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凶案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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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群山環繞的雲霧村,日子本如潺潺溪流般平靜。
    村前的稻田在四季更迭中綠了又黃,村後的山巒始終沉默地守護著這一方天地。
    然而,平靜之下,卻湧動著不為人知的暗流。
    林幽殤是村裏的孤兒,自幼被一戶好心人家收養。
    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在繈褓中的時候被遺棄。
    在他懂事的時候養父告訴他,那是一個風雪肆虐的夜晚,狂風如一頭憤怒的野獸,在黑夜裏肆意咆哮,冰冷的雪花被卷上半空,又狠狠砸向地麵。
    林獵戶在打獵回家的路上,走在一個偏遠村落的村口,看見一個小小的包裹被隨意地丟在那破舊的石磨旁。
    包裹裏,嬰兒林幽殤發出微弱而無力的哭聲,臉色青紫,眼看就要死了。
    他的小臉被凍得通紅,嘴唇也泛著青紫,那哭聲仿佛是對這寒冷世界最後的抗爭。
    狂風嘶吼,風雪交加,寒風刺骨,而在他的身上,隻裹著一層單薄的破布,根本無法抵禦這刺骨的嚴寒。
    那小小的拳頭無力地揮動著,想要抓住一絲溫暖,卻隻抓到冰冷的空氣,飄飄蕩蕩的雪花。
    林幽殤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遺棄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或許是父母生活太過艱難,無力撫養他;或許是他生來便帶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隱疾,讓家人心生恐懼。
    但此刻,他隻是一個在生死邊緣掙紮的脆弱生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林幽殤的哭聲漸漸微弱,他的意識也開始模糊。
    就在他快要被這黑暗和寒冷吞噬的時候,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獵戶林大權打獵歸來,在經過村口時,隱約聽到那微弱的哭聲。
    他急忙停下腳步,四處尋找,終於在石磨旁發現了這個可憐的嬰兒。
    林大權心中一緊,連忙上前將嬰兒抱在懷裏。
    他感受到嬰兒身上的冰冷,心中一陣不忍。
    沒有絲毫猶豫,將嬰兒緊緊地裹在自己的懷裏,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然後帶著林幽殤匆匆趕回家中。
    回到家後,林大權和老伴連忙燒起了火,給林幽殤喂了些熱粥。
    在溫暖的爐火和悉心的照料下,林幽殤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那小小的眼睛裏閃爍著對這個世界的迷茫和恐懼。
    林大權夫婦看著這個小生命,心中湧起一股憐惜之情,他們決定收養這個孩子,給他一個溫暖的家。
    就這樣,林幽殤在這個普通的獵戶家中漸漸長大,並給他取一個名字林幽殤。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隻知道林大權夫婦就是他的父母,對他非常憐愛。
    他在這個充滿愛的家庭中度過了快樂的童年時光。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
    不久,養父母相繼因病去世,林幽殤再次陷入了孤獨和痛苦之中。
    但他知道,他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中,要帶著養父母的愛和期望,堅強地活下去。
    但即便如此,他在村裏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那些異樣的眼光,如同冰冷的箭矢,常常刺痛他的心。
    村裏的一些人,仗著家族勢力,總是對他肆意欺淩。
    村裏有個習俗,每年春耕時節,大家會共同修繕村裏的灌溉水渠。
    這本是村民們齊心協力的活動,可林幽殤每次都會被分配到最艱巨的任務。
    其他村民三兩成群有說有笑地幹活,而林幽殤卻獨自在水渠的最深處,挖掘著又硬又濕的泥土。
    他的雙手磨出了血泡,汗水濕透了衣衫,但沒有人過來幫他一把。
    劉二狗便是其中的典型。
    他身材魁梧,滿臉橫肉,好吃懶做,平日裏在村裏耀武揚威,橫行霸道,無人敢惹。
    他的兒子狗寶,也和他一樣,遊手好閑,經常在村裏為非作歹。
    而村裏的支書,正是劉二狗的小舅子,這層關係讓他們一家在村裏更加有恃無恐。
    村裏的福利分配,本應是為了幫助那些真正需要的人。
    但支書卻將其變成了謀取私利的工具。
    劉大嬸已經八十多歲,無兒無女,孤苦伶仃地生活著,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可她那微薄的養老金和應得的福利,也被支書無情地盤剝。
    每次看到劉大嬸那瘦弱的身影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林幽殤的心中就充滿了憤怒。
    有一次,村裏來了一批救助物資,本應公平地分發給困難村民。
    但支書卻將大部分物資都送到了劉二狗家。
    林幽殤看到後,忍不住站出來說道:
    “支書,這些物資是給困難村民的,劉二狗家並不缺這些東西,應該分給更需要幫助的人。”
    支書臉色一沉,說道:
    “你懂什麽,這是上麵的安排。你要是再亂說話,小心沒你的好果子吃。”
    林幽殤憤怒地握緊了拳頭,但卻無能為力。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本應屬於劉大嬸等困難村民的物資,被劉二狗一家搬走。
    這一天,豔陽高照,村裏來了幾個外鄉人,說是來收購山貨的。
    林幽殤靠著平日裏進山打獵、采藥,積攢了一些上好的山貨,便想著拿去賣給這些外鄉人,換些錢來改善生活。
    他背著滿滿的一筐山貨,滿心期待地來到交易地點。
    然而,劉二狗和他兒子狗寶也在這裏。
    他們看到林幽殤的山貨品質優良,心生嫉妒。
    劉二狗走上前來,一把奪過林幽殤的筐子,說道:
    “你這小子,哪來這麽好的東西,肯定是偷來的。”
    林幽殤憤怒地看著他,說道:
    “這是我自己進山辛苦弄來的,你憑什麽搶我的東西?”
