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這個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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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劍光過處,烈焰之刀宛若遇上了潑天大水,當場偃旗息鼓。
蘇牧的劍光擦著葛焱的耳朵飛掠而過,衝出了擂台邊緣,打在一道無形的能量壁壘之上,逐漸隱去。
而這一劍引發的恐怖氣勢,卻是久久彌漫不散。
當啷~
葛焱手中的寒鐵戰刀,碎成四塊,掉在地上發出清越的聲響。
他的手在顫抖,心也在顫抖。
“這,這怎麽可能……”
他全力的一刀,在蘇牧的劍訣麵前,如同豆腐般軟弱,不堪一擊。
若非蘇牧不願將炎神宗得罪得太死,刻意將劍刃偏斜,從他旁邊掠過,此時他已經被一劍劈開,變成了兩半。
戰鬥結束了。
蘇牧隨手一甩,寒鐵劍飛回兵器架上,精準嵌入格位。
“你輸了。”
“我……我輸了。”
葛焱失魂落魄,抬眼看向蘇牧,終於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
原本還戰意沸騰的他,在連遭兩次破招的打擊之後,終於恢複了冷靜。
回想之前的兩次戰鬥,每次都是他自己咄咄相逼,不斷對蘇牧施壓,最終才走到這一步。
如今敗局已定,雖然比賽並未結束,晉級資格依然還在,但他和蘇牧之間,已經不會再相遇了。
“多謝手下留情。”
葛焱好似變了個人似的,囂張氣焰都收斂起來,對著蘇牧拱手一禮,而後轉身退下了擂台。
看到葛焱的變化,蘇牧不由撓了撓頭:“這算啥?”
難道是這一劍太強,把對方嚇得轉性了嗎?
三成力而已,不至於啊!
蘇牧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葛焱不再喊打喊殺,至少是件好事,興許跟炎神宗的矛盾還有緩和的餘地。
蘇牧下了擂台,返回座位。
這一戰之後,他和葛焱就不可能再相遇了。
因為每個小組晉級的四個選手,都會在下一輪的淘汰賽之中被分開,分別進入四個不同的賽區,然後賽區內部兩兩對決,勝者晉級敗者淘汰,直至隻剩一人。
除非葛焱和蘇牧都能成為四大賽區的勝出者,進入半決賽,否則不可能再戰第三回。
贏下這一場,為蘇牧奠定了良好的基礎,隻要再拿下一局,之後的對手基本上就不會太強,都是其他小組裏的“次等得分者”,僅僅隻會遇到一個和他同樣的連勝者,且兩人即使相遇,也是四分之一賽上相遇。
換句話說,隻要再贏一場,蘇牧差不多就可以“保送”八強!
這是其他小組很難享受到的待遇,別人的組內賽強度跟他比起來,真不是一般的難!
……
皇城上空,一道由數十位強者意念交織而成的無形交流空間內,眾位強者正在閑談。
其中一道神念調侃道:“老炎,你家小徒有點慘啊,連續敗給一個人兩次,隻怕心氣都要受損了。”
炎無心回道:“無妨,遭遇挫折是成長中必不可少的磨煉,隻要他能調整好心態,就依然有成為強者的潛力。”
另一道神念,不夜樓大東家未央公子,笑說道:“這個蘇牧有點意思,我記得初次見他和葛焱戰鬥,力量沒那麽強。短短兩天多,提升那麽快,想是身懷秘寶。”
丹王穀穀主,孫懸壺陰陽怪氣的道:“怎麽,未央公子該不會想要奪取小輩的寶物吧?”
後者立即回道:“瞧你說的,我不夜樓富得流油,還差那三瓜兩棗?我隻不過是好奇,什麽樣的寶物可以讓人連續破境而不產生後遺症。”
孫懸壺淡淡道:“我煉的丹,隨便吃,沒後遺症。”
“咦?莫非孫穀主早已出手,截取了這位天驕?”其他人聞言都感到詫異。
孫懸壺冷哼一聲:“還沒有,但這是必然之事。蘇牧小友與我丹王穀有緣,本屆大賽,我隻要他,其他人,隨便你們。”
這話聽起來挺令人意外,因為丹王穀一直以來都是最喜歡拉攏人的一家大宗門,很少這麽“專一”過。
但是眾人轉念一想……
“不對啊老孫,這一屆真正優秀的野路子天才,也就蘇牧和雲滄海兩個而已,你這意思是直接要走一個,剩下一個雲滄海讓我們這麽多人搶?”蕭族族長蕭恒吐槽道。
孫懸壺道:“那咋了?不服就搶唄,看看誰搶得過誰!”
眾位法相境強者聞言都無語了。
大家都一把年紀了,生平愛好幾乎都已經索然無味,也就搶天才、養徒弟的事情有趣一些。
但這丹王穀……他不講武德啊!
別人搶弟子,都是憑宗門勢力、待遇情況來誘惑年輕人。
丹王穀則不然,他們在這個基礎上,還會對當事人的家人、長輩、朋友,乃至於敵人下手!
比如某天才家庭貧苦,丹王穀便會派人“偶然”的和他們相遇,編造各種合理的理由,給對方一大筆錢,建立起深厚的信任感,然後直接拐走全家,弄到丹王穀去養老。
當事人一看,全家都被拐跑了,還能咋樣?
又比如,某男子自幼父母死亡,無依無靠,丹王穀便會派出一位風韻猶存的少婦與其偶遇,用母親般的關懷,逐漸贏得當事人的認可,然後發生各種不便為人道哉之事……最後順理成章拉攏入門。
像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幹了一百多年了,每屆都有新套路,讓人不得不懷疑丹王穀除了招天才之外,是不是還專門招了一大批研究心理博弈學術的專家!
通常來說,丹王穀看上的人,其他勢力就算砸大成本也很難搶走。
畢竟丹王穀是既給經濟待遇,又給情緒價值,正常人很難不淪陷。
“老孫,你為啥不把雲滄海也給包了呢?”這時候,有人問道。
孫懸壺聞言略微沉默,少頃才道:“想過,但有些看不穿此女來曆。她定非野路子散修,而是有大背景之人。以我多年識人術所見,還是離她越遠越好。”
眾強者都層簡單探查過各位天驕的氣息,以他們的修為,自是一眼就能看穿雲滄海是個女子。
隻不過此人的具體來曆,卻不是光看氣息就能猜出來的。
孫懸壺又道:“不過此女和蘇牧走得有點近,萬一她非要跟蘇牧一起來我們丹王穀,我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收下啊。”
眾人:……
果然,丹王穀就沒有不貪人的時候!
嘴上說不要,其實恨不得把演武場內那六十四個人全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