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候府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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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芳菲前兩天還見過文仲山。
    當時她還感歎,方外之人果然容顏不老,文仲山雖然已經年近五十,但看著卻像是而立之年的壯年。
    整個人的精氣神甚至比秦驍煬的還要好!
    可是這才幾天的功夫,這文仲山看著已然是耄耋老翁的樣子了。
    難道這就是被反噬後的後果嗎?
    一想到這個,她心裏惶恐不安。
    難不成秦驍煬也會被反噬成這個樣子?
    她還這麽年輕,可不想守著一個老頭子蹉跎下半生!
    明芳菲命人將文仲山抬回翠珠院,端著托盤就離開了。
    方嬤嬤看著突然衰老的文仲山以及慌慌張張離去的明芳菲,心裏很疑惑。
    她交代了春桃和夏果好好照顧小阿寧後,就起身去了宋青曼所在的怡和齋,將今天的所見所聞完完整整地報告給了宋青曼。
    宋青曼本來就要去找明芳菲和秦驍煬打聽一下秦子昂求學的事情。
    聽到方嬤嬤這麽一說,瞬間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
    “你說那個文大師,看起來像個耄耋老翁?”
    方嬤嬤點點頭,“是的,下午的時候,老奴看那文大師還隻是七十多歲的樣子,可剛才,看上去就跟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
    宋青曼雖然一肚子的疑問,可隱隱約約覺得這事情肯定跟小阿寧有關。
    方嬤嬤又一臉疑惑地說道:“夫人,你說奇不奇怪,寧小姐手上的那塊紅布也不是什麽稀罕東西,那文大師和二房的明夫人卻特別感興趣,甚至都上手搶了!”
    宋青曼一聽這話,瞬間不淡定了,“什麽,他們敢跟阿寧搶東西!”
    方嬤嬤沒想到宋青曼的關注點居然會是這個。
    趕忙解釋道:“夫人不覺得奇怪嗎?一塊紅布,為什麽值得他們來搶?”
    這話倒是點醒了宋青曼。
    她看著方嬤嬤,“你是說,這塊紅布不同尋常?”
    方嬤嬤點點頭,“我看小小姐特別喜歡這塊紅布,一直拿在手上,有時候還會啃咬。”
    方嬤嬤這樣一說,宋青曼心裏有些明白過來了。
    小阿寧平時經常說什麽黑團團很香。
    莫非,這紅布上也有黑團團?
    不行,不管怎麽樣,她得去找二房算賬。
    她的女兒可不能被別人欺負了。
    福寧苑。
    春桃和夏果還因為二房今天的無禮憤恨不已。
    可是小阿寧看著自己小玉瓶裏滿滿的黑團團,還有文仲山送的兩大包吃食,開心的手舞足蹈。
    宋青曼看著軟萌可愛,眉眼彎彎的小阿寧,心裏的氣也跟著消散了不少。
    但是該給二房的教訓,她還是要給的。
    宋青曼立刻帶著丫鬟仆從浩浩蕩蕩去了翠珠院。
    翠珠院裏。
    秦驍煬已經疼得昏死過去了,文仲山仿佛吊著最後一口氣,雙眼空洞地看著房梁。
    明芳菲看著昏死過去的秦驍煬,趕忙追問文仲山:“文大師,我夫君怎麽會昏死過去,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文仲山有些無奈地看了眼秦驍煬,十分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二房氣數已盡!”
    這幾個字就像一記炸雷,劈得明芳菲連連後退。
    她滿臉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啊,我不是已經把這塊紅布帶回來了嗎?”
    說著,她拿著那塊紅布,就要遞給文仲山。
    奇怪的是,這塊布她第一次拿的時候,有透心涼的感覺。
    這次卻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文仲山搖搖頭,“已經沒用了,上麵的符文都不見了,這塊布已經完全沒用了!”
    明芳菲完全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她連忙追問,“為什麽會這樣?是誰搞的鬼?”
    文仲山正想說是小阿寧,可他的嗓子忽然就像被什麽被堵住似的,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明芳菲看著嗚嗚咽咽的文仲山,一臉的問號。
    文仲山掙紮了許久,發現自己就是說不出來話,幹脆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明芳菲被整得一頭霧水,指著文仲山破口大罵,“你個老匹夫,自己學藝不精,害得我們二房遭了這樣的大難,都是你這個老匹夫害的!”
    文仲山心裏無語至極,這秦驍煬和明芳菲可真是兩口子,出了問題,都把鍋往他身上甩。
    他心裏真後悔當時動了貪念,更後悔幫了這幫草包。
    現在他唯一的心願就是找到師傅,求師父出手,幫自己恢複從前的樣子。
    至於秦驍煬,他也無能為力。
    宋青曼到翠珠院的時候,明芳菲正在大罵文仲山。
    看見宋青曼,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宋青曼走上前,聲音十分不悅,“二弟妹,你和清清今天好大的架勢啊!阿寧是我和侯爺的女兒,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來欺負了?”
    明芳菲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大嫂,你說這話,就不對了,那阿寧不就是你們從破廟搶回來的小乞丐嗎?她又不是你們親生的!再說了,清清才是候府唯一的小姐,她身上可流著秦家人的血呢!親疏遠近,大嫂該拎得清啊!”
    宋青曼沒想到明芳菲非但不認錯,還敢說自己不分遠近親疏,心裏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竄了上去。
    “什麽親疏遠近?秦清清不過是庶子生的孩子,也配跟我的阿寧相提並論?”
    明芳菲一愣,“哼,就算我們二房是庶出,那也是上了族譜,是正兒八經的小姐,那個野丫頭算什麽,連族譜都沒有入,根本就不是候府小姐!”
    宋青曼簡直被明芳菲這話給氣笑了。
    此時秦高遠從外麵走進來,高聲道:“誰說阿寧沒有入族譜,明天就是召集族老們過來祠堂上族譜的日子,阿寧以後就是候府嫡出大小姐!我看誰敢輕看!”
    明芳菲沒想到連老侯爺也來維護那個野丫頭。
    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
    “公爹,咱們候府是什麽門楣,怎麽能讓一個野丫頭入族譜呢?這傳出去,別人都會笑話咱們的!”
    秦高遠冷哼一聲,“咱們候府什麽門楣?要我說,候府的門楣還比不上小阿寧的一根手指頭,候府有阿寧,是候府的福氣,更是你們大家的福氣。”
    明芳菲沒想到,連公爹都幫著那個野丫頭,心裏十分不忿。
    “什麽福氣啊,自從這丫頭進府後,我家子昂好端端地就變傻了,二爺的腿疼的昏死過去,就連清清也突然昏迷不醒,這算哪門子的福氣!”
    宋青曼和秦高遠聽到這話,瞬間愣住了。
    尤其是宋青曼,腦子裏有個想法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