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幫助公主,成為公主,欠了城隍老爺一屁股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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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我!”左明珠麵對薑素心肯定的猜測,事到如今,不想父母兄弟姐妹親族,坦蕩瘋狂帶著暢快的承認:“平安死了,太後姐姐傷心欲絕,悲痛難當,臥床不起,審問照顧平安宮女太監的事情,就被我攬了下來!”
“我告訴太後姐姐,我一定會好好審問,太後姐姐對我感恩戴德還說了一句,在這皇宮裏她最信任我,她不相信公主是失足,她堅信是他殺!”
“我恰恰利用她對我的信任,我把所有照顧平安的宮女太監姑姑全部殺了滅口,免得他們想起來平安跟我單獨相處過。”
“如我想的那樣,他們都死了,我不但安全了,我還落了一個和太後姐姐都是失去兒女的同命相連的好名聲,更落了一個在這後宮裏就算沒有孩子,容顏不再,我也被太後姐姐好好護著。”
太後盯著左明珠,恨不得把她剁碎了:“左明珠,你利用哀家榮華富貴,利用哀家的母家,護著你全家,把哀家當猴耍!”
“好,好,好得很,來人,去把這件事情稟報皇上,出宮告訴鄭國公府!”
“再來人,準備長凳,準備水,給她用加官貼!”
加官貼又名開加官,是一種特殊暴力的刑罰,將紙張打潮濕,一張一張的覆蓋在人臉上,造成人窒息而亡,過程不會流血,不存在任何外傷,號稱窒息而又痛苦,殺人於無形。
這種刑罰在鬼界地府都是小兒科。
鬼界地府以前是18層,現在有19層,層層不一樣。
不過可以學習瞅一瞅,等以後回到鬼界地府,跟罰惡司判官聊一聊,改良改良,與時俱進的創新。
宮女應聲而去,長板凳,水盆,貼紙,被搬出來放在左明珠的麵前,她突感害怕,恐懼,寒冷。
在宮女太監上前擒她時,她來了個大掙脫,撲到了太後的腳邊,聲淚俱下的哀求:“太後姐姐,我錯了,求求您看在我們多年的感情份上,不要動我的家人,饒過我這一回。”
“我保證從今以後在碧玉宮裏,青燈古佛,為平安念經積德,助她早日去得極樂,投胎轉世到大富大貴的人家去。”
“太後姐姐,求求您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我失去兒子昏了頭一時失手……”
太後不等她把話說完,抬起腳,一腳踹在了她的身上,不跟她廢一句話:“給哀家把她押上板凳,讓她好好嚐嚐哀家平安臨死前的痛楚。”
四個宮女太監上前,把左明珠按在地上。
抓胳膊的抓胳膊,抓腿的抓腿,把她抬躺在長板凳上,固定了她的手腳,脖子。
左明珠掙紮叫喊,從最開始的求饒,變成了咆哮,謾罵:“鄭秀慧,你不就比我出身好,要不是你家裏人護著你,就憑你在這皇宮裏,早就被先皇和先皇後給生撕吃了。”
“你的女兒她該死,我就是故意殺她的,她喜歡我的兒子,叫我的兒子弟弟,她是姐姐,她應該下地獄去照顧我的兒子,陪我的兒子。”
“我失去兒子,失去做太後的資格,憑什麽你的女兒還活著,你的女兒就應該去死。”
“哈哈哈,我殺了你的女兒,看到你失去女兒,傷心欲絕,痛不欲生,再也不能生,是我最暢快的事……”
“嗚嗚嗚……放開我,嗚~~放開我,放開我……我是皇上親封的太妃,你們不能殺了我,不能……”
打濕了的紙張貼在了左明珠的臉上,壓住了她一半的聲音,讓她呼吸不再那麽順暢。
緊接著第二張打濕的紙張也貼了上去,第三張也貼了上去,她的聲音開始嗡嗡嗡越發的小。
第四張,第五張,到第十張打濕的紙張貼在她的臉上,她停止了掙紮,也沒聲兒了!
