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風起蒼西 105.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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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京過了重光二年的正月十五上元節後,江昊便即再次離開了西京,帶著護衛和閱軍使衙門的一部分屬官穿過太華山脈來到了梁州。
    此前他已經接到了安達知的密信,告知他年前已經派人前往梁州明察暗訪,同時隨信給了他一紙樞機院的軍令,委任他全權辦理神龍教一事,可以調動梁州的任何地方部隊,梁州各級官府也都得無條件配合,一旦發現官府中人有與神龍教勾結者可以直接抓捕,若有抗命者,可以先斬後奏。
    另外,他還告知江昊,監察司和巡檢總堂也都調集人手趕往梁州,屆時將會配合他的工作。
    閱軍使可以檢查部隊,但不能調兵,更不能幹預地方官府,有了這份軍令就不一樣了。
    雖然樞機院是軍方,但此事涉及到神龍教有可能謀反起事,所以都歸樞機院負責。
    安達知這是把梁州神龍教之事托給江昊了。
    就問江昊敢不敢接?
    江昊當然敢接!
    關鍵是他一眼就可以看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哪個官員跟邪教有勾連而哪個官員沒有跟邪教有勾連。
    然後,因為這次的事情規模不會小,而且不同於中州民亂,涉及到了凡人、武林高手和修真者,所以江昊也是為此調集和動員了官方的力量。首先,這梁州的州兵和各郡的郡兵都是要先拿在手裏的,還有巡檢總堂以及從梁州和雍州巡檢堂調集的高手,另外還有萬花商會那邊的高手,至於在修真者方麵,則有萬花商會的那些供奉,以及這梁州的幾個門派。再還有紀林宇,江昊也請他約請一些散修中的高手前來助拳、報酬由江昊支付。
    之前他已經通過蕭平聯絡了公孫崇,請他聯絡其他幾個門派的高手一同出手。
    凡此種種,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神龍教一舉鎮壓!
    一般人必定會認為,就算是朝廷派人前來調查,也必定是先抓有關人員慢慢拷問,但卻沒有想到江昊根本就沒有打算拷問,而是要先動手,最後再拷問!
    一般的欽差都怕先動手會弄錯了不好交代,但江昊卻是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弄錯,而且就算真的弄錯他也不怕朝廷問責。
    想來安達知把此事交給江昊,也是看中了江昊這一點。
    還在路上的時候,江昊便已經與監察司、巡檢總堂等各路人馬取得了聯係,並且給了他們要對付的名單,監察司主要負責抓捕犯法的官員、包括梁州州兵和各郡郡兵中的軍官,巡檢總堂則是負責圍剿那些武林門派,此刻那兩路人馬都已經搶在前麵就要動手了。
    另外,江昊還指定了各個修真者勢力要針對的目標,讓他們做好準備。
    至於神龍教在各郡的分壇,他是打算等自己抵達了梁州、奪取了地方兵的指揮權之後,再出動部隊配合修真者們展開行動、將之一舉搗毀。
    重光二年正月二十一,江昊終於抵達了梁州州治褒陽府。
    而此時的褒陽府已經是一片蕭瑟,大批的官員已經被抓,職位最高的是梁州州丞和州尉,州府兩級的大牢裏已經關不下了、又不得不特意征用了好幾處民宅臨時充作監獄。
    甚至,監察司的幹員們按照江昊清單上的所示,同步查抄到了相關的證據,可謂是鐵證如山!
    就不知道江昊是如何掌握這麽詳細的情報的。
    現在梁州的官場上人人自危,所以一切接待和應酬都沒有,州牧和州兵馬使陰沉著臉見了江昊。
    這兩位江昊的心裏有數,要說沒有貪贓枉法也不可能,但確實與神龍教沒有勾結,而這次江昊主要是針對神龍教,其他事他也不想管,所以這兩個人還是要用的。
    當下,江昊出示了樞機院的軍令,道:“本侯可以保證兩位沒事,但需要你們密切配合,有沒有問題?”
