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殿的丹房內，晨光透過窗欞灑在青銅丹爐上，爐身刻著的上古丹紋泛著淡金光，像給古樸的爐子鍍了層暖甲。
    王大柱站在丹爐前，手中捧著混沌珠，珠子在晨光中泛著柔和金光，他看著桌上三族送來的材料 —— 仙族的 “凝露靈草” 沾著晨露，像綴著碎鑽；妖族的 “獸魂丹” 泛著淡紅，似裹著暖玉；人族的 “靈脈晶” 透著瑩白，如藏著月光，心中竟生出幾分鄭重。
    “這些材料皆是三族至寶，” 仙族族長拄著玉杖走進來，玉杖上的靈紋與靈草隱隱呼應，“凝露靈草采自仙域昆侖頂，需百年才得一株；獸魂丹是妖族長老用自身妖力凝練；靈脈晶則是人族守護千年的靈脈核心，某家已命人將其磨成粉，便於入丹。”
    王大柱點頭，指尖拂過靈草上的晨露，冰涼觸感順著指尖傳來，像蘇清月的冰力般清爽：“多謝族長費心，某家定不負三族所托，煉出破障丹。”
    蘇清月提著冰魄劍走進來，劍鞘上的冰紋沾著細碎冰晶，她將一個玉盒放在桌上，盒內鋪著冰絲，正好用來放靈草：“凝露靈草怕熱，我用冰絲裹了玉盒，能保它三日新鮮，就像給靈草蓋了層冰被，不會失了藥性。”
    林婉兒提著藥鼎跟在身後，丹火在鼎內泛著細碎金光，她從鼎中取出一把銀勺，勺身上刻著丹紋：“這是‘聚火勺’，能精準控製丹火溫度，之前煉凝神丹時用過，定能幫你穩住火候，就像給丹爐裝了個準星。”
    夏柔的平安符係在丹爐耳上，紅繩繞著爐耳纏了兩圈，她伸手摸了摸符紙，紅光泛著暖意：“我已給符加了‘護丹咒’，若丹火不穩，符會發燙預警，就像我在爐邊守著似的，絕不會讓丹藥出岔子。”
    柳如煙握著靈竹筆，在丹爐周圍畫了道淡綠陣紋，陣紋與靈脈晶粉呼應，像織了張光網：“這是‘固脈陣’，能穩住材料的靈力，免得入丹時相互排斥，就像給材料搭了座橋，讓它們順順當當融在一起。”
    阿蠻抱著獸牙吊墜走進來，身後跟著青毛狼妖，小狼妖叼著一個陶碗，碗內盛著獸魂丹粉：“狼妖們幫我把獸魂丹磨成了粉，還加了些靈果汁，能讓丹味更順，妖獸服下也不會排斥，就像給丹藥加了層糖衣。”
    靈兒也跑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布偶，布偶的眼睛泛著粉色光，她將布偶放在丹爐旁：“布偶能感知魔氣，若煉藥時混入魔蝕，它會預警，就像多了個小幫手，幫大柱哥哥盯著丹藥。”
    王大柱看著眾人，看著桌上的材料、身邊的法器、爐旁的布偶，心中滿是溫暖，他想起詩經中 “同心協力，其利斷金” 的句子，突然覺得，這破障丹不是他一人在煉，而是三族同心、五女相伴，共同凝聚的希望。
    “多謝諸位，” 王大柱舉起混沌珠，對著丹爐輕聲說，“某家這便開爐。”
    他先將靈脈晶粉倒入丹爐，晶粉遇爐底餘溫，瞬間化作瑩白霧氣，像晨霧般在爐內繚繞，柳如煙的固脈陣立刻亮起，淡綠光網將霧氣裹住，不讓它散逸。
    “丹火起！” 王大柱低喝一聲，林婉兒立刻用聚火勺引丹火入爐，金色火焰順著勺尖流入爐內，與瑩白霧氣交織，像陽光融雪般溫柔，沒有一絲暴烈。
    蘇清月打開玉盒，用銀筷夾起凝露靈草，輕輕放入爐中，靈草遇火竟不燃，反而化作淡綠汁液，順著霧氣往下流，與靈脈晶粉的霧氣融在一起，像兩條溪流匯成小河。
    “獸魂丹粉入爐！” 阿蠻捧著陶碗上前，小狼妖也湊過來，對著碗內輕吼一聲，丹粉竟化作淡紅光點，緩緩飄入爐中，與綠白霧氣交融，三色光團在爐內旋轉，像揉在一起的彩虹。
