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忘恩負義!我救你兩命,你連老子是誰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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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話音落下,席心水那幫人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
“草!哪來的瘋狗,敢在翡翠市的地盤上撒野!”
“兄弟們,剁了他!”
席心水一聲令下,七八個壯漢瞬間紅了眼,揮舞著手裏的鋼管砍刀,如同一群餓狼,朝著李凡就撲了上來!
彭奇武嚇得臉都白了,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完了!
這下死定了!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老鄉”,也要被自己連累了!
然而,預想中的慘叫和利刃入肉聲並沒有傳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和殺豬般的慘嚎!
“哢嚓!”
“嗷——!”
李凡動了。
在那些人撲上來的瞬間,他那魁梧的身軀仿佛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閃電!
殿堂級風神腿!
隻見他右腿如同一條鋼鞭,帶著撕裂空氣的厲嘯,橫掃而出!
衝在最前麵的兩個壯漢,連反應都來不及,小腿骨便應聲而斷,整個人如同麻袋一樣橫飛出去,砸在KTV門口的石獅子上,當場昏死過去。
緊接著,李凡腳尖點地,身形鬼魅般地突入人群。
殿堂級麒麟臂!
他甚至懶得用什麽招式,就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拳頭!
一拳!
一名壯漢手裏的鋼管直接被打成了V字形,巨大的力道順著鋼管傳導,震得他虎口崩裂,整條手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後彎折!
又一拳!
另一名揮舞著砍刀的家夥,隻覺得眼前一花,胸口便如遭重錘,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噴出一口血沫,軟軟地倒了下去。
整個過程,快到極致!
不到十秒鍾!
剛才還凶神惡煞的七八個壯漢,此刻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不是斷手就是斷腳,一個個抱著傷處,滿地打滾,發出淒厲的哀嚎。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皇冠KTV門口,死一般的寂靜。
那些圍觀的路人,一個個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張大了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而站在李凡身後的彭奇武,更是直接石化當場。
他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如同修羅場般的一幕,大腦徹底宕機。
這……這是人?
一拳一個?一腳兩個?
這他媽是拍電影嗎?!
他看著那個站在一片哀嚎聲中,連大氣都沒喘一口的背影,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我……我什麽時候認識這麽一號猛人了?
就在彭奇武懷疑人生的時候,李凡轉過身,看著他那副呆若木雞的樣子,眉頭一皺。
“幹哈呢?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傻了吧唧的!”
那嫌棄的語氣,仿佛兩人真的熟得不能再熟。
彭奇武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著李凡那張猙獰的疤臉,結結巴巴地都快哭了。
“不……不是,大哥……你……你到底是誰啊?我……我真不認識你啊……”
李凡環顧一圈,看到遠處街角已經有警燈在閃爍,警笛聲也由遠及近。
他的身份識別雷達飛速掃過,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像是接頭人的目標。
奇怪,彩雲省禁毒局局長曹修然派來的人呢?
雖然心裏疑惑,但李凡臉上不動聲色,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此地不宜久留!
他一把抓住彭奇武沒受傷的胳膊,撇了撇嘴。
“好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連救命的兄弟都認不出了?”
“行了,先不廢話了,換個地方說話!”
說完,也不等彭奇武反應,拉著他就像一頭蠻牛,朝著旁邊的小巷子裏一頭紮了進去。
在李凡那變態體能的帶領下,兩人三拐兩拐,很快就甩掉了可能追來的警察,鑽進了一條滿是油汙的後巷。
巷子盡頭,有家不起眼的小飯館,門口掛著“川香菜館”的牌子。
李凡拉著彭奇武一屁股坐下,衝著裏麵那個被他倆嚇得不敢動彈的老板吼了一嗓子。
“老板!先來兩箱啤酒,再把你們店的招牌菜,什麽毛血旺、水煮肉片、辣子雞,一樣來三份!”
那豪橫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收保護費的。
很快,酒菜上齊。
李凡也不客氣,擰開一瓶啤酒就“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然後抓起筷子,對著一盆紅彤彤的毛血旺就是一頓風卷殘雲。
彭奇武經過一番簡單包紮後,坐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看著李凡那凶悍的吃相,心裏直打鼓。
這大哥……到底是敵是友啊?
“砰!”
李凡將空酒瓶重重地往桌上一頓,嚇得彭奇武一哆嗦。
他打了個酒嗝,用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瞪著彭奇武,罵罵咧咧地開口了。
“你小子,真是忘恩負義啊!老子他媽的救了你一命,你連我是誰都忘了?”
“我,李彪!跟你一樣,莽村的!”
李凡伸出手指,幾乎要戳到彭奇武的鼻子上,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他媽忘了?你七歲那年,在村口那條河裏摸魚,腳抽筋掉水裏了!要不是老子那時候剛好路過,一頭紮下去把你撈上來,你小子早他媽投胎去了!”
