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碼，但她還沒點同意通過。
    “通過一下哈。”林皓笑著揮揮手，“早點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九方夭看著林皓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手機裏那個新添加的頭像，心裏莫名地有些煩躁。
    她歎了口氣，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房間，把自己摔進床裏。
    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以為是林皓發來的好友申請消息，皺著眉拿起來一看。
    發件人：未來男友。
    內容：【昆蟲屋做得不錯。】
    九方夭猛地坐了起來，眼睛瞬間亮了。
    【他看了？！他看到了？！】
    【他怎麽會看到？！又是劇組偷偷直播嗎？！】
    【他誇我了！】
    所有的疲憊和煩躁瞬間一掃而空，心裏像是炸開了無數朵煙花。
    她抱著手機，開心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剛才那點不快早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係統！他又誇我了！】
    【他是不是一直在關注我？！】
    【信息發送時間與節目直播結束時間高度吻合，推測應司觀看了直播部分內容。】係統冷靜分析。
    九方夭才不管那麽多，她隻知道他看了，他還誇她了。
    她趕緊回複：
    【謝謝應司哥哥，其實主要是林老師設計的，我就是打打下手~[可愛表情]】
    發送成功後，她抱著手機，心裏甜滋滋的，期待著對方的回複。
    雖然…可能又隻是一個“嗯”字。
    然而她並沒有等到應司的回複，反而等到了……
    手機屏幕亮起，來電顯示赫然是，未來男友的視頻通話請求。
    九方夭：“！！！”
    【視頻？！視頻通話？！】
    【他打視頻過來了？！】
    【係統！緊急！我的頭發！我的臉！我剛卸了妝！】
    【快！美顏模式！最高級別！】
    【收到。】
    九方夭手忙腳亂地抓了抓頭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自然。
    她顫抖著手指按下了接聽鍵。
    屏幕亮起，應司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背景似乎是在他的書房，燈光柔和，襯得他膚色冷白，神情一如既往的平淡且溫和。
    “應司哥哥。”九方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甜美，而不是像剛跑完八百米。
    “嗯。”應司的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極快地掃過她的臉和身後的背景，“沒打擾你休息？”
    “沒有沒有！”九方夭趕緊搖頭，把手機拿遠了一點，確保能拍到最好的角度，“我剛回來沒多久，還沒睡呢。”
    【他主動打視頻！他是不是想看看我？！】
    【係統！我現在的表情OK嗎？角度OK嗎？】
    【表情自然度92%，角度佳，美顏效果運行穩定。】
    “今天錄製順利？”應司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低沉而清晰，比平時打電話時更多了幾分真實的質感。
    “還…還行…”九方夭下意識地回答，腦子裏卻還在瘋狂刷屏“他為什麽打視頻為什麽為什麽”，嘴上就直接接了一句，“就是有點累…”
    說完她就想咬舌頭。
    【啊啊啊我怎麽又說累！會不會顯得很嬌氣？！】
    【他會不會覺得我工作不認真？！】
    應司似乎幾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梢，“累了？”
    “啊不是！不是那個意思！”九方夭趕緊找補，臉上堆起笑容，“就是…今天任務需要動手的地方比較多，不過很有意思，特別有成就感，尤其是那個昆蟲屋，最後做出來還挺好看的…”
    她語速有點快，試圖用積極的內容掩蓋剛才的“失言”。
    應司安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她。
    等她說完，才淡淡開口，“嗯，看到了。”
    九方夭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他看到了！】
    【他是不是一直在關注我？！】
    “做得不錯。”他又補充了一句，語氣帶著點點笑意，“這幾天你的表現都很不錯。”
    九方夭的臉頰瞬間爆紅。
    【他知道，我這幾天的拍攝他都知道！】
    【他還誇我！】
    【係統！我是不是要暈過去了？！】
    【檢測到宿主心率及體溫升高，建議深呼吸保持冷靜。】
    “謝…謝謝應司哥哥…”她小聲囁嚅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卷著衣服的帶子，“其實…今天主要是林…林皓老師在主導，我就在旁邊幫忙…”
    她下意識地不想讓他覺得那是她和另一個男生合作愉快的成果。
    “林皓？”應司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語氣似乎沒什麽變化，但眼底目光幾不可查地沉了一瞬，“新人演員？”
    “啊…嗯…”九方夭點點頭，有點意外他竟然知道名字，“他挺…熱情的，想法也多。”
    【其實煩死了，希望應司哥哥不要誤解我的意思。】
    【不過他怎麽會知道林皓？他也關注娛樂圈嗎？】
    【還是…隻是順便看到了？】
    “嗯。”應司應了一聲，沒有對這個新人發表更多看法，而是將話題轉了回去，“下次遇到不擅長的任務，可以不用勉強，交給擅長的人做也一樣。”
    他的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九方夭愣了一下，心裏一暖，“嗯…我知道了。”
    兩人之間沉默了幾秒。
    視頻通話不像打電話，沉默時會更加明顯。
    九方夭能清晰地看到屏幕裏應司似乎微微向後靠向椅背，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輕輕敲了一下。
    這種隔著屏幕，卻能清晰看到對方神態細節的交流，讓她感覺比任何時候都更靠近他，也…更緊張。
    “咳。”九方夭輕咳一聲，試圖打破這微妙的沉默，“應司哥哥這麽晚還在工作嗎？”
    “處理些郵件。”應司回答，目光重新聚焦到屏幕上，“你也早點休息。”
    【啊…要結束了嗎？】
    【好不容易通次視頻…】
    “好…應司哥哥也別工作太晚了…”她有點不舍，但還是乖巧地點頭。
    “嗯。”應司看著她，似乎極淡地笑了一下，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晚安。”
    “晚安！應司哥哥！”九方夭趕緊道晚安，眼睛亮晶晶的。
    視頻通話結束。
    屏幕暗下去，映出九方夭那張因為興奮和羞澀而通紅的臉。
    她抱著手機，倒在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裏，忍不住在床上打滾。
    【他主動打視頻給我了！】
    【他還誇我了！讓我別勉強！】
    【他還跟我說晚安了！】
    【係統！記錄！存檔！永久保存！】
    【收到。】
    九方夭抱著枕頭滾來滾去，感覺整個人都飄在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