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吞噬真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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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厲身如鬼影,手掌被黑氣環繞,直拍陳玄夜後心。
    “玄陰毒煞掌!”
    這是陳厲壓箱底的毒功。
    中者玄氣潰散,血肉消融!
    掌風未至,腥臭刺鼻的氣息已擴散而來。
    陳玄夜眼神一凝,猛地將手中的幹屍向後一甩,試圖阻擋陳厲的進攻。
    同時,吞噬的能量在體內瘋狂運轉!
    玄氣八轉瓶頸,轟然破碎。
    玄氣九轉!
    生死關頭,居然直接突破!
    陳玄夜冷哼一聲,冷無嫣的玄陰本源都被他吞噬了近半!
    區區玄陰毒煞掌,又能如何?
    他猛地轉身,右拳緊握,悍然轟出。
    以拳,對掌!
    “哢嚓!”
    清晰的骨裂聲響起。
    陳厲臉上的獰笑登時僵住!
    對方傳來的狂暴力量,直接衝垮玄陰毒煞掌力,灌入他的手臂!
    “噗!”
    陳厲狂噴一口黑血!
    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向後倒飛。
    整條手臂的壁骨寸寸斷裂。
    怎麽可能?
    他可是真玄境三重!
    而陳玄夜也悶哼一聲,蹬蹬蹬連退三步,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體內的玄氣雖然霸道,但陳厲畢竟是真玄境,境界相差不少。
    “老狗,”陳玄夜一步踏出,“陳梟的債,就從你開始收!”
    看著一步步靠近的陳玄夜,陳厲驚駭欲絕。
    “小……小畜生!你敢……你敢動我?我是陳家三長老!梟少爺不會放過你!”
    陳厲掙紮著想爬起來,但一口氣沒上來,又撲倒在地。
    “三長老?陳梟的狗罷了。”
    陳玄夜抬起腳,猛地踩在陳厲那條完好的手臂上。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在死寂的亂葬崗格外刺耳。
    “啊!”陳厲慘叫一聲,疼得渾身抽搐。
    此時,陳玄夜緩緩抬起另一隻腳。
    “不要!玄夜少爺!饒了我!是老奴糊塗!都是陳梟逼我的!”
    “他……他勾結血刀門!挖了你的至尊骨!他才是主謀啊!”
    死亡麵前,陳厲再無半分長老的尊嚴。
    “勾結血刀門?挖我至尊骨?”
    陳玄夜眼中血光一閃,踩下的腳微微一頓。
    “是!是!”陳厲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語無倫次地嘶喊。
    “他早就和血刀門少門主血獵勾搭上了,是他獻計挖了你的至尊骨,用秘法嫁接給了林雪兒!”
    “也是他……是他把你騙去合歡穀獻祭!都是為了討好血刀門!”
    陳玄夜心中大震!
    血刀門一向臭名昭著,自己不曾得罪,血獵為何會勾結陳梟血害自己?
    “陳梟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了血刀門許諾的‘血元破障丹’,助他突破真玄境!他……他書房暗格裏,有和血刀門來往的密信!還有……”
    陳玄夜眼中血色一閃,“還有什麽?”
    “還有……血獵送他的血刀令牌!就在他懷裏!”
    聞言,陳玄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老狗,你的賬,算清了。”
    “算……算清了?”陳厲眼中升起一絲希冀。
    然而,陳玄夜那隻抬起的腳,卻毫無征兆地踢在陳厲的丹田!
    “呃……呃……”陳厲痛苦低吼,丹田玄氣瘋狂外泄。
    “真玄境修為,不能浪費!”
    陳玄夜眼神一厲,伸手按在陳厲的丹田。
    這一次,吞噬的不是駁雜的氣血,而是陳厲苦修一生的真玄境本源!
    幾個呼吸間,陳厲就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
    片刻後,地上又多了一具幹屍。
    這股能量太過磅礴,又如此強大,直接衝開玄氣九轉巔峰瓶頸!
    轟!
    真玄境一重天!
    不僅如此。
    這股精純的真玄境本源,迅速滋養全身。
    半個時辰後,傷勢痊愈,陳玄夜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強大。
    目光掃過陳厲的幹屍,落在他腰間的一個灰色布袋上。
    儲物袋。
    陳玄夜一把扯下,神識探入。
    空間不大,有一些低階丹藥,玄石,還有幾本陳家的普通功法。
    最顯眼的,是一塊巴掌大小的血紋令牌。
    血刀令!
    陳厲臨死前的話,是真的。
    陳玄夜握緊令牌,眼中血光翻湧:“陳梟,你果然勾結了血刀門!”
    他收起儲物袋和血刀令,辨明方向,向陳家疾掠而去。
    速度之快,遠超來時數倍!
    ……
    青陽城,陳家祠堂。
    燭火通明,檀香嫋嫋。
    紅木供桌上,層層疊疊擺放著曆代先祖的牌位。
    然而此刻,祠堂內的氣氛卻極其壓抑。
    陳家大長老陳宏,須發皆白,麵容古板,端坐在主位下首第一張太師椅上。
    雖閉目養神,但緊皺的眉頭,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二長老陳遠,身材微胖,眼神閃爍,不時偷眼看向主位。
    其他幾位旁支長老和核心子弟,分列兩側,個個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而象征陳家最高權力的主位上,赫然坐著一個青年。
    正是陳梟!
    他一身嶄新的玄色錦袍,臉上春風得意,目光睥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
    “三長老去了多久了?”陳梟慢悠悠地開口。
    “回稟代家主,已……已近兩個時辰。”下方一個旁支長老小心回答。
    “兩個時辰?”陳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對付一個半死的廢物,需要這麽久?看來三長老是年紀大了,手腳不靈便了。”
    “梟少爺說的是,”二長老陳遠立刻諂笑著附和。
    “陳玄夜不過是垂死掙紮,三長老親自出馬,必定手到擒來。”
    “嗯。”陳梟滿意地點點頭,端起旁邊的茶碗,輕輕呷了一口。
    “今日召集諸位,除了祭祀先祖,更重要的是,徹底了結陳玄夜那個家族叛逆!”
    陳梟站起身,指著陳玄夜父親陳天河的牌位,厲聲道:
    “陳天河,身為家主,卻勾結外人,致使家族礦脈受損,罪不容赦!”
    “其子陳玄夜,不思悔改,反而修煉邪功,殘害同族!更在合歡穀與魔女苟合,敗壞我陳家百年清譽!”
    “此等叛逆,按族規,當如何處置?”
    “當……當廢其修為,逐出家族!其父牌位……移出祠堂!”二長老陳遠立刻高聲應和。
    “對!逐出家族!”
    “移出牌位!”
    “此等叛逆,不配為我陳氏子孫!”
    紛紛附和的,都是投靠陳梟的長老和核心子弟。
    那幾個與陳玄夜一脈的族人,臉色慘白,不敢有絲毫異議。
    反抗,隻有死路一條。
    陳梟看著眾人,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下一步,他就要名正言順地登上家主之位……
    這時,祠堂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什麽人?!”
    “站住!”
    “什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