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風起蒼西 98.朝堂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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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侃改變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立刻集結了兩百多名宗師境的青龍衛高手,朝向江昊發動了蜂擁的進攻。
    而江昊也就不客氣了,下令護衛們開火,自己則是專門瞅著那些突破了護衛們火力防線的青龍衛高手下手,這場激戰一直持續了大半個時辰,最終兩百多名青龍衛的宗師境高手全部飲恨在了皇城大門前!
    雖然都隻是宗師境高手,但這些人卻都是青龍衛的中間力量,他們折戟於此,使得青龍衛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要想恢複元氣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達到的了。
    對於青龍衛來說,既然已經站了太皇太後,那麽就沒有退路了,所以現在雖然那些大宗師境的高手都已經在心中有些膽寒了,但卻是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劉侃知道這已經是背水一戰了,當即下令集結了青龍衛和朱雀衛的所有大宗師,所有的數十名大宗師全部上陣、朝向江昊飛撲而來,當然那幾名高階大宗師留在最後麵,他自己則是依然站在城樓上。
    這次雖然人數是少了很多,但大宗師出手果然氣勢不同,隻見他們每一個的身形都快到化為了虛影、肉眼根本看不清,隻能看到一片影子閃電般掠過低空。
    衝在最前麵的青龍衛開始舞劍揮灑出劍罡,大宗師都是參悟了域的存在,他們的劍罡之中融入了域之力,其威力和威勢遠非宗師可比,但是他們發現自己施放出去的劍罡卻是在接近到江昊之前數十步時都詭異地消失不見了!
    這怎麽可能?
    但是他們已經沒有發出疑問的時間了,因為江昊的劍罡也到了。
    麵對江昊的劍罡,衝在前麵的那些人已經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危險,他們全部拚命地施放出了所有的防禦手段,但無論是護體罡氣還是閃避,都未能讓他們免於厄運的降臨,至少有將近十人或者被斬首、或者幹脆被斬為了兩段,帶著飛散的血花朝向地麵落去!
    見此情形,後麵的青龍衛高手們都下意識地放慢了速度。
    一直以來,他們即使需要出手也都是處在了強勢的一方,但現在他們發現完全不一樣了,自己居然是處在了弱勢的一方,甚至就是處在待宰牛羊、案上魚肉的地位!
    這個江昊,他們早都知道是萬人敵,但一直都覺得不過是在戰陣上的表現,而前幾年那次齊王之亂中,雖然江昊立下了奇功,但當時主要還是依靠了先進的連珠銃的強大火力,並未展現出他個人的武力。
    完全沒有想到,江昊的個人武力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這樣的實力,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這就好像煉氣期小修士麵對那些金丹期大能的感覺,完全沒有辦法抵抗的樣子。
    但是,他們已經沒有撤退可言!
    於是所有人都不得不鼓起勇氣,施展出自己最那首的招式,期待著能夠拚出一個死中求活的結局!
    “來得好!”江昊叱吒一聲,從馬背上縱躍而起、踏空而進、手中長劍化為了一道寒光,緊接著又有好幾道寒光飛起,在青龍衛的高手群中縱橫飛掠、展開了一場屠殺!
    禦劍術!
    而且還是同時禦使好幾口飛劍!
    劉侃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這雞巴還是凡人武夫的手段嗎?
    本來他是打算等到江昊被自己的那些手下耗得差不多的時候,自己再出手,一舉斬殺江昊、底定勝局,為太皇太後立下不世之功!
    但現在他想的已經是要逃走了!
    不過作為太監頭子、青龍衛朱雀兩衛總管,在兩衛高手盡沒的慘狀之下,他也沒有地方可去了!那些各大門閥世家以及權貴皇族所豢養的高手們,絕對不會放過他!
    皇城門前的戰鬥結束了,青龍朱雀兩衛的數十名大宗師境高手被江昊一人全部斬殺!
    所有宗師境以及到大宗師境的高手盡死於此,名震天下的青龍衛已經名存實亡了,而朱雀衛雖然稍好一些,但在高手盡沒的情況下距離滅亡也隻有一步之遙!
