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絕不會與人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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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咱們也去禦花園走走吧,這裏的氣氛我不喜歡。”
    對坐粉衣少女慕容嫿神情有些不悅,拉了拉身側青衣少年的衣角,又環上對方手臂。
    嘟著嘴又道:“哥,我想回府了。”
    “別鬧,宮宴還未結束,咱們提前出宮,那位更會看你我不順眼了。”青衣妖冶少年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眸子。
    拍開慕容嫿的手。
    此人正是睿王的兒子慕容澈。
    他慵懶妖冶的麵容上微微帶了點不耐,警告地盯著慕容嫿還想伸過來的手。
    外界都傳言他風流成性,其實他最不喜女人觸碰,親妹妹也不行。
    突地,他站起身:“走吧,為兄陪你去走走。”
    說著,他目光略帶嘲弄地掃了圈宴會上三三兩兩互相走動,聚在一起攀談的眾人。
    這裏,到處熱鬧,到處喧嘩,唯有他睿王府席坐這裏冷冷清清,無人敢靠近,不,應該是說不屑有人靠近。
    大家都避著他們,即便他父王手握重兵,京中貴族也無人願意跟他們來往。
    眾人避嫌還來不及。
    見到他們都是繞道而走。
    隻因大家都明白,皇帝防備著睿王府。
    他們的存在算個異類。
    看似尊崇,實則處處受排擠打壓。
    若不是當年他父王反應快,先一步去了邊疆。皇帝又忌憚他父王手中的兵,怕做得太過,他父王會反,他和妹妹怕是早已沒命了吧?
    老皇帝如此防備著睿王府,扣下他們兄妹二人做人質,表麵上卻還要賢德寬厚的名聲,裝模作樣,演著善待他們的戲碼,每次宮宴都不落下他們。
    而來到宮宴後。
    這種被冷落排斥的場麵,他們一年都不知道要經曆多少次。
    想著,慕容澈眼底譏諷更濃。
    領著妹妹慕容嫿大踏步離開宴席。
    “澈兒!”
    宣靖王妃見兄妹二人要走,在後麵喚了聲。
    慕容澈聞聲回了頭,就聽宣靖王妃壓低了嗓音,提醒道:“你們兄妹別走太遠,早些回來,宴會還沒結束。另外,離七皇子和永嘉遠一些。”
    宣靖王妃話音裏有擔憂,也有憐惜。
    聞言,慕容澈眸光變得溫和,拱手道:“勞皇嬸掛心了,我和妹妹就是去透透氣,一會兒便回。”
    宣靖王和宣靖王妃是京城中唯一願意親近他們兄妹,對他們好的。
    慕容澈記得這份好。
    “恩,那你們仔細著些。”宣靖王妃柔聲又叮囑了句,這才放二人離開。
    宋今瑤見離開的兄妹二人容色皆不俗,不由得問著旁邊的周氏:“大舅母,這二位是何人?”
    “他們呀。”
    周氏感慨良多的樣子,歎了口氣:“是睿王的一雙兒女.......”
    睿王?
    那麽,剛剛那個青衣少年就是慕容澈?
    上一世被越國六公主看上的慕容澈?
    宋今瑤眸色幽深起來。
    禦花園的景致確實不錯,陸文茵和陸文惠二人沒敢走太遠。
    尋了個緊挨湖水的亭子,正想過去。
    身後響起喚聲:“陸二小姐?”
    回頭一看,竟是七皇子慕容奕。
    那個裝模作樣的皇子。
    陸文惠目光落在對方手中折扇上,暗自撇了撇嘴,眸裏也閃過絲被打擾了的不喜。
    一閃而逝,還是被慕容奕捕捉到了。
    他未出一言,頗有興味地上上下下打量著陸文惠。
    這丫頭,是故意裝作對他沒興趣,來引起他的注意?
    還當真是看他不順眼?
    他身份尊貴,模樣上乘,京中多少貴女爭相搶著想引起他的注意,這丫頭應該不會是例外吧?
    慕容奕如此一番想著,勾了勾唇,搖著折扇,又上前兩步。
    而陸文惠心中雖有不喜,但知道這人身份,還是回身行了一禮。
    “民女見過七殿下。”
    “嗯,起來吧。”慕容奕淡淡應了聲,笑容和煦,仍舊盯著陸文惠看。
    陸文茵到底成過親的,一眼便看出慕容奕看陸文惠的眼神不太一樣,她心弦緊了緊,也垂眸行了禮,而後輕拽了下陸文惠的袖口,示意快快離開。
    七皇子對二妹起了心思可不是什麽好事。
    來宮宴前,母親就和她們說過,七皇子要想上位,娶的正妃逃不過幾大世家女子。
    然她們宋府,即便背後有燕家,但終歸門第在那裏擺著,還夠不上皇子正妃的身份。
    可她的妹妹,絕不會與人為妾!
    陸文茵衣袖下的手攥緊,一顆心又是慌張,又是害怕。
    她沒見過幾個大人物,即便慕容奕笑容再是溫潤和煦,她依舊會緊張膽怯。
    但為了二妹,她隻能硬著頭皮。
    “七殿下若無他事,我和二妹還要回席上,就不多叨擾七殿下遊園了。”
    陸文茵匆匆說了一句,便緊張地拽著陸文惠想離開。
    然,好巧不巧在轉身之際,跟一個端著茶水的宮女撞在一起。
    茶水並不燙,卻也淋濕了陸文茵半邊裙擺。
    茶漬連帶著茶葉沫,在衣料上暈染開一片髒汙。
    這樣再回宮宴上,著實不體麵。
    “大姐?沒事吧?燙不燙?”
    陸文惠見大姐衣裙被毀,有些氣悶,但她們轉身相撞,也說不好是誰撞的誰,況且皇宮內,即便是宮女,她們也不該交惡。
    隻得皺眉拿著帕子幫陸文茵清理濕了的地方。
    陸文茵搖頭,表示不燙。
    慕容奕對呆愣住的宮女嗬斥一聲:“你是怎麽走路的?撞了貴人還不快跪下認錯?”
    “小,小姐恕罪,七皇子恕罪。”宮女驚慌失措跪下求饒。
    陸文茵此時卻是眉頭微蹙,太巧了。
    宮女是從她和二妹後方過來的,她們腦後自是沒有長眼睛,看不到。
    但慕容奕是麵對著宮女的方向,她不信宮女過來時,慕容奕半點沒有瞧見,可這人並未開口提醒。
    是想支開她,和二妹單獨相處嗎?
    還是她多想了,其實一切是巧合?
    “無礙,你起來吧。”
    心思周轉了下,陸文茵壓下心中的懷疑,淡淡對宮女說道。
    慕容奕一向以親和示人,也並未再追究宮女的莽撞,隻是揮了揮手。
    “陸大小姐寬和,並不怪罪你,你還不快帶陸大小姐去換身衣服?”
    “是,奴婢這就去。”
    宮女惶恐起身,而後躬身對陸文茵又行了一禮道:“陸大小姐,奴婢帶您去換衣,請跟奴婢來。”
    “不必了。茶水罷了,一會就幹了。”
    陸文茵壯著膽子拒絕。
    她是長姐,她即已懷疑七皇子的用心,決不能獨留二妹在此。
    果然下一刻就聽慕容奕又道:“陸大小姐不必拘謹,還是跟著宮女去換身衣裙吧,宮內為各位備了換洗衣物,就是擔心出現類似的情況。”
    說著,慕容奕頓了下,道:“正巧,陸二小姐剛剛表演的紮染手藝,我很感興趣,不知可否榮幸請陸二小姐到前方亭子裏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