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4)白眼狼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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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什麽事啊?我正在忙呢!”
    生氣吧?
    心疼吧?
    誰讓她之前在馮家人麵前汙蔑自己!
    她就是要文粟付出代價!
    文粟根本沒有理睬文穀,隻是看向她身後的男人。
    “建國!快!兒子發熱了,快去找衛生所找醫生看看!”
    直接把馮文疤塞到馮建國懷裏,著急地推他出門,“趕快!”
    開玩笑,馮文疤現在就死了,那也太輕鬆了!
    至於去不去看病,文粟並不是很在乎,如果就這麽死了,也是馮建國這個爸爸見死不救,與她無關,見人走遠,文粟把視線轉向文穀。
    當初她媽媽去世的時候,文穀也有好幾歲了,應該有印象。
    “姐,你這麽看著我幹嘛?”文穀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該死的鳳眼太過灼熱。
    “沒事,看到文疤這個樣子,我難受,血濃於水的母子情分,不由得想起了我媽,唉!時間太過久遠我都忘了我媽的樣子了。”
    文粟歎了一口氣,看向文穀讚同點頭的樣子,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在懷念:“我記得我媽去世的時候,被水淹得全身都腫脹了,當時你還被嚇哭了呢!”
    她記得十分清楚,她媽媽就是被水淹死的,可是黃幺嬸沒有必要騙自己,那麽就隻能說明媽媽去世有疑點。
    不然一個人的死亡原因怎麽會不一樣?
    如果媽媽會遊泳,水性很好,那麽她怎麽會在河裏被淹死?
    媽媽去世後不久,爸爸就跟文穀的媽媽結婚,自己的生活也就變得水深火熱。
    對了,想起來了,媽媽去世前那段時間心情不好,經常摟著她哭得傷心,是不是這裏麵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當時自己太小了,媽媽隨便兩句就把話題扯過去,根本沒有深究。
    一直注意著文穀,明確沒有遺漏對方眼底深處的情緒波動,是幸災樂禍?是得意?是大快人心?
    “是呀,當時可嚇人了!二嬸當時從河裏打撈起來的時候全身都被泡脹了!可慘了!”
    文粟看著文穀,她和文穀以前就是姐妹,文穀是早逝大伯和伯娘的孩子,是堂姐妹。
    隻不過在媽媽死後不久,伯娘變後媽,堂妹變親妹!
    當初他爸爸是怎麽說的來著?
    都是一家人,知根知底,娶其他人還不如娶大嫂,這樣既能照顧大哥的遺孀和遺孤,粟粟也不用接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當媽媽。
    看著爸爸心如死灰的樣子,似乎媽媽去世後,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責任,照顧女兒,照顧大哥的遺孀和遺孤。
    村裏人都十分敬佩他。
    覺得他是頂天立地的真男人。
    嗬,現在想來,文粟隻覺得惡心,什麽心如死灰,什麽照顧遺孀和遺孤,什麽照顧她?
    看來是要找個機會回一趟娘家。
    上一世自己身陷囹圄顧不上,也不知道媽媽死亡有異常,但是這一世既然知道了,她必須搞清楚!
    “我累了!我回房間休息了!文濤呢?該喂奶了!”
    文穀立即回房間把文濤給文粟,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文濤真的很磨人。
    吃完也不睡,非要抱著。
    抱就抱吧,可是還不讓她坐下,一坐下就哭。
    這麽磨人,去磨文粟吧。
    現在她也想通了,孩子有人養,養著養著就長大了,自己樂得輕鬆,到時候孩子還不認自己這個有血緣的親媽?
    隻是現在每天能看著文濤,逗逗他就好了。
    以後肯定知道誰對他最好。
    張梅花回到家裏,看到冷鍋冷灶,十分生氣。
    兒子沒見著,兩個女人都在家,沒一個人幫她分擔。
    “真是作孽哦!”
    就在張梅花生氣的時候,文穀立即來到張梅花的身邊,“媽,我跟你說,文粟回來了,回來就往房間跑,一點活都不幹!”
    文粟在房間聽著這偷偷摸摸的話,原來剛剛對自己好言好語,在這裏等著呢。
    剛剛回來她的心神都被媽媽死亡真相給占據了,還沒來得及收拾文穀。
    不過她也不怕,抱著石頭走了出來,“我可是在照顧孩子呢!你呢,讓你照顧孩子,我回來的時候文疤可是孤零零躺在地上,都發高燒了!”
    “媽!文疤也是你孫子呢!”
    果然文穀臉色一僵,看著張梅花對看向自己不善的眼,趕緊開口:“嬸子!這小孩子生病很正常啊!”
    “媽,我今天去找了黃大師,她好像也沒有辦法化解!”
    “隻不過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你是不知道,今天回來文疤都發高燒了,要不是我回來得及時,這孩子估計......”文粟說完假裝難過哽咽。
    “爸,媽,現在隻有兩個孩子,文穀和建國都照顧並不過來,到時候建國回部隊,怎麽行呢?”
    “要不,還是讓村尾楊寡婦來幫忙!”
    楊梅花立即應激:“不行!誰家生個孩子還要請人來幫忙!真當我們馮家是什麽大富人家不成?”
    扭頭對文穀一臉凶相說道:“你不是來幫忙的嗎?那就好好幫忙!”
    “嬸子,你不是知道......”
    “我知道什麽!”
    看著兩人開始互相埋怨,文粟笑得深藏不露。
    現在日子也挺好的,時不時逗一下她們,而她隻負責照顧好自己和女兒,就連石頭都不用怎麽管。
    隻要馮家和文穀沒有發現,石頭就是這個家裏最安全的。
    馮建國抱著已經睡著的馮文疤回來了!
    “怎麽樣?醫生怎麽說?”文粟裝著十分著急的樣子。
    “沒事,醫生喂了藥,已經退燒了!”
    真是禍害遺千年,這樣都沒事!
    文粟和文穀都不約而同失望。
    不過多活一段時間,多遭點罪也不錯。
    文粟看著馮建國懷裏的孩子,心裏冷哼,馮文濤啊馮文濤,這輩子慢慢為你上輩子贖罪吧!
    “誰?誰偷了我的錢和票!”
    文粟在房間裏麵聽到馮建國生氣的聲音,這才發現嗎?
    “怎麽了媽?有人偷家裏的錢嗎?會不會是姐姐啊?”文穀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也不客氣咯!
    文粟低頭看著文穀偷偷塞到自己床下的錢票,勾起嘴角,利用空間放到文穀的衣服口袋裏麵。
    想要栽贓嫁禍,那也看看最後是誰有口難言。
    “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偷了我兒子的錢和票?”
    張梅花的口水差點都噴到自己臉上,文粟微微側身,躲過口水攻擊。
    “姐姐,你要是拿了錢和票,趕緊拿出來,要是到時候搜出來了,可就不好看了!”
    “是呀,粟粟,你把錢和票拿出來,這事就算了,錢和票是我在部隊湊的,想給家裏添一台自行車和縫紉機!”馮建國壓抑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