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先獵殺小的,讓他孤立無援,在獵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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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家二房三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反不反駁的糾結中,要是反駁,就會扣上一個掌別人家不鬆手的罪名,要是不反駁,他們不甘心撈油水的事拱手相讓。
    他們對望過後把視線看向了傅老夫人和老爺子,希望借助他們長輩的威嚴,讓傅煊雲打消讓薑素心管家的心,讓他說服宮中來的人,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傅老夫人倒想說,但是從今天的事兒來看,她的孫兒胳膊肘完全往外拐了。
    傅老爺子啥事兒不管,就想著黃昏遛鳥的時候再去開悅樓好好樂一樂喝喝酒。
    傅煊雲目光一掃,將他們的神色盡收眼底:“二叔二嬸,三叔,三嬸,祖父祖母,就這樣決定了,今日你們就把掌家牌給王妃。”
    傅家二房三房和傅老夫人他們幾人見無法撼動傅煊雲的決定,同意了,掏出了掌家對牌,王府各大院落的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薑素心拿起掌家對牌,鑰匙遞,站起身來道:“各位慢慢聊,我先回院子裏,向蓮姑姑學習掌家的第一步該做些什麽,失陪了!”
    她說完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帶著蓮姑姑揚長而去。
    傅老夫人和傅家二房三房們,氣的恨不得把她抓回來,撕爛她的衣裳,把她丟在大街上,讓她丟人現眼,讓她無顏麵存活。
    傅煊雲看著他們道:“二叔二嬸,三叔三嬸,祖父祖母,從今以後傅王府內宅之事全部薑素心做主。”
    “你們若還想在傅王府住著,就老實聽她的,不要出什麽幺蛾子,要是不想在傅王府住,你們可以隨時隨地搬回傅宅。”
    傅家二房三房四人目光唰一下子看向傅煊雲,眼中盡是控訴指責,仿佛在說他是一個不孝之人。
    傅老夫人更是瞪大眼:“煊雲,你這個不孝孫,我是你的祖母,你要把我攆出去?”
    傅煊雲聲音冷冷:“祖母,我不是攆你出去,我隻是提醒你好自為之。”
    “自家門前的雪掃幹淨就行,別人瓦上是霜是水都跟您都沒關係。”
    “哦,左家之事,我勸您回家跟您的母親說一聲,年齡一大把了,夾著尾巴好好頤養天年,母家已經全部進去了,就別把夫家再搭進去!”
    傅老夫人:“你……”
    傅煊雲沒再理會他們,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直接讓古雙推他離開。
    傅老爺子搖搖晃晃站起:“煊雲走了,我也去拿我的鳥遛鳥去了。”
    傅家二房三房見他們都走了,圍上了傅老夫人,急得上躥下跳,跟割肉似的:“娘,您怎麽能把管家之權交給薑素心,她那麽心狠手辣,她一旦掌家,哪還有我們的日子過?”
    “是啊娘,您看看我的手指,看看我的頭發,我都變成了殘疾之人,這以後還如何和文武百官家眷們來往,出門看鋪子做生意?”
    “娘,管家之權不能給她,要不您再去找煊雲所以說把管家之權拿回來。”
    “對,娘,薑素心完全就是小人得誌,現在有皇上太後給她撐腰,我們根本就沒有活路。”
    傅老夫人臉頰火辣辣的疼,沒有一個人問她的臉頰,隻想著掌家之權。
    她的火氣也是蹭蹭的燒,燒得她掄起了巴掌,對著圍繞著她的傅家二房媳婦,三房媳婦一人一巴掌下去。
    傅家二房媳婦三房媳婦被打懵了,捂著臉,異口同聲的叫道:“娘……”
    傅老夫人手指著她們罵道:“別叫我,你們兩個禍害,跟我說薑素心今日進宮,讓左太妃敲打敲打她,我聽信了你們兩個禍害的話,讓人遞了話給左太妃。”
    “現在好了,左太妃死了,左家三代嫡係都被壓了,我的母親沒有母家了,這些都拜你們所賜。”
    傅家三房三房媳婦更是一愣,她們就是隨口一說,她自己答應,自己去的,怎麽就把鍋扣在她們頭上了?
    傅老夫人見她們不語,繼續指著她們的鼻子罵道:“我的老母親現在臥床不起,她若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們。”
    “你們回去最好求神拜佛,保佑她平安無事,不然要你們好看。”
    傅家二房三房媳婦被嚇住了,除了應聲,什麽話也不敢再說一句。
    傅老夫人在三嬤嬤的攙扶之下,回到自己的院落,望著銅鏡裏的自己,年齡一大把還被打臉,臉紅腫了半邊,火辣辣的疼。
    三嬤嬤一邊給她上藥,一邊提醒她:“老夫人,薑素心那個賤皮子是有備而來,要不奴婢給您收拾點細軟,先搬回傅宅去,以免……”
    傅老夫人打斷她:“這裏是傅王府不假,我是傅煊雲的祖母,我的大兒子,大兒媳死了,他是我的大孫子,就該為我養老送終,我不怕。”
    三嬤嬤動了動嘴,想要再說些什麽,卻看見老夫人不耐煩的臉色,終究沒說出來。
    薑素心回到了院子裏,招來了彪武將軍府陪嫁的二十幾個丫鬟下人,給蓮姑姑看。
    蓮姑姑看完,沒有一個可用之人,恰在此時,鄭國公府當家主母的大兒媳,太後的侄媳婦竇氏親自送禮,道賀,感激薑素心來了。
    三大車的禮,十幾個下人,來回三趟,才搬進了傅王府的庫房裏。
    薑素心和竇氏喝了杯茶,聊了幾句,說到了手中無人可用,掌家卻沒有一個信得過的。
    竇氏來之前,宮裏所有的事情,她大知一二,又看到蓮姑姑,就知道深宮太後的什麽意思。
    她當即表示:“公主是太後認的女兒,亦是我的妹妹,是我鄭國公府的女兒親戚,你無人可用,我鄭國公有的是人,明日,我就把人給你送過來。”
    “等幫助你掌了家,調教好下人,再讓他們回來便是!”
