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九轉歸元
    青雲齋靜室，沈墨盤膝而坐，麵前懸浮著五件流光溢彩的天地奇物：庚金之精、離火之精、乙木青藤、太陰玄玉、巽風之晶。五件奇物散發出金、火、木、陰、風五種截然不同的本源氣息，彼此交映，引得靜室內靈氣沸騰。
    “五行已得其三，陰陽得陰，九屬得風……還差坎水之靈、戊土之魄、震雷之核、太金四樣。”沈墨目光掃過奇物，心中盤算。凝結九轉金丹，需以九種奇物為引，熔煉歸一，方能在混沌道基上鑄就無上金丹。如今已過大半，曙光在前。
    然而，剩下的四樣奇物，比之前五種更加罕見。坎水之靈需至純水眼方能孕育，戊土之魄藏於萬丈地脈深處，震雷之核唯有九天雷暴中偶現，太金更是傳說中太陽星核碎片所化，可遇不可求。
    “不能急於一時。”沈墨壓下心中急切。修行之路，張弛有度。如今奇物收集過半，積累已厚，是時候沉澱一番，將現有收獲徹底消化，夯實根基。
    他首先將注意力放在了新得的《星隕步》和《青雲劍訣》上。天風秘境一行，他於生死搏殺中對風係法則和劍道有了更深領悟。此刻靜心參悟，進展神速。《星隕步》愈發飄忽莫測，融入了一絲風之真意，速度再增三成。《青雲劍訣》則與崩滅拳意初步融合，創出一式“青雲崩滅劍”，劍出如雲似霧，縹緲無蹤，崩滅內蘊，威力驚人。
    同時，他不斷服用自己煉製的各種丹藥，以精純藥力洗練經脈，滋養神魂。四階丹師的造詣，讓他能針對自身狀況煉製最適合的丹藥，效果遠超外界購買。混沌道基在藥力滋養下，愈發渾厚璀璨，那築基巔峰的壁壘，已薄如蟬翼。
    這一日，沈墨心有所感，取出了得自天風秘境的那卷古樸玉簡。當日他奪得巽風之晶後，趁亂也將這玉簡收入囊中，一直未曾細看。
    神識沉入玉簡，一股浩瀚信息湧入腦海。
    “《九轉歸元訣》殘卷？！”沈墨渾身一震，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精光！
    這玉簡中記載的，竟是一門專門用於凝結九轉金丹的無上法門！雖然隻是殘卷，隻有前五轉的修煉之法，但其價值，無可估量！遠比萬法樓那《九轉凝丹秘錄》殘卷更加精深玄奧！
    “天助我也！”沈墨狂喜。有了這門功法，他凝結九轉金丹的成功率將大大增加！而且前五轉，正好對應他目前已收集的五行、陰陽之風屬奇物！
    他如饑似渴地參悟起來。《九轉歸元訣》講究以九種本源奇物為薪柴，以混沌道基為熔爐，引動天地法則，熔煉歸一，鑄就完美金丹。每一轉，都需要對應的奇物和法訣，循序漸進，不可逾越。
    “第一轉，五行轉！需集齊五行本源之物，以相生相克之理，熔煉入基，奠定金丹之基！”沈墨目光灼灼。他已有庚金之精（金）、離火之精（火）、乙木青藤（木），還差坎水之靈（水）、戊土之魄（土）。一旦集齊，便可嚐試進行第一轉！
    “必須盡快找到坎水之靈和戊土之魄！”沈墨下定決心。他出關找到趙明和李丹辰，將《九轉歸元訣》中關於坎水之靈和戊土之魄的特征、可能出沒之地等信息告知，命他們不惜代價打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耗費了大量靈石和人脈後，半個月後，趙明帶來了好消息。
    “師侄！有線索了！”趙明激動道，“根據多方確認，‘玄冥寒潭’深處，近期有異象顯現，寒潭之水逆流，潭底有藍光衝霄，疑似‘坎水之靈’出世征兆！而‘戊土之魄’……地脈石窟那邊暫時沒有消息，但‘萬寶樓’三天後的一場地下交易會，據說會出現一件‘大地之心’的碎片，此物乃戊土之魄的伴生礦，憑借它，或許能感應到戊土之魄的方位！”
