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酒吧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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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行敏銳地察覺到四周那些愈發不加掩飾的貪婪目光,他嘴角勾起。
    他竟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裏掏出了那顆氤氳著猩紅光澤的血晶,就這麽在指間隨意地把玩、轉動起來。
    嗡!
    仿佛一滴冷水滴入滾油,那血晶在他指尖顯露出真容的刹那,整個酒吧大廳原本壓抑緊繃的氣氛如同被點燃的炸藥桶,陡然炸開!
    所有偽裝的平靜瞬間撕裂。
    空氣中彌漫開一股灼熱而瘋狂的悸動,無數道目光驟然變得熾熱無比,死死釘在那顆旋轉的血色晶體上,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夾雜著難以抑製的渴望。
    “嘿嘿!都想要是吧?”
    譚行指尖的血晶停止了轉動,被他穩穩捏住。他環視四周,看著那些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邪教徒,笑容越發張揚,故意將血晶高高舉起,讓那妖異的紅光掃過每一張貪婪的麵孔。
    “小子!”一個壓抑著狂熱與殺意的低沉聲音從角落響起,“交出神石!饒你不死!”
    “交出來!”
    “那是神的恩賜!你不配擁有!”
    更多的聲音隨之附和,如同群狼的低嗥,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
    人群開始躁動,原本坐著的人紛紛站起身,隱隱形成合圍之勢,緩緩逼近。
    譚行卻像是沒看到這劍拔弩張的場麵,反而將血晶湊到眼前,仿佛在仔細欣賞。
    “饒我一命?”
    他嗤笑一聲,聲音清晰地傳遍突然安靜下來的大廳:
    “就憑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土鱉雜碎?”
    他話音未落,握住血晶的手猛地向下一收,另一隻手卻快如閃電地按向了後腰的刀柄!
    “想要?”
    譚行嘴角扯出一個近乎瘋狂的笑容,左手猛地抓住桌沿,全身肌肉瞬間繃緊,怒吼聲如同炸雷般響徹整個酒吧:
    “那他媽就自己過來拿!!”
    轟!
    話音落下的刹那,他手臂驟然發力,沉重的木桌被他硬生生掀飛起來,帶著桌上未盡的酒水和杯盤,如同炮彈般朝著前方蠢蠢欲動的人群猛砸過去!
    “找死!”
    “宰了他!把神石奪回來!”
    幾乎是同時,幾聲暴戾的嘶吼從不同方向炸響!
    整個酒吧的邪教徒如同被驚動的嗜血獸群,徹底撕破了偽裝,從四麵八方朝著譚行猛撲過來!
    桌椅被瘋狂撞開,杯盤碎裂聲、狂熱的呐喊聲與沉重的腳步聲瞬間將音樂淹沒。
    譚行後背猛地抵住冰冷的牆壁,瞬間占據了唯一無需顧及後方的角落。
    他看著眼前如潮水般湧來的扭曲麵孔,非但沒有絲毫懼意,眼中反而迸發出一種近乎灼熱的興奮光芒!
    “來啊!”
    他狂笑一聲,按在刀柄上的右手驟然發力!
    鏘!
    森白的刀光如同兩道撕裂黑暗的閃電,後發而先至,精準地迎上最先撲來的兩名邪教徒!
    那兩人臉上還帶著貪婪與狂熱的扭曲表情,瞳孔中倒映著冰冷的刀芒,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格擋或閃避動作。
    噗嗤!噗嗤!
    利刃割裂肉體的悶響幾乎同時響起,壓過了現場的喧囂。
    一道刀光自左下至右上,將左邊那名邪教徒從胸膛到肩膀劈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巨大傷口,鮮血如同破裂的水袋般噴湧而出,濺了旁邊同夥一臉。
    另一道刀光則如同毒蛇吐信,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直刺而入,瞬間洞穿了右邊那名邪教徒的咽喉!
