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流放文中被炮灰的前未婚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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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邊王虎的慘叫聲越來越弱,背上的衣服很快被鮮血染紅,滲到地上,形成一灘暗紅色的血跡。
    前廳裏的仆役們嚇得臉色慘白,不少人閉上了眼睛。
    還有些人忍不住發抖,再也沒人敢有半分不以為然。
    “還有這兩個吃裏扒外的蠢貨,也挨幾個板子醒醒腦吧。”
    時衿吩咐夜影將春桃和張嬤嬤一並送過去行刑。
    “對了,可別打死了,她們還有其他的懲罰要麵對呢。”
    “是,主子。”
    “不要啊!我不要打板子!小姐,我錯了,求求你……”
    春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影捂住嘴拖了下去。
    張嬤嬤早已嚇得尿了褲子。
    李忠看著眼前的景象,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敢再說話。
    他知道,小姐這次是來真的了。
    大約一炷香後,王虎的慘叫聲徹底消失了。
    士兵停下動作,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對著時衿搖了搖頭。
    時衿放下茶盞,語氣依舊平淡:
    “拖出去,扔去亂葬崗。”
    兩個士兵上前,像拖死狗一樣拖著王虎的屍體出去了。
    地上的血跡順著地磚的縫隙流淌,看得人頭皮發麻。
    而王管事也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倒在了長凳上。
    春桃和張嬤嬤更是直接當眾被褪了褲子,顏麵掃地的同時,又被打的冷汗直冒,痛昏過去。
    “還有誰不服?”
    時衿的目光掃過人群,聲音裏沒有半分溫度。
    前廳裏鴉雀無聲,沒人敢再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時衿掃視一圈,這才慢條斯理的拿出單子,一個一個對賬,對仆役們的逐一處置。
    他們的臉上都是惶恐不安的神情,像是放棄了掙紮,在等待最後的審判。
    時衿根據取來的府裏的賬冊,讓月影和花影去一一核對每個人的所作所為。
    每點到一個人,就要查他貪汙了多少,不僅要交出貪了的全部金額,還要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上交,才能完整的離開。
    要是有花出去的,或者拿去賣的話,如果湊不夠錢,是要被砍掉四肢的。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緊張氣氛。
    一個個生怕錢不夠而被砍。
    到時候四肢不健全,就算出去重新當奴才,也沒有人會要的。
    時衿這招是真的狠,一點情麵都不留,直擊他們的死穴。
    所有人都開始不住的往外吐金幣,生怕被那些虎視眈眈的銀甲士兵抓到。
    王管事因為私吞銀錢數額巨大,被銀甲士兵架著將他和春桃,張嬤嬤兩人一起都關進了柴房。
    隨後,張嬤嬤的侄女,則被送往了京城裏最有名的青樓。
    臨行前,張嬤嬤的侄女明顯不服,還想發瘋掙紮,卻被士兵狠狠踹了一腳,隻能哭嚎著被拖走。
    那些情節較輕的仆役,一個個低著頭,等著被登記扣月錢。
    他們再也不敢有半分怨言,隻盼著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而那些安分守己的仆役,則被帶到了側廳。
    時衿讓人取來他們的籍契,當著他們的麵,一張一張地分發下去。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一個年輕的仆役激動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小人願意留在府裏,一輩子跟著小姐,絕不敢有半分二心!”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一個個臉上滿是感激。
    時衿看著他們,搖了搖頭:
    “你們好不容易贖回了賤籍,難不成還想再回到被人奴役的日子?還是回去好好想想利用手裏的這筆錢怎麽做點小買賣,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吧。”
    磕頭的幾人被時衿的一番話給點醒後,又是一陣磕頭感謝,這才拿著銀子去收拾包袱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清晨到黃昏,將軍府裏的哭喊叫罵聲就沒停過。
    有人因為被送往煤窯而絕望哭喊,有人因為被送往青樓而掙紮咒罵,還有人因為保住了性命而暗自慶幸。
    月影端來一碗溫熱的蓮子羹,輕聲道:
    “主子,您今天都沒怎麽吃東西,我煮了點粥,您快喝點吧。”
    時衿接過蓮子羹,慢條斯理的喝著。
    一整天的時間,不僅將將軍府的所有財物盡數收回,還打發了所有的仆役。
    如今,這個將軍府終於空下來了。
    時衿打算讓這些傀儡去接替仆役的活,自己人用著才放心嘛。
    夜幕降臨,將軍府終於徹底安靜下來。
    銀甲士兵已經換好了仆役的衣服,依舊包圍著將軍府,像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
    而這邊大牢。
    潮濕的黴味裹著鐵鏽氣鑽進鼻腔。
    方知雪穿著囚服蜷在牢房角落。
    白日裏抄家時的哭喊聲早已淡去,鐵窗漏進的冷月光落在她臉上,終於讓她得以冷靜下來。
    明明剛開始重生的時候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利!
    是什麽時候開始亂了的呢?
    她指尖無意識地摳著牆縫裏的濕泥,指節泛白。
    怎麽會這麽巧?
    前一日她還能憑意念進出那處藏滿金銀的空間,可偏偏在抄家當天,那空間就像從未存在過一般,任她怎麽召喚都沒了蹤影。
    是她記錯了?還是那根本就是場幻夢?
    方知雪猛地抬手按在額角,腦海裏又浮現出那個夢境。
    那個鬼魂來的莫名其妙,是真的做夢還是……
    她在抄家的前一天晚上明明應該要去收倉庫的東西的,怎麽一覺醒來會在自己的房間?
    還有,如果不是自己將家裏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那麽那些財物都去了哪裏?
    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有一隻手在無形中在操縱著。
    讓她窒息!
    方知雪眼神迷離,將指甲咬的哢哢作響也毫無知覺。
    “哐當!”
    牢門被粗暴推開的聲響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驚得抬頭,隻見兩個牢頭拖著個血淋淋的人影進來。
    那人發髻散亂,官袍被撕得稀爛,露出的背上滿是鞭痕,不是她父親方宏德是誰?
    她瞳孔驟然收縮,呼吸猛地一滯,原本緊繃的身子竟下意識地往角落縮了縮。
    和上一世不同,她沒想到在府中沒有搜出財物竟然會有這麽嚴重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