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瑪麗蘇校園文裏被針對的女主同桌50

字數:4423   加入書籤

A+A-


    誰讓她魅力這麽大,“恰好”出現在了他們的世界裏,又“恰好”觸動了他們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她抬頭看向窗外,陽光正好,林蔭道上有學生三三兩兩地走過,歡聲笑語不斷。
    ………………………………
    時衿推開那扇熟悉的門時,指腹先觸到了一層薄灰。
    很久沒回來,她還挺想你念。
    初秋的陽光斜斜切進客廳,光柱裏浮動著細碎的塵埃。
    落在米白色的沙發扶手上,積成一道淺灰色的印子。
    她低頭看了看鞋架,鞋櫃上也是一層灰。
    就連林天賜的運動鞋,連鞋印都沒留下半個。
    空氣裏彌漫著舊家具受潮的氣味,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灰塵氣息。
    安靜得能聽見窗外梧桐葉落地的聲響。
    一眼掃去,本就不大的房子差點被搬空,顯得有些空蕩。
    她走過去,指尖劃過茶幾。
    上次離開時沒來得及收的玻璃杯還放在原位,杯底殘留的茶漬已經幹成了褐色,杯口也蒙了層灰。
    沒有翻動的痕跡,沒有收拾的淩亂,就像這間屋子被按下了暫停鍵。
    時衿勾了勾唇角,像是絲毫不意外般,問時九:
    “他們在哪?”
    “衿衿,林建國,劉梅,林天賜他們三人已於兩周前離開本市,目前在臨市的城中村租住。”
    時九的機械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的微妙。
    像是看好戲般,等了半分鍾,這才慢悠悠回話。
    “看來他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時九暗暗翻白眼。
    看看,這話說的~
    被你折磨成那樣,不跑等什麽?等死嗎?
    但它可不敢當著時衿的麵說。
    “這倒是也能理解,畢竟宿主的力量太過權威,他們怕的想要逃跑這也是人之常理嘛~”
    這話時衿愛聽。
    慢悠悠的從空間拿出一張貴妃椅,清理出一小塊地方放好,聽著時九講述的天花亂墜。
    “自從你在他們身上貼下幻夢符後,三人每晚都會重複經曆相同的夢境………”
    時衿倚在躺椅上,指尖順著陽光照射的空氣中,撚起一點灰塵,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
    “他們剛開始以為是這間屋子“不幹淨”,三個人跑去賓館住了一天,後來發現還是會做噩夢,就覺得是你搞的鬼,果斷收拾東西搬去臨市。”
    “第一天確實沒做噩夢,以為逃過了。但從第二天開始,夢境又準時出現,甚至比之前更清晰。”
    “夢境裏的畫麵太過真實,以至於他們身體開始酸痛。”
    時九頓了頓,繼續道:
    “長期睡眠不足讓他們精神恍惚,找了一周才在一家小餐館找到洗盤子的工作。”
    “昨天晚上,林建國端盤子時手抖,撞翻了旁邊的碗櫃,一櫃子的瓷碗瓷盤全摔碎了。”
    時九說著說著就笑出了聲。
    “老板氣的索賠三千,他們拿不出錢,不僅被當場解雇,這一周的薪水也全被扣了進去,現在連吃飯的錢都快沒了。”
    “嗬。”
    時衿受時九的影響,也低笑出聲,肩膀微微顫抖,笑意從唇角蔓延到眼底,連眼角的淚痣都染上了幾分亮色。
    她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收起了躺椅:
    “地址發我,咱們正好去‘看看’他們。”
    時衿難得想湊湊熱鬧。
    ……………………………………
    臨市的城中村像一塊被塞進城市縫隙裏的補丁。
    窄小的巷子兩旁擠滿了矮舊的樓房。
    電線像蜘蛛網一樣在空中交織,牆角堆著發黴的垃圾。
    空氣裏飄著油煙和黴味混合的怪異氣息。
    時衿按著係統給的地址找到那棟樓時,樓梯間裏還滴著水。
    牆麵上滿是斑駁的汙漬和小廣告,踩在樓梯上能聽見“吱呀”的聲響,仿佛隨時會塌掉。
    三樓最裏麵的那間出租屋門沒關嚴,留著一道縫隙。
    時衿皺著眉,有些反胃。
    剛走近,就聽見裏麵傳來細碎的咀嚼聲,還有林天賜長期睡不好而導致的壓抑的抱怨:
    “這饅頭都這麽硬了,怎麽吃啊?”
    說著,就想要將手裏的東西丟出去。
    “哎~小寶,別氣了,你扔了等會兒去哪找東西吃啊,乖乖聽話,先填飽肚子,等媽明天去工地看看,有沒有什麽活做,給你買你喜歡的漢堡……”
    說著連哄帶勸,終於安撫好了他。
    這才轉身對著林建國發泄不滿: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搬這麽遠,至少在原來的地方還能跟鄰居借點錢……”
    “借?你還好意思說!”
    林建國嘴裏嚼著東西,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疲憊。
    “上次跟王嬸借錢,人家罵我們沒良心,躲都躲不及,誰還敢借我們錢?”
    “要不是你當初得罪那個神經病,我們至於淪落到這地步嗎?”
    “我得罪的?難道你沒得罪嗎?不然怎麽你也做噩夢了?”
    張蘭的聲音拔高了些,又很快壓低,像是怕被鄰居聽見。
    “每天晚上都做一樣的夢,這一看就是那個賤人搞得,可憐了我的小寶,跟著我們過起了苦日子。”
    說完,越覺得對不起自家的寶貝兒子,眼眶也不由的微微發酸。
    時衿津津有味的聽著他們的對話,透過縫隙看進去。
    不到十平米的小屋裏,擺著一張雙人床和一張折疊床。
    地上堆著幾個塞得鼓鼓囊囊的蛇皮袋,牆角的小桌子上放著一個塑料袋。
    裏麵裝著三個幹硬的饅頭,還有半碗已經涼透的白開水。
    林天賜坐在折疊床上,手裏拿著個饅頭啃得很慢,眼眶通紅,臉上還有明顯的黑眼圈,看起來憔悴得像老了好幾歲。
    劉梅蹲在床邊,手裏的饅頭咬了一口,就皺著眉麵無表情的吞了下去。
    林建國則蹲在牆根兒,喝著水,眼神渙散,臉上滿是胡茬。
    這就是曾經把原主當傭人使喚,動輒打罵,榨幹她所有價值的家人。
    如今看他們這副落魄模樣,也不知道原主滿不滿意?!
    時衿心裏沒什麽波瀾,隻覺得像看了一場早就預料到結局的戲。她抬手,輕輕推開了門。
    “吱呀——”
    門軸轉動的聲音在安靜的小屋裏格外刺耳。
    林天賜最先抬頭,嘴裏還咬著一口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