    “玄冥寒潭？大地之心碎片？”沈墨精神一振。“玄冥寒潭”是北域一處絕地，終年冰封，寒氣蝕骨，潭水有劇毒，金丹修士都不敢輕易深入。而“大地之心碎片”更是珍貴，是煉製土係至寶的核心材料。
    “玄冥寒潭，我親自去一趟。大地之心碎片，不惜代價拍下！”沈墨果斷下令。
    三日後，沈墨參加萬寶樓的地下交易會，以八十萬上品靈石的天價，成功拍下核桃大小的“大地之心碎片”。碎片入手沉重，散發出精純的土係波動。沈墨能感覺到，碎片深處，有一絲微弱的意念，指向大地深處某個方向。
    “有了它，找到戊土之魄的希望大增。”沈墨滿意收好碎片。
    次日，他告別趙明等人，獨自乘坐青雲舟，北上前往玄冥寒潭。
    玄冥寒潭位於一片萬年冰川之中，環境極端惡劣。沈墨抵達時，隻見天地一片雪白，寒風如刀，空中彌漫著冰冷的霧氣，神識在這裏受到極大壓製。
    寒潭位於冰川峽穀底部，潭麵漆黑如墨，寒氣逼人，潭水粘稠，仿佛液態的寒冰。潭邊已經聚集了十幾名修士，修為最低也是築基後期，其中更有三名金丹初期修士！眾人皆神色凝重，盯著潭水中央一個緩緩旋轉的漩渦，漩渦深處，隱隱有藍色光華閃爍。
    “坎水之靈果然要出世了！”眾人眼神炙熱。
    沈墨隱匿氣息，混在人群中觀察。他發現，那三名金丹修士似乎分屬不同勢力，彼此戒備。其餘築基修士則三五成群，顯然也是為坎水之靈而來。
    “轟隆隆——！”
    突然，寒潭漩渦加速旋轉，潭水衝天而起！一道璀璨的藍色光柱從潭底射出，直衝雲霄！光柱之中，一團拳頭大小、通體湛藍、內部仿佛有江河奔流的液態光團緩緩升起！精純至極的水係本源之力彌漫開來！
    “坎水之靈！”所有人呼吸急促！
    “動手！”三名金丹修士幾乎同時出手！劍罡、巨掌、冰矛……轟向藍色光團！都想率先奪寶！
    其他築基修士也紅了眼，紛紛祭出法器法術，衝向光團！混戰瞬間爆發！
    沈墨目光一凝，看準時機，《星隕步》施展到極致，身形化作一道淡不可見的青煙，避開一道道攻擊，瞬間出現在光柱邊緣！他伸手抓向坎水之靈！
    “找死！”一名金丹初期的黑袍修士怒喝，一道黑色劍罡斬向沈墨後心！
    沈墨頭也不回，反手一拳！混沌崩滅拳印轟碎劍罡！同時，另一隻手已觸碰到坎水之靈！
    “嗡——！”
    坎水之靈劇烈震動，一股極寒之力順著手臂侵入沈墨體內！經脈瞬間凍結！
    “好厲害的寒氣！”沈墨運轉混沌真元，至陽至剛的混沌之氣將寒氣迅速煉化！他一把將坎水之靈抓在手中，收入特製的玉瓶！
    “小子！交出坎水之靈！”三名金丹修士和其他人見狀，紛紛調轉矛頭，攻向沈墨！
    “滾！”沈墨怒喝一聲，全力爆發！青雲崩滅劍斬出！劍罡如雲，崩滅內蘊，將衝在最前的幾名築基修士絞成碎片！同時，他雙拳齊出，硬撼三名金丹的攻擊！
    “轟！轟！轟！”
    爆炸聲震耳欲聾！寒潭冰麵開裂！沈墨被震得氣血翻騰，借力倒飛出去，朝著峽穀外亡命飛遁！
    “追！不能讓他跑了！”三名金丹修士怒吼，緊追不舍！其餘幸存者也紛紛跟上！
    一場追殺，在冰川雪原上上演！沈墨將速度提升到極致，憑借《星隕步》的精妙，在冰峰峽穀間穿梭，不斷拉開距離。三名金丹修士雖強，但在這種複雜環境下，一時也難以追上。
    一天一夜後，沈墨終於甩掉了追兵，尋了一處隱秘冰洞，布下陣法，開始療傷和煉化坎水之靈的寒氣。
    七日後，他傷勢痊愈，並且成功將坎水之靈的寒氣煉化，水係抗性大增。坎水之靈也徹底馴服，安靜地待在玉瓶中。
    “五行奇物，隻差戊土之魄了！”沈墨取出大地之心碎片，神識沉入其中，感應著那絲微弱的意念指引。方向，指向南方大地深處。
    他不再耽擱，離開冰川，朝著南方疾馳而去。
