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聚靈陣的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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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心苑的日子,就在林楓與坑爹係統鬥智鬥勇、與張彪黨羽虛與委蛇、以及努力在宗主偶爾的神念掃視下扮演“勤奮天才”中,一天天過去。林楓的修為在充足的資源和(被逼)高強度(奇葩)修煉下,終於艱難地爬升到了淬體三層巔峰,距離四層隻差臨門一腳。這速度對於親傳弟子(哪怕是預備的)來說慢得令人發指,但配合他“混沌雜靈體需要夯實基礎”的設定,居然也勉強糊弄了過去。
    然而,林楓內心的焦慮卻與日俱增。他清楚,紙終究包不住火。宗主不可能永遠滿足於他這種“緩慢而穩定”的進步,一旦哪天要求他展示真實戰力或者煉製像樣的丹藥,他立馬就得露餡!
    “必須想辦法真正提升實力!至少……得把淬體四層突破了!”林楓看著靜室裏氤氳的靈氣,愁眉不展。常規修煉太慢,係統任務又盡是些歪門邪道,難道真要指望那虛無縹緲的“體質覺醒”?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懷裏那兩件“祖宗”上——石片和龜甲。自從百草閣那次共鳴後,它們就一直很安靜,修複度卡在9.8%一動不動。但林楓有種直覺,這兩件東西,或許才是他破局的關鍵。
    “要不……再試試?”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野草一樣瘋長。他回想起石片之前引導他調和藥性、甚至引動地脈殘存藥氣的情景,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這靜心苑的聚靈陣匯聚了如此精純的靈氣,石片能不能……直接引導靈氣灌體,助我突破?
    這個想法極其冒險!聚靈陣的靈氣雖純,但直接引動灌體,稍有不慎就是經脈盡碎的下場!更何況石片這玩意兒根本不靠譜!
    【叮!檢測到宿主產生作死(劃掉)……勇於探索的念頭,觸發高風險高回報任務:靈氣狂想曲。】
    【任務內容:請宿主嚐試在靜心苑聚靈陣內,以《古巫祝由》石片為媒介,主動引導靈氣進行一次“溫和而高效”的淬體修煉,持續時間不少於一炷香。】
    【任務要求:過程需保持“姿態優雅”(係統判定),不得發出慘叫(會影響形象)。】
    【任務獎勵:若成功,淬體四層突破概率+50%!石片修複度+0.5%!獲得稱號“靈氣寵兒”。積分+1000!】
    【失敗懲罰:經脈輕度受損(修養三天),獲得“靈氣過敏”debuff(接下來一周吸收靈氣效率減半)。】
    【係統溫馨提示:親,作死有風險,嚐試需謹慎哦~小坑建議您購買價值1888積分的‘保險套餐’,可抵消部分失敗懲罰呢!】
    林楓看著任務,嘴角抽搐。還“姿態優雅”?不慘叫?這係統是把他當戲班子了嗎?!還有那保險套餐,分明是趁火打劫!
    但50%的突破概率實在太誘人了!他卡在瓶頸已經好久,靠自己磨不知要磨到猴年馬月。
    “賭了!”林楓把心一橫,“小坑,閉嘴!老子自己來!”
    他盤膝坐在聚靈陣中央,先小心翼翼地將那麵龜甲放在身前——這東西上次共鳴時似乎能穩定石片的能量。然後,他雙手握住石片,集中精神,努力回憶之前石片引導靈氣時的微弱感應,同時運轉《基礎煉體訣》,試圖與石片建立聯係。
    一開始,毫無反應。石片死氣沉沉,靈氣自顧自地流淌。
    林楓不放棄,繼續嚐試,將心神沉浸其中,甚至下意識地模仿起石片傳遞出的那種古老、蒼茫的韻律感進行呼吸。
    漸漸地,就在他快要放棄時,石片終於……微微熱了一下!非常微弱,但確實有反應!
    緊接著,他身下的聚靈陣,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湖麵,泛起了細微的漣漪!周圍的靈氣不再均勻分布,而是開始以一種極其緩慢、卻帶著某種玄奧軌跡的方式,向著石片……以及他握著石片的手,匯聚而來!
    有效!林楓心中狂喜!
    然而,他高興得太早了。石片對靈氣的引導根本談不上“溫和”,更像是一種蠻橫的“掠奪”!匯聚過來的靈氣雖然量不大,但極其狂暴,如同細小的針尖,猛地刺入他的經脈!
    “嘶——!”林楓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就叫出聲來!他趕緊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拚命運轉煉體訣,引導這股狂暴的靈氣衝擊淬體四層的壁壘。
    過程痛苦無比,就像有無數小刀在體內刮擦。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臉色漲紅,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姿態優雅”?
