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仇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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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情分析會上,大家各自說出自己的看法和觀點。
    “他會不會逃回緬甸呢?”吳峰看著戰友們疲憊的臉問道。
    “我懷疑到緬甸可能性大,這家夥神出鬼沒,對這一帶了如指掌。”小張分析說。
    大家一致讚同小張的看法。
    吳峰決定到緬甸,把想法報到省公安廳,同意他們追捕方案。
    與此同時,在深山的山洞裏,林幽殤開始他的隱居生活。
    一晃兩年過去了,在這些逃亡的日子裏,他嚐到痛苦與歡樂。
    如今又重返深山,也許是自己的命,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活著,幾次死裏逃生脫險,讓他感到絕望和悲催。
    他曾想到自殺,跳進滔滔江水一了百了。又想起自首,但又覺得自己身負無窮的使命,等待他完成。
    然而,當想起王二麻還活著,心裏就憋屈得慌,這個專門坑害老百姓的人渣,他必須要清除掉。
    還有其他的貪官汙吏,依仗權勢狐假虎威,欺壓百姓。
    想到這些,又有生活下去的勇氣。
    利用山洞裏的資源,搭建一個簡單的住所,還在山洞附近找到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野菜和野果。
    白天,他會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觀察周圍的環境,到附近的村莊,尋找一些生活必需品。
    夜晚,他則躲在山洞裏,警惕著任何可能的危險。
    然而,平靜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太久。
    一天,當他像往常一樣走出山洞時。
    踏踏踏……踏踏踏……
    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這聲音在寂靜的森林分外響亮。
    “是誰?莫非自己行蹤暴露了?”
    他立刻警覺起來,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朝著山洞的方向走來。
    林幽殤認出,這個男子是他曾經在嵐山縣的一個仇人。
    心中一驚,不知道這個仇人是如何找到這裏的,他到底來幹嘛。
    林幽殤決定先觀察一下情況,再做打算。
    現在他沒有火銃槍,但有一支微型***,那是在緬甸跟犯罪分子決鬥時弄到的,子彈兩百多發,也增加他的底氣。
    他抽出匕首。緊緊地握在手中,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的危險。當那個男子走進山洞時,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停了下來。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林幽殤,我知道你在這裏,你別以為躲在深山裏就可以逃避法律的製裁。”那個男子大聲喊道。
    林幽殤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他從大石頭後麵走了出來,冷冷地看著那個男子。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林幽殤問道。
    “哼,你以為你逃到哪裏我都找不到你嗎?我一直在關注著你的行蹤,這次終於讓我找到了你。”那個男子得意地說。
    男子抽口煙,猛地掏出一把鋒利的尖刀,刀刃在陽光照射下發出陰森森的寒光。
    林幽殤知道,這個仇人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既然你知道我的行蹤,那我就對不起了。林幽殤仿若一隻驚弓之鳥,在逃亡之路上每一步都走得膽戰心驚。
    身後是警方編織得密不透風的天羅地網,眼前則是那片幽深、神秘得仿佛藏著無數秘密的深山。
    自從緬甸逃到深山,他覺得輕鬆多了,沒有世俗你煩擾。
    一晃他已在這山林中藏匿一個多月,原本清瘦的臉龐愈發顯得憔悴不堪,眼神裏滿是警惕與疲憊交織的複雜神情。
    這一日,他正打算尋個隱蔽之處稍作歇息,突然,一個熟悉卻又讓他憎惡到極點的身影映入眼簾。
    是疤克,那個如同夢魘一般糾纏著他的仇人。
    疤克惡狠狠地瞪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聲音如同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林幽殤,我今天終於找到你了,你身負五條人命,公安局正到處通緝你,你倒好,竟在這深山裏逍遙自在。”
    林幽殤的身體瞬間緊繃如弦,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他死死地盯著疤克,腦海中如閃電般迅速回憶起這個男人的點點滴滴。
    他記得,這人叫疤克,陰險狡詐是他的代名詞,是隔壁村裏的人,曾經還時常和自己一同上山打獵。
    往昔的畫麵如潮水般在林幽殤的腦海中翻湧。
    有一次,他們相約一同上山打獵。
    那一日,山林靜謐得如同沉睡的巨獸,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縫隙灑落下來,形成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影,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繪製的畫卷。
    他們沿著那條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徑前行,林幽殤槍法精準,每一次扣動扳機都能有所收獲;疤克也身手矯健,在山林間靈活穿梭。
    沒過多久,他們的袋子就被野兔、山雞裝得滿滿當當,兩人都滿心歡喜,仿佛已經看到了這些獵物能換來的白花花的銀子。
    然而,回到家時,天色漸暗,原本美好的氛圍被疤克的一番話徹底打破。
    疤克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林幽殤,壓低聲音說:
    “兄弟,我跟你說個事兒。今天咱們打的這些獵物裏,好像有幾隻保護動物。”
    林幽殤心裏“咯噔”一下,眉頭瞬間緊鎖,仔細回想那些獵物的模樣,堅決地說道:
    “不可能吧,咱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怎麽會打到保護動物?”