    他的嘶吼聲戛然而止,化為嗬嗬的漏風聲,眼中的狂熱迅速被難以置信的驚恐和死灰所取代。
    譚行手腕一抖,橫刀抽出,帶出一溜血珠。
    他甚至沒有多看那兩名瞬間重創瀕死的敵人一眼,身體借著拔刀、劈砍的力道順勢旋轉。
    呼!
    被他掀飛的沉重木桌此刻才轟然砸入人群,引起一片驚呼、怒罵和混亂的躲閃。
    杯盤碎裂,酒液四濺,更是讓邪教徒們的合圍陣勢出現了一瞬間的阻滯。
    而就是這短短的一瞬,已經被譚行完美利用!
    “就這點能耐?也敢老子的命?”
    譚行嗤笑聲在短暫的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身影如鬼魅,不退反進,竟是主動撞入了因躲閃桌子而略顯混亂的人群之中!
    手中橫刀化作一道死亡旋風,或劈、或砍、或撩、或刺!動作簡潔淩厲,沒有絲毫多餘的花哨,每一擊都直奔要害,高效得令人膽寒!
    “呃啊!”
    “我的胳膊!”
    “攔住他!快攔住他!”
    慘叫聲、怒吼聲、兵器碰撞聲瞬間響成一片。
    衝在最前麵的幾個邪教徒倒了大黴,他們根本沒料到這個看似挑釁找死的年輕人,動起手來竟然如此狠辣果決,實力遠超他們的預料!
    刀光閃爍間,斷指、手臂、甚至頭顱伴隨著鮮血飛起!
    譚行如同虎入羊群,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竟無一合之敵!他充分利用酒吧狹窄的環境和周圍的桌椅作為障礙,使得邪教徒人數上的優勢一時間難以完全發揮。
    譚行一邊揮刀屠戮,一邊繼續用語言刺激著這些已經殺紅眼的敵人:
    “不夠看!太慢了!”
    “雜碎就是雜碎,人再多也是堆廢料!”
    “再來!讓老子殺個痛快!”
    他的狂笑和囂張的話語,配合著砍瓜切菜般的實際戰果,深深刺痛了剩餘邪教徒的神經,也讓他們的圍攻顯得更加混亂和無力。
    短短十數秒內,譚行周圍已經躺下了七八人,哀嚎聲與血腥味彌漫開來,原本狂熱的氣氛中,終於摻雜進了一絲名為恐懼的氣息。
    一些原本叫囂得厲害、卻躲在稍後位置的邪教徒,腳步開始遲疑,眼中出現了猶豫和驚懼。
    “纏住他!等血使過來!”
    一名躲在人群後方的邪教徒聲嘶力竭地高呼,試圖重新組織起有效的圍攻。
    這句話仿佛給混亂的邪教徒們注入了一針強心劑,原本有些渙散和恐懼的目光中重新燃起一絲瘋狂的希望。
    “為了血神!”
    “拖住他!”
    幾名離得近、似乎更為狂熱的邪教徒咆哮著,不再顧及性命般猛撲上來,揮舞著隨手抄起的椅子、匕首,甚至是徒手,試圖抱住譚行的四肢,為同伴創造攻擊機會,也為那即將到來的“血使”爭取時間!
    壓力陡然增加!
    “血使?”
    譚行眉毛一挑,眼中的興奮光芒更盛:
    “總算快來了嗎……”
    他話音未落,動作驟然再變!
    麵對舍身撲來的敵人,他沒有選擇硬拚,而是腳下一錯,身形如同泥鰍般滑溜,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一次抱摔。
    同時,他右手橫刀刀劃出一道圓弧,格開劈來的匕首,右腿卻如同蓄勢已久的彈簧般驟然彈出!
    砰!
    一記沉重無比的側踹,精準地轟在那名因分神而露出巨大空檔的邪教徒胸口!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可聞!
    那邪教徒連慘叫都隻發出一半,整個人就像是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中,倒飛出去,又狠狠砸翻了兩名同伴,引起一片驚呼和混亂。
    “可惜……你們撐不到那時候了!”
    譚行冷笑一聲,終於不再留手!
