也要把“理”字站穩,再回擊。
    陸文惠心中不忿,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扶著崔玉窈離開。
    崔玉窈冷冷看了眼孫氏,並未言語,跟著幾人離開。
    然崔玉窈的不理睬,讓孫氏覺得受到了無視。
    當即麵色一厲,疾步上前攔在崔玉窈身前。
    “死丫頭,我是你母親,見到人不行禮,也不招呼,當真是一點禮數也沒有!還不跪下認錯!”
    說完,孫氏目光陰森地瞪著崔玉窈。
    孫氏心中翻湧著恨意,若不是這個賤貨,她的珍兒也不會受那麽多苦,今日,她一定要當眾把這賤人的臉皮扒下來,踩在腳下不可!
    她要把崔玉窈的名聲搞臭!
    隻要把忤逆不孝的罪名扣在這賤人頭上,往後崔玉窈就會成為被人唾罵的對象。
    跟在孫氏身後的幾位世家夫人也附議對著崔玉窈指責起來。
    “就是,崔二小姐,孫氏雖說不是你生母,但也是你母親,你怎可這般無理?”
    崔玉窈:“剛剛孫夫人罵我是雜種,這會又說是我的母親,那麽請問孫夫人,我若是雜種,你是什麽?”
    “你……”孫氏被噎的一滯。
    崔玉窈看著孫氏不停變化的臉色,隻覺得心中舒爽。
    母親?
    真好笑,且不說孫氏壓根就不是她生母,就算是,她也早與崔家人斷了親,現在孫氏不知羞的當眾端著母親的架子來拿捏抹黑她。
    真是厚顏無恥!
    “噗嗤!”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嗤笑,就見陸川吊兒郎當走來。
    走到近前,他無比嫌棄地把孫氏往旁邊一撞,嘴毒嘲諷道:“我說你個老虔婆,我看你是病得不輕呀,一個斷了親的爬床上位的賤妾,也好意思讓我夫人喊你母親,啊......呸!就你也配?”
    “記性不好,就回去吃點核桃補補,哪涼快滾哪去!別髒了我夫人的眼!”
    說著,陸川堪稱史籍變臉,笑眯眯地湊到崔玉窈身邊。
    “夫人?我見你一直沒來,就來尋你了。”
    “嗯,那咱們走吧。”崔玉窈麵色淡然,點了點頭。
    說罷,無視孫氏幾人,抬步想離去。
    被擠到一旁的孫氏,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她當年爬床上位的事過去這麽多年,已經很少有人再提起了。
    沒想到今日竟被這個廢物草包又翻了出來。
    不是!
    這小子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宋今瑤一家子不是回京時日不長嗎?
    陸川瞧著孫氏的臉色,翻了個大白眼。
    不知道還不會問啊!
    他娶的夫人娘家是個什麽情況,怎麽可能一無所知。
    之前跟在孫氏後邊的幾位夫人,經陸川這麽一說,也猛然想起孫氏當年之事。
    孫氏當年隻是崔老夫人一個窮困遠親,崔老夫人還活著時候,她來府探親小住,趁著崔忘年酒醉爬了床。
    不過這孫氏也是有手段的,雖是爬床上位不光彩,但之後卻也非常得寵,直到耿氏死後,被扶正。
    想起被時光衝淡的過往。
    頓時,幾位夫人看向孫氏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其中還有兩個夫人麵色變了變,麵露嫌棄,想躲瘟疫一般和孫氏拉開了一些許距離。
    要不是自家孩兒有在國子監讀書的,想讓崔大人照拂一二,她們其實也是不屑跟孫氏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