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妄從背後貼上她的身體，拿起桌上的黑色耳塞和透明護目鏡替她戴上，
    假裝一本正經地回答她的問題，“這些子彈都是訓練用的，減少了火藥的劑量，但是殺傷力並不小，還是需要小心。”
    他說話時，微微低頭，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頭頂。
    灼熱的呼吸透過柔軟蓬鬆的發絲沁上她敏感的頭皮，酥得她渾身發麻。
    譚遇熙還不習慣這麽親密的觸碰，白色小涼鞋小小地挪了兩步，身子往前麵的窗口邊沿靠了一些。
    “知道了。”她的聲音有點發軟，小聲地提醒他，“現在在上課，應該不用演戲吧。”
    司妄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愉悅地勾了下唇。
    他大長腿微微敞開往前跨了兩小步，踩在她的小涼鞋旁邊，胸膛緊貼著她的背脊將她抵在了桌沿上。
    “不是演戲。”他將薄唇貼上她的左耳邊，雙手拿起桌麵上的手槍和已經裝了子彈的彈匣，
    嗓音酥懶得要命，“你想什麽呢，我是要教你射擊，這個教學姿勢是學射擊最快的。”
    他薄唇開開合合，時不時擦過她的耳尖，令她整個耳朵瞬間泛了紅，還有些癢。
    譚遇熙微微蹙眉，思考著他剛才的話。
    她第一次接觸射擊，以前也從來沒有了解過，更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但她確實在刑偵劇裏看到過這種教學方式。
    以至於她現在也分不清他是想占她便宜還是真的想教她。
    司妄看著她一直不回話，猜透她的想法。
    操，他看起來就真的這麽色？
    媽的他是真的想幫助她盡快適應臨淵的生活！
    他無語地舔了下後槽牙，隨後右手持槍，左手利落熟練地將彈匣扣入槍把底部，掌心用力一拍，將彈匣徹底扣緊，
    開始耐心地和她分析講解，準備拯救自己的形象，
    “射擊課是所有學科裏學分最高的，普通學科隻有一兩分，但射擊課有五分。”
    “隻不過它也是最難的，堂姑要求十槍內至少有七槍達到八環才算及格，不達標的直接零分。”
    他牽起她的右手，把槍塞進她的手中，讓她選擇，“當然，你可以多選三節選修課把分補上去，但那會浪費你很多精力和時間。”
    譚遇熙低頭看著手中的手槍，他似乎是真的在幫她。
    如果隻是占便宜，他完全沒必要和她說這麽清楚。
    最重要的是，她必須學。
    並且不管是什麽課，她都要比別人學得更快更好，才能不給譚家丟臉，也不會荒廢自己來到臨淵的兩年時間。
    她毫不猶豫地握住槍把，轉過頭想謝謝他。
    隻是她忘了他的薄唇就在她的耳邊。
    “謝……謝……”她才轉到一半，溫熱柔軟的觸感就緊密地貼上了她的左臉。
    她呼吸猛地一滯，圓滾滾的杏眸驀地睜大，不知所措地往左邊瞟了一眼他的表情，又快速地閉上，不敢吭聲。
    大腦一片空白，心跳雜亂無章，她甚至都忘了要把臉移開，就這麽任由他的薄唇貼在上麵。
    司妄也被她突如其來的操作硬控了一秒。
    剛剛的“謝謝”他聽到了，知道她是不小心，但他卻一點都不想讓自己的唇離開她軟嫩香甜的臉頰。
    隻是短暫的幾秒後，譚遇熙就被腰後的火熱觸感驚醒。
    即使沒有戀愛經驗，但是有關於這方麵的知識她在看小說的時候耳濡目染，也算是裏麵的學神級別了。
    什麽108種姿勢，250種道具，360種play，她都爛熟於心。
    她倒吸一口涼氣，迅速地移開臉，想罵他，又忍住了。
    畢竟是她不小心惹的火，她還沒那麽不分是非。
    她低著頭，讓垂落的發絲遮掩住自己紅透的臉頰，語氣盡量保持平靜，“你往後退一點。”
    司妄當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他貪戀著她的柔軟，卻還是尊重她，往後退了一步，和她隔開一些距離，
    隻是嘴上還是一貫地痞，“譚遇熙，你想讓我親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別說是臉……”
    他上半身前傾，薄唇附在她耳邊，語氣曖昧，“親嘴也行。”
    譚遇熙抿緊唇，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在心裏為自己剛才的舉動默默後悔。
    沒想到她一世英名，竟然毀於太有禮貌。
    她說什麽謝謝啊，她就應該理所應當的接受他的幫助啊。
    他們現在可是盟友。
    她深吸一口氣，厚著臉皮直接忽略他的話，轉移話題，“快教我射擊，我可不想多上三節選修課。”
    “行。”司妄原本就打算好好教她，也沒打算真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他直起身，從頭到腳將她的背影掃了一眼，先告訴她基本站姿，“雙腳分開與肩同寬，抬頭挺胸，腰腹收緊，肩膀放鬆。”
    “好。”譚遇熙聽話地照辦。
    司妄見她姿勢標準，才又從後麵圈上她。
    他右手握住她持槍的右手，左手牽起她的左手覆上手槍的頂端，開始認真地教她，“這是滑套，用來推彈上膛。”
    他說著便帶著她的手往後用力一拉，把子彈上膛，繼續講解，“扣動扳機後，彈頭會發射出去，而彈殼會自動彈射出來。”
    “自動手槍隻有在第一次射擊前需要手動上膛，之後的每一發都是自動上膛。”
    “好，我記住了。”譚遇熙把他剛剛的話過了一遍腦子，有點好奇，“那彈出來的彈殼不小心打到我怎麽辦？”
    “不會。”司妄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學校的手槍是特製的，因為怕傷到學生，所以拋殼角度都做過調整。”
    “好，明白了。”她點點頭。
    “好，我們繼續。”司妄微微彎腰，將下頜輕輕抵在她的左肩上，和她視線平齊，“現在我們來學習瞄準發射。”
    他指著槍管前端的矩形凸起和尾端的矩形凸起，向她講解，“這兩個叫做準星和照門。”
    他抬起她持槍的雙手，雙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和她一起瞄向對麵的靶子，幫她調整第一次的射擊角度，
    “看到了嗎？準星，照門，和對麵靶子中心的紅點在一條直線上，就是瞄準了。”
    譚遇熙按照他說的方法，仔細觀察著，確認自己聽懂了，才點點頭，“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