    至於完事以後因為瀆職被問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他們若是表現好,也可以減輕自己的罪責。
    那兩人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當即表示沒有問題,絕對聽從江侯的調遣。
    這就是因為江昊下令監察司先行抓人的結果,不然要想讓地方官好好配合絕對沒有那麽容易。
    這個就是殺雞儆猴的奇效。
    於是,江昊立刻開始部署,給了兵馬使三天時間整頓州郡兵、補齊指揮官,等待命令。
    在接下來的三天裏,各路戰報報來,巡檢總堂調集的高手在涼州刑道以及各郡刑科、還有江昊臨時征召的武林高手的配合下已經覆滅了與神龍教勾連的十幾個武林門派,其中還有三個是俠義盟的成員。
    另外,附從神龍教的幾個邪修門派也被江昊約請的各路修真勢力所包圍,就等江昊的一聲令下便即動手將之傾覆。
    三天後,江昊下令州兵與各郡郡兵即刻出動、搗毀神龍教在各地的分壇,同時他親自趕赴那些邪修的山門而來。
    對邪修的鬥爭是屬於修真者之間的鬥爭,凡人不好參與,因此他的護衛就留在了褒陽城中,負責保護由閱軍使屬官組成的臨時指揮部。
    這幾個邪修門派都不算大,但也不算太小,江昊糾集的這些修真者打肯定是能打得過,但傷亡是必不可免的,江昊不願意欠下那麽大的人情,所以隻是讓他們先期圍困,開戰的話則是要等到自己抵達之後再說。
    有自己在場,那些邪修門派翻不起什麽浪來。
    現在江昊已經看清了,除了那些真正的正邪兩道大派和少數真正的大能之外,其他的這些修真勢力其實都沒有什麽厲害的底牌,以他自己現在的手段基本上都可以碾壓。
    斜月山,乃是梁州境內的一個邪修門派。
    梁州多山,且地處偏僻,因此這裏的修真勢力就要比一般的州多了不少。
    事實上,從梁州往南,整個西南諸州差不多也都是這種情況。
    此時斜月山的護山大陣已經開啟,整座山看上去黑霧繚繞、詭異非常,宛若人間煉獄。
    江昊來到對麵的一座山頭之上,守在這裏的是紀林宇帶著的一幫散修。
    “江昊,這元靈宗有三百多人,其中築基期有五十多人,金丹前期十人,金丹中期一人、就是他們的宗主。”紀林宇向江昊報告道。
    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道士在側道:“這元靈宗最擅長的乃是煉屍術,其所煉製的屍傀中三具實力堪比金丹中期,有一具實力堪比金丹後期。”
    這個道士乃是附近鬆雲觀的觀主,這道觀也是一個小型修真門派,總共隻有十幾人,不過這位觀主的修為卻已經是金丹中期了。
    他是紀林宇的朋友,平素也是深受這些邪修和神龍教之害,若非他自己的修為夠高早就被對方滅門了,所以一聽紀林宇說朝廷要找人滅神龍教和邪派,當即就踴躍參加了。
    紀林宇糾集的基本上都是太華山脈這一帶散修中的高手,合共有上百人,修為最低也是築基後期,其中金丹期的也有二十幾人,不過修為最高也就是金丹中期。若非懾於那四具屍傀、尤其是那一具堪比金丹後期的屍傀,他們早就動手了。
    “堪比金丹後期的屍傀?有點意思!”江昊冷笑道。
    “江昊,金丹後期的實力深不可測,”紀林宇看向江昊道:“要不想找清虛仙宮的大能來幫忙吧?”
    江昊找不到甄雨霏,但紀林宇卻是可以找得到清虛仙宮中的好幾個人。
    “不用!”江昊道:“區區一具屍傀,還用不著!沒得讓人家看不起咱們太華山散修!”
    他掃視了一眼散布在山頂上的上百位散修,道:“咱們這就直接上去,今天就要把這元靈宗給滅了!”