    狗寶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
    “喲,還敢頂嘴。你在村裏是什麽德行,大家還不清楚嗎?你父母死得早,說不定你就是個天生的小偷。”
    周圍的村民雖然都知道林幽殤是被冤枉的,但懾於劉二狗一家的權勢,都不敢出聲。
    林幽殤感到無比的憋屈,他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嵌進了肉裏。
    就在這時,外鄉人站了出來,說道:
    “這位小兄弟的山貨確實是好貨,我們願意收購。”
    劉二狗一聽,更加惱怒了,惡狠狠地瞪著外鄉人,說道:
    “你們這些外地人,別多管閑事。這小子的東西不能賣。”
    外鄉人也有些生氣了,說道:
    “我們是來做生意的,隻要東西好,我們就買。你們這樣不講道理,我們以後可不敢再來了。”
    劉二狗威脅道:
    “你們敢買走試試,以後別想在這一帶做生意。”
    外鄉人無奈,隻好放棄了收購林幽殤的山貨。
    林幽殤看著自己辛苦得來的成果被白白糟蹋,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
    他大聲說道:
    “劉二狗,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你要是再這樣欺負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劉二狗冷笑一聲,說道:
    “喲,你還敢威脅我。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說完,他朝著林幽殤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腳。
    林幽殤痛得彎下了腰,但他依然強忍著疼痛,沒有倒下。
    衝突暫時平息了,但仇恨的種子已經在林幽殤的心中種下。
    從那以後,劉二狗一家變本加厲地欺負林幽殤。
    他們在村裏四處散布謠言,說林幽殤是個小偷、騙子,讓村民們都遠離他。
    林幽殤的生活變得更加艱難,他的生意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更可恨的是劉二狗想方設法阻止他打獵。
    因為每次打獵他都是滿載而歸,劉二狗由於懶惰,自然貨源就少。
    有一次,林幽殤在村裏的集市上賣自己編織的竹籃。
    劉二狗的老婆看到後,故意上前搗亂。
    她拿起一個竹籃,說道:
    “這破玩意兒,也能賣錢?”
    說完,就把竹籃扔到地上,還踩了幾腳。
    林幽殤看著自己精心編織的竹籃被毀壞,心中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他衝上前去,和劉二狗的老婆理論。
    劉二狗的老婆卻不依不饒,開始對林幽殤又打又罵。
    她用尖利的指甲抓向林幽殤的臉,林幽殤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幾道血痕。
    周圍的村民圍過來,但沒有人敢上前勸架。
    就在這時,劉二狗和狗寶也趕來了。
    他們看到林幽殤和自己的老婆起了衝突,二話不說,就對林幽殤一陣拳打腳踢。
    林幽殤奮力反抗,但終究不是他們的對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倒在地上。
    劉二狗指著林幽殤的鼻子,說道:
    “你這小子識相點,以後再敢惹我們,有你好受的。”
    林幽殤躺在地上,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
    “此仇不報,我林幽殤誓不為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幽殤心中的仇恨越來越深。
    他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但內心卻憋屈得慌。想起大家都是鄰居,忍一忍也就算了。
    這一天,林幽殤正在家裏修理豬圈門。
    突然,他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走出家門察看,看到劉二狗正拿著一根粗壯的木棍,氣勢洶洶地朝著他家走來。
    那木棍足有手臂那麽粗,表麵粗糙,帶著歲月的痕跡,仿佛是劉二狗平日裏作惡的凶器。
    原來,村裏有個村民在背後議論劉二狗一家的惡行,劉二狗懷疑是林幽殤指使的,便跑來興師問罪。
    劉二狗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一個報複的計劃在他心中成型。
    他快步走到林幽殤麵前,說道:
    “林幽殤,你上次居然敢跟我頂嘴,今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