    根據碎片指引，他一路向南，穿越數萬裏荒原，最終來到一片巨大的黃土高原。高原之上，溝壑縱橫，荒無人煙，但地氣極其濃鬱。
    碎片指引的最終地點，是一處深不見底的地裂峽穀。峽穀中彌漫著濃鬱的土係靈力和一股蒼涼古老的氣息。
    “戊土之魄，應該就在這峽穀深處。”沈墨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躍入峽穀。
    峽穀極深，越是往下，土係靈力越濃，壓力也越大。沿途，他遭遇了不少土係妖獸的襲擊，但都被他輕鬆解決。
    下潛千丈後，他來到地底一處巨大的石窟。石窟中央，有一座天然的土黃色祭壇，祭壇上，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通體渾黃、表麵有山川脈絡流轉的晶石！晶石散發出厚重如山的土係本源之力！
    “戊土之魄！”沈墨心中激動。終於找到了！
    他正要上前收取，忽然，祭壇周圍地麵蠕動，三尊由泥土和岩石構成的巨人拔地而起！巨人高三丈，氣息赫然達到了三階巔峰！它們是戊土之魄的守護石傀！
    “吼！”石傀發出低沉的咆哮，邁動沉重的步伐，衝向沈墨！每踏一步，地動山搖！
    “區區石傀，也敢攔我？”沈墨眼神一冷，不退反進！《九轉金身訣》運轉，肉身力量爆發！他雙拳如錘，狠狠砸向石傀！
    “砰砰砰！”
    拳拳到肉！石屑紛飛！三尊石傀被沈墨狂暴的力量硬生生砸碎！化作一堆碎石！
    輕鬆解決守護，沈墨走上祭壇，將戊土之魄收入囊中。
    “五行奇物，齊了！”他長舒一口氣。至此，凝結九轉金丹第一轉“五行轉”所需之物，已全部集齊！
    不再停留，沈墨迅速離開地裂峽穀，返回天樞城。
    青雲齋靜室內，沈墨將庚金之精、離火之精、乙木青藤、坎水之靈、戊土之魄五件五行奇物擺在麵前。五行之光交相輝映，將靜室映照得五彩斑斕。
    “是時候了。”沈墨目光堅定。他調整呼吸，將狀態提升到巔峰。隨後，他按照《九轉歸元訣》第一轉的法門，開始引動五行奇物！
    “混沌為爐，五行為薪！熔煉歸一，金丹初成！”
    他低喝一聲，混沌道基漩渦瘋狂旋轉！五件奇物受到牽引，化作五道本源洪流，湧入丹田！金之鋒銳、火之熾熱、木之生機、水之柔韌、土之厚重……五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混沌熔爐中碰撞、交織、融合！
    劇痛傳來！經脈仿佛要被撕裂！但沈墨緊守心神，以無上意誌引導五行相生相克，逐步融合！
    不知過了多久，五行洪流漸漸平息，在混沌道基中央，凝聚出一顆散發著五色霞光、僅有米粒大小的虛幻丹影！丹影雖小，卻蘊含著磅礴的力量和完美的五行平衡！
    九轉金丹第一轉——五行轉，成！
    雖然隻是丹影，但沈墨能感覺到，自己的實力發生了質的飛躍！真元更加精純雄渾，肉身強度再上一層樓，對五行法則的感悟也更加清晰！
    “第一轉已成！接下來，便是第二轉，陰陽轉！”沈墨眼中精光灼灼。他已有太陰玄玉，還差太金。一旦陰陽調和，金丹將更加完美！
    強者之路，又邁出堅實一步！距離真正的九轉金丹，越來越近！
    （未完待續）
    第十二章 陰陽初轉
    五行轉初成，丹田內那米粒大小的五色丹影緩緩旋轉，散發出圓融和諧的五行道韻。沈墨能清晰地感覺到，自身真元與天地五行靈氣的親和度大增，運轉功法時，效率提升了近三成！肉身在五行之力的淬煉下，也愈發強韌，《九轉金身訣》隱隱觸摸到第二轉“金肌玉骨”的門檻。
