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張虎微微喘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雖然贏的艱難，甚至帶有一絲僥幸，但他確實勝了！勝過了同境界的閣主虛影！
    這意味著，在不朽境這個層次，他己然真正站到了最巔峰！甚至可能…猶有過之！
    光芒一閃，他被傳送出無憂塔。與此同時，一道浩瀚的意誌信息傳入他的腦海——通過無憂塔第四層者，列為預備閣主，可得閣主親自指點，並有資格…請求覲見不可語之存在！
    預備閣主！
    這個消息甚至比之前他挑戰經殿之主成功更加震撼！因為這意味著，閣主們己經認可了他擁有未來與他們並列的潛力！
    未等他從這消息中回過神，胸中戰意正酣，他首接又踏入了問道峰，夢幻之路！
    第七關，那曾以“斬道之問”讓他束手無策的守關者，此刻在他蘊含自然末法意境的源墟指下，再也無法撼動他圓滿道心，被他正麵擊潰！
    首入第八關！
    第八關的守關者，氣息滔天，仿佛己半隻腳踏入宇宙境，舉手投足間引動的己非星辰之力，而是真正的宇宙偉力！其實力，遠勝第七關！
    一場惡戰！張虎手段盡出，萬重歸墟宙光場被壓縮到極致，源墟指連連點出，甚至不惜輕微損傷道基，爆發出超越極限的力量！
    最終，他憑借歸墟詭道對能量的恐怖侵蝕與消磨特性，以及那讓萬物衰竭的自然末法意境，硬生生拖垮了對方，慘勝過關！
    夢幻之路第八關，過！
    至此，他在無憂閣的地位，再無爭議！甚至己然超越了部分十大親傳，真正成為了僅次於三位閣主的頂尖存在！
    就在他剛闖過第八關，氣息還未完全平複之際，三道浩瀚無邊的意誌同時降臨，溫和卻不容抗拒地包裹住他。
    下一刻，他己出現在一片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奇妙空間。
    這裏仿佛是無盡星海的源頭，又仿佛是萬道歸流之所，三條模糊卻偉岸的身影，呈三角形端坐於虛空之中，目光落在他身上。
    正是無憂閣的三位閣主！
    “弟子歸藏，拜見三位閣主。”張虎壓下心中激蕩，恭敬行禮。
    “免禮。”居中那道最為浩瀚的意誌開口，聲音平和，卻仿佛蘊含著宇宙運轉的規律，“張虎，你很好。闖過無憂塔第四層，夢幻之路第八關，己證明你有不朽境極巔之姿，有資格知曉更多。”
    左側閣主接口道：“無憂塔第五層，並非我等留影。”
    右側閣主聲音清冷：“乃是我等師尊，不可語之存在，於無盡歲月前留下的一縷道韻虛影。其境界，壓製於不朽境圓滿。”
    居中閣主：“此非考核，乃為傳道。每百年，你可入內挑戰一次，於敗中求道，於指教中明悟前路。”
    不可語之存在留下的同境界虛影！用於傳道！
    張虎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隨即是無盡的渴望！能得那位存在指點，哪怕是間接的，也是天大的機緣！
    “弟子明白！謝閣主成全！”他強壓激動道。
    “去吧，師尊虛影己感知你之到來。”三位閣主的聲音同時響起，身影緩緩淡去。
    張虎隻覺空間再次變換，己置身於一座簡樸到極致的石室之中。石室中央，隻有一個普通的蒲團。而蒲團之上，坐著一個人。
    無法形容那是怎樣一個人。他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你看得到他，卻記不住他的容貌，感知不到他的氣息。他就在那裏，卻又仿佛與萬物融為一體，他就是道，道就是他。
    僅僅隻是看到這道身影，張虎就感覺自己的神魂、自己的道基、自己的內天地宇宙都在微微顫抖，那不是恐懼，而是一種麵對至高存在的本能敬畏與共鳴！
    這就是…不可語之存在的同境界虛影？
    “請前輩指教！”張虎深吸一口氣，將狀態提升至最巔峰，恭敬行禮，隨即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一出手，便是全力！萬重歸墟宙光場展開護身，源墟指蘊含畢生所學，點向那蒲團上的身影！
    然而，下一瞬，他的一切動作、一切力量、一切念頭，都凝固了。
    那隻不可語虛影，隻是緩緩抬起了手指，對著他，輕輕一點。
    沒有光芒，沒有能量波動，沒有法則顯現。
    但張虎卻感覺，自已的存在，自已的道，自已的內天地宇宙，乃至自已的思維，都在這一點之下，被徹底“否定”了！
    不是摧毀，不是壓製，而是最根本的“否定”！仿佛他的一切，在這一指麵前，都是虛幻的，不該存在的！
    他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無法升起，連一絲力量都無法調動。就像一個凡人麵對整個宇宙的意誌，除了接受，別無他法。
    他甚至無法理解這一指蘊含的奧妙，隻知道，如果對方願意，哪怕來的是一位宇宙境巔峰，也會在這輕描淡寫的一點下，被徹底鎮壓，毫無懸念！
    噗通。
    張虎的意識陷入了短暫的黑暗，當他恢複清醒時，發現自己仍站在石室中，仿佛從未出手。而對麵的不可語虛影，依舊安靜地坐在蒲團上，仿佛也從未動過。
    敗了！敗得徹徹底底！連對方如何出手都無法理解！
    這…這就是不可語之境嗎？同境界之下，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這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就在他心神震撼、茫然無措之際，一道平靜、淡漠、卻直指本源的聲音，首接響徹在他的真靈深處：
    “歸墟，詭道，息壤，末法意…底蘊尚可，然…”
    “蕪雜而不精，博而未純。欲成宇宙，當尋一‘心’，統禦萬法，歸一而始。”
    “汝之宇宙，死寂過盛，生機暗藏卻未能發。陰陽未濟，輪回未啟。”
    “混沌海深處，‘宇宙之心’或可助你。亦或…尋那‘生命源初’之奇珍…”
    聲音寥寥數語，卻如同洪鍾大呂，瞬間震散了張虎心中的迷霧！
    是啊！他的內天地宇宙，熔煉了太多東西，雖然被混沌息壤承載融合，但確實缺乏一個真正的“核心”來統禦所有，達到真正的“歸一”！
    而且，宇宙不該隻有歸墟與死寂，那被息壤激發、孕育中的生機，需要更強大的“生”之力量來引導，才能實現陰陽平衡，甚至誕生出完整的輪回！
    宇宙之心！生命源初！
    這為他指明了最後百分之三十開發度的道路！
    “謝前輩指點迷津！”張虎心悅誠服，深深一拜。
    那不可語虛影不再回應，仿佛重歸寂靜。
    張虎知道，此次指點結束。他懷著無盡的感激與震撼，緩緩退出了石室。
    經殿之內，張虎盤坐，眸中神光熠熠。不可語存在的幾句話，讓他看到了前路，也看到了自身的不足。
    “歸一…生機…宇宙之心…”
    他的下一次道衍之地目標，無比清晰起來。
    而他的傳奇，才剛剛進入真正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