    劉侃僅以身免,乃是他根本沒敢上陣,此時他轉身朝向太皇太後和朝堂大佬們所在的大殿飛掠而去,隻留下了閻希武帶著禦林軍心膽俱裂地守在皇城的城牆上。
    江昊沒有下令攻打皇城,也沒有飛掠而起登城,而是再次開始揚聲宣布自己的主張,那便是要求太皇太後下台、誅殺閻氏三族,同時宣布罷黜自己爵位、撤銷自己職位、誣陷自己為反賊的旨意乃是不合法的亂命。
    而在江昊在皇城門前與青龍衛大戰的時候,京中的各位前任大佬、各位皇室成員以及各大門閥世家都派遣了高手趕過來觀戰,江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全勝以及青龍衛的覆滅,頓時震驚了大夏京城!
    由於此時已經全城戒嚴,隻有那些高手可以來此觀戰,老百姓是無法出來的、所以什麽都不知道,不過全城之人都聽到了江昊的聲音。
    青龍衛覆滅、禦林軍不敢動,這讓很多有心人頓時都生出了想法。
    說實話,這兩年裏,閻氏以及後黨對於傳統的三大派係以及姬氏皇室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不但很多元老大臣都被迫告老致仕或者遭到了清洗,就連姬氏皇室成員的日子也是很不好過,成天膽戰心驚。
    事實上,已經有好幾位姬姓王爺被賜死了!
    所以,推翻閻氏的統治已經開始成為了很多人的想法,不過他們卻是已經太遲了。
    而現在隨著江昊被招惹和激怒,局麵又出現了意外的翻轉,實現他們理想的機會竟然再次出現了!
    江昊雖然勇不可當,但他隻有一人,不可能組建新的朝廷政局,最終還得靠他們!
    他們不禁要在心裏對閻希文充滿了感激之情!
    竟然為了搶奪一座王府的事情激怒了江昊、結果導致氣勢正盛的閻氏集團麵對了轟然倒塌的局麵!
    這時已經是黃昏向晚的時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江昊帶著自己的護衛離開了皇城的大門前,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畢竟該吃晚飯了。
    在任何人的想法裏,現在江昊已經占據了極其有利的局勢,豈能不趁著此時一舉攻進宮裏、直接把太皇太後趕下台。
    但是,江昊對此完全不在意。這是因為,這樣的局麵,他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再來一次。
    在臨行前,他放了話,給了對方一晚上的時間,如果明天一早再沒有可以讓他和全體民眾滿意的交待,那麽他就將再來,屆時就不會是臨門而退了。
    江昊這突如其來的行為,驚呆了各方之人,在皇宮裏,閻氏和後黨諸位大佬徹夜進行著謀劃,而在皇城之外也有各方的代表緊急聚會、展開了緊急的磋商。
    就連城裏的居民們,也都在以各種方式傳遞和打聽著消息。
    這一夜,注定是京城的不眠之夜。
    後黨派人開始到處聯絡,反對派也是同樣。
    雖然閻希武是禦林軍指揮使,但他卻是發現似乎他的部下已經不全聽從的他的命令了。
    本來他下令全城戒嚴,但現在很多禦林軍部隊都在給反對派放水,畢竟雖然後黨已經對禦林軍進行了清洗和換血,但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官兵全部都給換了,終究還是留下了一些心向舊勢力的人,尤其是一大批基層軍官。
    在所有的聯絡中,調動城外的禁衛軍自然是首當其衝,很顯然後黨並未真的能夠把禁衛軍全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到了這個時候,很多將領的真正立場才開始顯現。
    另外,後黨一方的使者帶著旨意趕往玄武衛以及昊天教京城道場請求支援,但卻是都被拒絕了。
    昊天教的回答是他們從來不參與此類的衝突,而玄武衛則是表示目前他們在京城之中已經沒有高手坐鎮,無法給予增援。
    很顯然,昊天教和玄武衛都是保持了他們在政爭中一貫的中立立場。
    太皇太後秉政之後,也沒有敢隨便更換玄武衛的領導層,這是因為玄武衛實質上乃是由若幹個武林大派和武林世家所組成的,玄武衛的高層全部都是由這些勢力推選而出的,朝廷這邊隻是履行一個任命的手續而已。
