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宸安郡主賣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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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府。
    秦九州沉默了好半晌:“……所以你們賣了太子?”
    追雪麵無表情地點頭。
    秦九州看到他這副死樣子就來氣,忍怒問:“如此大事,為何不來稟報本王?!”
    “您說天沒捅破,不需要管小郡主做什麽。”
    “……”秦九州表情扭曲一瞬。
    追雪麵容冷酷,但眼神近乎無辜地看著他。
    追風眼神痛苦,抓著他使勁搖晃:“為什麽,為什麽不殺了太子?!”
    “小郡主說不能獎勵他。”
    “……”
    追風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恨不得掐死追雪:“她說你就聽?她是個腦殘啊,腦血栓十年的白癡你聽她胡扯?!你知不知道賣的是誰,是太子啊!王爺實力巔峰時期都沒搞到手的強勁政敵,你們抓到了,不殺人不滅口,反而……賣去青樓?!”
    他難以置信,尾音幾乎變調。
    小郡主為什麽總要做這種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的事?
    那可是太子啊!
    搞到手了,不殺?
    追風捂著心口,心痛的幾乎快厥過去,感覺錯失百億黃金!
    追雪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罵誰白癡呢?”秦九州臉色氣得青紅一片,但還是冷冷看了追風一眼,“扣一月月例。”
    追風:“……”
    秦九州被溫軟氣習慣了,很快就冷靜下來:“準備進宮。”
    溫軟預估的是太子晚上才被發現,可東宮暗衛倒在小巷,太子不見人影,怎麽可能瞞得了一下午,東宮那群狗聞著味兒都該找去清風館了。
    他起身離開前,對追雪道:“告訴秦溫軟,若想活著一統天下,就別認下發賣太子的事。”
    “小郡主知道。”追雪語氣頗為驕傲。
    從頭到尾她都隻在東宮那群人跟前露過麵,別的一點沒沾。
    “……”
    秦九州咬了咬牙:“滾。”
    追雪快速飛身離開。
    最後方,追雨看著離開的秦九州,眼神恨鐵不成鋼。
    小郡主又完美隱身了。
    這對嗎?
    ……
    王府花園。
    秦弦使勁兒抱著溫軟,大聲勸:“妹妹,王公子身體虛弱,不能打啊!”
    就她這一身牛勁兒,一拳過去王硯得去半條命。
    “放肆,給本座撒手!”溫軟幾乎被秦弦攔腰抱在空中,隻剩四肢拳打腳踢地虐待空氣。
    王琦急得不行,轉頭怒視王硯:“大哥,還不給吾王賠禮道歉!”
    王硯定定注視他幾眼,不知是喜是怒的笑了。
    養了個賠錢貨。
    他這一笑,愣是叫還在盛怒中的溫軟看怔了。
    好好一個大美人,偏偏長了張嘴。
    王硯這才看向許管家,問:“敢問外頭可出了何事?”
    許管家愣了一下,下意識回:“方才宣平侯世子與幾位世家公子去清風館,正遇見被掛牌的太子殿下,場麵極其……不堪,有人沒長眼色,將此事鬧了開來,太子被帶進宮,外頭在傳太子好男風,喜、喜……”
    意識到溫軟還在這裏,許管家還是沒把那種露骨的話說出口。
    而且他這說辭還是美化過後的,外頭傳的可比這難聽多了。
    堂堂一國太子,好男風……也就算了,藏著掖著就是,偏他又菜又愛玩,一個玩脫後就將此事鬧的與他吃屎一樣人盡皆知,怎麽在外頭就是比自己東宮刺激還是咋地?
    還特麽去掛牌?!
    簡直傷風敗俗,斯文掃地!
    這是眾多得知消息後朝臣的想法。
    當下,溫軟隻有遺憾:“這麽快?小東西運氣還挺好。”
    王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皇上既傳召,郡主還是快些去吧。”
    他聲音一溫柔,溫軟頓時就忘了方才的冒犯,不由自主地點頭。
    但或許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威嚴受損,臨走前,她眯起眼衝王硯邪魅警告:“小妖精,好生在家中等著,不要再使別的手段吸引本座的注意力……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一臉腦殘樣兒叫青玉都沒勇氣再麵對王家人。
    但王硯定力非凡,輕笑:“好。”
    如玉麵龐蒼白而俊美,一雙桃花眼中更似盛滿星辰,一笑生輝。
    溫軟差點看直了眼。
    姓王的無論老小、是不是人,都是小妖精!
    王琦送溫軟離開,花園中隻剩王硯一人,他輕咳幾聲,臉色因病更白了三分,聲音卻含笑:“秦王府的女鬼,果然名不虛傳。”
    一個人影從暗處出來,低聲道:“宸安郡主賣了太子,此事隻怕不能善了,公子要出手麽?”
    太子心眼比宸安郡主的腦子都小,就算未在王府出事,也必要遷怒王太傅,他們現在隻能被迫上宸安郡主的船,摁死太子了。
    “不必。”王硯悠悠抿了口茶,“今日太子吃定啞巴虧。”
    那人清俊的臉上浮起疑惑,見王硯不再說話,便也按捺下不解,為他添茶。
    ……
    乾元宮。
    溫軟一進門就愣了。
    好多人啊。
    慶隆帝,東宮那群東西,昌平長公主和她駙馬安國公,身邊還站了個小不點。
    “不要臉的野種,你還敢來?!”壽康郡主一看到溫軟,眼睛都氣紅了,撲上來就要打她。
    秦九州眼神一冷,立刻拎著溫軟後脖頸將她提起,右手一掌轟向太子。
    “砰——”
    太子被皇長孫護著躲開,掌風轟向後方,直擊碎了百寶架,上頭的古董擺件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秦王叔此舉何意?”皇長孫臉色沉下,“是要當著皇祖父的麵滅口我父王嗎?”
    太子被解了藥,但受軟筋散的餘效限製,渾身依舊沒多少力氣,唯一坐著的椅子還被一掌轟碎,此刻竟隻能斜倚著皇長孫才能站穩。
    但他的身體癱了,眼睛還沒,還會怨毒地看人,可怕得很。
    “本王再重申一遍。”秦九州冰冷的眼神掃過壽康郡主,聲音如從冰窖中傳來,“本王不打幼童,若他們實在嘴賤過分,便隻能訓其父母了。”
    太子與皇長孫的臉色俱都難看下來。
    上首的慶隆帝除去照舊罵了秦九州幾句外,竟未再多說什麽。
    他的怒火早就在得知太子在青樓掛牌時發完了,現在一點心勁兒都提不起來。
    壽康郡主被嚇著了,忍不住哭道:“我父王被溫軟賣去青樓,身體至今沒有恢複,難道我連為父報仇都不行嗎?”
    她說完,除了滿心怨恨的皇長孫等人,其餘一片靜默。
    即使再聽一遍東宮的論調,他們都覺得荒謬。
    賣了太子?
    溫軟?
    東宮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溫軟,卻見她被秦九州提在半空中,衣襟勒在她脖頸上,勒得她吐著舌頭翻白眼,使勁兒撲騰手腳,試圖引起眾人注意。
    慶隆帝大驚,拍案而起:“逆子!還不放開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