“這事兒,你敢說你忘了?!”
轟!
“李彪”、“莽村”、“七歲”、“掉河裏”……
這幾個關鍵詞組合在一起,如同幾道驚雷,在彭奇武的腦海裏轟然炸響!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瞳孔驟然收縮!
那段塵封在記憶深處的童年往事,瞬間被喚醒!
他確實在七歲那年差點淹死在村口的河裏,也確實是被一個比他大幾歲的、村裏最野的孩子給救了上來!
那個孩子,就叫李彪!
是村裏出了名的孩子王,打架最狠,天不怕地不怕,後來……
後來失蹤了十幾年,村裏人都以為他早就在外麵橫死街頭了!
彭奇武的嘴唇開始哆嗦,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張既陌生又仿佛帶著一絲熟悉的凶悍麵孔。
那粗獷的眉眼,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
像!太像了!
除了那道嚇人的疤,簡直就是長大版的李彪!
“彪……彪哥?”
彭奇武試探著,用一種顫抖到變了調的聲音,叫了一聲。
下一秒,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椅子上“蹭”地一下彈了起來,巨大的動作直接帶翻了身後的凳子。
“臥槽!”
“臥槽!!”
“臥槽啊!!!”
彭奇武瞪圓了眼睛,指著李凡,激動得語無倫次,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彪哥!真是你?!你還活著?!”
他一把抓住李凡的肩膀,拚命地搖晃著,仿佛要確認眼前這一切不是幻覺。
“不是……你都失蹤十幾年了,你怎麽還活著啊?!”
彭奇武的反應,比李凡預想中還要激烈。
那張因為失血而慘白的臉上,此刻因為激動漲得通紅,抓著李凡肩膀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頭。
李凡眉頭一皺,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也跟著扭曲了一下,顯得愈發不耐煩。
他一把推開彭奇武,嫌棄地拍了拍被他抓過的肩膀。
“嚎你媽啊嚎!老子活得好好的,你他媽哭喪呢?”
這粗暴的回應,非但沒讓彭奇武生氣,反而讓他更加確定了。
對!就是這個味兒!
小時候的彪哥,就是這麽個德性!全村的孩子,誰沒被他這麽罵過?
彭奇武激動得搓著手,繞著李凡轉了兩圈,那眼神,跟看什麽稀世珍寶似的。
“彪哥!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早就在外麵被人砍死了!”
“呸!你小子才被人砍死!”
李凡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又灌了一大口啤酒,然後把空瓶子往桌上一頓,“你以為老子想跑啊?”
他撇了撇嘴,那張凶悍的臉上露出一抹理所當然的狠厲。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當初老子把村主任那個狗逼兒子的腿給捅穿了,不跑路,等著在村裏吃槍子兒啊?”
彭奇武一聽,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對啊!
當年村主任的兒子仗著家裏有錢,在村裏橫行霸道,有一次調戲李彪的妹妹,結果被李彪拿著一把殺豬刀追了半個村子,最後堵在豬圈裏,一刀就給捅了。
那之後,李彪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原來是跑路了!
這麽一想,所有的事情都對上了!
“原來是這樣!”彭奇武看著李凡的眼神,已經從震驚變成了崇拜,“彪哥,那你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李凡夾了一大塊毛血旺塞進嘴裏,嚼得滿嘴流油,含糊不清地開始編故事。
“還能怎麽過來?從村裏跑出來,一路扒火車到了廈城。”
他放下筷子,點了根煙,眼神裏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滄桑和戾氣。
“本來打算找個蛇頭,偷渡去對麵的癩蛤蟆島發財,結果他媽的點子太背,船開到一半讓水警給截了,老子跳海才跑掉。”
“後來幾經輾轉,沒地方去,就跟了個老大,一混就是十幾年!”
這番話半真半假,充滿了亡命之徒的辛酸與凶險,聽得彭奇武心驚肉跳,看向李凡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同情和敬佩。
能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還混出個人樣,不愧是彪哥!
李凡斜睨了他一眼,看著他手臂上的刀傷,話鋒一轉。
“我看你小子,現在走的也不是什麽正道,怎麽,在翡翠市混出頭了?”
“沒……沒有。”彭奇武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就跟著我哥,混口飯吃。”
“你哥?彭奇文?”李凡問。
“對!彪哥你還記得我哥?”彭奇武一臉驚喜。
李凡哼了一聲,又灌了口酒。
“廢話,小時候你哥沒少跟在我屁股後麵,天天被欺負得哭鼻子,我能不記得?”
彭奇武一臉尷尬。
李凡看著他的樣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狀似隨意地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對了,你在這邊混,廈城唐村,聽過吧?”
“唐...唐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