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求你了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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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筠灃胸口發悶的厲害,他擰著眉,一手捂著胸口的位置,讓身後的保鏢推自己回去。
保鏢並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也沒有過問,尤筠灃為什麽突然就回去了。
他和往常一樣把人推到車跟前,尤筠灃呼吸越發的困難,甚至還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他的心口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堵住了,憋得慌。
保鏢隻是轉身開門,一回頭,尤筠灃的臉色鐵青,下一秒直接倒地。
“尤先生!”
保鏢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突發情況,自亂陣腳。
司機投過窗戶看到尤筠灃不對勁,開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兩人不敢耽誤,趕緊把人抬著上了車,急急忙忙地送往醫院。
蘇嫿這邊剛剛結束,白皙的臉頰布滿了汗水,身子發軟地躺在男人懷裏,輕輕喘氣。
剛才的這一番折騰,讓她渾身疲憊。
陸燼卻是格外滿足地輕輕撫著她的後背,眸中盡顯得瑟。
在他看來蘇嫿永遠都逃不開自己的手掌心,但凡隻要偏離一點,他有的是手段給她拽回來。
至於尤筠灃,他得想辦法給解決一下。
及時沒辦法動他,也要給他一點苦頭嚐嚐。
突兀的鈴聲在安靜的工作室裏響了起來。
蘇嫿嚇得一個激靈,慌亂的摸索到了電話。
屏幕上顯示市醫院的電話,蘇嫿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心莫名慌亂。
平時根本就不會接到醫院裏來的電話,除非是有什麽特定的事情,比如尤筠灃!
蘇嫿瞳孔震懾,著急按下接聽見,陸燼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裏莫名不是滋味。
他伸手圈住蘇嫿的脖頸,故意把人攬入懷中,“怎麽著急?是哪個男人打來的?”
男人言語輕佻,且夾雜著不屑。
他的話沒說完,蘇嫿忙捂著他的嘴。
“是蘇小姐嗎?您的病人尤先生剛剛突發病症,被人送到醫院來了。”
“這次發病好像是心理因素誘導,蘇小姐,盡快趕過來看看吧。”
兩句話直接把蘇嫿幹懵了。
明明之前尤筠灃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發病了。
她的臉色跟著變得凝重起來。
“好,我現在就去。”
一直以來尤筠灃都是她的病人,男人的病情隻有蘇嫿最清楚。
雖然她還沒弄清楚這次尤筠灃生病的主要原因,可這是人命關天的事。
蘇嫿腦海裏閃過尤筠灃發病時期的情況,每次幾乎都是從鬼門關硬生生給拉回來的。
掛了電話,蘇嫿顧不得和身邊的人解釋,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換了幹淨的衣服,準備離開。
陸燼突然攬過腰肢,把人給拉了回來,後腰重重地撞進男人的懷裏,蘇嫿嚇得心髒驟停,“這麽著急!幹什麽去?”
“尤筠灃發病了,我得去看看。”
她慌忙地解釋,伸手扒拉男人的手臂,試圖讓他鬆開。
陸燼看著她這副著急的模樣,又急又氣,視線落在她的耳垂,眼神眯起。
“你知不知道現在你這樣特別像那個。”
陸燼把話說的含糊不清,蘇嫿卻沒有心思聽他胡說八道,“陸燼!算我求你了,你快放開我。”
男人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衝著她的耳垂狠狠咬了一口。
蘇嫿疼得眼眶含淚,卻倔強地不敢吭聲,男人盯著被自己咬出坑的傑作,相當滿意地勾唇。
他的指尖輕輕捏著被咬的耳垂,低聲調侃,“你這急吼吼的模樣就像是嫖客,而且還是白嫖不給錢不負責的那種。”
蘇嫿聽著他的比喻,尷尬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哪有人這麽比喻的。
況且,論起來,明明她蘇嫿才是被嫖的那個好嘛!
“陸燼!真的來不及了!救人要緊,你就讓我走吧。”蘇嫿已經不止一次懇求他放手。
陸燼看她心意已決,瞬間冷著一張臉,鬆開了腰間的手。
蘇嫿剛要走,陸燼突然把人叫住,“我送你吧。”
“你還有力氣開車嗎?”男人故意調侃,眼神卻不懷好意地在她身上各處瀏覽,宛如是在回味些什麽。
蘇嫿漲紅著一張臉,狠狠的瞪了回去,完全沒想到男人竟然會說這種話。
“不用,你跟過來我怕被他看見反而加重病情。”蘇嫿言簡意賅地拒絕。
可她並不知道,這話聽到陸燼的耳朵裏顯得格外刺耳,他心裏一陣吃味。
他故作淡定的雙手插兜,定格在原地,視線卻一直落在蘇嫿忙碌的身影上。
“你對他倒是挺上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和他有什麽。”
男人陰陽怪氣地調侃。
蘇嫿頓住腳步,蹙眉不語,她不明白自己解釋的已經夠清楚了,為什麽男人還是翻來覆去地不相信。
“我也是你的病人,我怎麽不見你這麽關心我呢?”
陸燼攥著她的手腕,不甘心的把人圈在了懷裏。用手臂緊緊的箍著,懷裏的蘇嫿動彈不得。
眼瞅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蘇嫿還沒能從工作室出去,內心焦急。
她著急的跺了跺腳,眼眶裏含著淚水,大聲的叫了他的名字“陸燼!”
男人身軀一怔,顯然是頭一次看見她如此著急,如此生氣。
他的心裏劃過一絲酸澀。
“真的來不及了,我求求你了,有什麽事情等我回來再和你好好的說可以嗎?”
蘇嫿知道自己剛才語氣有點重,陸燼吃軟不吃硬,你越是和他吵吵,他卻是來勁,以至於到後期根本就無法脫身。
兩人畢竟有那麽多年的相處,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陸燼歎了一口氣,沉著臉慢慢鬆開手。
“謝謝。”蘇嫿冷靜地抹去臉上的淚痕,大步流星地離開工作室。
工作室裏就隻剩下陸燼一個人,他百無聊賴地躺在貴妃椅上,閉著眼睛回味剛才的滋味。
就因為蘇嫿的一句話,陸燼沒有離開工作室半步,一個人對著落地窗抽煙。
直到次日陽光撒進來,地上滿是煙蒂,可唯獨沒見到蘇嫿回來的身影。
陸燼眼底寒霜,徒手滅了煙,用力地甩在地上,“好,好你個蘇嫿,說好的會回來的,這都一晚上了。”
“這一晚上都踏馬幹什麽了!治個病還要這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