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最強臥底!代號喪彪,咱是過海的猛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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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夜航的飛機穿行在萬米高空的雲層之上,機艙裏一片昏暗,隻有舷窗外偶爾閃過的星光,和發動機沉悶的轟鳴。
李凡沒有睡。
他靠在窗邊,閉著眼睛,腦子裏卻在飛速地盤算著。
彩雲省,翡翠市。
臥底。
組織上給他這次行動安排的代號,叫“喪彪”。
李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喪彪?怎麽不叫烏鴉或者靚坤?
這代號一聽就不像什麽好人,但倒也貼切。
事實上,李凡不是沒想過,憑借自己那三百米範圍、堪稱BUG的身份識別雷達,到了翡翠市直接大開殺戒,帶著當地警方一路橫推過去。
在廈城,他能指揮五千警力,三天抓上萬人。
到了翡翠市,把那些毒販一個個揪出來,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自己否了。
那裏不是F省,不是他的主場。
且形勢錯綜複雜!
他在F省警界的名氣再大,到了彩雲省,人家憑什麽無條件信你一個外來的毛頭小子?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當地警方內部,有多少人是幹淨的,又有多少人是毒販的保護傘?
魯廳說得很明白,翡翠市從上到下,早就爛進根裏了。
就連派過去的精英都成了活靶子,自己要是貿然帶著人去衝,他或許不會死,可造成的動亂肯定小不了!
別的不說,那些販毒團夥裏邊個個都是窮凶極惡的亡命徒,真把他們逼急了,天知道會幹出什麽事來。
到時候殃及無辜,造成大量平民傷亡,這個責任誰也擔不起。
所以,臥底,是唯一的選擇。
就像一把無聲的手術刀,必須精準地找到病灶,在不損傷其他器官的前提下,將毒瘤徹底切除。
想到這,李凡睜開了眼。
他看了一眼鄰座已經睡熟的大叔,悄無聲息地站起身,朝著機艙尾部的衛生間走去。
李凡“哢噠”一聲鎖上了門。
空間很小,鏡子裏映出他那張年輕又過分英俊的臉。
李凡看著鏡中的自己,隨後從係統空間拿出一些化妝用品。
神級易容術,啟動!
下一秒,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鏡子裏,他臉部的肌肉和骨骼仿佛活了過來一般,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原本清秀的眉峰變得粗獷,高挺的鼻梁微微下塌,顯得更具攻擊性。
略顯單薄的嘴唇變得豐厚,嘴角天然帶著一絲下拉的弧度,看起來冷漠而凶狠。
臉部的輪廓也變得更加方正,棱角分明。
再搭配化妝。
最驚人的變化出現了,李凡左邊眉骨到顴骨的位置,一道猙獰的疤痕顯現!
那模樣,就像是被利器劃開後又隨意縫合的蜈蚣,為這張本就凶悍的臉,增添了十二分的煞氣。
他的皮膚不再白皙,變得有些粗糙暗沉,像是常年經受風吹日曬。
就連他的眼神,也從原本的清澈銳利,變得渾濁、陰鷙,充滿了不耐煩和暴戾。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十幾秒。
當一切變化停止時,鏡子裏已經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眼神凶惡的壯漢。
這副尊容,別說是去當臥底,就是直接走進銀行說要取錢,估計櫃員都會哆哆嗦嗦地把錢箱遞出來。
李凡扯了扯嘴角,鏡子裏的壯漢也跟著扯了扯嘴角,那道蜈蚣疤痕隨之扭動,看起來愈發駭人。
他自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好家夥!
這他媽才叫專業!
就這副模樣,現在走回省廳,別說魯廳和張廳了,就是林修竹局長那雙火眼金睛,麵對麵估計也認不出自己是誰。
李凡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對著鏡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他試著讓眼神更凶一點,又試著讓走路的姿勢更囂張一點,直到他覺得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老子是壞人”的氣息,才罷休。
搞定!