    “不愧是九轉金丹，僅僅第一轉的雛形，便有如此神效！”沈墨心中欣喜。但這僅僅是開始。根據《九轉歸元訣》記載，九轉金丹，一轉一重天。第一轉五行轉是根基，奠定金丹屬性；第二轉陰陽轉則是調和，平衡金丹內在；後續七轉，更是涉及風、雷、時空等更加玄奧的法則，每一轉都艱難無比，但一旦功成，實力都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二轉陰陽轉，需太金與太陰玄玉調和陰陽。太陰玄玉已得，如今隻差太金了。”沈墨目光灼灼。太金，傳說中太陽星核碎片所化，至陽至剛，蘊含太陽真火，是煉製火係至寶的無上材料，其罕見程度，遠超之前任何一件奇物。
    他出關後，立刻將尋找太金列為最高優先級。趙明和李丹辰發動所有關係網，不惜代價打探消息。青雲齋如今財力雄厚，情報網絡也擴展了不少。
    然而，半個月過去，關於太金的消息依舊渺茫。此物太過稀有，近百年都未在中域出現過，隻存在於一些上古傳說和典籍之中。
    “師侄，太金恐怕……”趙明麵帶難色，“此物可遇不可求。或許，隻有那些傳承萬年的頂級宗門，或者探索某些上古遺跡，才有一線可能。”
    沈墨眉頭微皺，但也知道急不來。他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暫且放下。我先將五行轉徹底鞏固，同時尋找其他奇物的線索。震雷之核、坎水之靈、巽風之晶我已得，還差震雷之核和太金。雙管齊下，或許另有收獲。”
    他讓趙明繼續留意太金的消息，同時開始打探“震雷之核”的下落。震雷之核，乃九天雷暴中孕育的雷霆本源結晶，同樣珍貴無比。
    就在沈墨潛心鞏固修為、擴大情報網之際，天樞城的氣氛卻悄然變得緊張起來。
    這一日，趙明匆匆找到沈墨，臉色凝重：“師侄，大事不好！禦風宗和鎮遠侯府聯合發出通緝令，懸賞百萬上品靈石，要取你性命！通緝令上羅列你‘搶奪秘境寶物’、‘殺害宗門客卿’等罪名，如今已在城中傳開！”
    “通緝令？”沈墨眼中寒光一閃。風無痕和趙昊果然不甘心，開始動用宗門和家族勢力了。百萬靈石懸賞，足以讓許多亡命之徒瘋狂。
    “不僅如此，”趙明憂心忡忡道，“我還收到風聲，幽冥教、血煞宗等魔道勢力，似乎也對師侄你頗感興趣。你如今身懷重寶的消息，恐怕已經泄露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沈墨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事，終究是引起了各方勢力的忌憚和貪婪。如今他羽翼未豐，成為眾矢之的，處境確實危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沈墨語氣平靜，“加強青雲齋的防禦陣法，讓李老和小雅近期不要外出。至於我……他們想殺我，也要有那個本事。”
    他如今五行轉初成，實力大增，除非元嬰老怪親自出手，否則金丹境內，他無懼任何人。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需更加小心。
    接下來的日子，天樞城暗流洶湧。青雲齋周圍多了許多不明身份的窺探者。沈墨幾次外出，都遭遇了伏擊和暗殺，但都被他反殺。他的凶名，在黑暗中傳播得更廣。
    這一日，沈墨正在靜室煉丹，忽然心有所感，取出那枚得自天風秘境的“大地之心碎片”。碎片微微發熱，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血色紋路，指向城東某個方向。
    “嗯？這碎片……似乎在感應什麽？”沈墨心中一動。大地之心碎片與戊土之魄同源，或許對土係至寶有特殊的感應能力。他之前專注於太金，倒是忽略了此物。
