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裴三少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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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六張差不多的聊天記錄以及三張準備對聶淩希動手的照片流傳到網上,以猛攻之勢蓋過了一部分娛樂新聞,直逼熱點前三。
車內,聶閆鬆正閉著眼等待消息,前排助理第一個看到了輿論,小心翼翼開口:“聶董,網上有些消息,您要不要看一下?”
聶閆鬆睜開眼,目光落在助理舉起的平板上,上麵前五張是趙蕙指示幾個男生的對話,第六張是趙蕙把照片傳給聶萱依的對話,最後三張是聶淩希被推倒在地求饒的畫麵。
看完瞬間,怒火點燃了理智,一巴掌拍在座椅上:“這是誰傳的?”
聶萱依怎麽能蠢到做事留痕這麽嚴重?平時都是怎麽教育的?
“不,不知道,網上忽然,忽然有的。”助理忐忑不安:“警方那邊已經開始介入了,先生,我們……”
聶閆鬆深吸一口氣:“去醫院!”
另一邊,遲遲找不到聶淩希的裴俊澤也急得焦頭爛額,完全還不知道網上發生了什麽。
“這人到底能去哪呢?都一天了,是死是活總要有個影吧。”裴俊澤嘴裏念著:“你要出事也別連累我啊!”
聶閆鬆那個樣子,加上方諾的再三叮囑,聶淩希真在自己手裏出事,自己不死也要扒層皮啊!
想到這裏,裴俊澤停在原地抹了把臉,無可奈何地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在最後一秒的時候被人接通。
“誰啊?”
裴俊澤欲哭無淚地喊:“小叔,我把聶淩希弄丟了,找不到了。”
對麵安靜了兩秒,隨即傳來裴棲硯咳嗽並質問的聲音:“一個活生生的人你跟我丟了?咳咳咳!你怎麽不把你腦子丟了?”
“現在聶家人也找不到,我,我媽會殺了我的。”要是裴棲硯在這,裴俊澤恨不得給他跪下。
“別說你媽,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在哪丟的?”
裴俊澤:“藍,藍洋高中。”
裴棲硯從病床上彈坐起來,正刷微博的向洋見狀,還沒摸清楚情況,舉起手機調侃道:“哎,這聶家真熱鬧哈,詞條都有了,聶萱依聯合閨蜜對聶淩希動手,誓要把對方弄死,還有什麽,聶萱依計謀敗露,反惹一身腥,笑死了,你說現在那聶淩希是不是得被嚇死了。”
裴棲硯看著他冷聲道:“你說什麽呢?”
“網上啊,你看嘛。”向洋把手機舉到他眼前。
裴棲硯匆匆掃過前麵,一眼定格在聶淩希倒在地上的畫麵,眸色忽暗忽明:“聶淩希人在哪?”
“這我哪知道,可能在家抱著被子哭吧。”向洋說得漫不經心。
裴棲硯深吸一口氣:“讓人去找。”
向洋一臉懵:“找誰啊?”
“還能找誰?找聶淩希啊,不然等下我……”
不等他說完起身,剛掛斷的手機就跳動起熟悉的數字,裴俊澤嘴裏吐槽:“說曹操,曹操就到,她什麽時候這麽喜歡上網了?回去就把她網線拔了。”
*
九點過十分,夜空中下去綿綿細雨,聶淩希已經掐斷了微型小蜜蜂,隻穿了條長袖白裙子走在蜿蜒的柏油路上,裙擺濕漉漉的貼在小腿上,四周樹木沒有葉子,多數高的直衝雲霄,晚風似刀子般吹在她有些髒的小臉上,看起來才被欺負完跑出來,估摸著聶閆鬆也差不多該回家了,她雙手抱住自己,心裏哼著輕盈的歌。
下一秒,直射而來的遠光燈照亮了她前方的路,刺耳的喇叭聲驟然響起。
聶淩希以為是聶閆鬆的車,紅著眼眶回頭,肩膀微微發抖,可當車身輪廓映入眼簾,那佯裝的委屈有一瞬間的割裂。
粉紅色越野車停在聶淩希一步遠,裴棲硯不等車子停穩跳下車,快步走到她麵前:“你有事沒有?他們沒有把你怎麽樣吧?”
聶淩希張了張嘴:“小叔……”
裴棲硯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先上車。”
開車的向洋,看到走來的兩人:“哎喲我勒個乖乖,這很不對勁啊!有種莫名的適配啊!”
坐上車,裴棲硯將早已準備好的溫水塞在聶淩希手裏,轉而給聶閆鬆打電話。
聶淩希垂著頭,毛巾蓋住了濕漉漉的長發,內心犯起嘀咕:‘昨天那個傷勢,他不應該在醫院裏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餘光掃到他搭在腿上的手,上麵還有輸液留下的針洞,閉了閉眼:‘反正目的達到就行,過程不重要。’
裴棲硯的電話那邊,聶閆鬆也正在回來的路上。
接通電話後,裴棲硯不給對麵說話機會,立馬開口:“聶董,您呢,是大忙人,要是教育不好自己身邊的子女,有的是人教,今天是沒出什麽事,你說要是出什麽事了,我家那位再有個什麽好歹,你聶家拿什麽賠?或者說你要是不在意這個人,我家那位挺喜歡的,我帶走行不,咱們誰也別再折騰誰!”
聶淩希偏頭注視著裴棲硯,眼中寫滿茫然。
裴棲硯不經意間注意到她水汪汪的眼睛,呼吸微滯,伸手捂住聶淩希眼睛,偏過臉繼續道:“聶董不說話是幾個意思?覺得我多管閑事?可主要我也是奉命行事,你說對吧。”
聶淩希一動不動,隱約聽到電話那邊聶閆鬆說。
“今天是意外,我已經問過萱依了,這事全是趙家的那個女兒自作主張,她並不知情,網上那些也有些是不實言論,是趙家狗急跳牆,淩希是我女兒,她出事我也很著急,不過您說的您家那位,是裴老太太嗎?她很……”
裴棲硯揚唇輕笑:“意外?你當循環播放呢,哪來那麽多意外?我家除了那位還能有哪位?趙家是誰的狗,為什麽跳牆,你心裏清楚,我也不是什麽喜歡多管閑事的,但不付出點代價,我不好交代啊。”
他的嘴跟機關槍一樣,讓聶閆鬆無言以對。
“聶董好自為之,意外多了,我也不敢保證我手裏會不會出現意外,畢竟我手上的意外也不少,你說是吧。”
電話摁斷,裴棲硯像發泄完的皮球,沒什麽表情地看著窗外綿綿細雨,都忘了自己手還在聶淩希臉上。
聶淩希伸手拉下裴棲硯的手,輕聲喚道:“小叔,你身上好濃的消毒水味啊,你是不是生病了?”
裴棲硯心頭咯噔一下,麵不改色回眸一笑,語氣叼叼的:“怎麽,我生病你心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