    他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如果說剛才還是遊刃有餘的獵殺,此刻則透出一股令人心膽俱裂的淩厲殺意!
    橫刀在他手中仿佛活了過來!
    刀光不再是簡單的劈砍,而是化作了層層疊疊的死亡之網!速度、力量、精準度瞬間提升了一個檔次!
    嗤啦!
    一名試圖從側麵偷襲的邪教徒,持刀的手臂齊肘而斷,斷臂和武器還沒落地,另一道刀光已經抹過了他的脖子。
    譚行腳步不停,每一個旋轉、每一次踏步,都伴隨著刀鋒入肉的悶響和敵人淒厲的慘叫。
    他不再追求一擊斃命,而是用最快、最有效率的方式讓敵人失去戰鬥力....斬手、斷腿、破喉!
    血腥味濃鬱得幾乎化不開,酒吧地麵已經被粘稠的血液覆蓋,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宛如修羅屠場。
    邪教徒們的人數優勢在絕對的實力和殺戮效率麵前,顯得如此蒼白可笑!
    他們的圍攻在譚行鬼魅般的身法和淩厲刀光下,不斷被撕開缺口,所謂的“纏住”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僅僅幾個呼吸間,又能站著的邪教徒已經寥寥無幾,且個個麵帶驚恐,握著武器的手都在顫抖,再也提不起絲毫上前拚命的勇氣,隻是驚恐地看著譚行!
    譚行停下腳步,微微喘息,額角有細微的汗珠,但眼神依舊亮得驚人。
    橫刀刀尖垂地,鮮血順著血槽匯聚成線,滴滴答答落在地麵的血泊中。
    他環視一圈,看著那些退縮的敵人,嘴角再次勾起,帶著嘲諷說道:
    “看來…你們的血使,來得有點慢啊。”
    話音剛落!
    轟!
    酒吧那厚重的大門猛地向內炸開,破碎的木屑四處飛濺!
    一股遠比在場所有邪教徒都更加陰冷、狂暴、帶著濃鬱血腥味的氣息如同潮水般洶湧而入!
    一群籠罩在寬大血色長袍中,看不清麵容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其周身散發出的壓迫感,讓剩餘那幾個邪教徒如同找到了主心骨,連滾帶爬地向後躲去,臉上充滿了敬畏與狂熱。
    “血使大人!”
    譚行感受到那十餘名凝血境的氣息,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眼中燃燒起前所未有的戰意。
    “正主……總算來了嗎?”
    “血使大人,神石就在那小子身上。”
    一名僥幸未死、縮在角落裏的邪教徒,指著譚行,聲音因恐懼和激動而劇烈顫抖,臉上卻洋溢著扭曲的獻媚。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門口那群血色身影之上。
    為首那名紅袍血使,身形並非最高大,但那股陰冷粘稠的殺意卻猶如實質,壓得殘存的幾個雜魚邪教徒幾乎喘不過氣。
    他兜帽下的陰影微微轉動,似乎“看”向了譚行手中仍在滴血的橫刀。
    一個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岩石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
    “褻瀆神石,屠戮神仆……螻蟻,你可知你已犯下永墮血獄之罪?”
    譚行聞言,非但沒有懼意,反而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肩膀聳動,低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化為毫不掩飾的狂笑:
    “哈哈哈……永墮血獄?哥幾個為了躲避蒼穹之幕的探查,廢了不少勁吧!?”
    他笑聲猛地一收,橫刀斜指地麵,刀尖血珠滾落,眼神銳利如刀,刮過那十餘名血使:
    “少他媽廢話!想要這石頭?自!己!過!來!拿!”
    “狂妄!”
    “不知死活!”
    血使隊伍中響起幾聲怒喝,強大的猩紅邪力波動開來,震得酒吧殘破的桌椅嗡嗡作響。
    為首的血使卻抬起了手,製止了身後同伴的躁動。
    他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帶上了幾分嗜血的玩味:
    “有趣的蟲子。你的血,應該會比這些廢料香甜得多……撕碎他,取回神石。
    注意,別把他的心髒弄壞了,那是獻給血神最好的祭品。”
    命令一下,最前方的三名血使幾乎同時而動!
