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韓清韻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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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清韻沒有坐綠皮火車,那玩意兒慢,走走停停的啥時候到?等她坐這玩意兒到了韓老四怕是都涼了。
    所以,白天她騎自行車,對,就是騎自行車,就他這一把子力氣,自行車騎得飛快。
    總的來說不比汽車和火車慢,因為汽車要走走停停。而且她專門挑捷徑走。
    晚上就更方便了,寶馬放出來,開車走。累了就進空間喝靈泉,利用空間的時間差休息。
    直到莫從之聽到有人要見他,自從是他媳婦兒,莫從之莫名其妙,她跟韓清韻通電話才兩天,不可能是她。
    但他總得去看看。
    於是,他小跑到軍區大門口,“……”
    就見他媳婦兒扶著自行車站在大門口。
    莫從之眼角抽了幾下,該不會是騎自行車過來的吧?不會吧?
    韓清韻,“傻了?不認識了?”
    男人比走的時候瘦了好多也黑了,也憔悴了,不過更有男人味兒了。
    莫從之這才從怔愣中回過神,幾步跨了過去,“你,你來了?”
    韓清韻,“我離你近,先到你這來給你送東西,然後我馬上就走。”
    說著從車後架上拎起一個包,“回去再看,我走了。”
    莫從之握住她的手,然後一點點鬆開,“主意安全。”
    韓清韻騎上車,“我安全沒問題,你才要注意。”
    莫從之拎著包站在大門口,看著韓清韻變成一個小黑點兒。
    兩口子短暫的會麵還不到五分鍾。
    他知道手裏拎著的是什麽,是那個泉水。
    韓清韻把自行車騎成風火輪,晚上又開了一夜車,終於在第二天早上到達目的地。
    韓立冬所在的醫院是KM軍區醫院,韓清韻找了沒人的地方把自行車收進空間,又掏出來兩個大包。
    拎著包跨進醫院。
    到了住院部,打聽到韓立冬住院的病房,她站在病房門口,隔著玻璃往裏瞧。
    裏麵三張床都有人。
    另外兩個都坐在床上,隻有中間的那個人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
    他戴著氧氣罩,雙目緊閉。
    床邊還站著幾個大夫,這個點兒是大夫查房的時間。
    韓清韻推門進去,病房裏的人都看向門口,就見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姑娘走了進來。
    女軍醫都看愣了,“好漂亮的姑娘,你找誰?”
    韓清韻,“您好,我找韓立冬,我是他妹妹。”
    女大夫,“啊!家屬終於來了,怎麽就你一個人?你父母呢?”
    韓清韻目光落到床上韓立冬的臉上,胡子頭發都長了,這是多久沒打理了?嘴上卻回答,“父母年紀大了,瞞著他們呢!怕他們接受不了,不過我可以做主。”
    韓清韻把包放下,從斜挎包裏翻出介紹信,遞給女大夫證明自己的身份。
    不是她嘴上說是韓立冬的妹妹,人家就相信的,畢竟韓立冬是軍人,身份特殊。而且目前又是這麽個情況。
    女大夫接過介紹信仔細看,確認介紹信應該不是假的。
    韓清韻,“大夫,能跟我說一下我哥的情況嗎?”
    女大夫見這姑娘淡定從容,非常堅強,心生讚賞。
    “從他進醫院昏迷開始到現在已經十二天了,昏迷的時間越長越不好,越不容易醒過來。
    再這樣下去,你們家屬要做好思想準備。”
    韓清韻,“什麽樣的思想準備?”
    大夫,“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但這不是絕對的。
    也有醫學奇跡,曾經有植物人醒過來。
    有家屬陪伴那就更好了,陪他說說話,刺激刺激他的大腦。
    如果真醒不過來,家屬要跟部隊協調工作,是把他轉院回去照顧還是留在部隊這邊。
    留在這邊家屬肯定是不能長期陪伴的,哦,對了,韓立冬同誌的愛人呢?
    最好是讓他愛人照顧他,這樣方便。”
    韓清韻,“他是單身,謝謝您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大夫遺憾的搖搖頭,查完房就去別的病房查房去了。
    韓清韻覺得大夫說的一些話挺有道理。
    雖然是自己親哥,但貼身照顧真的不方便。
    特別是洗澡擦身什麽的,剛才小護士跟她說了,韓立冬都是戰友輪流照顧的。
    所以韓清韻想現在就給韓立冬把靈泉用上,看看有沒有用。
    找了一圈兒,真是啥啥都沒有。
    於是同個病房的兩個戰士就見戰友的這個妹妹,從包裏一樣一樣往外掏東西,難為咱妹妹了,東西帶的這麽全。
    是的,病人該有的不該有的,韓清韻都從包裏拿出來了,其實是從空間裏拿出來的。
    就連刮胡刀和剪刀都有。
    韓清韻,“兩位同誌,我去打些熱水回來,請你們幫忙照看一下我哥。
    對了,你們要打水嗎?我順便給你們打回來。”
    “你去打水吧,我們都有水,韓立冬我們會幫你看著,就是你沒來的時候,我們也幫忙看著來的。”靠門的男同誌說道。
    韓清韻再次表示感謝,然後拎著暖水瓶出去了。
    等她走了之後兩個男同誌開始議論,“不是,韓立冬還有這樣一個妹妹呢?等這小子醒了,讓這小子給我做個媒。”
    “我看你是大白天做夢娶媳婦兒,想的美,說不定人家有對象了。”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韓立冬的眉毛皺了一下。
    此時的韓立冬在看“電影”,他仿佛站在虛空,眼前閃過一幕幕,而他走馬觀花的看著那一幕幕。
    有些人他認識,有些人不認識。
    認識的人是他的家人,可不認識的人,他為什麽覺得那麽親切?那麽渴望?
    他感覺自己像做夢,可夢為什麽這麽真實,而且這麽有連貫性?
    夢到了小時候,夢到了他逐漸長大,夢到了去當兵。
    然後呢?
    出了很多的事情,莫從之怎麽會死呢?他怎麽會死呢?
    他看見了小妹在哭,哭的撕心裂肺。
    還有唐文心,咦?唐文心是誰?
    突然他看到了唐文心,是自己妹妹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兼同學。
    然後呢?他跟這個女人結婚了,生了一個兒子。
    接著兒子當兵了,接著娶妻生子,又接著孩子長大了。
    對了,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不就是他以前老夢到的孩子嗎?
    以前他看不到這些人的臉,現在終於看到了,這個孩子是他的孫子。
    孫子要留學,他堅持讓孫子進部隊。
    然後他跟唐文心因為孩子將來的問題吵了起來。
    韓立冬還在往後看,看著他的一生如何走過,又如何結束。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想醒過來,可他醒不過來,他被困在這裏不得自由,他想“出去”卻出不去。
    於是,他被強行的看“電影”,一遍又一遍。
    電影一直在循環播放,韓立冬都能記住每一個細節了。
    他也明白了一件事,這可能就是他的前世,雖然他是唯物主義者,但眼前的這一切又是什麽?
    韓立冬在一遍遍看電影中,世界觀一點點的崩塌了,他不再懷疑,可以肯定這就是他曾經經曆過的前世。
    他要醒過來,他一定要醒過來,他要去找唐文心,那是他的妻。
    他這輩子怎麽沒遇到她,他怎麽就走岔路了?
    還要告訴小妹,莫從之是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