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空長了張王炸的臉,打的全是對三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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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弦雖疑惑,但還是如實道:“是大皇兄,也是我在宮中唯一血脈相連的親兄弟。”
    母後從小就是這麽教他的,這皇宮人人可怕,厲鬼如馮貴妃母子,大豬蹄子如父皇,隻有大皇兄堅實可靠。
    “哪怕他對你十分不耐,還屢屢打壓?”溫軟看得清楚,秦九州對這個弟弟可算不上有多溫柔,反倒是秦弦很想粘著秦九州又不敢。
    秦弦眼神果然變得失落:“大皇兄生性如此,我理解他。”
    “哼,他對白惜卿那舔狗樣兒,你沒見過?”
    秦弦抿了抿唇,情緒被挑撥得起伏大了些。
    溫軟見時機成熟,立刻誘惑道:“你就當真甘心屈居人下?憑什麽是你渴求他的垂愛呢?”
    秦弦看著她身後,張了張嘴。
    “不要急著拒絕本座。”溫軟抬手製止,奶音深沉,“想想,若能將秦九州囚禁,由他來渴求你的垂憐,那該是何等快意?同為嫡子,你不過晚出生幾年,憑什麽就被他壓一頭?”
    “你——”
    “他秦九州能與太子同朝相爭,你卻隻能蝸居上書房,做個局外人,你就當真甘心嗎?!”
    她語氣壓低卻極為蠱惑,尾音還刻意拖長,營造黑暗氣息的氛圍感。
    有了秦弦,秦九州就不是她唯一的選擇了。
    且秦九州太不可控,秦弦年紀小又意誌不堅定,很適合當她上位過程中的傀儡。
    “如何?”她語氣篤定而自信,“隻要與本座合作,你便能拳打屎太子,腳踩秦九州,登上——”
    “登上什麽?”
    陰沉可怖如厲鬼的聲音自後傳來。
    溫軟身體一僵,幹巴巴回過頭。
    那邊慶隆帝被皇後纏著說什麽,而本該坐在那裏的秦九州,已經出現在她身後,陰惻惻地看著她。
    秦弦目露同情:“我剛剛就想提醒你了。”
    這妹妹腦子真不好使。
    “囚禁本王,腳踩本王?”秦九州拎起溫軟,冷笑,“竟看不出你誌向如此遠大。”
    溫軟掙紮不開,同樣冷笑起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胸無大誌嗎?簡直枉費本座培養你的一番心血!”
    秦弦神色詫異,目光中終於帶上些佩服。
    能與凶悍的大皇兄如此叫板,妹妹還是有點東西的。
    秦九州還想說什麽,卻見鬱嬤嬤來稟報下毒的凶手了,便拎著溫軟回去。
    “快放下軟軟!”慶隆帝見他就罵,“孩子還小,怎能如此粗魯對待,簡直不像話!”
    秦九州冷笑一聲。
    秦弦目光同情。
    你造你口中的小孩在惦記你屁股底下的龍椅嗎?
    但兄弟倆誰也沒提醒慶隆帝。
    鬱嬤嬤見無人再開口,才道:“是啟祥宮的雲婕妤,因著前日皇後娘娘搶了她一盤雲片糕,便買通了殿中的佩環,痛下殺手。”
    “什麽?”皇後不可置信。
    溫軟也茫然了片刻。
    這麽草率就謀殺正宮皇後?
    這個雲婕妤什麽來頭,竟然比她還小肚雞腸心狠手辣,比她還像反派!
    “可惡!”她小臉陰沉,一拳捶在了秦九州大腿上。
    秦九州:“……”
    “軟軟說得對!太可惡了!”秦弦氣得臉色通紅,拱手開口,“母後無辜受害,請父皇重懲雲婕妤!”
    慶隆帝聲音沉下:“雲婕妤、佩環謀害皇後,賜死。”因為一盤糕點就謀殺皇後?倒不如說背後有人。
    他給了王福一個眼神。
    繼續深查。
    皇後雖然腦子不好,但到底是元後留給他唯二的遺產——現在加上溫軟就是第三個了。
    無論誰想害皇後,他都不會放過!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秦弦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難保以後還會有想要謀害母後的人……她身在高位,總被人盯成肉中刺,坤儀宮一定要防範得萬無一失。”
    溫軟頓時目露欣賞。
    雖然沒有想到釣魚執法這種更高的計策,但年輕孩子,能想到防範已經十分難得了。
    “你有什麽主意?”她鼓勵地看著秦弦。
    秦弦皺眉深思片刻,定聲開口:“我有三策,下策為封宮,叫有心者無機可乘;中策為調來禁衛軍嚴守坤儀宮,裏外務必嚴查,無事者嚴禁出入,可有效防範心懷不軌之輩。”
    “嗯……上策呢?”溫軟繼續鼓勵地看著他。
    “上策為遣散坤儀宮所有奴仆,叫謀害母後之人無人可用,無機可乘!”
    “……”
    好家夥,下策給皇後禁足,中策叫坤儀宮變成重兵把守的禁地,上策更是炸裂,直接無差別創亖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
    “好主意!”皇後滿眼驚豔,不掩自豪,“我兒聰慧!”
    見秦弦目露征詢地看過來,溫軟冷靜道:“……好主意,那你和素素吃什麽穿什麽?”
    “當然是自給自足。”秦弦滿目憂心,“知人知麵不知心,尤其在皇宮這等陰暗地方,除了自己又能信誰呢。”
    溫軟忍不住看向慶隆帝。
    這母子倆是輪流對慶隆帝貼臉開大啊。
    但慶隆帝除了臉色微青外,竟不曾開口,眼中反而有種關愛智障的憐惜。
    溫軟又看向秦九州。
    秦九州眼裏帶著輕慢,像是在嘲笑方才她對秦弦說過的種種豪言壯語。
    在他譏諷的目光中,溫軟笑不出來了。
    失策了,這是對笨蛋母子!
    空長了張王炸的臉,打的全是對三的牌!
    她被這母子倆做局套住了!
    溫軟氣得發抖,渾身冰冷。
    皇後開口就暴露智商,秦弦倒很會掩飾自己頭腦空空的事實,還用一副勤奮正經又好學的假麵迷惑了她!
    片刻後,慶隆帝否決了秦弦的三策,叫這母子倆神情憤懣而憂傷了好半晌。
    看表情,他們心裏應該罵得挺髒的,估計還要覺得隻有太子母子才是慶隆帝的寶貝心肝。
    溫軟失望又沮喪,懨懨地吃著新上的糕點,直到午膳時間才重新振作起來。
    就算遭受再大打擊和不公,也不能不吃飯。
    她拿頭追碗的暴風式吃飯震驚了慶隆帝三人,看向秦九州的目光頓時帶上了憤怒和譴責,就連鬱嬤嬤等人也麵露不忍。
    看把孩子餓的!
    秦王到底是個什麽品種的惡霸啊,連親生閨女的口糧都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