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談完正事，該回歸“主題”了。
    誰知梅姐卻突然揉了揉太陽穴，露出一副倦容：
    “好了，正事談完。姐姐我有點喝多了，頭昏，得休息了。”
    林默頓時無語了。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剛才還風情萬種地玩曖昧，轉眼就下逐客令？
    更讓他無語的是，梅姐話音剛落。
    套房的門就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留著利落短發、眼神銳利的颯爽女保鏢走了進來。
    麵無表情地站到梅姐身旁，目光帶著明顯的警惕。
    直直地盯著林默，仿佛防賊一樣。
    林默被這架勢搞得哭笑不得。
    難道我長得像會趁人之危的禽獸嗎？
    得，人家既然沒這個意思，他林默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
    “行，那梅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林默幹脆利落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後，沙發上原本“醉醺醺”的梅姐瞬間坐直了身體。
    眼神清明，哪有一絲醉意？
    女保鏢皺眉，低聲問道：
    “梅姐，這個小子來曆不明？而且一臉色相，要不要再找人試試他的底細和能耐？”
    梅姐端起已經微涼的紅酒，輕輕搖晃，目光深邃：
    “不用。我對他很感興趣，也是真想用他。不過，光能打還不夠，我得看看他有沒有腦子，能不能扛事。如果真的可以……到時候，我整個人從了他，又有什麽不可以呢？”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些對話，林默自然是聽不到了。
    他走出娛樂城，夜晚的涼風一吹，非但沒壓下火氣。
    反而覺得心裏那股被吊起來的邪火更旺了。他拿出終端，直接撥通了莉莉的電話。
    “喂？莉莉，你們還在酒店嗎？”
    “正準備走呢，你個沒良心的還知道打電話來？”
    莉莉的聲音帶著嗔怪。
    “別走了！”林默語氣幹脆，
    “在那等著，我馬上過來！今晚，咱們好好深入交流一下藝術！”
    掛斷電話，林默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酒店而去。
    ……
    ……
    第二天中午，林默才拖著仿佛被掏空的身體，從酒店裏挪了出來。
    外麵陽光刺眼，他感覺腳步都有些發飄，走起路來像是踩在棉花上。
    昨晚那場麵，要是簡單形容，就是“三英戰呂布”。
    可呂布再勇猛，麵對三位“女中豪傑”的車輪戰和默契配合。
    最終也是雙拳難敵六手，殺得是丟盔棄甲，勉強支撐到天亮。
    “還是修為不夠高深啊……”
    差點被三個女妖精拿下。
    林默揉著發酸的腰眼，暗自嘀咕。
    他回到自己那破舊的出租屋樓下，正準備上樓。
    恰好碰到房東柳舒也從外麵回來。
    林默知道，柳舒這包租婆隻是個副業，她還有個正經工作。
    是她亡夫生前通過關係給她在城主府某個清閑部門安排的編製，待遇不錯。
    就是偶爾需要值夜班，就像昨晚。
    “柳姐，剛下班啊？”
    林默沒什麽精神地打了個招呼。
    誰知柳舒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從鼻子裏哼出一聲。
    壓根沒搭理，搶先一步踏上了樓梯。
    林默一愣，心裏頓時不爽起來：
    這娘們怎麽回事？大早上的吃槍藥了？還是每個月那幾天來了？脾氣這麽衝？
    他也跟著往上走。
    柳舒今天沒穿那些顯身材的包臀裙或小媽裙。
    而是換上了一套比較正式的女士西服套裙。
    但林默跟在後麵，從下往上的角度。
    依然能清晰地看到那過膝短裙下，包裹著黑絲的修長小腿和微微擺動的曲線。
    柳舒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身後那道不規矩的目光。
    回頭一看是林默，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站在樓梯拐角處，叉著腰就開始訓斥：
    “林默！我警告你！牆上那個洞，三天期限可快到了！你要是再不補上，別怪我真把你趕出去！”
    林默本來就被她剛才愛答不理的態度弄得有點火大。
    現在又被劈頭蓋臉一頓說，更是煩躁，沒好氣地敷衍道：
    “知道了知道了！會補的！我這不是出去辦正事了嗎？”
    “正事？”
    柳舒上下打量著他，聞到他身上殘留的酒氣和淡淡的香水味。
    “一身酒氣，眼圈發黑，你這叫辦正事？我看是出去花天酒地了吧！你們這種男人，最是不安分！”
    說完，她氣鼓鼓地扭頭上樓，高跟鞋踩得嗒嗒響。
    林默也懶得再跟她爭辯，隻想趕緊回屋補覺。
    剛走到自己門口，恰好看到隔壁的老王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鬼鬼祟祟地探出頭來。
    一看到林默，老王就像看到救星一樣，連忙湊過來。
    壓低聲音，帶著討好的笑容問：
    “林兄弟！不，林爹！你那個神藥……還有沒有存貨？再賣我幾顆唄？多少錢都行！”
    林默看著老王那副縱欲過度、仿佛身體被掏空的樣子，直接無語了。
    這家夥之前可是買了十顆啊！
    這才多久？不會全造完了吧？
    這身子骨是鐵打的也經不住這麽折騰啊！
    他正想開口勸老王節製點，一旁的柳舒還沒進屋。
    聽到對話，忍不住又出言譏諷：
    “林默還會賣藥？別是弄些亂七八糟的假藥騙人吧？老王，你可小心點，別在我租給你的房子裏吃出毛病來！”
    林默這火氣“噌”就上來了，扭頭懟了回去：
    “假藥？我家祖傳秘方！有沒有效果你問問老王不就知道了？”
    老王趕緊在一旁幫腔，：
    “柳姐！林兄弟這藥真神了！我老王這麽多年，就沒見過效果這麽猛這麽快的！絕對是這個！”
    他豎起了大拇指。
    柳舒一聽，倒是被勾起了一絲好奇心：
    “到底是什麽藥啊？這麽神？”
    林默卻故意拿捏起來，冷哼一聲：
    “你不是說我賣假藥嗎？那我偏不告訴你！反正跟你沒關係！”
    “你！”
    柳舒被噎得說不出話，狠狠瞪了林默一眼，氣呼呼地推開自家房門。
    “砰”的一聲巨響，把門摔上了。
    “嗬嗬。”
    林默得意地笑了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對眼巴巴的老王擺擺手，
    “藥現在沒了，過段時間再說，有了通知你。我先補覺去了，困死了。”
    說完，他也不管老王失望的表情，開門進屋。
    直接把自己摔在了床上，幾乎是瞬間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