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受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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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璿!”
    寧笙走過去,叫住她,“我的書,是不是你扔在地上的?”
    一行人都是經常玩在一起的,平時沒少聽應璿抱怨寧笙的話。再加上寧笙是校花,一般很少見到她,多多少少都有點好奇。
    一時之間。
    所有目光都看了過來。
    應璿見狀臉色更難看了,語氣也衝,“你的書掉地上管我什麽事?自己弄掉了賴我身上?”
    “敢做不敢認?”
    寧笙精致漂亮的臉上沒什麽表情,聲音也平靜。
    寧笙基本上沒用這種態度對過誰。
    莫名的。
    應璿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後罵了一句,“你胡說八道什麽,走開,別站在車前擋我的路。”
    “去把書給我撿起來。”
    寧笙直接拽住了應璿的手,不讓她走。
    她知道應璿這樣的人。
    有一就有二。
    一次息事寧人,後麵就會有無數次類似的事情。
    應璿想也不想的就甩開了寧笙的手,“就幾本破書,我就是扔了,你——”
    話還沒說完,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道刺耳的鳴笛聲。
    街邊一輛黑色的紅旗,由遠及近的慢慢開過來。或者說,是在看到他們後,車速就慢慢減緩了下來。
    隨後,停穩。
    “寧小姐,需要幫忙嗎?”
    徐敬淮的司機走過來,謹聲問道。
    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模樣普通,衣服也是常服。但周身那種氣勢明顯就跟普通人不一樣,一看就是特殊訓練過的。
    看過來的眼神更是淩厲。
    應璿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其他人更是下意識的有些忌憚。
    寧笙沒想到會在這遇見徐敬淮的司機,搖了搖頭之後,也鬆開了拽住應璿的手,“我沒惹過你,你也不要沒事找事。”
    說完之後。
    寧笙轉身離開。
    應璿能夠跟這些人玩在一起,家境基本上都不算差。更何況這還是在京市,帶金佩紫的大人物也不是沒見過。
    但看到那車牌時。
    有個家裏稍微沾點邊的男生心裏,還是震了震。
    “這校花,來頭好像不小啊。”
    應璿聽到這話,倒是不以為然。
    寧笙爸媽去世,被寄養在親戚家。
    她是知道的。
    隻不過,她看著那輛莊重威嚴的黑色紅旗,眸色微深了深。
    ……
    寧笙走到紅旗車旁,剛剛還氣憤的心情一下消失了,轉而變得有些忐忑。
    徐敬淮坐在後座,一身裁剪優良的深色係常服,輪廓完美的側臉古井無波,影影綽綽下,他的眉眼很難看得真切,喜怒更是難以琢磨。
    寧笙心裏打著鼓,捏了捏手心,隨後才輕聲開口,“你路過這嗎?”
    徐敬淮瞥了眼她,淡聲,“上來。”
    頓了一秒,寧笙才彎腰鑽進車裏。挨著車門坐著,和徐敬淮隔了一點距離。
    車內寂靜無聲。
    等開出去一段距離後,徐敬淮清清淡淡的聲音才落了下來。
    “受欺負了?”
    寧笙落在腿上的手,微微一僵。
    她從來沒跟任何人提過和徐家的關係。
    從小出門在外更是低調,害怕給徐家惹麻煩。
    她不知道徐敬淮剛剛看到了多少,但先入為主的以為她受欺負了,而不是責怪。
    寧笙心底的忐忑,一下放鬆了不少。
    她搖了搖頭,“一點小事。”
    徐敬淮見她不願意說,也沒追問。
    車子駛出去一段距離後,寧笙才發現不是回徐家的路。
    她沒忍住的問,“我們去哪?”
    “吃過晚飯了?”
    “……還沒。”
    一下課就回了宿舍,遇到應璿那事就趕去找她了,還沒來得及。
    ……
    錦園。
    在西街一處比較難找的古巷中,位置很低調。門前的青石板錯落有序,紅色燈籠從門沿掛到了廊簷下,燈火照亮了整個庭院。
    像是鬧市中靜出了一個江南小院。
    這種私房菜館不對外開放,屬於有錢人也不一定能吃到。
    寧笙他們到的時候,包間裏已經有人等著了。
    還是熟悉的人。
    徐敬淮沒管她,在一旁坐下。
    寧笙心裏慪,但還是乖乖喊人,“傅大哥。”
    傅司凜一身黑衣黑褲,周身自帶一股淩厲肅然的氣場。從小到大在部隊裏經受特殊訓練,這種凜冽的氣息早已滲透到骨血。
    看到他們一前一後進來時。
    傅司凜微微挑眉,但麵上不顯分毫。
    “笙笙也來了,坐。”
    傅司凜將菜單遞到她麵前,“看看喜歡吃什麽,自己點。”
    徐敬淮高中回京的時候,徐老爺子把他扔進部隊練了一段時間,他和傅司凜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寧笙聽他們談事,聽不懂,也不能問,默默喝著碗裏的魚膠烏雞湯。
    偶爾抬眸,看一眼徐敬淮。
    大概是環境氛圍使然,徐敬淮少了些在高位時的冷冽淩厲,平添了幾分閑適清雋。
    他正臉好看,側臉更是完美。逆著光,仿佛描畫雕琢過。
    這麽多年來,也一筆筆刻在她心裏。
    寧笙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喝到口裏的湯似乎也沒什麽味道了。
    “今天怎麽跟你哥哥一起過來了?晚上沒課?”
    兩人的事情應該是談完了,傅司凜轉而問起了寧笙。
    寧笙點點頭,“課上完了,哥哥剛好路過。”
    “小時候黏你哥哥,長大了也是。”
    傅司凜說了一句。
    寧笙手下微微一頓。
    瓷勺碰著白玉碗壁輕微作響,微不可察。
    一頓飯吃完,快到九點了。
    傅司凜是一個人來的,開著那輛黑色大G離開。
    寧笙給他打了招呼說再見。
    隨後,走向徐敬淮的車時,寧笙有些猶豫。
    “明天實習還是上課?”
    徐敬淮偏頭問她。
    長安街的燈火與霓虹交錯,寧笙精致到毫無瑕疵的小臉映在明明滅滅的朦朧光影中,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要去實習。”
    說完,寧笙怕耽擱徐敬淮的時間,又連忙補充道,“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學校。”
    “上車。”
    徐敬淮開口,“明天順路送你。”
    又對司機道,“回瀾庭。”
    除了周六需要回徐家之外,徐敬淮平日工作都在自己的住處。
    瀾庭是他名下房產之一,離他工作地點最近。