    【警告!靈氣引導失控!宿主經脈承受壓力過大!】
    【建議:立刻停止!立刻停止!】
    林楓哪裏肯停?他感覺淬體四層的壁壘已經在鬆動了!他強忍劇痛,更加集中精神溝通石片,希望能稍微“溫柔”一點。
    也許是他的意念起了作用,也許是旁邊的龜甲散發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穩定氣息,石片掠奪靈氣的速度竟然真的放緩了一絲,變得稍微……有序了一點點?
    就在這痛苦與希望交織的時刻,靜心苑外,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透過陣法縫隙向內窺探,正是張彪派來監視林楓的狗腿子。
    “彪哥,那小子在幹嘛?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哼,裝神弄鬼!肯定是在練什麽邪功!我們盯著,等他出醜!”
    院內,林楓的修煉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狂暴的靈氣在石片半吊子的引導下,瘋狂衝擊著瓶頸!眼看就要成功!
    突然,懷裏的石片毫無征兆地劇烈一跳!仿佛感應到了什麽外界的幹擾(或許是那兩道窺視的目光?),引導的靈氣瞬間再次失控,比之前更加猛烈地灌入林楓體內!
    “噗!”
    林楓隻覺得胸口一悶,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差點噴出!經脈傳來撕裂般的劇痛!突破的契機瞬間消失,反而受了內傷!
    【叮!高風險任務“靈氣的狂想曲”失敗!】
    【評價:D(過程痛苦,姿態狼狽,結果悲慘)。】
    【懲罰發放:經脈輕度受損!獲得“靈氣過敏”debuff!積分500(扣除保險?不存在的!)。】
    【當前積分:7110。】
    林楓癱倒在地,麵如金紙,心中一片冰涼。完了!不僅沒突破,還受傷了!這要是被宗主知道……
    就在他萬念俱灰之時,靜心苑的陣法突然一陣波動,雲鶴真人的神念如同水銀瀉地般掃了進來!顯然是察覺到了剛才聚靈陣的異常波動!
    林楓嚇得魂飛魄散,趕緊運轉斂息術,拚命壓製傷勢,裝出一副正在調息的模樣。
    雲鶴真人的神念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察覺到了他氣息的紊亂和經脈的輕微創傷,但更讓雲鶴真人在意的是……空氣中殘留的那一絲極其隱晦、卻帶著古老韻味的靈氣擾動痕跡。
    神念收回,片刻後,雲鶴真人溫和卻帶著一絲訝異的聲音直接在林楓腦海中響起:“林楓,方才聚靈陣似有異動,你無恙否?”
    林楓心髒狂跳,硬著頭皮用神念回應:“回……回宗主,弟子無恙。方才修煉時,偶有所感,試圖引動靈氣衝擊瓶頸,奈何操之過急,險些……險些行差踏錯,多謝宗主關心。”
    他這話半真半假,重點強調“偶有所感”和“操之過急”。
    雲鶴真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感知什麽,隨後語氣帶著一絲讚賞(腦補)道:“嗯,本座感知到一絲獨特的靈氣韻律,雖略顯莽撞,卻暗合某種古法……看來你對靈氣的感應,確實異於常人。此次雖未成功,但能引動陣法共鳴,已是難得。切記,修行之道,張弛有度,不可一味貪功冒進。稍後我會讓人送一瓶‘潤脈丹’給你,好生調息。”
    說完,神念便如潮水般退去。
    林楓癱軟在地,長長舒了一口氣。嚇死了!居然又蒙混過關了?還白得一瓶丹藥?宗主竟然把他搞出來的亂子解讀成了“天賦異稟”?
    【叮!因宿主意外造成聚靈陣異動並成功忽悠(劃掉)……獲得宗主深度解讀,觸發隱藏成就:歪打正著的天才。】
    【獎勵發放:雲鶴真人好感度+5!解鎖新認知“宗主對古老韻律有特殊興趣”。積分+300!】
    【當前積分:7410。】
    林楓心情複雜得難以形容。這算因禍得福嗎?可這“福”建立在天大的誤會之上啊!
    而靜心苑外,那兩個監視的弟子麵麵相覷:
    “剛才……那是宗主的神念?”
    “宗主好像……還誇了他?”
    “媽的,這樣都能被誇?這小子到底走了什麽狗屎運!”
    兩人灰溜溜地回去向張彪報告了,張彪氣得又砸了一套茶具。
    林楓服下潤脈丹,調息了整整一天,傷勢才勉強恢複。這次冒險雖然失敗,卻讓他對石片的能力有了更深的忌憚和……一絲期待。同時,他也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信息:宗主對“古老韻律”似乎很感興趣?
    “或許……這是個機會?”林楓摸著下巴,看著安靜的石片和龜甲,一個更加大膽(作死)的計劃,開始在他腦海中醞釀。而他還不知道,這個計劃,將把他推向一個更加意想不到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