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但需要弄清楚他為什麽要隱瞞真相，如果連他自己都放棄了自己，那誰也救不了他。”
    說著，宋苒將金榮廉的名片推給裴初萱：“教授，如果你有什麽線索，可以直接聯係初萱，她是國保局的人。”
    金榮廉點頭：“好。”
    宋苒為商青黛複診針灸，臉上露出笑容：“商阿姨這幾天調養得很好，已經能感覺到效果了，要繼續保持。”
    有了盼頭，商青黛確實氣色好了很多，“多虧了你開的方子，我現在胃口也好多了。”
    宋苒收好針，“再調整一味藥就可以。”
    金榮廉：“很晚了，不如就在這裏休息吧。”
    宋苒：“謝謝教授，我們已經訂好酒店了。”
    金榮廉將兩人送到門口：“那路上注意安全。”
    裴璟和宋苒入住上次那家酒店。
    接待他們的還是那位前台小姐姐，見到兩人立即露出笑容：“一間大床房，對嗎？”
    宋苒點頭：“是。”
    前台一邊辦理手續，一邊壓低聲音道：“小姐姐，你知道嗎？上次你們來，拿到房卡剛走，就來了個毀了大半張臉的男人，他居然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太嚇人了。”
    宋苒和裴璟對視一眼，宋苒問：“你怎麽知道那個人是凶手的？警方通報了嗎？”
    按理說範朝剛被抓，證據還不完善，警方不會這麽快通報。
    前台拿起手機給她看：“你看，是新聞報的，警方也該通報一聲，不然多嚇人啊。我現在都不敢上晚班了，等會兒我男朋友就來接我回家。”
    宋苒接過手機看了看：“你這幾天別一個人住，如果做噩夢，太害怕的話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記住了。”前台見她這麽鎮定，說，“你膽子真大，聽到這種事都不害怕。”
    宋苒笑了笑：“我男朋友很厲害，可以保護我。”
    聽到這話的裴璟耳根微紅。
    真要遇到危險，柒柒保護他的可能性更大。
    前台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你男朋友看著確實很強壯，那方麵一定很和諧吧？”
    雖然她說得很小聲，但距離實在太近，裴璟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假裝沒聽見，轉頭看向遠處的綠植。
    宋苒也沒想到這姑娘這麽直接，順著她的話說：“確實很和諧。”
    前台辦好手續，遞過去房卡，驕傲地說：“我和我男朋友也很和諧。”
    “那我們運氣很好喔。”
    這小姑娘被嚇到了，剛好遇到熟客，想通過聊天緩解緊張情緒。
    宋苒陪她聊了會，直到她男朋友來才準備上樓。
    電梯裏。
    宋苒看著新聞報道頁麵，語氣沉了幾分：“警方尚未通報，這家媒體卻搶先報道了。”
    明天，受害者家人大概都會去警局。
    如果警方說還沒證據確定那四個受害者是範朝殺的，會引起民憤。
    這事會鬧大。
    從而逼迫警方盡快結案。
    這家媒體背後之人的目的並不簡單。
    裴璟：“像是在逼警方盡快結案。先通知曾科長，可能他們也知道消息了。”
    電梯門正好打開。
    宋苒剛發完消息，曾科長的電話打來了。
    “抓到範朝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這家媒體卻連照片和詳細資料都有了。”
    宋苒：“這需要曾科長好好查查了，問題出在你們那。”
    “我會查個水落石出。”曾科長頓了頓，“對了，你有認識厲害的代碼高手嗎？國保局倒是有，但不方便調用，裴初萱說可以問問你。”
    宋苒回：“確實有一個，你們上次見過。”
    曾科長恍然：“是那位漂亮的女明星？”
    “嗯。”
    曾科長笑道：“你推薦的人我信得過，那就麻煩你幫忙聯係了。”
    他話鋒一轉，“範朝的案子和連環殺人案你可以遠程參與，試試通過監控畫麵分析嫌疑人微表情。”
    “老葛看過你的畫，說筆鋒太利，建議你下次落筆柔和一點，收斂些主觀意識。”
    宋苒沉默片刻：“你們這是準備訓練我？”
    “曾科長，我現在挺忙的，怕沒有時間。”
    她已經加入國保局了，分不出其他精力。
    “反正國保局和我們也經常合作。”曾科長爽朗道，“老葛覺得你很有天賦，要是有興趣，可以多參與案件。”
    宋苒：“如果有空的話，我可以畫試試。”
    “要不……你和老葛加一下聯係方式，下次畫完可以直接發給他。”曾科長又補充，“老葛這人還是挺和藹的，就是嘴有點毒。”
    “不過不加他也想，可以發給我。”
    由他當中間人傳話。
    宋苒倒是不介意，“可以加。”
    “那我推給他。”曾科長心滿意足了，“你們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兩人進入房間。
    裴璟放下行李，打開後起身，接過宋苒脫下的外套，“你先去洗澡。”
    “好。”
    ……
    洗完澡後宋苒躺在沙發上聯係薑音，薑音回複很快，說明天上午可以和她一起去警局。
    浴室傳來淋水聲，裴璟在洗澡。
    聲音有點催眠。
    迷迷糊糊的時候，宋苒感覺腳腿被移動了位置。
    她睜開眼，正見裴璟蹲著，將她的雙腳放進熱水裏。
    雙腳被熱水沒過，宋苒覺得舒服。
    “你居然帶了泡腳的工具。”
    難怪出發時他說要收拾東西。
    裴璟捏了下她的腳，“你做實驗一直站著，天冷，泡泡睡的更好。”
    “你躺著就好，我幫你捏捏。”
    宋苒彎腰抓住他的手，往旁邊挪挪，“不捏了，一起泡吧，袋子挺大的。”
    在家裏，他經常強製性她泡腳。
    但兩人沒有一起泡過。
    裴璟坐到宋苒旁邊，將腳伸進去。
    看著一大一小兩雙腳在泡腳袋裏挨著，裴璟心中的暖意快要溢出來，“柒柒，你的腳好小。”
    兩人肩膀挨肩膀。
    “有你對比，看著確實小點。”
    宋苒想往後靠，裴璟快她一步，手撐開，她正好靠在他肩窩處。
    他低聲問：“是不是困了？”
    “是有點。”
    “先睡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