    說著,他一縱劍光就朝向對麵的斜月山而去。
    “……!”紀林宇沒想到江昊這麽頭鐵,搖搖頭也隻好跟了上去。
    隨即,上百散修也各自施展法術緊隨而來,一片雲光劍氣瞬間就遮蓋了半個天空。
    斜月山頂,陣門開處,出現了幾個人影。
    “來者何人?為何無故犯我元靈宗?”其中一人厲聲喝道,聲音在山林之間回蕩、久久不息。
    江昊腳踏風雲挺身而出,朗聲喝道:“查元靈宗勾結神龍邪教、殘害黎庶,大夏勇毅侯、神武衛上將軍江昊奉朝廷敕令前來征討,爾等何不速速自縛領罪?”
    “朝廷?”對麵之人聞言一愣,當即桀桀怪笑起來:“凡人的朝廷,何時敢過問修真界之事?你們是瘋了嗎?”
    “廢話!”江昊冷哼一聲,伸手一指,一道劍光便即出現、朝向對方激射而去!
    江昊的劍光去勢極快,但對方的反應也不慢,揮手祭出一口飛劍、閃爍著陰慘慘的綠光就迎了上來。
    瞬時間,兩劍相交,爆發出一片炫目的光華,然後對方的綠光飛劍飛了出去、斷為兩截、光芒熄滅、顯然是成了廢鐵!而江昊的劍光則是長驅直入、徑奔那幾人而來!
    這邊的百餘散修頓時就爆發出了一陣喝彩聲!
    要知道,對麵那廝乃是金丹中期的修為,正是這元靈宗的宗主,而江昊怎麽看都隻是築基期的修為,兩人以飛劍比拚,除了紀林宇之外的眾散修還是很擔心的,卻不想對方根本不是江昊的一合之敵、甫一交手就被廢了飛劍!
    那邊的元靈宗主勃然大怒,不過江昊的飛劍已經到了眼前,他隻好大袖一揮、祭出了一件法寶、一片灰光爆發、要擋住江昊的劍光。
    但是,江昊的劍光之中驀然爆發出來了一片雷光,隨著沉悶的雷聲響起,對方的那片灰光頓時被炸滅,而那飛劍則是乘勢斬下!
    元靈宗主急忙施展身法躲避,他身邊的另外兩人卻是被江昊的劍光直接斬殺、變成了四段跌落了下去!
    “好!”這邊眾散修之中再次響起了歡呼聲。
    他們之中原先有很多人覺得江昊的修為低、不太相信他,但現在卻是完全改變了想法!江昊這個等級的劍術隻有金丹期的大劍修才能做到吧?所以江昊肯定是隱藏的修為的!
    “你找死!”雲嶺宗主惡狠狠地盯住江昊,斷喝一聲,揮手之間就放出了一片黑煙,從那黑煙之中走出了一具身高丈餘、孔武有力、渾身皮膚呈現黑鐵之色的屍傀來!
    “是鐵屍!”散修中有人驚呼道。
    屍傀雖然是使用了人類的屍體,但也是經過煉製的、為之重新設置了運動係統能機能,就好像江昊把觀天魔雀的屍體煉製成為飛行法器和化身是一樣的,不然一具屍體連最基本的活動能力都沒有,哪裏有可能擁有強大的戰鬥力?
    當然,江昊煉製觀天魔雀是沒有問題的,但這元靈宗煉製人的屍體就是有問題的,而且是問題大大!這是典型的邪道行為,在修真界是人人皆可誅之的存在!