    疤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那虛偽的笑容讓林幽殤感到無比厭惡:
    “我可看得清清楚楚,那幾隻山雞就是保護動物。現在公安局查得可嚴了,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咱倆都得吃牢飯。”
    林幽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顯得有些慌亂:
    “那……那怎麽辦?咱們把那些可能是保護動物的放了吧。”
    疤克卻搖了搖頭,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那5萬元的獎金已經握在手中:
    “放了?來不及了。兄弟,我有個主意,咱們去自首,然後把責任都推到你身上。我聽說,舉報這種事兒有5萬元的獎金呢。等拿到獎金,我分你一半,怎麽樣?這樣咱們既不用坐牢,還能有錢花。”
    林幽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憤怒如同火山一般在他心中爆發,他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吼道:
    “你瘋了吧!憑什麽讓我去頂罪?咱們是一起打的獵,要坐牢一起坐!”
    疤克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
    “林幽殤,你別不識好歹。你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去報警,到時候你一分錢都拿不到,還得坐大牢。”
    林幽殤氣得渾身發抖,沒想到平日裏稱兄道弟的疤克竟然如此卑鄙無恥。
    他看著疤克那醜惡的嘴臉,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幾乎要將他吞噬。
    “你……你這個畜生!”林幽殤怒吼道。
    疤克不屑地撇了撇嘴,轉身大搖大擺地走了,留下林幽殤一個人在原地氣得渾身顫抖。
    那一晚,林幽殤徹夜未眠,痛苦和糾結如同兩條毒蛇,不停地啃噬著他的心。
    他想到了自己未實現的夢想,不甘心就這樣被疤克陷害。
    第二天一早,疤克就來到了林幽殤家,得意洋洋地問道:
    “考慮得怎麽樣了?”
    林幽殤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決絕:
    “我不會答應你的。咱們一起去公安局,把事情說清楚。”
    疤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惡狠狠地說: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現在就去報警。”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林幽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徹底失控。
    他順手拿起身邊的斧頭,衝上去對著疤克的後腦勺就是一斧。
    疤克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鮮血如泉湧般染紅了地麵……
    雖然事隔多年,一切好像噩夢中。
    而此刻,在這深山之中再次與疤克狹路相逢,林幽殤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身處噩夢之中。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但疤克那惡狠狠的眼神和囂張的話語又如此真實,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
    “疤克,你不是死了嗎?”林幽殤驚恐地問道。
    疤克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在山林間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死?我怎麽會死!閻王爺看不起我,把我趕回來了,當初我隻是受了重傷,被人救下來。你以為你殺了我就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嗎?現在,你還是乖乖跟我去公安局吧。”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林幽殤心中那壓抑已久的仇恨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爆發。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匕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大喝一聲:
    “想抓我,沒那麽容易!”
    說罷,朝著疤克衝過去。
    疤克也不甘示弱,他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擺出一副迎戰的姿態。
    兩人在山林中瞬間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刀光劍影在林間閃爍,仿佛是兩條憤怒的蛟龍在爭鬥。
    樹葉被他們的打鬥驚得紛紛飄落,如同下了一場綠色的雨。
    林幽殤心中充滿了仇恨,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他的憤怒和力量。
    他的動作迅猛而淩厲,仿佛要將這些日子的痛苦和委屈都發泄在疤克身上。
    而疤克也深知林幽殤的厲害,不敢有絲毫懈怠,他靈活地躲避著林幽殤的攻擊,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都已經氣喘籲籲,身上也都掛了彩。
    林幽殤的手臂被疤克的短刀劃傷,鮮血順著手臂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