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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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焰的目光最後落在尹文朔的身上,一記精準的手刀落下。
尹文朔眼前一黑,最後的意識停留在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上。
整個過程不過三秒。
當蘇曉還在血泊中顫抖時,尹文朔已經被拖出轎車,塞進了另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
街角重歸寂靜,隻剩那輛豪華轎車靜靜停在那裏。
大開的車門像一張張咧開的嘴,仿佛在無聲地嘲笑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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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
慘白的燈光從頭頂直射下來,在尹文朔臉上投下深刻的陰影。
他的意識從混沌中掙紮浮起,眼皮沉重地掀開一條縫。
尹文朔晃了晃沉重的頭顱,試圖聚焦視線。
秦夜站在他麵前,雙手背在身後。
他的眼神裏帶著刑訊專家特有的專注,像是屠夫在審視待宰的牲畜。
付洛依隱在他側後方的陰影裏,安靜地評估著尹文朔的心理狀態。
尹文朔的餘光緩緩掃過四周。
斑駁的水泥牆麵,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氣味。
寒酸,太寒酸了。
自己應該是倒黴,被缺錢的人給綁架了……吧!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尹文朔嚐試挺直脊背,金屬鐐銬在鐵椅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的聲音因虛弱而沙啞,卻仍努力維持著那絲與生俱來的倨傲。
“龍城長官姓什麽,你們總該知道吧?”
他微微揚起下巴。
“就是我這個尹。”
“殺了我,或者讓我失蹤太久,動靜會很大。”
“龍城不會放過你們的。”
鐐銬又響了一聲,他向前傾身,聲音壓低了幾分:
“開個價吧。錢,權,你們想要什麽都可以談。”
“隻要放了我,我保證不追究。”
“就當是……一場誤會。”
秦夜緩緩上前,陰影完全籠罩住尹文朔。
他的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細長的解剖刀,刀鋒在慘白燈光下泛著冷光。
“誤會?”秦夜的聲音輕飄飄地,“看來你還沒認清現狀。”
刀尖突然刺入尹文朔的左手小指指甲縫,緩慢而穩定地向上撬動。
尹文朔的慘叫聲在狹小空間裏回蕩,指甲連帶著皮肉被完整剝離,鮮血瞬間湧出。
“你們尹家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秦夜的聲音壓得很低,“我們了如指掌。”
他湊近尹文朔血流不止的手指,呼出的氣息拂過暴露在外的神經末梢:
“要說出來嗎?比如回收,搖籃。”
每一個詞都像重錘砸在尹文朔心上。
他渾身劇烈顫抖,不僅因為鑽心的疼痛,更因為對方竟能輕易說出尹家最核心的機密。
這些詞語不該從任何外人口中說出來——
就在這時,付洛依從陰影中走出,將注射器中的透明液體推入尹文朔頸部。
藥效瞬間發作,尹文朔的瞳孔驟然收縮。
原本的疼痛被放大了十倍。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鐐銬的輕微摩擦帶來灼燒般的劇痛。
他發出不似人聲的哀嚎,連牙齒打顫都變成新的折磨。
“你以為尹家能嚇住誰?”她俯視著因劇痛而抽搐的尹文朔。
“我們背後的勢力,連尹震元見了都要低頭。”
當聽到大伯尹震元的名字被如此輕蔑地提起時。
即便在撕心裂肺的劇痛中,尹文朔的心髒仍然猛地一顫。
這個在龍城象征著絕對權威的名字,竟被對方以如此不屑的口吻說出。
極致的恐懼攫住了他。
他們究竟是誰?連大伯都不放在眼裏……
尹文朔的意誌在生理劇痛與心理震撼的雙重夾擊下逐漸有了崩塌的跡象。
看到尹文朔的反應,秦夜的解剖刀探向他的右手食指。
刀尖抵住指甲邊緣,緩緩施力,伴隨著慘叫聲,第二片指甲被完整剝離。
劇痛如潮水般席卷尹文朔的全身,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
“求求你們……停下……”尹文朔心懷僥幸求饒道。
“我什麽都答應……要多少錢都可以……”
秦夜輕輕搖頭:“看來你還是不明白。”
他移步到尹文朔身側,刀背不輕不重地敲擊著左上臂的肱骨,像是在測試熟度。
隨後猛地發力,手肘狠狠擊向同一位置。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尹文朔發出野獸般的哀嚎,整條手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垂落。
秦夜用沾滿鮮血的解剖刀,在尹文朔慘白的臉上劃下一道血痕。
“記住現在的感覺。下次開口時,想清楚該說什麽。”
尹文朔癱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眼淚混著血水往下流。
他終於意識到,這些人不是普通的綁匪,而是一群完全不把尹家放在眼裏的人物。
再開口時,尹文朔的聲音已經破碎不堪,終於開始交代核心機密。
“全國總共十支回收隊,每個主要城市都設有一支。”
“父親統籌全局,我負責龍城及周邊三座城市的回收業務。”
“我麾下有三支小隊,每隊四到六人,都是家族內衛。”
“今晚被你們解決的是第一小隊,剩下兩支正在城西安全屋待命。”
林默聽到這裏,立即示意幽靈驗證。
確認信息屬實後,他通過意識連接向直屬死士和龍城的文統小組下達指令:
立即清除剩餘兩支回收隊。
“目標篩選由安插在衛生局、統計局的三名成員負責。”
尹文朔的聲音突然帶著病態的興奮。
“但我喜歡親自參與篩選過程,看著那些鮮活的生命被標記成代碼……”
他描述著完整的運作鏈條:
內應提供目標信息,回收隊執行任務,製造完美現場讓目標“社會性死亡”。
治安係統內部人員負責收尾,最後回收隊將“樣本”送往特定交接點。
“這些樣本最終都會被送到‘搖籃’基地。”
“因為我的父親是回收部門的負責人,才有資格知道這個秘密。”
“其他地區的負責人根本不知道最終去向。”
他艱難地吞咽著血水,蒼白的臉上突然泛起病態的紅暈:
“我曾隨父親去過兩次‘搖籃’……那地方……”
“那些整齊排列的培養槽……解剖台上還在微微抽搐的樣本……”
他竟不自覺地咧開嘴,露出被血染紅的牙齒:
“我很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