    他們的速度遠超之前的邪教徒,紅袍鼓動,如同三道血色的鬼影,呈品字形疾撲而來!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驟然加劇,甚至帶上了腐蝕般的灼熱感!
    三人出手極為默契,指爪、短刺、以及一柄扭曲的蛇形匕首,分別封向了譚行的上、中、下三路,邪力灌注之下,勁風淩厲,顯然都動了真格!
    壓力陡增!
    然而,譚行眼中的興奮火焰卻燃燒得更加熾烈!
    “來得好!”
    他一聲暴喝,竟是不閃不避,腳下猛地一跺!
    哢嚓!
    本就狼藉的地麵瞬間龜裂,他身形借力,如同離弦之箭般反向衝出,目標直指中間使用指爪的血使!
    就在雙方即將碰撞的刹那,譚行按在後腰的左手猛地向前一甩!
    咻咻咻!
    數點寒星無聲無息地射出,並非射向三名血使,而是射向他們身前的地麵以及兩側的殘破桌椅!
    那竟是幾枚刻畫著詭異符文的細小鐵蒺藜!
    鐵蒺藜落地的瞬間,微不可察的光芒一閃!
    三名血使前衝的身形猛地一滯,仿佛撞入了一層無形的泥沼之中,動作瞬間慢了半拍!
    連周身湧動的邪能之力都出現了一絲紊亂!
    “巡夜司的靈能禁製?!”
    使用指爪的血使發出一聲驚疑。
    就是這瞬間的凝滯!
    譚行已然殺到!
    “死!”
    他手中的橫刀發出一聲輕鳴,刀身之上,竟隱隱泛起一層血影!
    噗嗤!
    快!快得超出了血使的預料!
    中間那名血使的淩厲指爪尚未完全探出,那道猩紅刀光已如同熱刀切牛油般,輕而易舉地破開了他護體的氣血之力,直接斬過了他的脖頸!
    一顆戴著兜帽的頭顱衝天而起,臉上還殘留著驚愕與難以置信的表情,滾燙的鮮血從頸腔中噴湧而出,如同小型的噴泉!
    譚行身形毫不停留,刀光順勢回旋,一個淩厲無比的橫削!
    鐺!
    一聲脆響,左側那柄蛇形匕首被硬生生蕩開,巨大的力量讓那名血使虎口崩裂,手臂發麻,中門大開!
    譚行的右腿如同鋼鞭般抽出,狠狠踹在他的側腰!
    砰!
    骨骼碎裂的脆響清晰可聞!那名血使慘叫著側飛出去,重重砸在牆壁上,軟軟滑落,眼看是活不成了。
    電光火石之間,三名凝血境血使,一死一重傷!
    最後那名使用短刺的血使瞳孔驟縮,驚駭欲絕,想要後退,卻已經晚了。
    譚行旋身回轉,橫刀自下而上,一記刁鑽無比的上撩!
    “卸你一條胳膊!”
    刀光閃過!
    一條握著短刺的手臂齊肩而斷,伴隨著淒厲的慘叫飛向空中!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從譚行暴起發難,到三名血使瞬間被廢,不過短短兩三個呼吸的時間!
    原本氣勢洶洶的血使隊伍,頓時一滯。剩餘的血使,包括那名首領,兜帽下的目光都變得無比凝重。
    譚行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跡,猩紅血影緩緩隱去。
    他微微喘息,額角汗跡更明顯了些,顯然剛才的爆發對他消耗也不小,但他臉上的笑容卻越發張揚肆意,他看向那名為首的血使,勾了勾手指:
    “來呀!別派雜魚來送死了,你,親自來!”
    他用刀尖點了點那名為首的血使,
    “讓老子看看,你這藏頭露尾的見不得光的東西,有幾分斤兩!”