    這是從國初開始,朝廷與武林所達成的心照不宣的協議。
    即使強行派員掌管玄武衛,也不可能被接受,事實上也根本掌控不了玄武衛。
    昊天教就更不用說了。
    至於江昊的勇毅侯府,雖然是夜間,但卻是門庭若市,遠非平時門可羅雀那樣的狀態。
    後黨一方派了高層前來溝通,但江昊給予的答複是自己的要求已經在皇城大門前向全城公開宣布了,現在除非滿足自己的要求,別的就不用談了。
    至於反對派的使者,情況就不一樣了。
    當然,江昊也並未答應參加他們的舉動,畢竟他並不想參與這種朝堂之爭,以免惹下不必要的因果。
    目前他也隻是為了自己所得到的不公正待遇發聲而已。
    不過,在送走反對派使者後,江昊想了一下,命令史澤立刻傳令給京城的萬花商會,讓他們立刻集結武裝力量待命。
    萬花商會在京城至少有一個營的能戰之兵,有著全副的裝備,那些官兵平時都是商會的雇員,但一旦集結的話,禦林軍甚至禁衛軍都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且商會的秘密基地中還藏了一批大炮。
    這次中州係準備借著他與後黨的矛盾爆發、一舉覆滅了青龍衛而趁機發動兵變是為了推翻太皇太後和後黨,這個江昊到是沒有什麽意見,反正他也很是討厭那個女人,畢竟他一直都懷疑大德帝和昭武太子都是被她所害。但是,幼帝卻是昭武太子唯一的骨血,這個卻是他一定要保的。
    當然,並非是要保那孩子的帝位,而是要保他的性命和生活。
    政局的決定關乎到天下的治亂興衰,這涉及到了巨大的因果,不是他想要染手的,但昭武太子可以說對他有知遇之恩,因此對方唯一的骨血江昊不能不保。
    還有皇太後,就是昭武太子當初的太子妃,也是必須要保的。
    江昊並未能夠向皇宮派遣耳報神,因為皇宮之中被一團龍氣所籠罩,無論是陰神法身還是護法神將都無法進入其中,縱然他的神魂境界極高也是不行。
    龍氣乃是天下萬眾的信力凝聚而成,看那龍氣的濃鬱程度,說明雖然這幾年後黨胡作非為、令士民側目,但這大夏皇室在整體上還是得到了天下人的擁護,並非是要亡國的樣子。
    雖然按照慣例大夏應該是已經到了末期,但由於當初太祖所製訂的一些政策、以及得益於前幾年西北方向軍事上的巨大勝利,目前社稷的氣運依然旺盛。
    從目前的局勢看,反對派終於鼓起勇氣要動手了,在青龍衛已經等於覆滅、禦林軍的態度發生轉變的情況下,後黨的下台已成必然,那麽之前他們對江昊的所有不公措施必然都等於是廢紙,這個都不需要江昊自己去爭取。
    所以,江昊現在所想就是要保護皇帝和皇太後,而要想保護幼帝和皇太後,就必須帶著自己的護衛殺進皇宮裏去、至少掌控住皇帝和皇太後居住的那一片區域。
    他到是沒有想要保住幼帝的皇位,畢竟拿下了閻氏之後,不可能讓年僅六歲的幼帝來親自執政,而皇太後的嫻靜個性又從來是不願意參與政治的、也沒有執政的能力,而若是推選一位攝政王的話,就給後麵留下了動亂的誘因。
    畢竟這一類的內鬥即使勝了也沒有功德可拿,搞不好還有可能被扣功德,不劃算。
    雖然無法向皇宮內派遣耳報神,但京城的其他街區卻是可以,所以江昊派遣了不少的耳報神、將全城的重要地點都監控了起來,等待自己出手的時機到來。
    局麵很快就清晰了起來,就在黎明時分,一些禦林軍部隊已經明確地倒向了反對派、不再接受閻希武的命令,與此同時還有一部分傾向反對派的禁衛軍部隊進入了京城。
    在京城的郊外,還有很多禁衛軍的部隊之間處在了對峙的狀態,不過大概是因為江昊的原因,傾向後黨一方的禁衛軍部隊沒有敢輕易進城、摻和這個亂局。
    所以,進城的禁衛軍部隊都是支持反對派的。
    到了天明時分,入城的禁衛軍與倒戈的禦林軍基本上控製了全城、並完成了對皇城的包圍,他們拉來了至少十幾門火炮、對著皇城的城門架了起來。
    把守皇城的禦林軍雖然還處在閻希武的控製之下,但未必軍心就穩了,反對派的部隊已經控製了整個京城,這些禦林軍還有皇城內城和宮裏的四明衛官兵們的家眷等於都落在了反對派的手裏,所以要說他們敢於為了閻氏和後黨而死戰,那是不可能的。
    這次兵變與齊王那一次不同,那一次齊王雖然控製了大部分的禦林軍、還控製了一部分禁衛軍,但他卻是隻得到了少數大佬的支持。但這次不一樣,這次傳統的三大派係空前的團結了起來,眾誌成城、勢不可擋!
