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是便宜貨,是純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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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利刃擦著電花射在床中央。
黑影閃身到床前,不由分說地揚手握拳砸在利刃所插之處。
拳頭落在被子上,感受到柔軟,黑影明顯一愣,猛然轉頭,聶淩希的拳頭猝不及防砸在他臉上。
隻聽悶哼一聲,黑影翻倒在床繼而快速調整翻到床的對麵站穩。
聶淩希眉梢上抬,黑暗中她嘴角噙著一絲弧度,甩了甩揮拳的手,淡聲道:“你是多少錢的?貌似失敗了呢。”
黑影不語,可聶淩希能明顯感受到他的憤怒。
霎那間,黑影掀翻床墊朝聶淩希砸去。
聶淩希一個旋轉單腳踢在床墊上,怦然落地的聲音有些大,看向對麵,黑影消失,一個轉頭,黑影像夜中鬼怪對聶淩希下死手,利刃閃爍寒芒,破風聲似要將夜色捅穿。
黑影招招往致命點進攻,卻連聶淩希的衣角都沒傷到。
片刻,聶淩希單手掐住黑影脖頸用力砸在牆上,一下兩下,牆麵砰砰作響,骨頭碎裂的聲音像音樂前奏。
直至一滴血落在她青筋暴起的手背上,聶淩希才停下。
“廢物。”
門口這時傳來林晴擔憂的聲音。
“大小姐,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聶淩希不慌不忙,麵不改色地盯著失去聲息的黑影,眸中陰氣一閃而過,語氣淡然:“沒事啊,一隻老鼠跑進來了而已。”
“老鼠?”林晴語氣驚訝,聶家會有老鼠?來不及細想連忙說:“大小姐,您沒事吧,我馬上拿滅鼠的來。”
“不用麻煩,已經跑了。”聶淩希鬆開手,揚聲拒絕。
黑影癱坐在地上,鮮紅色的血浸染粉紅色地毯。
林晴又問:“大小姐,那您要吃點東西嗎?晚上您還沒吃飯。”
聶淩希重新打開電腦,嘴裏依然拒絕:“不用,我有些困,先睡了。”
門口的林晴頓了頓,說了聲好後,默默離開。
聶淩希點開許久沒登錄的網址,輸入一長串密碼,大大的炫彩蝴蝶不斷撲騰翅膀,三秒後,以蝴蝶為背景的網站右側前一百名殺手排行榜末位代號‘影刃’的名字,他下方表示存活的星芒消失。
聶淩希撇了撇嘴,略帶嫌棄的口吻掃了眼那黑影:“不是便宜貨,純廢啊。”
她打了個哈欠放下電腦,轉身往浴室走,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沒多會兒,從陽台上跳進來兩個人,悄無聲息架起屍體離開。
翌日一早,白雪覆蓋了整座城,轎車駛入莊園停在廊簷下。
溫緲身著淺紫色旗袍外搭毛呢大衣從車上下來,麵上絲毫不掩飾內心雀躍踱步往裏走,隨手就把包丟給傭人,邊走邊說:“我兒回來了,在哪呢?還在睡覺是不是?真是個小懶蟲。”
“溫姨,你回來了。”
溫緲身形一頓,僵著脖頸循聲望去,看到聶淩希活生生地從餐廳方向走過來,瞳孔猛然一顫,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聶淩希穿著天藍色校服,眨著丸子頭,笑眯眯的看起來人畜無害。
“父親今天還在說要給你打電話,你就回來了,你看起來心情很好,是遇到什麽開心的事情了嗎?”
“你!”溫緲朝聶淩希走了兩步,震驚之色還未褪去,指著她,話都說不出來。
聶淩希眨了眨靈動的桃花眸,略顯疑惑:“我?溫姨,我怎麽了嗎?”
溫緲深吸一口氣,麵色發白,剛才的愉悅在內心化成咆哮憤怒:‘啊!我花了這麽多錢,她為什麽還活著?他難道沒動手?不可能,接單了就會立刻動手,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
聶淩希見她不說話,微微一笑:“溫姨,要是沒事我先去上學了,父親還在吃飯,你可以一起吃。”
說罷,不再等溫緲說什麽,聶淩希越過她大步往門口走。
林晴遞來的大衣和圍巾,聶淩希一邊戴圍巾,一邊不動聲色看了眼溫緲氣到發抖的背影,半張臉埋在圍巾中,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
聽到汽車駛離的聲音,溫緲再也控製不住大叫一聲。
聶錦珩正巧從樓上下來,看到溫緲這樣不由蹙了蹙眉,他很久沒看到自己母親如此失態的樣子了,上一次還是看到聶閆鬆跟一個女秘書走得很近才失控發瘋。
聶閆鬆也被聲音吸引出來,麵色不悅,沉聲質問:“一回來就發瘋,是想幹什麽?還嫌家裏不夠亂?”
“家裏為什麽亂,你問我?”溫緲怒聲回懟,氣紅了臉:“我走這麽多天,你給我打過一次電話,發過一次消息嗎?聶閆鬆,我為你生兒育女,打理家事這麽多年,什麽時候亂過,還不是因為你的尾巴沒掃幹淨!你現在眼裏心裏都是那個小賤人,還有我們嗎?”
聶閆鬆眉頭緊皺,低眸凝視:“發什麽神經?”
不想理會,聶閆鬆抬腳欲走。
溫緲伸手攔住:“不準走,你說清楚,你是不是覺得她是葉清泠的孩子,已經開始心軟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聶閆鬆一把推開她,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然而的確被溫緲說中了,昨天他打電話給藍洋了解情況,雖然對方隻說聶淩希是暫時放在實驗班,但如果她能一直在實驗班,前途不可限量,能給聶家帶來的利益遠比聶萱依聯姻、聶錦珩學成歸來多得多。
他心軟一下,聶淩希就會對他服服帖帖,為什麽不心軟?
溫緲倒在沙發上,理智幾乎消散。
聶錦珩見狀厲聲大喊:“媽媽!”
聶閆鬆步伐停頓,看著聶錦珩跑到溫緲身邊時,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媽媽,你有沒有事?”聶錦珩上下看了眼溫緲,見她沒受傷,轉頭質問:“爸,您不覺得您現在太過分了嗎?還是您覺得我們都比不過她一個山裏長大的?”
聶閆鬆眸色深沉:“這是你跟父親說話的態度嗎?我做什麽難道不是為了這個家?你們不理解還來質問我?”
“您到底是為了我們這個小家,還是您內心的整個聶家?”聶錦珩眼神銳利,似要將他洞穿:“您現在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們,我看不出來您是在為了我們這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