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作精司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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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遇熙聽著他故意討好的話,小嘴微微噘起,對他隱瞞的行為不滿。
但她低頭看著他燒紅的臉頰,還是不忍心生他的氣,坐回了床沿。
“說得再好聽也沒用。”
她淺淺地瞪著他,說話凶凶的,“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兩個周末不回家。”
司妄無奈地輕笑一聲,聲音啞啞地和她解釋,
“我擔心你被我傳染,那樣我會比自己生病還難受。”
“哦,那我走了。”她和他賭氣,小腦袋往旁邊一撇,作勢就要起身。
“別走。”他急了,怕她真的生氣。
大手將她的手腕一拉,讓她失去平衡,順勢跌入他的懷裏,緊緊抱住。
熟練地認錯,“寶寶,是我錯了,沒考慮你的感受。”
他知道勸不動她,索性開始享受,茶裏茶氣地給她下套,
“我就是擔心我生病太難照顧,寶寶會煩我。”
譚遇熙的心思都在他熱燙的體溫和因為生病而飛快跳動的心跳聲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壞心思。
她乖順地趴在他的身上,心疼地嘀咕著,
“是我自己願意的,才不會怪你。”
話是譚遇熙說的,後悔也是她後悔的。
“司妄!你能不能回自己的枕頭上睡覺!”
她穿著一身櫻粉色的真絲睡衣坐靠在床上,無奈地低頭看著枕在她腿上的金棕色腦袋,實在是受不了了。
在那聞聞嗅嗅快一個小時了。
他的呼吸又因為反複高燒熱燙得不行,搞的她都快燒起來了。
但她又不能凶他,因為每次她的語氣稍微重一點,他就會——
“寶寶是在怪我嗎?”沙啞又委屈的聲音。
司妄雙手抱著她的細腰,在她的腰腹前仰起臉,琥珀色的瞳孔因為高燒而泛著微紅的水汽,像隻被人拋棄的小狗。
又來了!他又來了!
就是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她隻能一忍再忍。
任由他像隻小狗似的在她那裏聞聞嗅嗅。
“你這樣身體會更熱的。”
她無奈地伸手將他額頭的退燒貼揭下,丟進床邊的垃圾桶。
又從床頭櫃上拿了一張新的,幫他貼上,哄著他,
“乖乖睡一覺,好不好?”
司妄轉頭看了一眼外麵已經昏暗的天色,聲音低落,
“但現在已經晚上了,我怕我一醒來,你就已經回學校了。”
他又埋下頭,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味道,說的話想讓她心軟,
“寶寶,我晚上又發高燒的話,該怎麽辦啊。”
譚遇熙就知道他會來這招。
但她也了解他,他不喜歡被人貼身照顧,更不可能讓修竹在他的房間守一整晚。
所以這事,還得她來。
“我會找老李請假,這星期晚上我都回家住,早上再回學校上課。”
“真的?”小狗星星眼。
譚遇熙伸手將他因為出汗而沾惹在額頭上的碎發往上捋了捋,輕聲哄著他,
“真的~我不走,一會還要喂你吃藥呢。”
“好。”他總算肯聽話睡覺。
司家專屬的醫療團隊會定時來幫他測溫,做檢查,提醒他吃藥。
譚遇熙除了坐在床上哄他睡覺之外,不需要做任何事。
不,有一件,就是時刻要注意他不安分的手和嘴。
“司妄,你不能好好睡覺嗎?你的身體越來越燙了。”
她眉頭緊蹙,擔心地看著他,雙手已經數不清第幾次把他的臉轉向上方了。
除了醫護人員敲門進來檢查的時候,其他時間他都在埋頭苦幹咂吧嘴。
“我熱得睡不著。”
他難受地扯著自己黑色的真絲睡衣,讓原本就解了兩顆扣子的領口敞得更開。
“熱~”他的嗓音低沉得厲害,和她解釋著,“頭也好疼,想分散注意力。”
睜開的眼裏水汽更重,眼眶被高燒燒得通紅。
他是真的病得難受。
“我知道。”譚遇熙擔憂地歎了口氣。
退燒藥和抗病毒的藥都吃了,液也輸了,該做的都做了。
就是反複高燒。
她把他挪到自己的枕頭上,又幫他換了一張退燒貼,走下床叮囑著,
“我去拿涼水幫你擦身體,你乖乖躺著別動。”
“好。”他乖乖聽話。
可憐兮兮的視線一直跟著她的身影,嗓音帶著撒嬌的意味,
“寶寶,你快點,我不能離開你。”
“我就在房內!”譚遇熙真是沒話說。
她又不是要出門,隻是在洗漱間接個水,好像她要去什麽很遠的地方似的。
“你又凶我~”他的聲音幽怨,薄唇微微抿著,一副受了許多委屈的模樣。
譚遇熙停下腳步,背著他磨了磨牙,在心裏暗暗地給他取了個新外號:作精!
但回過身,她的臉上立刻換上一個溫柔的笑,哄小孩似地輕聲哄著,
“是我錯了,你乖乖的,我去給你拿水水擦汗汗哦。”
為了哄他,她都用上疊詞了!
“哼~”她的縱容換來床上某人得瑟又驕縱的一聲輕哼。
可惡,她忍!
接了一小盆水,她放入毛巾又走回床邊。
把水放在床頭櫃上,她也坐到床沿,擰幹毛巾,微微俯身幫他擦著臉上的薄汗。
“還熱嗎?這樣會不會舒服點?”
“熱。”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灼熱的視線落在她因為俯身而落下的領口上。
眼前的風光太過誘人,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實話實說,
“更熱了。”
“啊?不是應該會舒服點嗎?”譚遇熙發出一聲疑問。
隨後略帶懷疑地看向他的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說謊。
隻是他微微泛紅的眼裏全是霧蒙蒙的水汽,她一點都看不出他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害,一定是她想多了,誰會在高燒的時候還滿腦子奇奇怪怪的思想啊。
“那我再幫你擦擦其他地方。”
她又擰了一次毛巾,輕輕柔柔地擦著他修長脖頸上的細汗。
從頸側,再到鋒利性感的喉結,慢慢地延伸到兩側的鎖骨。
手裏的毛巾又被他的肌膚燙熱,她收回手又重新過了一遍涼水,牽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擦拭著。
語氣帶著心疼,“好多汗,還有其他地方需要擦嗎。”
“有。”他就等著她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