    據說,城外的禁衛軍部隊中,那些忠於閻氏和後黨的將領正在被陸續拿下,與此同時,還有不少支持反對派的禦林軍和禁衛軍部隊在京城裏到處抓捕那些沒在皇城之中的後黨分子以及後黨之人的家眷,將後黨之人的府邸全部包圍查抄。
    京師這邊的皇城沒有西京那邊的皇城那麽大,皇城裏除了皇宮之外隻有那些中央機構的官署,包括親王在內的所有人都住在皇城之外。現在後黨據守皇城,但真正在皇城內部的後黨之人都是一些官階比較高的,還有很多官階較低的都在皇城之外。
    甚至所有禦林軍和四明衛的家都不在皇城之中。
    而且,姬氏皇室的成員們也站在了反對派一方,並且推出了鄭王作為領袖。
    很顯然,後方一方大勢已去。
    雖然後黨這幾年的崛起之勢很猛,搶奪了幾乎所有的重要官位,但看來他們在控製禁衛軍方麵的進展非常不盡人意,隻能是限於各個部隊的高層將領,至於中低層的軍官基本上還是保持了原貌,而這些人在傳統上都是傾向於中州係的。
    以中州係和東陽黨為核心的元老派的大佬們老奸巨猾,雖然明麵上紛紛致仕退位、讓出了權力,但在暗地裏卻是借助地利之便緊緊地抓住了禁衛軍的中低層軍官,甚至很多士兵也都是中州各大門閥世族的族人。
    對於後黨來說這就難了,要想徹底抓住禁衛軍,可不是換幾個高層就能行的,必須把禁衛軍從上到下幾乎換完,但這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算是要強行推進,區區兩年的時間也遠遠不夠!
    盡管如此,後黨還是要比藍星上某個特殊時期的那四個人厲害了很多,至少他們控製住了青龍衛、朱雀衛、四明衛以及禦林軍的一部分,所以才會有死前的這一挺蹶子。
    但這都沒有用,畢竟後黨沒有真正能夠翻盤的實力,在青龍衛、朱雀衛高手盡沒的情況下,他們在麵對反對派私養高手的暗戰中已經優勢盡失,而在外無救兵、皇城裏也沒有什麽糧秣輜重積蓄的情況下,就算他們不顧自己家眷的安危死扛也扛不了幾天。
    現在在城裏到處抓人的除了禦林軍和禁衛軍之外,還有元老派和各大門閥世族的大批私兵家丁,還有不少皇室宗親和權貴爵爺們的扈從親衛,甚至有的大人物也是親自騎馬仗劍現場指揮。
    當看明白了城裏的情況之後,江昊當即帶著自己的護衛和已經完成了集結的萬花商會一個營的部隊朝向皇城大門而來。
    他特意讓護衛舉著寫有“大夏勇毅侯、驃騎將軍江”的旗幟,以之來表明自己的立場,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次反對派的爆發就源於江昊的舉動,所以雖然江昊始終沒有答應參加他們、但他們還是天然地認為江昊是屬於自己一方,打出自己的旗號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果然,沿途的禁衛軍以及各家的護衛私兵,看到這旗幟之後,都沒有攔截江昊的隊伍,甚至那些官兵們都對江昊致以敬禮。
    來到皇城大門前的時候,就看到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的禁衛軍部隊,還能看到鄭王的旗幟和傘蓋。
    不過除了皇室諸王的護衛之外,各家的護衛私兵在這裏的不多,因為大部分的私兵護衛都在城裏抓捕後黨分子和抄家。
    “讓開!”風辰當先沿著最左邊往前衝,帶著護衛們將前麵擋路的部隊紛紛趕開。
    那些官兵雖然十分憤怒,但看到江昊的旗號之後也是不敢招惹,隻能是紛紛向一邊讓開了一條路。畢竟,江昊的威名太盛、沒有誰敢沒事招惹他,而且這次之事源於後黨對江昊的迫害,所以江昊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同情。
    何況,勇毅侯府護衛的凶猛也是聞名遐邇,朝中的權貴也沒人敢主動招惹他們,也就是因為江昊長期在外,侯府的人極少外出,才沒有引發什麽衝突。
    在前兩年裏,勇毅侯府是閻氏以及後黨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這是極為罕見的例外情況。
    要知道,當時就連姬氏的親王們都要受到閻氏族人的欺壓。
    誰知道閻希文最後沒忍住、居然飄了。
    終於擠到了最前麵,雖然是在最左邊,但江昊的護衛是全騎兵而且人人騎術精絕,加上後麵跟著的萬花營雖然是步兵,但軍容之壯盛卻是就連禁衛軍也比不了,所以人人敬畏、都給他們讓開了位置,因此一旦皇城大門開了,必然可以第一個搶先衝進去。
    給江昊的感覺就好像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這些人就跟藍星上擠在超市門口、等著超市一開門就要搶先衝進去買低價雞蛋的大爺大媽一樣。
    忽然,皇城門內爆發出來了一陣喊殺聲、銃聲以及兵器碰撞的聲音,顯然是守門的禦林軍中有人反水了。
    不多時,皇城的大門被緩緩地推開了。
    “衝!”江昊一馬當先就朝前衝去、直奔皇城大門而來!