    他立刻出關，根據碎片指引，朝著城東方向走去。越往東走，碎片反應越強烈。最終，他停在了一座氣勢恢宏、賓客如雲的建築前——“天樞拍賣行”！
    今日，恰逢天樞拍賣行舉行一場大型拍賣會！
    “碎片指引至此……難道拍賣會上有土係重寶？或者……與戊土之魄相關的物品？”沈墨心中猜測。他改變容貌氣息，繳納靈石，步入拍賣行。
    拍賣大廳內人聲鼎沸。沈墨尋了個角落坐下，神識悄然掃過全場，發現了不少熟悉的氣息，包括鎮遠侯府和禦風宗的人，顯然也是衝著某件寶物而來。
    拍賣會開始，一件件珍品呈上，競價激烈。當一件壓軸之物被請上台時，沈墨手中的大地之心碎片猛然劇烈震動起來！
    那是一件殘缺的土黃色鎧甲碎片，隻有巴掌大小，表麵布滿裂痕，卻散發出古老蒼茫的厚重氣息，隱隱有大地脈絡虛影浮現。
    “下一件拍品，上古戰甲‘後土鎧’碎片！”拍賣師高聲介紹，“此甲碎片雖殘，但蘊含一絲後土神力，防禦力驚人，更可憑此感應其他碎片所在！起拍價五十萬上品靈石！”
    後土鎧碎片！沈墨瞳孔收縮。後土，乃大地之神！其後土鎧，是傳說中的大地防禦至寶！即便隻是碎片，也價值連城！更重要的是，此物與戊土之魄同屬大地本源，或許能借此進一步凝練五行轉，甚至對尋找其他土係奇物有幫助！
    “必須拿下！”沈墨下定決心。
    “六十萬！”
    “七十萬！”
    “九十萬！”
    價格飛速攀升！顯然，識貨的人不少。鎮遠侯府和禦風宗的人也紛紛出價，誌在必得。
    當價格突破一百五十萬時，競爭者隻剩下寥寥數家。沈墨不再猶豫，直接開口：“兩百萬。”
    一次性加價五十萬！全場目光瞬間聚焦！鎮遠侯府的趙昊和禦風宗的風無痕也看了過來，眼神冰冷。他們雖未認出易容後的沈墨，但對此人的財力感到震驚。
    “兩百一十萬！”趙昊咬牙。
    “兩百五十萬。”沈墨淡然道。
    “兩百六十萬！”風無痕加價。
    “三百萬。”沈墨麵不改色。
    價格達到三百萬，趙昊和風無痕臉色鐵青，最終放棄。他們雖想要此物，但三百萬靈石已超出預期，而且他們主要目標似乎是後麵的另一件壓軸品。
    沈墨成功拍下後土鎧碎片。交割之後，他立刻離開拍賣行，敏銳地感覺到數道神識鎖定了自己。
    “果然被盯上了。”他冷笑一聲，並不在意，徑直朝著城外方向走去。他需要找個僻靜地方，研究這碎片。
    出了城，沈墨施展《星隕步》，速度暴漲，很快將跟蹤者甩掉。他來到城外百裏處的一座荒山中，開辟了一個臨時洞府。
    取出後土鎧碎片，碎片入手沉重，那股蒼茫厚重的大地神力湧入體內，與丹田中的戊土之魄產生共鳴，五行轉丹影旋轉加速，變得更加凝實！
    “果然有用！”沈墨大喜。他嚐試將神識沉入碎片，一股浩瀚信息湧入腦海！除了碎片本身蘊含的一絲後土神力，還有一幅殘缺的地圖虛影！地圖指向南方一片模糊的區域，那裏標記著一個古老的符號！
    “這是……後土鎧其他碎片的藏寶圖？！”沈墨心中震撼。若能集齊後土鎧，或許能獲得完整的大地傳承，對凝結土係相關的金丹轉有極大幫助！
    就在他沉浸於研究碎片時，洞府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陣法光罩劇烈波動！
    “轟隆！”
    洞府石門被暴力轟開！煙塵中，三道身影踏步而入！為首一人，黑袍遮麵，氣息陰冷詭異，赫然是金丹後期修為！身後兩人，也是金丹初期！
    “小子，交出後土鎧碎片和儲物袋，饒你不死！”黑袍人聲音沙啞，殺機凜冽。
    沈墨緩緩起身，目光掃過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幽冥教的餘孽？等了你們很久了。”
