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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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四合院裏的老槐樹抽出了新葉,有的人卻已經坐不住了,心裏惡毒的計謀像火辣的太陽。
何雨柱評上先進的事兒,像根魚刺,卡在某些人的喉嚨裏,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尤其是許大茂。
這許大茂,在搬運隊混得人不人鬼不鬼,以前那點放映員的油滑勁兒早就磨沒了,隻剩下滿肚子的怨毒和不甘。
他瞅著何雨柱日子越過越穩當,廠裏器重,院裏也沒人敢輕易招惹,心裏那股邪火就燒得越來越旺。
他尋思著,必須得想個狠招,把何雨柱徹底搞臭,最好能把他從廠裏趕出去,才能解心頭之恨!
可怎麽下手呢?
硬碰硬肯定不行,何雨柱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可以隨便拿捏的“傻柱”了。
許大茂那雙三角眼整天滴溜溜亂轉,終於,讓他琢磨出一條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毒計。
這天傍晚,何雨柱下班回來得比平時晚了些。
廠裏食堂盤點,他帶著馬華、胖子忙活到天黑。
推著自行車進院時,月亮已經掛上了樹梢,院裏靜悄悄的,隻有閻埠貴家窗戶後麵傳來隱隱約約的收音機唱戲聲。
他像往常一樣,把車停好,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可鑰匙插進鎖眼,擰了幾下,卻紋絲不動。何雨柱心裏咯噔一下,湊近仔細一看,鎖眼裏又被什麽東西給堵死了!這回不是火柴棍,像是用細鐵絲或者什麽硬東西塞進去的,塞得很死。
何雨柱的臉色沉了一下,又來這一套!
上回是火柴棍,這次變本加厲了!他強壓著火氣,從工具箱裏找出細鐵絲和鑷子,借著月光,小心翼翼地往外掏弄。弄了好一會兒,才從裏麵夾出一小截被擰得扭曲的、粗細正好卡死鎖芯的銅絲!
何雨柱看著手裏那截閃著寒光的銅絲,眼神冰冷。
這手法,可比塞火柴棍專業多了,也陰損多了。
這絕不是小孩惡作劇,就是衝著他來的!而且,這人對他家的門鎖很熟悉!
這院裏,除了許大茂這條毒蛇,誰還會這麽處心積慮、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惡心他?
而且,許大茂以前放電影,經常擺弄機器,手巧,懂點這些小門道。
何雨柱沒聲張,默默地把銅絲收好,清理幹淨鎖眼,開門進屋。
他插上門閂,靠在門板上,胸口起伏。
一次兩次,他可以忍,可以借力打力。
但許大茂這麽沒完沒了地搞小動作,像蒼蠅一樣嗡嗡叫,實在讓人忍無可忍!必須得想個辦法,徹底治治他,讓他再也不敢伸爪子!
何雨柱沒急著去廠裏告狀。
他知道,光憑一截銅絲,沒有當場抓住人,許大茂肯定會抵賴,保衛科也難辦。
他得等,等一個能抓現行、讓許大茂無法狡辯的機會。
接下來的幾天,何雨柱表麵上一切如常,但暗地裏提高了警惕。
他下班時間開始變得不規律,有時早,有時故意拖得很晚。
晚上睡覺也警醒很多,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刻醒來。
許大茂那邊,見何雨柱沒什麽反應,以為他怕了或者沒轍了,膽子又大了起來。
他琢磨著,光是堵鎖眼還不夠解氣,得再添把火。
他想起何雨柱屋裏那台半新的收音機,心裏又生出一條更毒的計策。
這年頭,收音機是稀罕物,也是敏感物。
要是能往何雨柱身上潑點偷聽敵台或者私下組裝無線電的髒水,那可比堵鎖眼嚴重多了!
許大茂陰險地想著,開始留意何雨柱的動向,尋找下手的機會。
這天晚上,月色昏暗,院裏格外安靜。
許大茂估摸著何雨柱已經睡下了,便偷偷摸摸溜出家門,手裏攥著個小布包,裏麵是他不知從哪兒搗鼓來的幾個舊無線電零件和一小段外文商標的破舊電線。
他打算把這些東西,偷偷塞到何雨柱家門口或者窗戶根底下,明天再匿名去廠裏舉報,就說發現何雨柱私藏違禁無線電零件!
他鬼鬼祟祟地摸到中院,蹲在何雨柱家窗戶底下,屏住呼吸聽了聽,裏麵沒動靜。
他心中一喜,正準備把布包塞到窗台下的磚縫裏,突然,身後傳來一聲低沉而冰冷的喝問:
“許大茂!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呢?!”
許大茂嚇得魂飛魄散,手裏的布包“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他猛地回頭,隻見何雨柱像一尊鐵塔似的,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月光照在他臉上,眼神銳利得像兩把刀子!
原來,何雨柱早就察覺許大茂這幾天行為鬼祟,今晚故意沒睡,在屋裏守著。
聽到外麵細微的動靜,他立刻悄無聲息地開門出來,正好抓了個正著!
“我……我我……我沒幹什麽!”許大茂臉都白了,結結巴巴地辯解,下意識地想用腳去踢開那個布包。
何雨柱一個箭步上前,搶先一腳踩住了布包,彎腰撿了起來。
他打開布包,借著月光一看,裏麵果然是幾個無線電零件和那截可疑的電線。
“許大茂,”何雨柱的聲音冷得能結冰,“深更半夜,你拿著這些玩意兒,蹲在我家窗戶底下,想幹什麽?嗯?是不是又想栽贓陷害?!”
“你……你血口噴人!這……這不是我的!是我撿的!對,撿的!”許大茂慌不擇言,冷汗直流。
“撿的?”何雨柱冷笑一聲,“撿的無線電零件,專門半夜三更拿到我家門口來撿?許大茂,你當我是三歲小孩?走!跟我去廠保衛科!把這事說道說道!”
一聽要去保衛科,許大茂腿都軟了。這要是去了,人贓並獲,他可就全完了!他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帶著哭腔哀求:“柱子哥!柱子哥!我錯了!我不是人!你饒了我這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何雨柱看著他這副醜態,心裏厭惡至極。
但他知道,真把許大茂送進保衛科,雖然能讓他受處分,但這事鬧大了,對自己也沒好處,反而可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要的是震懾,是讓許大茂徹底怕了,再也不敢來招惹自己。
何雨柱蹲下身,盯著許大茂驚恐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許大茂,你給我聽好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前你幹的那些爛事,堵鎖眼,散謠言,我都記著呢!你要是再敢動一點歪心思,再敢靠近我家門口半步,我就把今天這事,連同以前的,一塊兒捅到廠裏,捅到街道!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聽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柱子哥,我明白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許大茂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何雨柱站起身,把那個布包扔在許大茂身上:“滾!把你的破爛拿走!別髒了我的地!”
許大茂抓起布包,連滾帶爬地竄回了後院,那狼狽樣,活像一條被打斷了脊梁的瘌皮狗。
這一次,他算是徹底把許大茂打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