    他的數百護衛也立刻縱馬跟上、全速飛馳,眨眼間就衝進了皇城大門、直奔皇宮而來。
    緊跟在後麵的就是萬花營的步兵,他們也是全速飛奔、不落一步!
    在皇城之內,有包括政事堂在內的各大衙門,皇帝寢宮乾清宮,太皇太後居住的慈寧宮,皇太後居住的坤寧宮,還有東宮以及其他宮殿,不過因為皇帝年幼、所以目前還住在皇太後的坤寧宮中。
    江昊在齊王之亂時是來過皇宮裏的,所以知道路,因此帶隊直奔了坤寧宮。
    要去往坤寧宮,要先通過端門、午門、太和門以及乾清門等四座宮門,而此時四座宮門都沒有重兵把守,隻有少數的士兵和內侍,宮門也都沒關。而此時四明衛的兵力則是都集中在了大殿以及太皇太後居住的慈寧宮那邊,皇城大門忽然失守,這後麵根本來不及應變,因此江昊帶隊呼嘯而過、一連穿越了四道宮門、來到了坤寧宮前。
    在這坤寧宮前,守著一些手提刀劍和火銃的太監和宮女,看起來應該都像是青龍衛和朱雀衛的人。
    不管這些青龍衛和朱雀衛之人此前是支持哪一方的,但現在他們的任務就是要保護皇太後和皇帝的安全。
    這些人的臉色都十分緊張,當他們看到江昊的旗號後,都露出了驚訝和恐懼的神色。
    因為在江昊刻意的宣揚下,京中很多人都知道昭武太子對他有知遇之恩、而他是最忠於昭武太子和幼帝的。
    於是一個領頭的太監站了出來,喝道:“敢問勇毅侯來此何為?”
    江昊勒住馬,喝道:“本侯此來,是特意為了護衛陛下與皇太後的!”
    “既然如此,還請勇毅侯的人馬守在外圍!”那太監喝道。
    江昊看了他一眼,然後翻身下馬,道:“還請公公通報,本侯要覲見陛下與皇太後。”
    這位太監有著高階宗師的修為,但很顯然前麵的情況已經傳了進來,所以他懾於江昊的威勢不敢反駁,隻好道:“還請侯爺少待。”當即轉身飛奔而去!
    江昊轉過頭去看那些守衛在宮前的太監們,忽然拔劍一揮,數道劍光揮灑之間,便將其中七八人斬殺在了當場!
    這幾人都對江昊露出了殺意,顯然他們都是閻氏的心腹,雖然他們也都是高階武師甚至宗師的修為,但卻無一人能擋住江昊的一劍!
    其他的太監都吃了一驚,立刻舉起刀劍朝向江昊,喝道:“勇毅侯,爾欲反耶?”
    江昊道:“本侯怎麽會反?隻是這幾人乃是閻氏死黨、對陛下不忠,有危害陛下和皇太後的可能,因此隻能先除之!”
    其他人其實都是騎牆派,並非閻氏的心腹,雖然之前是奉了閻氏之命在這裏、帶有監視太後和幼帝的任務,但到了現在他們也就不得不改變自己的立場了。
    所以,麵對江昊的強硬態度,這個太監也就沒有再堅持。
    這時,那個為首的太監從內飛奔而來,看到這情形,當即無語:“……!”
    他也聽到了江昊的話語,頓時心裏暗驚!
    他當然知道被江昊所殺的幾人確實都是太皇太後那邊的心腹,就不知道江昊怎麽會知曉他們的身份?
    但事已至此,反正殺的也都是太皇太後的心腹,對於他來說也是無所謂,於是道:“皇太後懿旨,召勇毅侯覲見!”
    江昊當即道:“臣領旨!”
    便即跟隨著那為首太監邁步朝向宮內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