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集:毀通道 魔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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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離開魔宮時,魔界的天已漸漸亮透,不再是先前的灰蒙蒙一片,淡金色的陽光穿過稀薄的魔氣,像碎金般灑在黑岩路上,給原本陰冷的魔界添了幾分暖意。
王大柱扶著蘇清月走在最前,蘇清月的靈力還未完全恢複,腳步有些輕飄,卻仍笑著說:“大柱哥哥,你看這陽光,竟比仙域的還要暖些,想來是魔君死了,連老天都在開心。”
王大柱握緊她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像在撫摸易碎的瓷瓶:“等毀了通道,回了仙域,天天都能曬到這樣的太陽,到時候某家陪你在小院裏曬太陽,看靈草生長,好不好?”
蘇清月臉頰微紅,像染了晚霞,輕輕點頭:“好,還要讓婉兒種些能開花的靈草,讓夏柔畫些平安符掛在院裏,讓如煙畫個好看的陣紋圍住院子,讓阿蠻帶著狼妖來玩,這樣才熱鬧。”
林婉兒提著藥鼎跟在身後,丹火在鼎內泛著細碎金光,她聞言笑著接話:“清月姐放心,我已想好要種‘凝露花’,清晨會沾著露水,像綴了滿院的珍珠,到時候再用花煉些香丸,讓整個小院都香香的。”
夏柔的平安符飄在眾人頭頂,紅繩隨風晃著,像一串跳動的火苗:“我要畫‘四季符’,春日擋風沙,夏日驅暑氣,秋日防寒霜,冬日禦冷風,保我們的小院四季都舒服。”
柳如煙握著靈竹筆,在掌心畫著陣紋,淡綠靈光泛著微光:“我畫個‘聚靈陣’圍住院子,讓院裏的靈氣比別處濃些,靈草長得快,大家修煉也能更順些,再畫個‘幻陣’,若有陌生人來,也闖不進來。”
阿蠻的小狼妖趴在她肩頭,尾巴搖得像撥浪鼓:“狼妖們也會常來,幫著看院子,還能陪靈兒玩,靈兒不是想養妖獸嗎?到時候讓小狼妖帶些溫順的魔界妖獸回去,給靈兒當玩伴。”
靈兒抱著布偶,蹦蹦跳跳地走在中間,布偶的粉色眼睛亮得像晨星:“太好了!這樣我們的小院一定是仙域最好看的!我還要在院裏種棵果樹,等果子熟了,大家一起吃!”
眾人說說笑笑,腳下的路似乎也變短了,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道暗紫漩渦,漩渦周圍的魔氣比別處濃些,卻已沒了之前的凶戾,像快要熄滅的篝火,那便是魔界通道的核心。
“終於到了!” 趙烈握著玄鐵令牌,聲音爽朗得像驚雷,“隻要捏碎魔核,這通道便能關閉,魔族再也無法進入諸天!”
仙族族長拄著玉杖,走到漩渦旁,玉杖上的靈草泛著綠光:“通道核心的魔氣雖弱,卻仍有殘留的魔紋,需先破了魔紋,再捏碎魔核,否則魔核的力量可能被魔紋抵消。”
九尾狐搖著九條尾巴,淡紅光裹住她的身影:“妖族弟子願先去破魔紋,獸魂能擾魔紋運轉,定能為盟主掃清阻礙。”
王大柱點頭,從懷中取出魔核,魔核已完全變成灰色,像一顆普通的石頭,卻仍能感受到裏麵殘存的力量:“多謝各位,破魔紋之事便勞煩妖族弟子,某家會在一旁護法,等魔紋破了,便立刻捏碎魔核。”
妖族弟子立刻上前,獸魂的淡影從他們體內湧出,像無數隻彩色的小鳥,朝著通道核心的魔紋飛去,獸魂觸到魔紋,魔紋瞬間泛起暗紫光,卻很快便被獸魂攪得粉碎,像被揉皺的紙。
“魔紋破了!” 九尾狐喊道,對著王大柱點頭,“盟主,快捏碎魔核!莫等魔紋重啟!”