太後冷冷地瞧著手一揮。
貼在左明珠臉上的濕紙,全部被揭掉。
太監一手捏開她的嘴,一手按在她的胸口處。
轉瞬之間左明珠睜開了眼,窒息和死亡讓她張大嘴巴,用力貪婪的呼吸,然而她剛呼吸幾下,氣沒喘勻成,她的臉又被貼住了。
太後對她就像薑素心殺劉嬤嬤一樣,把她按在水裏,又把她提出來,讓她能呼吸,看到希望,又被絕望死亡籠罩。
直至她再也沒有力氣掙紮,再也沒有聲音叫喚,被反複折磨了數十次,太後才讓她死。
太後看著她的屍體,抹了一把眼角,把欲落出來的眼淚,擦掉,轉向薑素心,聲音溫柔帶著顫抖期待:“薑素心,哀家的小平安還在嗎?”
薑素心牽著平安公主魂魄手,向前一推。
在太後和旁人看來,她就像推孩子向前一樣。
薑素心回太後道:“太後娘娘,平安公主在的,她現在要抱您的左腿,您用心感覺能感覺到的。”
太後隨著薑素心話落下,真的感覺自己的左小腿,恍若裙擺被掀,涼了一下。
她的眼淚,瞬間泉湧……
薑素心抬腳上前一步,伸手接住了太後流下來的眼淚,提醒她:“太後娘娘,您的眼淚不能落在平安公主的魂魄上,這樣會讓她舍不得離開。”
“她在這個世間停留了三十多年,太久了,若還不離開下去的話,她會成為孤魂野鬼。”
太後本低頭,淚水洶湧,卻因為薑素心的話,昂起了頭,手帕遮住了自己的臉頰,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
薑素心甩掉手中的淚水,望著太後再次道:“太後娘娘,平安公主的心願已了,不宜久留。”
“您若信我,我帶她去城隍廟,送她走,您若不信,您可以找一個精通兩界的能人異士,送她走。”
太後止住了淚水,雙眼通紅的回望薑素心,不再自稱哀家,直接用我:“薑素心,我信你,就是我想與她再相處相處。”
“她是我的命,我不知道她枉死,更不知道她為了我,三十多年來一直在我身邊。”
“我不是一個好的母妃,我把她帶到這個世上來,我沒有照顧好她,反而還讓她惦著我。”
薑素心麵對太後的痛心,她臉色如常,眸色不驚,張口平靜的訴說:“太後娘娘,平安公主說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娘親。”
“她從不後悔選擇您做她的娘親,哪怕隻有五年,她也從不後悔沒有投胎轉世,在您身邊待了三十多年,她說,她愛您!”
所有的不舍得,自責,都歸於愛。
母親對女兒的愛,女兒對母親的愛。
她們雙向奔赴的愛。
太後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嗓子眼像被堵住了,心口像被人用刀使勁的攪和捅著。
她現在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後,隻是一個普通的母親,一個失去三十多年女兒的母親,再一次感受到女兒對她的愛。
這愛是濃烈的,是磅礴的,是讓她好疼,渾身疼,喧囂不掉,無處發泄的疼。
薑素心站在原地約莫等了半刻鍾,對平安公主的魂魄伸出手:“走吧,平安公主,我送你去城隍廟。”
死去的靈魂第二站就是城隍廟,要去城隍廟簽個名,再送下去。
平安公主的魂魄不再抱著太後的腿,來到了薑素心身邊,牽住了她的手。
薑素心帶著平安公主的魂魄走了,太後要送自己的女兒最後一程也跟著去了。
平安公主是善良的,除了她自己,她還叫來了其它跟她玩的好,無法離開的魂魄,跟著她們一起。
薑素心秉著送一個也是送,送十個也是送的心理,有其他的魂魄跟著她們,她也沒有驅趕。
太後坐在輦轎之上,就算隔了好幾個人的距離,也明顯的感覺到了炎炎夏日的陰冷。
京城有十處城隍廟,離皇宮最近的城隍廟半個時辰的腳程,廟宇不大,香火鼎盛。
薑素心身為在地府鬼界有編製的女惡鬼,跟各地城隍皆是同僚關係,送幾個鬼魂下去,不成問題。
就是城隍看見她第一件事情不是收魂,而是詫異的問道:“你怎麽青天白日沒有拿“靈旗”就出來了,身上鬼氣大的勒,快熏死個鬼了。”
薑素心睜眼說瞎話,撒謊臉都不帶紅:“任務緊急忘了拿,這邊有幾個陳年老魂,你幫忙帶下去,再給我一個黑符紙,遮一下鬼氣。”
城隍眉頭一皺:“你把這陳年老魂都送來了,你還不下去,你還要在上麵做什麽?”