    薑素心感激道:“如此,真是太謝謝嫂嫂了。”
    太後的侄媳婦,她叫她嫂嫂,更略顯親近。
    竇氏笑著道:“不謝不謝,我這就回去給你挑,保證挑最好的。”
    薑素心點頭:“勞煩嫂嫂了,待我掌了家之後,我必然會好好上門謝謝嫂嫂,謝謝鄭國公府。”
    竇氏頷首,又與她客氣閑聊了幾句,喝了一口茶水才起身離開。
    她離開之後,有其他的文武百官家眷來送賀禮,全被蓮姑姑擋了回去,一律不收。
    沈玉娘帶著薑瑜婉過來,在馬車上偷偷的望了,看見穿一身宮裝的蓮姑姑,愣是連馬車都沒下,夾著尾巴就返回了。
    竇氏第二天就把人送過來了,浩浩蕩蕩八十口子,有賬房先生,丫鬟下人,采買之人,懂得金銀細軟是真是假的人,護院等等一眾人等。
    薑素心對著這五十個人和蓮姑姑他們五人,上來就是打賞,最少二兩銀子,最多十兩金子。
    打賞完收買好人心之後,就開始擼起袖子,就從查庫房,查家中一切擺設,以及賬本開始。
    傅煊雲晚上都沒回院子裏,就在書房的過的夜。
    對薑素心做這一切,他隻當她要管家權,想著管家權給了她,她管了家,就會消停。
    薑素心也沒去找他,完全當他不存在,人員一到就開始清理傅王府。
    首先是對傅王府人員配置清點,不點不知道,一點嚇一跳二房三房那邊的下人,一房七十九個,一房八十六個,吃喝用度都高於一般下人,月錢還是傅王府出。
    而後又查了傅王府對外的鋪子營生,賬本一看全是假賬,全是虧損。
    薑素心讓人去叫傅家二房三房,他們跟她杠上了,閉門不出,就是不來。
    薑素心可沒有好脾氣,帶著人踹開了他們的院門,讓人把他們,連同他們的孩子,從房間裏拖出來,一直拖到大門口,丟了出去!
    路上行人,街上買賣的人,瞬間圍了過來,個個伸長了脖子,睜大眼睛瞧著,指指點點。
    “傅王府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把二爺三爺兩家人連同大人孩子全部丟了出來?”
    “可不就是嘛,高門大戶,講究的是個顏麵,這被人丟出來,哪有顏麵可以說。”
    “傅王爺為國為民為皇上,傷了身子,但也不能對自己的二叔三叔如此狠吧!”
    “都說打人不打臉,吃飯不奪碗,罵人不罵娘,傅家二爺三爺被這樣丟在地上,跟打臉罵娘有什麽區別,傅王爺此番做法,太過分了吧?”
    傅家二房三房傅安逸,傅安宏一聽百姓全部在說傅煊雲,從地上爬起來,手指著傅王府大門就開始嚷嚷:“大夥看看,我們的好侄子,娶了媳婦兒,忘了叔叔嬸嬸弟弟妹妹,毫無孝道,把我們全部扔了出來。”
    “我們是他的親叔叔,親嬸嬸,這些是他的親弟弟親妹妹們,他都對我們如此狠心,如此之人,大夥評評理,是不是不忠不孝之人?”
    在場眾多百姓紛紛附和點頭:“自己的親叔叔嬸嬸弟弟妹妹都攆出來,傅王爺的確不孝!”
    “大瀾以孝道治國,傅王爺又身為朝廷命官,對不起大瀾律法,兩位可以去禮部刑部告他!”
    “告他?”薑素心一身紅衣,滿頭珠翠,雍容而又華貴,出現在傅王府門口,接下眾人的話,問道:“告誰,傅煊雲?”
    傅安宏,傅安逸立馬應聲:“對,告他告你,告你們不仁不義不孝,驅趕長輩,對長輩不敬。”
    不驅趕他們,怎麽讓傅煊雲孤立無援?
    不驅趕他們,怎麽能給青樓薑素心報仇?
    她現在手臂上的彼岸花,疼得很,都是青樓薑素心高興的叫囂。
    薑素心手一伸,蓮姑姑給了她一遝子寫滿字的紙,她從門口的高台上走下去,把紙張砸在傅安逸,傅安宏臉上。
    紙張被砸散,飛揚起來,往周圍百姓飛去,往地上落去,一時之間,現場仿佛被紙張鋪蓋。
    薑素心望著飄落的紙張,張口朗聲道:“各位街坊鄰居,路過的百姓,做生意的店家,你們中間也有識字之人,可以撿起地上的紙張瞧瞧。”
    “傅煊雲,傅王爺的二叔三叔,兩家人,連正妻孩子帶妾室,三十一口,卻要近二百人伺候。”
    “身為王爺血親,有這條件伺候就伺候,可是他們,利用自己媳婦兒給王爺掌家之時,中飽私囊,拿皇上賞賜的禦賜之物,出去販賣,再拿一個假貨頂上。”
    “對傅王府經營買賣的鋪子,做假賬,貪汙銀子,對王爺名下的田莊裏的田戶,額外收取高額糧食。”
    “這些零零散散,加一起,兩家人總共貪得用得,十萬餘兩,請問各位,到底是王爺狼心狗肺,還是他們豬狗不如,如吸血螞蟥一般吸著自己的親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