王大柱深吸一口氣,將魔核握在掌心,混沌力從指尖湧入魔核,魔核瞬間泛起微光,他看著五女,五女都對著他點頭,眼中滿是信任與期盼,蘇清月的冰力在他周身繞了一圈,像給了他一層鼓勵的屏障。
“某家今日便斷了魔族的退路,還諸天太平!” 王大柱嘶吼著,掌心用力,魔核瞬間碎裂,像一塊被捏碎的玉,灰色的碎片從他指縫中落下,落在地上,瞬間便化為飛灰。
魔核碎裂的瞬間,通道核心的暗紫漩渦突然劇烈晃動,淡紫魔氣像潮水般退去,漩渦的光芒漸漸黯淡,像一盞被掐滅的燭火,周圍的黑岩地麵開始震動,卻很快便恢複了平靜,漩渦徹底消失,隻留下一塊光滑的黑岩,像從未有過通道般。
“通道…… 關閉了!” 靈兒抱著布偶,聲音帶著激動,“大柱哥哥,我們成功了!通道關了,魔族再也來不了了!”
王大柱鬆了口氣,看著空蕩蕩的通道核心,心中滿是喜悅,他走到五女身邊,握住蘇清月的手,她的手已不再冰涼,帶著些微暖意:“我們成功了,清月,通道關了,我們能回仙域了。”
蘇清月笑著點頭,眼尾泛著濕意:“是啊,能回仙域了,以後再也不用在魔界打仗,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可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嘶吼聲,暗紫魔氣從魔界深處湧來,像一團烏雲,趙烈握著玄鐵令牌,眉頭皺起:“不好!是剩餘的魔界大軍!他們定是感應到通道關閉,來反撲了!”
眾人立刻戒備,王大柱舉起混沌雷劍,紫金雷光泛著微光:“他們沒了魔核支撐,魔氣已衰,不過是強弩之末!三族弟子聽令,隨某家一起,全殲這些殘魔,永絕後患!”
三族弟子齊聲應和,仙族的靈草術、妖族的獸魂、人族的玄鐵劍,像三道洪流,朝著魔界大軍衝去,王大柱帶著五女衝在最前,蘇清月的冰力凝成冰矛,射向魔兵;林婉兒的丹火化作火龍,燒向魔兵的鎧甲;夏柔的平安符射出紅光,鎮住魔兵的戾氣;柳如煙的陣紋化作光矛,刺向魔兵的心髒;阿蠻的狼妖們撲向魔兵,撕咬著他們的皮肉。
魔界大軍沒了魔核支撐,魔氣漸漸衰退,根本不是三族弟子的對手,魔兵們紛紛倒下,黑血染紅了黑岩路,像一道醜陋的傷疤,卻很快便被三族弟子的力量淨化,化為飛灰。
“降者不殺!” 王大柱對著剩餘的魔兵喊道,“你們若肯投降,某家便饒你們一命,若執意抵抗,休怪某家劍下無情!”
剩餘的魔兵見大勢已去,紛紛扔下武器,跪在地上投降,像喪家之犬,王大柱看著他們,心中沒有殺意,隻有憐憫:“罷了,某家饒你們一命,日後莫要再助紂為虐,若再敢踏入諸天一步,定斬不饒!”