薑素心回答道:“我的活跟這幾個陳年老魂沒關係,還沒幹完呢,沒辦法下去。”
她跟青樓薑素心契約一天不完成,就算她來到了城隍廟,她也下不去,隻能待在這上麵,直到契約結束。
沒有“靈旗”她的鬼力受封,身上鬼氣彌漫,隻要修道之人或者精通兩界之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鬼氣。
秉著來都來到城隍廟,搞點東西遮一下鬼氣,能讓她更像人一樣在人間遊走。
城隍掏出一個三角黑符紙,遞給她:“我的東西可不能白拿,帝皇錢你得給我兩車。”
薑素心伸手一撈三角黑符紙,往嘴裏一丟,嚼吧嚼吧吃下肚:“知道了,回頭我讓別人給你燒。”
城隍點頭:“行,這幾個陳年老魂,我去登記一下,帶走了,你小心點,這個位麵小世界有點東西。”
薑素心哦哦了兩聲:“好好好,多謝提醒,我暫時性的在這個小位麵世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隻管叫我,我絕對像你給我三角黑符紙一樣痛快。”
城隍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滾吧,滾吧。”
薑素心對他行了個禮,轉身沒有走,到了廟祝處,拿起筆在空白紙上寫滿了字兒。
她拎著寫滿字的紙兒,上了太後的輦轎,把紙張遞給太後:“太後娘娘,您讓人按照這個,給平安公主,還有平安公主的小夥伴,城隍老爺,燒錢送香火!”
太後是整個大瀾最有權勢和富有的女人,她欠城隍的那一點帝皇錢,太後給平安公主燒,就帶上了。
太後紅著一雙眼,伸手接過紙張,細細看過,折疊起來,遞給旁邊的銀姑姑,問著薑素心:“你這一身本事哪來的?”
薑素心張口就賣了薑德榮和沈玉娘:“想來太後娘娘昨日也聽聞我的身世,我爹娘聽信了他人,認為我是一個不祥之人,不能養於身邊,要送到別處。”
“我打出生就被送到莊子裏,在莊子裏小時候碰到一位術士。”
“他覺得我有慧根,教我開天眼,教我一些識鬼之術,送鬼之能,想著我一個女子,在爹娘不喜放任自生自滅的情況下,能有一個一技之長,不至於餓死。”
“我也想著等滿十八歲,就斬斷與爹娘的親緣,做一個遊士,送世間孤魂野鬼去下麵,幫助一些冤魂完成心願,沒想到我的爹娘嫌棄傅煊雲是個半殘,不願意妹妹嫁給他,受苦守活寡,就把我叫上來了。”
太後聽後拉過她的手,捧在手心裏:“你是一個漂亮懂事,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傅煊雲的確不能人道也站不起來,你幫了平安公主,幫了哀家,哀家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要不這樣,哀家在皇上那裏也有點臉麵,待過個三五月,哀家找個由頭,請皇上讓你們和離,還你自由,如何?”
薑素心反手扣住太後的手:“謝謝太後娘娘的好意,但我不需要,我既嫁給他就說明是緣分。”
“緣分隻有自己沒了,自己消失了,才叫真正的斷了牽扯,這樣強行切斷,有違天理。”
太後望著她,想到自己的平安,眼中浮現心疼:“你受委屈了,孩子!”
薑素心搖頭:“我不委屈,我有一件事情想求太後娘娘,希望太後娘娘答應。”
太後想都沒想:“你說,哀家必然答應。”
薑素心道:“就是我嫁給傅煊雲,他覺得我是鄉下莊子裏來的,不易管家,沒有規矩。”
“他的祖母祖父和二叔三叔兩家也是這樣認為,昨日我嫁給他,今日淩晨雞未鳴,他二嬸三嬸還有祖母就來到我們的婚房,看我和他的洞房花燭夜羞辱我,我不得已,削掉她們的手指,頭發。”
太後聞言氣道:“豈有此理,傅煊雲半殘,不能人道,站不起來之事,已是人人皆知。”
“傅家祖母和二房三房還如此明麵上羞辱你,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既是如此,哀家認你做女兒,讓皇上冊封你為郡安公主,你回去給哀家打他們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