    王大柱將混沌珠貼在爐壁上，珠子的金光順著爐壁滲入，與三色光團相撞，發出 “滋滋” 輕響，光團竟漸漸凝實，像從霧氣凝成了液體，在爐內緩緩轉動。
    “火候要穩，” 林婉兒盯著爐內，丹火在她的控製下忽明忽暗，“現在是凝丹關鍵期，火太旺會焦，太弱會散，需像春雨潤田般，慢慢來。”
    王大柱點頭，指尖注入靈力，混沌珠的金光更盛，他能清晰感覺到爐內三族靈力的流動 —— 仙族靈草的清潤、妖族獸丹的熾烈、人族靈脈的醇厚，像三股不同的暖流，在混沌珠的調和下，漸漸融成一體。
    突然，爐內的光團猛地晃動，淡紅光竟開始褪色，夏柔的平安符瞬間發燙，紅繩繃得筆直：“不好！獸魂丹的靈力要散！”
    “莫慌！” 蘇清月立刻上前，指尖凝出一縷冰力，順著爐耳注入，冰力遇光團化作淡白霜花，竟穩住了褪色的紅光，“冰力能鎖靈力，就像給獸魂丹加了層冰殼，不會讓它散了。”
    柳如煙也立刻加固陣紋，淡綠光網收緊，將光團裹得更緊：“我再加‘聚靈紋’，能把散逸的靈力吸回來，就像給爐內裝了個吸鐵石，不會浪費一絲藥性。”
    眾人齊心協力，爐內的光團終於重新穩定，三色光漸漸凝成一顆圓丸，在爐內緩緩轉動，泛著五彩光澤，像一顆濃縮的小太陽。
    “快成了！” 林婉兒的丹火漸漸轉弱，像夕陽般柔和，“再等半個時辰，丹藥便可出爐，到時候需用玉瓶盛著，免得靈力外泄。”
    王大柱鬆了口氣，指尖的靈力漸漸收回，他看著五女，蘇清月的額角沾著細汗，林婉兒的丹火已弱了大半，夏柔的平安符不再發燙卻依舊亮著，柳如煙的陣紋泛著微光，阿蠻的小狼妖正趴在爐邊打盹，心中竟生出幾分心疼。
    “你們先歇會兒，” 王大柱遞過靈草茶，茶水是用凝露靈草泡的，泛著淡綠，“某家守著爐便可，莫累著了。”
    蘇清月接過茶，指尖碰過他的手，冰涼觸感讓他愣了愣，她卻紅了臉頰，像染了晚霞：“我陪你守著，冰力還能幫你穩爐，免得再出岔子。”
    林婉兒也搖頭，丹火在鼎內重新旺了些：“我再煉些輔丹，若破障丹靈力不足，輔丹能補，就像給主丹搭個幫手，不會讓它失了效。”
    半個時辰後，丹爐突然發出 “叮” 的輕響，爐蓋自動彈開，一顆五彩丹藥從爐內飄出，泛著柔和光澤，香氣順著爐口溢出，飄滿整個丹房，靈草的清、獸丹的暖、靈脈的醇交織在一起，像春日花園般怡人。
    “成了！” 靈兒歡呼著，布偶的眼睛泛著粉色光，對著丹藥輕晃，像在慶祝。
    王大柱伸手接住丹藥，丹藥入手溫涼，像握著一顆會呼吸的寶石，他將其放入玉瓶，瓶內鋪著三族靈力織成的錦緞，正好護住丹藥：“這便是三族破障丹，某家先找個人試藥。”
    鐵劍翁自告奮勇，他接過丹藥，毫不猶豫服下，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湧入體內，他走到殿外早已布好的模擬魔氣屏障前，竟直接穿了過去，屏障上的魔紋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成了！真成了！” 鐵劍翁激動地喊道，玄鐵劍在手中轉了個圈，“某家竟能直接穿過去，這破障丹比預想的還管用！”
    三族修士聞言，紛紛圍了過來，眼中滿是期待，王大柱將丹藥交給仙族族長、九尾狐與趙烈，讓他們分發給三族弟子：“每位修士一粒，服下後可保三個時辰不受魔氣屏障阻攔，遠征時定要提前半個時辰服用，莫誤了時辰。”