    他早就料到，拍賣會上的大手筆，必然會引來覬覦。隻是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幽冥教的人。看來，對方盯上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既然知道是幽冥教，還敢囂張？”一名金丹初期修士獰笑，“識相點，免得受苦！”
    “廢話少說！動手！”黑袍人厲喝，三人同時出手！幽冥鬼爪、萬魂幡、蝕骨毒霧……陰邪法術鋪天蓋地罩向沈墨！洞府內瞬間鬼哭狼嚎，陰風陣陣！
    “魑魅魍魎，也敢放肆！”沈墨眼神一厲，五行轉丹影轟鳴！混沌真元奔騰而出！他並指如劍，一劍斬出！這一劍，蘊含五行生克之力，劍罡呈五色，絢麗而致命！
    “五行斬妖劍！”
    “嗤啦——！”
    五色劍罡撕裂陰邪法術！幽冥鬼爪破碎！萬魂幡哀鳴！蝕骨毒霧消散！劍罡去勢不減，直接將一名金丹初期修士斬成兩半！
    秒殺！
    “什麽？！”黑袍人和另一名金丹初期修士駭然失色！他們沒想到沈墨實力如此恐怖！
    “此子棘手！布陣！”黑袍人急喝，與同伴迅速結印！一個巨大的幽冥鬼陣瞬間成型，將沈墨籠罩！無數厲鬼冤魂從陣中湧出，撲向沈墨！
    “雕蟲小技！”沈墨冷哼一聲，全力運轉《九轉歸元訣》！丹田內，五行丹影光芒大盛，與太陰玄玉的陰之力產生共鳴！一股陰陽流轉、五行輪轉的磅礴力量爆發開來！
    “陰陽五行，破滅萬法！”
    他雙掌拍出！一個巨大的五行陰陽太極圖憑空出現，緩緩旋轉！太極圖所過之處，幽冥鬼陣如同冰雪消融，厲鬼冤魂發出淒厲慘叫，化作青煙消散！
    “不可能！這是……金丹之力？！你凝結金丹了？！”黑袍人驚恐尖叫，無法理解一個築基修士為何能施展如此神通！
    “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沈墨身形一閃，出現在另一名金丹初期修士麵前，一拳轟出！拳印蘊含崩滅意誌和五行之力！
    “砰！”
    那名修士根本來不及反應，被一拳轟爆頭顱！
    轉眼間，隻剩黑袍人一人！他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逃！
    “哪裏走！”沈墨《星隕步》施展，後發先至，攔住去路！九獄鎮魔令祭出，鎮壓之力籠罩！
    “不！我是幽冥教長老！殺了我，教主不會放過你！”黑袍人絕望嘶吼。
    “幽冥教主？遲早我會去找他。”沈墨眼神冰冷，一劍斬下！
    “噗！”
    黑袍人身首分離，氣絕身亡！
    彈指間，三名金丹，全滅！
    沈墨收起三人的儲物袋，彈指毀屍滅跡。經此一戰，他對五行轉的力量運用更加得心應手。陰陽之力雖未完全調和，但已初具雛形。
    “後土鎧碎片……南方……”他看向地圖虛影指引的方向，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或許，下一段旅程，該去南方看看了。說不定，那裏不僅有後土鎧碎片，還有太金的線索。
    強者之路，永無止境。每一次危機，都是磨礪；每一次收獲，都是基石。他的目標，是那至高無上的九轉金丹，是那武道之巔！
    （第二卷完）
    （預告：第三卷《南疆風雲》即將開啟！沈墨將南下尋找後土鎧碎片和太金，深入蠻荒，遭遇上古遺族，揭開更多關於九獄崩滅的秘密！征程再起，波瀾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