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傳送偏差 墜凡遇部落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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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柱朝著秘境深處跑了沒多遠,身後丹宗修士的喊殺聲就弱了些 —— 秘境深處岔路多,還藏著不少低階妖獸,總算暫時擺脫了追兵。他靠在一棵大樹上,大口喘著氣,胳膊上的燒傷還在隱隱作痛,身上的傷口也滲著血,活像個剛從泥裏爬出來的乞丐。
    “該死的老東西,下次再讓我遇見,非得把你丹爐掀了不可!” 王大柱罵了一句,摸了摸懷裏 —— 混沌世界珠雖然給了蘇清月,好在《合歡秘錄》和易容術冊子還在,還有幾塊從黑店摸來的靈石,勉強夠支撐幾天。
    他歇了一會兒,剛想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 “嗡” 的一聲 —— 是傳送陣的波動!他心裏一喜,以為是蘇清月他們回來了,趕緊朝著波動的方向跑,可跑近了才發現,那是一處廢棄的臨時傳送陣,陣眼處的靈石已經快耗盡了,波動也是因為靈力不穩才產生的。
    “算了,總比沒有強!” 王大柱咬了咬牙,把僅剩的幾塊靈石塞進陣眼,按照雲曦之前教的方法,輸入靈力啟動傳送陣 —— 他不知道這傳送陣能傳去哪裏,隻想著先離開秘境,再想辦法去那邊的迷霧城。
    隨著靈力注入,傳送陣亮起了微弱的金光,可剛亮了沒一會兒,陣眼處的靈石就 “哢嚓” 一聲碎了,金光也變得扭曲起來。王大柱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 靈力不穩,傳送要偏差了!
    沒等他反應,一股強大的吸力就把他拽進了傳送陣,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得模糊,耳邊全是呼嘯的風聲。他隻覺得天旋地轉,像是被扔進了滾筒裏,不知過了多久,“咚” 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一片草地上。
    “疼死我了!這破傳送陣,比丹宗老東西的拳頭還狠!” 王大柱揉了揉屁股,剛想爬起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廝殺聲,還有女人的哭喊。
    他趕緊躲到一棵大樹後麵,探出頭一看 —— 隻見一群穿著獸皮的人,正拿著石斧和長矛,跟一頭巨大的野豬妖獸搏鬥。那野豬妖獸有兩米多高,獠牙上還沾著血,一拱就掀翻了兩個部落人,眼看就要衝到一個穿紅色獸皮的女子麵前。
    那女子看起來十七八歲,梳著麻花辮,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手裏拿著一把骨刀,眼神卻很堅定,正對著野豬妖獸大喊:“大家別怕!集中火力打它的眼睛!” 可部落人已經慌了,根本沒人聽她的,眼看就要被野豬妖獸撞上。
    王大柱心裏一急,摸出火隕劍 —— 雖然靈力不多,但對付一頭低階妖獸應該沒問題!他大喝一聲,衝了出去,運轉體內僅剩的靈力,火隕劍泛起淡淡的火光,朝著野豬妖獸的眼睛劈過去。
    野豬妖獸沒想到突然冒出個人,來不及躲閃,被劍劃中了眼睛,疼得 “嗷” 的一聲,瘋狂地甩著頭。王大柱趁機跳到它背上,用盡全力,把火隕劍插進了它的脖子裏。
    野豬妖獸抽搐了幾下,倒在地上不動了。部落人都看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紛紛圍上來,對著王大柱拱手:“多謝勇士救命!”
    穿紅色獸皮的女子走了過來,對著王大柱行了個部落禮,語氣真誠:“我是這個部落的聖女阿蠻,多謝勇士出手相助。不知勇士尊姓大名,從何而來?”
    王大柱收起火隕劍,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我叫王大柱,就是個路過的修士,碰巧遇到了,舉手之勞而已。” 他沒敢說自己是從傳送陣墜下來的,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阿蠻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修士?就是傳說中能飛天遁地的仙人嗎?” 部落裏的老人說過,修士都是厲害的角色,能斬妖除魔。
    “仙人談不上,就是會點小法術。” 王大柱謙虛地說,心裏卻在嘀咕:這地方怎麽全是凡人?難道傳送偏差,把我傳到往青洲的凡俗地界了?