    一般來說,按照煉製時所用的材料和手法,參考屍體本身生前的修為,一具屍體大體上分為僵屍、木屍、石屍、鐵屍、銅屍這些等級,當然隻是個形容、並非真的用木石鐵銅這些材料。
    事實上,煉製木屍以上都要使用很多靈材,淬煉之後徹底改變其骨肉肌體的性質,成品大體上都是寶器到靈器的品階。具體來說,大致上分別對應了煉氣期、築基期、金丹前期、金丹中期和金丹後期的實力。
    所以,鐵屍就是擁有堪比金丹中期實力的存在。這種存在已經是相當於靈器的品階,所以可以聚則成形、散則為氣,其主人可以將之收進氣海之中,而不必像那些低階屍傀隻能是帶著到處走。
    那鐵屍身裹黑雲、朝向這邊飛撲而來,帶起無邊的威勢!
    這邊的不少散修臉色都變了!
    江昊的眼中寒光一閃,冷冷地看向了這具氣勢洶洶而來的鐵屍。
    煉屍術其實也是源出煉器術,不過是使用了一些邪惡的方法,這樣的煉屍術就隻能煉製屍體、而不能像煉器術那樣千變萬化。
    煉屍術是當然也是要使用靈材來提升屍傀的等級與實力的,但必須要用某種邪惡的能量來幫助那些靈材融入到屍體之中、從而改變屍體組織的性質、卻又能夠激活與保留屍體原先的機能、甚至使之大大增強。
    所以,對於修習煉屍術的邪修來說,他們最喜歡的屍體就是那些武道強者,因為這樣的屍體基礎機能最好,煉製之後更容易達到更高的等級。
    如江昊那樣將觀天魔雀的屍體煉製成為傀儡和化身,原理基本上也是這樣,但使用的能量和手法就不一樣了,而且作為煉器術,還要對屍體的肌體和內部進行改造,這一點就是煉屍術所沒有的了。
    所以,麵對這鐵屍等級的屍傀,江昊可不像其他散修那樣恐懼,畢竟這一切對他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
    煉器術可是煉屍術的祖宗,而且要比煉屍術博大精深了不知道多少倍!
    隻是正道的煉器術不會把人的屍體煉製成傀儡、以免引來罪孽和因果罷了。
    所以江昊很清楚,這屍傀雖然身體強悍、力大無比,但卻是有著致命的缺陷,那便是它的身體裏充斥的邪惡的戾氣,要對付這樣的東西,江昊的手段很多,而其中最方便且效果最好的就是五雷法和三味真火這兩種了。
    三味真火這門法術的缺點是攻擊距離不遠,利用劍氣與飛劍來及遠也不及五雷法。
    所以,他以劈空掌的手法一掌拍出,其中蘊含的卻是五雷法,這一掌拍在了那鐵屍的身上,頓時爆發了一陣無聲的氣息爆炸、瞬間將這鐵屍徹底包裹了起來!
    那鐵屍發出了瘮人的嘶吼聲,彈指之間就化為了飛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之上!
    “什麽?這怎麽可能?”對麵的元靈宗主吃了一驚,要知道五雷法是這個世界上所沒有的法門,所以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江昊隻是輕飄飄的一掌,居然就有那麽大的威力、可以輕易把自己苦苦煉製的鐵屍給湮滅了!
    回想起江昊方才的那一劍,再結合現在的這一掌,他斷定就連自己也不是江昊的對手,於是當即轉身就化為一道遁光、朝向陣門激射而去!
    這時,江昊的劍光已經到了,剩下的那幾個人來不及遁走,盡皆被江昊一劍全部斬殺!
    而陣門就在這一瞬關閉了!
    不用問,現在元靈宗已經是心膽俱裂、不敢出來迎戰了,接下來他們必定是依靠護山大陣負隅頑抗!
    “想多了!”江昊冷笑一聲,一劍朝向那大陣劈下!
    本身他就對於符籙陣法有著極其精深的研究,加上他那知玄境的神通境界,要破這樣的陣法自然是易如反掌。
    這一劍直接就破開了這座護山大陣,那彌漫的滾滾黑霧、覆蓋了整座斜月山的光罩溘然破滅、露出了斜月山上元靈宗的真麵目!
    “殺!”紀林宇一看,頓時興奮了起來,高呼一聲,當先就催動劍光朝向元靈宗殺去!