李凡拉開衛生間的門,走了出去。
一個正推著餐車經過的空姐,看到從裏麵走出來的“喪彪”,臉上的職業化笑容瞬間僵住。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抓著餐車扶手的手都不自覺地收緊了,眼神裏充滿了警惕和一絲畏懼,仿佛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的不是乘客,而是一頭準備擇人而噬的猛獸。
李凡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心裏嘿嘿一笑,麵上卻依舊是那副冷漠凶狠的表情。
他沒有理會任何人,邁開步子,用一種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充滿壓迫感的步伐,大搖大擺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過道兩旁的乘客,無論是在看書的,還是在閉目養神的,似乎都感受到了這股迫人的氣場,不約而同地向內縮了縮身子,生怕惹上這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家夥。
“砰。”
李凡一屁股坐回座位上,整個座椅都跟著震了一下。
鄰座的大叔被驚醒,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當他看清身邊坐著的是怎樣一個“凶神惡煞”時,瞬間一個激靈,瞌睡蟲全跑光了。
他默默地將身子往另一邊挪了挪,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機艙壁上。
李凡沒空理會這些。
他扭頭看向窗外,漆黑的窗戶玻璃上,清晰地倒映出他現在的模樣。
那張陌生的、寫滿了“生人勿近”的臉。
從現在起,李凡已經死了。
活著的,是喪彪。
一個即將踏入翡翠市,攪動風雲的過江猛龍!
淩晨五點,天色依舊是深沉的墨藍。
經過一次轉機,跨越數千公裏,一架客機終於在顛簸中緩緩降落,輪胎與跑道摩擦發出一聲刺耳的長鳴。
翡翠市,到了。
李凡,或者說“喪彪”,隨著稀稀拉拉的人流走下舷梯。
一股與福城截然不同的空氣撲麵而來。
這裏沒有沿海城市的潮濕,也沒有內陸省會的厚重。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混雜著草木的生澀、泥土的腥氣,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腐朽的氣息。
機場的規模不大,設施也顯得有些陳舊。
走出機場大廳,黎明前的微光給這座城市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遠處,有幾棟孤零零的高樓亮著零星的燈火,像幾座矗立在黑暗中的墓碑,顯得突兀而孤寂。
而更多的,是低矮破敗的建築群,像匍匐在大地上的巨大陰影,沉默而壓抑。
貧窮與落後,繁華與破敗,在這裏形成了一種極其詭異的割裂感。
仿佛這座城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撕成了兩半,一半是光鮮亮麗的表皮,另一半則是潰爛流膿的內裏。
李凡那張凶悍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那雙陰鷙的眼睛,將周遭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在路邊站了片刻,點上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
幾輛黑車司機湊上來,剛想開口招攬生意,但在看清李凡那張臉,尤其是那道從眉骨延伸到顴骨的猙獰疤痕後,一個個又都默默地閉上了嘴,退到了一邊。
開玩笑,這種一看就是從刀口上討生活的主,誰敢去招惹?
就在這時,一輛破舊的出租車“嘎吱”一聲停在了李凡麵前。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瘦得像根竹竿,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了一宿沒撈著什麽活。
他搖下車窗,本想有氣無力地問一句“走不走”,可話到嘴邊,在對上李凡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時,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李凡沒等他開口,直接拉開後座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砰!”
沉重的關門聲,讓本就破舊的車身都跟著震了三震。
“皇冠KTV。”
李凡嘴裏叼著煙,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聲音沙啞而冰冷。
“快點!”
“啊?哦……好,好嘞!”
司機一個激靈,哪還敢有半句廢話,哆哆嗦嗦地掛上檔,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他從後視鏡裏,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後座這位“大神”。
隻見那人靠在椅背上,雙臂環胸,閉著眼睛,嘴角的香煙隨著呼吸一明一暗,那張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愈發凶神惡煞。
司機的心“咯噔”一下,握著方向盤的手心裏瞬間全是冷汗。
我的媽呀,這是拉了個什麽祖宗……
去皇冠KTV?
那地方在翡翠市可是出了名的龍潭虎穴,正經人誰大清早往那兒跑?
再看這位爺的尊容,那道疤,那氣場……不用問,肯定是道上混的,而且八成還是個剛從號子裏放出來的狠角色!
司機越想越怕,腳下的油門不自覺地踩得更深了些,隻想趕緊把這尊瘟神送到地方,好拿錢走人。
車子在空曠的街道上飛馳。
天色漸漸亮起,這座城市的真實麵貌也一點點在李凡眼前展開。
一邊是嶄新的柏油馬路和裝潢氣派的商鋪,另一邊卻是汙水橫流、垃圾遍地的城中村。
穿著光鮮的白領和衣衫襤褸的拾荒者擦肩而過,彼此間仿佛隔著一道看不見的牆。
十幾分鍾後,出租車在一個燈火輝煌、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建築前停下。
巨大的招牌上,“皇冠KTV”四個燙金大字在清晨的薄霧中依舊閃爍著俗氣的光芒,與周圍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大……大哥,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