    跟著阿蠻回到部落,王大柱才發現,這是個依山而建的小部落,房子都是用木頭和茅草搭的,部落人雖然穿得簡陋,卻很熱情,還殺了一頭羊,烤了肉招待他。
    吃飯的時候,王大柱發現阿蠻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部落人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有敬畏,還有點排斥。他心裏好奇,拉著旁邊的一個部落少年問:“你們聖女怎麽一個人坐著?大家好像都不太敢靠近她。”
    少年壓低聲音,小聲說:“因為聖女能跟妖獸說話,部落人都說她有‘妖力’,怕被她傳染,所以都不敢跟她太近。”
    王大柱愣了一下,看向阿蠻 —— 她正坐在篝火旁,手裏拿著一根草,輕輕逗著旁邊的一隻小兔子,眼神裏滿是落寞。他心裏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 阿蠻明明是個好姑娘,卻因為特殊的能力被排斥,跟他小時候因為是孤兒被欺負有點像。
    吃完飯,王大柱找到阿蠻,開門見山地說:“阿蠻,我知道你能跟妖獸溝通,其實這不是‘妖力’,是一種特殊的天賦。我有辦法幫你掌控這種能力,讓部落人不再排斥你,你願意試試嗎?”
    阿蠻驚訝地抬起頭,眼裏滿是不敢置信:“真的嗎?你真的能幫我?” 她從小就因為這個能力被排斥,做夢都想讓部落人接受她。
    “當然!” 王大柱拍了拍胸脯,“我這有個功法,能幫你理順體內的‘特殊力量’,就像把亂麻理清楚一樣,不僅能讓你更好地跟妖獸溝通,還能保護自己。” 他說的正是合歡功法 —— 雖然這功法主要是用來療傷和雙修的,但調整體內力量的效果也很厲害。
    阿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願意!隻要能讓部落人接受我,我什麽都願意試!”
    王大柱帶著阿蠻,來到部落後麵的一座小山丘上 —— 這裏有一處天然的靈脈,雖然很微弱,但足夠幫阿蠻調整力量了。他讓阿蠻盤腿坐下,自己坐在她對麵,指尖泛起淡青色的螢光:“等會兒我會把靈力輸入你體內,幫你理順力量,可能會有點癢,你別亂動。”
    阿蠻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隨著合歡功法運轉,王大柱的靈力緩緩注入阿蠻體內 ——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阿蠻體內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像調皮的小兔子,在經脈裏亂撞,這就是她能跟妖獸溝通的原因,也是部落人說的 “妖力”。
    他耐心地引導著這股力量,像哄小孩似的,一點點把它理順,引到丹田處。阿蠻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像泡在溫泉裏,之前因為力量紊亂帶來的頭疼也消失了,還能更清晰地感覺到周圍妖獸的情緒 —— 旁邊草叢裏的蟋蟀在開心地唱歌,樹上的小鳥在擔心幼鳥,這種感覺比以前更強烈,也更輕鬆。
    “怎麽樣?是不是舒服多了?” 王大柱收回手,笑著問。
    阿蠻睜開眼,眼裏滿是驚喜:“太神奇了!我感覺身體裏的力量好像聽話了很多,還能清楚地知道周圍妖獸在想什麽!” 她站起來,對著旁邊的一隻小鹿伸出手,小鹿猶豫了一下,竟然主動走了過來,蹭了蹭她的手心。
    王大柱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心裏也暖暖的。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周圍靈脈的力量正緩緩湧入他體內 —— 原來幫阿蠻調整力量的時候,合歡功法還引動了靈脈的力量,他體內原本因為之前戰鬥消耗的靈力,正在慢慢恢複,連結丹初期的修為都穩固了不少。
    “太好了!不僅幫了阿蠻,還穩固了修為,這波不虧!” 王大柱心裏樂開了花。
    接下來的幾天,王大柱每天都幫阿蠻調整力量,教她怎麽控製自己的天賦。阿蠻進步很快,不僅能跟部落周圍的妖獸和平相處,還能讓妖獸幫忙預警,部落人看她的眼神也漸漸變了,從排斥變成了認可,甚至還有人主動跟她說話。
    阿蠻對王大柱也越來越依賴,每天都會給他送新鮮的水果和烤肉,還帶著他去部落周圍的山上,找一些能療傷的草藥。兩人相處的時間久了,漸漸生出了不一樣的情愫 —— 阿蠻看王大柱的眼神裏多了些溫柔,王大柱也覺得阿蠻活潑可愛,像個小太陽,能驅散他心裏的陰霾。
    這天晚上,兩人坐在篝火旁,阿蠻突然說:“大柱,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輩子都會被部落人排斥。”
    王大柱看著她,笑著說:“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嘛。等我找到我的朋友,說不定還會回來找你玩。” 他沒忘記和蘇清月、雲曦、靈兒的約定,還要去迷霧城匯合。
    阿蠻眼裏閃過一絲失落,卻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等你回來。到時候我帶你去部落最美的地方,那裏有會發光的花,特別好看。”
    王大柱心裏一暖,剛想說話,突然聽到部落外傳來一陣妖獸的嘶吼 —— 比之前的野豬妖獸更厲害!他和阿蠻趕緊站起來,朝著部落外跑去,心裏都有種不好的預感: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