    眾散修一看,立刻就緊跟而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殺了過去。
    江昊則是沒有跟上,他隻是搶在衝在最前麵的紀林宇之前施放了一招萬劍訣、把整個元靈宗給洗了一遍!
    這一下,元靈宗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很多人都不死即傷、很多屍傀也都被直接斬殺、他們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在眾散修的攻擊下隻能淪為了待宰的牛羊!
    這時,江昊才化為了一陣風、來到了這元靈宗的寶庫之中,開始大肆地洗劫。
    當然他沒有拿光,還給那些散修留下了一半東西。
    隨後他就施展劍遁術朝向已經施展遁法逃離了斜月山的元靈宗主追來。江昊的劍遁術比元靈宗主的遁法快,彈指間追及、一劍把他從虛空之中劈了出來,再一掌把他的那具銅屍個拍得煙消雲散,最後一劍將他斬殺在了半空之上!
    元靈宗主雖然修為已經是金丹中期,但他的硬實力不行,主要靠的就是屍傀。現在屍傀被江昊徹底克製,就沒猴耍了。
    同樣,整個元靈宗都是如此,因此在屍傀被江昊大量斬殺之後,很快就被眾散修給滅了。
    然後,江昊帶著眾散修朝向下一站趕來。
    這邊總共有五個邪修門派,江昊的安排是紀林宇等散修、萬花商會的供奉們各自盯一個,梁州這邊的修真門派則是分為兩波各盯一個。所有人都是隻盯不打,等到江昊帶著眾散修滅了元靈宗之後,這才趕到萬花商會供奉這邊來,他們盯的這個邪修門派是玩鬼奴的、硬實力就要比元靈宗強了一些,不過在江昊帶著眾散修趕到後,正道這邊的人馬頓時翻倍,於是很快這個邪修門派就被連根拔起了。
    然後江昊帶人陸續趕奔第三、第四個門派,不出意料輕易將之依次消滅。
    至於第五個門派叫做金奎門,乃是梁州這邊最大的邪修門派,也是梁州正邪兩道裏最大的門派。
    所以江昊就沒有留人盯著這裏,就是怕被對方反突擊吃虧,隻留了耳報神盯著。
    直到前四個門派陸續被滅,這金奎門尚且還不知道,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過,在此期間,江昊通過耳報神注意到,有幾個神龍教的人來到了金奎門,然後金奎門是熱情招待,賓主盡歡、酒喝到現在還沒有結束。
    而現在江昊集結的修真者已經是浩浩蕩蕩有數百之眾,不過其中修為最高的還是金丹中期而已。
    沒有辦法,小門派和散修要想修到金丹後期不是一件容易事,據說隻有一個門派有位老祖是修到了金丹後期,不過很早就外出雲遊了,迄今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死活。
    也不是所有門派都會點魂燈的。
    根據公孫崇的介紹,這個金奎門的門下總共近千人之眾,不過其中築基期以上也不過兩百有餘,金丹期就是二十幾人,相比起來,江昊這邊的數百人全部都是築基後期以上的高手,整體實力要強了很多。
    不過,這金奎門有一個太上掌門,乃是金丹後期的修為,加上金奎門雖然是左道的傳承,但其擅於煉器,門中修士大多擁有厲害的法器法寶,尤其是有一些邪惡的法寶十分恐怖、能夠汙染與壓製正道的法寶,因此戰鬥力普遍比較強悍。
    而且,在梁州各派裏,這個金奎門算是與神龍教走得最近的了。
    江昊知道,除了劍修以外,一般的煉氣士其戰鬥力高下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要看手裏的法寶了,而小門派和散修都比較窮,不可能擁有很強大的法寶。
    畢竟,煉氣士如果以八卦法術決勝負的話,估計會拖延很久的時間,因為八卦法術也有一個相生相克的問題,尤其是其中最常見的地水風火四係,到了一定的修為之後,要說誰能很快將對方擊敗都是很困難的。
    所以,沒有製勝的法寶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