    酒吧內,血腥味混合著譚行囂張至極的挑釁,剩下的血使們氣血翻湧,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為首的血使緩緩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紅袍無風自動,那股陰冷狂暴的氣息再次攀升,地板上的血跡仿佛都開始微微沸騰。
    就在對方要撲上來時,譚行嘴角一勾,腰間一抹,一個油紙包出現在手,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那油紙包在空中炸開,白茫茫的石灰粉如同濃霧般瞬間彌漫開來,將撲上前來的血使首領及其身旁幾人兜頭蓋臉地罩了進去!
    “咳!無恥!”
    “我的眼睛!!”
    “是石灰!小心!”
    即便是凝血境的武者,在沒有提前運氣護體的情況下,眼睛、口鼻也是脆弱的部位。
    石灰粉沾水即沸,灼燒感瞬間傳來,衝在最前麵的三四名血使頓時發出一陣驚怒交加的痛吼,動作徹底變形,慌忙後撤,拚命揉搓眼睛,氣血之力一陣紊亂。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一個實力如此強悍、殺氣凜然的對手,前一刻還霸氣無雙地連斬數人,下一刻居然會用出這種市井混混打架的下三濫手段!
    這猝不及防的陰招,瞬間打破了血使們嚴陣以待的合圍之勢!
    “嘿!”
    譚行要的就是這瞬間的空檔!
    他狂笑一聲,非但沒有趁機遠遁,反而如同獵豹般再次突進,目標直指那幾名暫時失去視線的血使!
    刀光再起!快如閃電!
    噗!噗!
    兩聲利刃割喉的悶響,兩名正痛苦捂眼的血使根本來不及反應,便已軟軟倒地。
    譚行手腕一翻,刀柄狠狠砸在另一名胡亂揮舞手臂的血使太陽穴上,將其砸暈過去。
    一擊得手,毫不停留!
    “血使大人不過如此!吃灰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哈!”
    他囂張的嘲諷聲在石灰粉彌漫的空氣中回蕩,人卻已如一道青煙,朝著被自己踹碎的大門方向激射而去!
    “攔住他!”
    “別讓他跑了!”
    身後傳來血使首領暴怒到極致的嘶吼,聲音因石灰的刺激而變得扭曲怪異。
    強大的邪能之力轟然爆發,試圖驅散周圍的石灰粉,但終究慢了一瞬。
    門口另外幾名未被石灰波及的血使又驚又怒,試圖合攏阻攔。
    譚行眼神一厲,速度不減反增,全身肌肉繃緊,低吼一聲:“滾開!”
    他竟不閃不避,合身撞入其中兩人之間,左右手肘如同重錘般狠狠撞向他們的胸腹!
    砰!砰!
    兩聲沉悶的撞擊聲伴隨著痛苦的悶哼,那兩名血使隻覺得像是被蠻牛撞中,氣血翻騰,踉蹌著向兩邊跌開。
    譚行身影一閃,已然從缺口處衝出,瞬間沒入了酒吧之外昏暗的街道之中!
    “追!!”
    “把他碎屍萬段!奪回神石!!”
    血使首領終於勉強清理了臉上的石灰,雙眼通紅,淚水橫流,麵容因極致的憤怒而扭曲猙獰,再無之前的半分漠然高傲。
    他咆哮著,一馬當先,帶著剩餘還能行動的血使,如同狂暴的凶獸,衝出酒吧,循著譚行消失的方向瘋狂追去!
    酒吧外,夜色濃重,街道錯綜複雜。
    譚行的身影在前方街角一閃而逝,速度快得驚人。
    “這邊!”
    血使首領怒吼,感知鎖定前方那道急速移動的氣息,全力爆發速度。
    “分頭追!他跑不遠!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血使首領氣得幾乎吐血,咬牙切齒地吼道。
    昏暗的巷道深處,譚行聽著身後傳來的混亂聲響和怒吼,嘴角那抹瘋狂的笑意愈發明顯。
    他一邊急速奔行,一邊熟練地抹去刀上最新的血跡,低聲自語:
    “追吧,追得再緊些……好戲,才剛剛開始。”
    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不斷掃視著周圍複雜的環境,顯然早已規劃好了路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