    蘇清月走到王大柱身邊，將一枚冰玉放在他手心，玉內凍著一粒破障丹：“我給你留了粒特殊的，加了冰力，能保六個時辰，就像給丹藥加了層冰甲，比其他人的更耐用，你是盟主，需衝在前麵，得有保障。”
    林婉兒也遞過一個瓷瓶，瓶內裝著輔丹：“這裏有十粒輔丹，若破障丹時效過了，服下能續兩個時辰，就像給你備了備用糧，絕不會讓你在魔界斷了藥效。”
    夏柔的平安符重新係在他腰間，紅繩比之前更緊：“我又給符加了‘尋蹤咒’，若你在魔界與我們走散，符會指引方向，就像我牽著你的手似的，絕不會讓你迷路。”
    柳如煙的靈竹筆在他袖口畫了道新的陣紋：“這是‘跨域傳訊陣’，在魔界也能傳訊，比之前的連息陣更穩，就像給你裝了個千裏耳，隨時能聽到我們的聲音。”
    阿蠻的獸牙吊墜掛在他頸間，與混沌珠貼在一起，暖意在胸前流轉：“我把獸牙吊墜給你，狼妖們能感應到它的氣息，若你在魔界遇妖獸，它們會幫你，就像我在你身邊護著似的。”
    靈兒抱著布偶，將布偶的手塞進他手心：“布偶也給你，它能感知魔氣，比平安符更靈敏，若有危險，它會咬你手指預警，就像我在你身邊喊‘小心’似的。”
    王大柱握著手中的冰玉、瓷瓶，摸著腰間的平安符、頸間的吊墜、袖口的陣紋，還有手心的布偶，心中滿是溫暖，他看著五女，看著三族修士領藥時的喜悅，看著淩霄殿外漸漸集結的聯軍，突然想起李白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的詩句，竟覺得，縱使前路是凶險的魔界，有她們在，有三族在，便沒什麽可怕的。
    三日後，仙域邊界，聯軍集結完畢，仙族的青衫、妖族的銀紋、人族的布衣交織在一起，像一片五彩的海洋，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上麵 “三族聯盟” 四個字泛著金光，格外醒目。
    王大柱騎在靈犀獸背上，混沌雷劍懸在腰間，破障丹的冰玉握在手心，他看著聯軍，聲音洪亮如雷：“諸位，今日我們遠征魔界，為的是關閉通道，為的是護諸天生靈，為的是奪回我們的家園！某家在此立誓，若不將魔族趕回魔界，若不毀了通道，某家便永不歸仙域！”
    “永不歸仙域！” 聯軍齊聲喊，聲音震得山間回音陣陣，像一道道驚雷，宣告著遠征的開始。
    蘇清月坐在靈犀獸身側，冰魄劍泛著寒光，她輕輕握住王大柱的手，指尖的冰涼與他掌心的溫暖交融：“我們與你一同進退，生則同生，死則同死。”
    林婉兒、夏柔、柳如煙、阿蠻、靈兒也圍了過來，五女的手與他握在一起，靈犀獸低叫一聲，青毛狼妖圍在周圍，像一群守護者，將他們護在中間。
    晨光灑在聯軍身上，像給每個人鍍了層金光，王大柱提著混沌雷劍，率先朝著隕星穀方向走去，聯軍緊隨其後，旌旗在風中飄揚，像一道希望的光帶，照亮了遠征的路，也照亮了諸天生靈的期盼。
    他知道，魔界凶險，魔君的煉虛後期依舊是巨大的威脅，可他不再畏懼，因為他有三族破障丹，有混沌雷劍與靈霄子傳承，更有五女的情意與三族的羈絆，就像詩經中說的 “執子之手，與子偕行”，隻要大家在一起，縱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能闖過去，定能關閉通道，將魔族徹底趕回魔界，還諸天一個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