魔兵們連連磕頭,朝著魔界深處逃去,像一群受驚的兔子,王大柱看著他們的背影,對著三族弟子道:“窮寇莫追,他們已無威脅,我們收拾妥當,便撤軍回仙域。”
接下來的幾日,眾人留在魔界,清理戰場,仙族弟子淨化被魔氣汙染的土地,靈草種在黑岩地上,很快便冒出嫩芽,像給魔界添了些綠色;妖族弟子安撫殘留的魔界妖獸,將溫順的妖獸帶回,準備日後帶回仙域;人族弟子收拾魔界的靈草與糧草,為撤軍做準備。
王大柱每日都陪著五女,幫蘇清月練劍,看林婉兒煉丹,陪夏柔畫符,幫柳如煙畫陣,跟阿蠻一起逗狼妖,靈兒像個小尾巴,天天跟在他們身後,布偶的粉色眼睛總是亮閃閃的,記錄著他們的快樂。
這日,三族首領聚在黑石城議事,仙族族長拄著玉杖,聲音沉穩:“通道已關,魔核已碎,魔界的靈氣正在衰退,黑岩地開始褪色,魔草也在枯萎,想來用不了多久,魔界便會變成一片荒蕪之地,不會再有威脅。”
九尾狐點頭,九條尾巴泛著淡紅光:“隻是我們需留些修士駐守魔界邊界,防止有漏網的魔兵反撲,也防止魔界再出現新的首領,重新打開通道。”
趙烈握著玄鐵令牌,聲音爽朗:“人族願留三百精銳駐守,仙族與妖族若有弟子願留,我們便一同組建守軍,輪流換防,護諸天邊界安寧。”
仙族與妖族首領紛紛點頭,仙族族長道:“仙族願留兩百弟子,妖族也留兩百弟子,與人族精銳一同駐守,三族同心,定能護好邊界。”
王大柱看著三族首領,心中滿是欣慰:“多謝各位,駐守之事便勞煩大家,某家與五女、靈兒會帶著其餘弟子先回仙域,將這裏的消息告知諸天百姓,讓大家安心。”
商議妥當後,眾人開始準備撤軍,三族弟子收拾好行裝,駐守的弟子留在黑石城,其餘人則跟著王大柱,朝著仙域的方向出發,魔界的黑岩路上,三族弟子的隊伍像一條長龍,仙族的青衫、妖族的銀紋、人族的布衣,交織成一道五彩的風景線。
離開魔界的那日,天格外藍,陽光格外暖,魔界的黑岩地已開始褪色,露出下麵的黃土,靈草在路邊生長,像給黃土鑲了層綠邊,靈兒抱著布偶,坐在靈犀獸背上,笑著說:“大柱哥哥,你看,魔界也有好看的時候,隻是我們要回仙域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王大柱摸了摸靈兒的頭,笑著說:“仙域比這裏好看百倍,有青山綠水,有鮮花靈草,還有我們的小院,回去後,某家帶你去看仙域的瀑布,去摘仙域的果子,好不好?”
靈兒用力點頭,眼睛亮得像星星:“好!我還要跟姐姐們一起種靈草,跟小狼妖一起玩,還要聽大柱哥哥講打仗的故事!”
五女走在王大柱身邊,蘇清月的冰魄劍斜倚在身側,劍上的寒氣已變得溫和,像一層薄霜:“大柱哥哥,回了仙域,我們便去尋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建小院,好不好?我已想好了,要在院裏種滿梅花,冬日裏開花,定很好看。”
林婉兒提著藥鼎,丹火在鼎內泛著金光:“我要在院裏建個丹房,煉最好的丹藥,讓大家都健健康康的,再也不受傷。”
夏柔的平安符係在王大柱腰間,紅繩隨風晃著:“我要在院門上掛滿平安符,保我們一家平安,還要畫些‘喜樂符’,讓院裏天天都有笑聲。”
柳如煙握著靈竹筆,在紙上畫著小院的模樣:“我要給小院畫個好看的陣紋,讓靈氣圍著小院轉,靈草長得快,大家修煉也順利,還要畫個‘傳送陣’,想去哪裏,眨眼就能到。”
阿蠻的小狼妖跟在身邊,尾巴搖得像撥浪鼓:“我要在院裏搭個狼窩,讓小狼妖住,還要教它們仙域的規矩,不讓它們搗亂,再帶它們去仙域的森林裏玩,讓它們看看不一樣的世界。”
王大柱看著五女,心中滿是溫暖,想起蘇軾的詞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雖他們不會分離,卻也願這樣的美好能永遠延續,他握緊五女的手,五人的手交織在一起,像五彩的同心結:“好,回了仙域,我們便建這樣的小院,日日相伴,再也不分開。”
三族弟子的歌聲在路途中回蕩,仙族的靈草歌、妖族的獸魂曲、人族的家園調,交織成一首溫暖的歌,驅散了所有的疲憊與思念,王大柱看著前方漸漸清晰的仙域邊界,心中滿是期盼,他知道,回家的路就在前方,太平的日子就在前方,與五女相伴的幸福,也在前方。
陽光灑在眾人身上,像給他們鍍了層金邊,在天地間,留下一道長長的、溫暖的身影,朝著仙域,朝著家的方向,緩緩走去,再也不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